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着实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喷精之时竟还有力气出招,飞起双足撞向周檀胸口。周檀正在他面前,躲避不及,闷哼一声摔了出去。景夜虽然担心他安危,只是眼下是取金轮性命的最佳时机,唯有暂且抛开情爱,将全身内力集于剑尖,照着金轮背心刺去。金轮出精之时,浑身功力暂时散去,皮肤变成寻常颜色,感觉后颈生寒,知道不能硬接,向旁侧开。景夜剑尖如影随形追至,却是偏了一分,只刺透了他肩膀,并未伤及要害。金轮捉住剑尖,回手一掌,忽然一阵透心凉,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扎在胸口,直至末柄,而持匕之人竟是他的爱徒!
金轮一匕穿胸,无力再斗,慢慢委顿在地,捂着泊泊流血的伤口,面上十分不解,断断续续说道,「你……你……为什么?」
脂玉并不作答,微微带笑站在月光之下。忽的起了一阵风,一个男子忽近忽远的声音夹在在风中传来,说的是,「金轮,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金轮在弥留之际听见此语,释然地啊了一声,吐出最后一口气,阖上双眼,再不动弹。
景夜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定,弃了长剑,奔至周檀身边,扯开他衣襟,见他胸口一团淤青,感同身受,心疼不已。
周檀咳嗽两声道,「景兄,我不打紧,咱们快去看看掌门师太那边如何了。」
景夜拿手摸索了一番,他确实只受了些皮外伤,将他自地上扶起,回首一望,不禁大惊,院子里脂玉连同金轮的尸首皆不知去向,空留月光照着一滩血污。
周檀道:「莫不是刚才说话之人?」
景夜点了点头,恐怕峨眉众尼失手,急匆匆赶往会合地点。
第18章
这边峨眉众尼已成功将受困诸人解救,只是途中被守卫撞破,双方大打出手,主殿四周乱成一团。金轮麾下多是些乌合之众,实力不济,全靠人数优势占了上风,景、周二人加入战团,大喝一声,「金轮那妖僧已死,你们还不投降么!」
众喽啰听闻此语,见首领久不现身,相信了八九成,心中霎时没了底气,溃不成军,逃往山下,峨眉金顶终于恢复往日的清静圣地。周檀与师父及两位师弟久别重逢,一团欢喜,拉着景夜替他引见。
掌门真人对二人的侠义行为十分赞许,听闻周檀的性命乃是景夜所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是个二十来岁的俊美青年,颇感惊讶,问道:「不知景少侠师承何处?」
景夜礼道:「说来惭愧,先师没告诉我他的俗名,晚辈只晓得他入道以后号称青琅居士。」
掌门真人博闻广见,同武林中一流高手皆有往来,却从没听说过有个叫青琅居士的,感叹道:「看来我中原多得是能人异士,那番僧凭借一身邪功赢了我们许多人,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岂料最后断送在你们两个初入江湖的晚辈手中,真是后生可畏!」
周檀心上人得到师父夸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脸憧憬把他望着。景夜汗颜道:「前辈谬赞。」
是夜二人留宿峨眉。周檀胸口受伤,隐隐作痛,景夜躺在他身侧,听见他不时翻身叹息,解开他衣襟,替他推拿。他的指尖冷凉柔滑,按在火辣辣的伤处,十分舒服。月光照得满室幽蓝,周檀侧卧着面对他,见他双眸低垂,神情温柔专注,不禁怦然心动。景夜动作里本来不带半点情欲,忽然手掌无意间擦过他的乳尖,发觉竟是硬挺的,抬眼对上他渴望的视线,停下不揉了,促狭道,「檀弟,你不怕出丑么?」
原来他们睡在一张通铺上,周檀身边就是他的两位师弟。周檀被说红了脸,只是他们为了对付那魔教妖僧四处奔波,大半个月都未曾亲近,邪火一被煽起,就有些忍耐不住,转头望了两位师弟一眼,厚着脸皮说道:「他们睡熟了,咱们动作轻些。」
景夜任由他胡闹,笑道:「好。」贴进他怀里。
周檀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下体,解开中裤,却不敢完全脱去,只退到膝弯。景夜双手搓揉他健硕的胸脯,如揉面一般,忽而五指分开抓入肉中,忽而将那富有弹性的肌肉往中间聚拢,挤出一道乳沟。周檀的乳尖又小又平,却是十分敏感,轻轻一拨就硬挺起来,连带着胯下之物也昂起头。景夜甚觉有趣,不碰他阳具,只用指腹在他乳尖上下滚动,每搓一次,周檀的阳具便就向上一挺,像是被无形丝线扯动一般。景夜还嫌不够过瘾,将他胸部挤成一团,含着那突出来的乳头又吸又舔,把两边乳头啜得红肿涨大。周檀像个哺乳的妇人环抱着他,胸口一阵阵酥麻直通下腹,想要呻吟却又不敢,蜷起腹部,双腿夹着阳具缓缓磨蹭,直磨得马眼里淌水,实在饥渴难耐,伸手探进对方中裤,握住那硬热的肉棒搓了两把,接着穿过耻毛,摸到一手湿滑,指尖在渗水处一按,就被那肉穴吞入其中,不断吸吮。
景夜这时才放开他乳尖,直起身体同他亲吻。两人紧紧相拥,舌头交缠搅动,周檀用中指在对方穴内抽插,越插水越多,又将食指也挤了进去,在紧致热软的肉壁上挖弄。景夜不自觉的配合他摆动臀部,抬起大腿缠在他腰间。两人阳具隔着一层中裤互相磨蹭,不一会就将布料浸湿了。周檀挖得满手是淫水,抽出手指,将景夜亵裤褪去一半,让他背过身去,扶着他大腿从后挺入,一点点顶开肉壁,进到深处。多日未行此事,周檀怕伤着对方,停下来等他适应,双手绕到前面握住景夜的阳具上下套弄。房间里一片静谧,只听两人压抑的喘息和其他人睡梦中沉稳的呼吸声。
景夜回手在他臀上一按,周檀会意,随即开始缓缓律动。景夜中裤只脱了一半,双腿被牵绊住无法打开,鲜明地感觉到周檀胯下巨物在自己小穴里进出,肉壁上每一寸都被细细磨过,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不由得紧紧并拢双腿。他小穴本就生得窄,这一夹更加紧致,内里的褶皱箍着周檀的阳具不断挤压,惹得他浑身飘飘然,恍惚了片刻, 从后环抱住景夜,把他压向自己,下身在被里耸动起来。床榻老旧受潮,不甚结实,他每一挺身就是一阵细微的摇晃,周檀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浅浅的抽插却又难以尽兴,撞着胆子,长驱直入,没插得几下,身下木板竟咯吱咯吱抗议起来,他师弟梦中受到惊扰,嘴里哼哼唧唧翻了个身。两人一惊,恐怕情事暴露,心里七上八下地乱跳,立刻分开来,闭上眼睛装睡,只湿淋淋的下身盖在被子里,仍是紧密相连,随着脉搏火热的抽动。过了片刻,呼吸声归于平稳,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景夜低声道:「檀弟,咱们出去吧。」
周檀道好,自床上抱起他,蹑手蹑脚行出门。月光中的庭院一片清冷,再无其他干扰。门刚在身后合拢,周檀一个箭步上前,将景夜的背脊抵在廊住上,托住他臀部,对准那收缩吐水的肉洞一贯而入,发狠地抽送起来。景夜一双长腿环住他腰,挺身向前迎接他的撞击。院内各间厢房都住满了,万一有人起夜便要撞破他们偷情,周檀心存顾虑,想着速战速决,挺动不停,每每都深深插入,直刺花心,一手揽着景夜,一手在他穴口上方的肉珠飞快地揉搓。景夜淫水泛滥,将两人交合处弄得滑腻黏稠,阳物每次侵入都带出些水声,十分淫荡。他雌雄同体,单单刺激一边本来不易达到顶峰,今晚却被周檀一阵猛肏弄得浑身酸软,咬紧下唇才忍住呻吟,两腿渐渐的有些挂不住,从周檀腰际滑落,这下全身体重都压在交合处,周檀着力一顶,阳具尽根没入,将花心顶开了。景夜下身极为饱胀,一阵痉挛自脚底顺着脊背传来,倒抽口冷气,前面竟然先射了,高高地喷出一股浓精,正洒在周檀脸上。景夜哎哟一声,拿手去揩,周檀却把他手腕捉住,伸出舌头卷去落在唇边的精水,含在嘴里啧啧品尝。那味道令他欲火更盛,胯下动作近乎疯狂。他俯身渡给景夜分享,握住对方怒涨的阳物撸动,把剩下的都给捋出来。精水喷得两人脸上、身上到处皆是。景夜这波高潮还未过去,小穴深处又传来一阵灭顶的快感,攀在周檀身上,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呼。他小穴里绞缩得厉害,周檀不管不顾,仍是快速地抽送不止,忽然腰眼上冲动袭来,双腿绷直,在对方体内爆发。
这一场天旋地转的欢爱过后,两人再无力支撑,靠在廊柱上歇息,吻去彼此面上污物。一株杜鹃枝条横陈,恰好将一朵开得正艳花儿递在景夜面前。周檀摘下来,替他戴在鬓边,只见皎洁的月光照得他眉目如画,倒比花儿更加动人,脱口而出道:「景兄,你真好看。」
景夜见他痴傻傻的,不由得一笑,依偎在他肩头,问道:「檀弟,眼下暂时太平,你日后有何打算?」
周檀思忖一番道:「我没有主意,你想去哪,我便去哪。」
景夜叹了口气,说道:「我总觉得江湖中的生活不适合我,我想回早竹林去……只是,怕你会闷。」
周檀道:「有你在身边,怎么会闷?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不如咱们回去继续修炼那乐空双运的心法。」
景夜释然一笑,「也好,那咱们就回去闭关吧。」
两人擦净身子,将衣裳穿戴妥当,返回房中,刚推开门,却见窗户大敞,一道人影跃出窗外,身形在半空一晃便就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