“我爹娘不再这儿,安邦。”
“鬼扯!你刚刚才喊的!”翡翠傲娇地扭开头。
玛瑙此时真是又好笑又吃惊又无语,他心里早已将傻叉拥入怀中,吻过他那红润的唇了。可是,有长辈在前,不敢做出这种羁越之事。
“傻儿,别闹了,”叉妈一把扯住叉儿,温柔地向他解释,“治国喊的是我和你爹!”
“啊?”傻叉反应了一会儿,脸由白转红,双手扭捏地缠在一起,“对不起!”他声如细蚊,脸色通红地怯怯抬头看玛瑙。因为他突然想起玛瑙有封信里讲过这事,他倚身贴耳轻声对玛瑙说:“你这样叫了多久了?”
玛瑙心中一喜,极有耐心地告诉他,“自从皇上赐婚后我一直这样叫,你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傻叉低头腼腆地笑而不语。
“对了,一个人走回来累不累?”玛瑙关切地问。
“嗯,累了。”
“那快些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傻叉恋恋不舍地离开玛瑙,一步三回头。
“别担心,皇上早已赐婚,我们接下来便要去旅行订婚,来日方长。”玛瑙这么安慰他。
见傻叉喜悦又羞涩地离开,玛瑙不禁带着宠溺的微笑望着傻叉的背影微微出神。
看见红绿二人甜蜜地互动,安老爷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菊花不能承受之紧”了。
随后一月,傻叉在长安不是与自己父母共享天伦便是去王府与九王爷沟通感情,而订婚旅行之事则全交给治国负责了。
这天,他二人便红红绿绿的准备出门,带上两大包红红绿绿的包袱,穿着些红红绿绿的衣服,带着个红红绿绿的帽子。
走着走着,傻叉便有些问题想不通了,他便扬起小脸问玛瑙:“皇上怎么会给我们赐婚的?”
玛瑙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我怕他们出尔反尔,便直接越过父王,请皇上赐婚。这皇上向来怕我父王觊觎帝位,若我两结婚,便没有后代,想必也无意争夺帝位,他自然高兴。”
傻叉打心眼里崇拜玛瑙,不禁欢呼:“治国,你真聪明!”
见傻叉毫不吝啬地夸赞自己,玛瑙打心底里喜悦,轻轻将傻叉拥入怀中,一阵爱抚,傻叉也欢快地在他胸膛处蹭来蹭去。
就在这样一个你侬我侬的时刻,玛瑙越过傻叉的头顶,看到一小队百姓整齐划一地跑了过来,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赤手空拳,却极其有纪律地沿街跑动。但听排头一人喊一声“停”,众人立即站住,又齐齐转身,正面向红绿二人,又听得一声“预备”,那一排人便如同操练时一般,一个接一个的掀开衣服,露出或白白或黄黄或嫩嫩或皱皱或胖胖或瘪瘪的肚皮,他们每个肚皮上都有一个黑黑脏脏的肚脐眼。随着一声“开始”,众人左右手并用,马不停蹄你追我赶地飞速——挖肚脐眼屎!他们挖得快,却不鲁莽,而是一下又一下的挖得细致而精巧。
而傻叉听到这声“开始”,也立马直起身子,注视着那排人,迷茫地问:“他们在干什么?”
玛瑙微笑着回答:“他们在抠肚脐眼屎。”
“我难道连抠肚脐眼屎都看不出来呀?”傻叉很是生气,“我是问他们为什么要当街抠肚脐眼屎!”
玛瑙想了一会,说:“这是种行为艺术!就像我带个傻叉到处逛一样!”
傻叉听得这话,傻气顿生,他踮起脚尖,想□□玛瑙的嘴唇作为对他的惩罚,不想玛瑙早已看穿他的企图,又反□□了他一把。
他们一阵打情骂俏后,那排人仍在挖肚脐眼屎,傻叉见着有堵墙上涂鸦了两只又像小鸟又像蝌蚪又像水珠的三不像,疑惑地问:“他们是什么?”
这时,天上两个面具遮脸的神一边落地一边回答他:“它们叫‘吱吱喳喳’!”
那嘿您对拜今说:“我正好编了个小调,您听听?”说完右手打一个响指,空中响起节奏鲜明的天津快板,但听嘿您和着节奏说:“它是吱吱,它是喳喳,别说他们傻。有块翡翠叫安邦,他才是傻叉!”
拜今听此,仰天长笑,笑道:“您是怎么想到的?太好玩了!”
而后拜今也念了一遍,那傻叉更是愤懑,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转绿,怒骂:“你们怎能这样耻笑我!”
再看那治国,他竟微笑着说:“安邦,她们没说错啊!你是叫‘傻叉’嘛!”
傻叉幽幽地说:“连你也不帮我。”
见他如此模样,嘿拜您今极为高兴,而玛瑙的心却碎了,他又联想起这二神捉弄他家安邦之事,不由得涌出些豪情,他说:“安邦,你站到旁边去,看我为你出这口恶气!”
傻叉急忙退到街边,与那排抠肚脐眼屎的人站在一起,只是没有掀开衣服抠肚脐眼屎。
嘿拜您今仍在哈哈笑着念那首“吱吱喳喳”,玛瑙拔出防身的短剑,带着一丝执念竟穿入嘿拜您今的强大气场,直刺嘿您的咽喉。
嘿您动也不动,看也未看玛瑙一眼,还一板一眼地念诗,那玛瑙的剑在刺入她咽喉的一瞬,她竟神奇地向右移了三寸,避开了这一剑。
玛瑙更怒,剑直指天,劈向嘿您。嘿您与拜今相视一笑,便听天上一个闷雷。
玛瑙又不傻,当然知道雷声后就是闪电,自己手持宝剑最容易着电,而傻叉也应该不会避雷。所以他马上收剑,拉着傻叉卧倒,二人的脸正落在一个泥坑上,他们再抬头,就像是敷了深海泥面膜一般。
众人也不抠肚脐眼屎而是放声大笑。玛瑙脸上发烫,想他堂堂九王爷独子,皇上十分宠爱他,连宫中歹毒的佟脉太傅也不曾批评过他,父母更是没说过一句重话。今日却被嘿拜您今捉弄欺负,连当街抠肚脐眼屎的小老百姓也在嘲笑他。可他又打不过嘿拜您今,只得羞辱地掩面逃去,那傻叉也怄怄地跟随他跑了。不过傻叉还是高兴的,原来只是他一个人出糗,今天终于和玛瑙有难同当了一回,真是值了!
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有怄,有柔情、有小闹、有被欺负、有受委屈,风风雨雨中仍然携手共进退。
傻叉总被玛瑙调戏,也总被嘿拜您今欺负捉弄,还总被小孩们嘲笑,但他终于等到了扬眉吐气的一天。
那天,他见着一个高大雄壮直上直下的胖墩,一脸霉样地走着,不禁哈哈放声嘲笑,当真是将多日的委屈一口呵出。
那胖墩正是呱呱,他看了傻叉一眼,鄙视地走开了。
呱呱正郁闷着呢!
☆、第三章
走散了蠢黑潮,痛失了宝贝尿壶,看清了伪勾,经受了一轮又一轮的寂寞,呱呱心头涌上了一丝细腻的情感。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浩然正气,难道是听人说过的“正义超人”么?
那人见了呱呱,竟然一点也不惊讶。这年头见了呱呱这样身材而不惊讶的只有比他更直上直下没有腰的人了。可是,这人瘦削高挑,一身正气,却像呱呱的老朋友般与他打招呼:“呱呱,汝可算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呱呱?”呱呱心中满是疑惑。
“吾不止知道汝名呱呱,还知道一件秘密!”那人神秘一笑。
呱呱眼中闪过一丝谨慎:“什么秘密?”
“汝家中有一件宝器,对否?”那人还是神秘地诡异一笑。
呱呱更为警惕,“你怎么知道。”
“而且汝还随身带着宝器四处闲逛,对否?”那人还是没理会呱呱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你不该知道这事啊!”呱呱心中的好奇与疑惑战胜了警惕,“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那人又是一笑,笑得温暖而亲切,他说:“吾叫萧歌,人称‘一萧一歌走天涯’!汝一定听说过,对否?”
“没听过,”呱呱诚实地回答,“你应该有萧吧,为什么没见着?”
萧歌又有些尴尬,他避开这个问题:“这个可等会再谈,汝可知汝现在处境危险?”
“危险?”呱呱很诧异,谁会想害我?难道就是眼前这个萧歌?
“就是为那宝器之事!已经有个伪勾来偷汝的宝器了吧,后面还有很多人呢!”萧歌数着指头说,“还有狗勾、歹叉、照南、根生???看汝如何应付!”
“可是,我???我也没办法呀!”呱呱颇为委屈,本就不关他的事,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们要什么宝器?他们要来作甚?”
萧歌真是无语,这个呱呱怎么连这些都不能理解,“呱呱,那可是宝器。”
“宝器?他们到底要什么宝器呀?”
萧歌更为无语,呱呱却突然灵光一闪,他懂了,原来是他们搞错了,“萧歌,我懂了,没事得,他们来两个我就打一双,他们拿不到宝器的!”
“吾本就是来帮你的!”萧歌也颇为激动,“汝欲去何方?刀山火海吾也要帮汝!也不枉吾一萧一歌的传奇。”
“好!”呱呱很振奋、很感动,“吾???不,我本是要去长安的,可是没人陪我说话,我们现在一起嘛!” 呱呱差点被萧歌带成“吾”了。
“对了,呱呱,汝出来这么久不想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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