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青青的一席话,皇上终于坚定了决心,他要把青青捧上平西将军的位置,他要让天下人都相信这场仗必赢。
他赐予了青青贴身软甲一件,兽冠重铠一副,红樱战袍一挂,汗血宝马一匹,青罡宝剑一柄,银曜寒枪一杵,金银各百,又命白公公为青青贴身护卫,执日月剑行皇权事。
朝中大员对此难免强烈反对,但皇上圣意已决,他们也只好祈求老天保佑了。
皇恩谢过,青青见众大臣都低头不语,便又对皇上说道:“皇上要打赢这场仗,靠前方众将士的英勇还怕不够,还要靠这里各位大人们能和皇上同心协力才行。”皇上笑道:“这你可以放心,各位爱卿当然会和朕同心协力,共度难关了!”众大臣都只是象征性的应了一声,皇上虽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而青青笑道:“各位大人与皇上当然是同心同德了,只是对民女没有信心而已。不过各位大人不用疑虑,现在民女就让各位大人知道,民女是靠什么敢在这里胡口妄言的。”众大员听闻,仿佛眼中生出了几分光亮来,又听皇上笑道:“平西将军的制胜法宝,也该拿出来给他们瞧瞧了!”青青笑道:“那首先还要请各位大人移步到校场之上才行。”
“那还等什么?移驾演武场!”皇上大笑说。
…
演武场中,一百名宫奴持枪握棒林立待命。青青身着铠甲战袍,拿起一柄木剑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大圆,然后她说道:“这个圆圈是个囚笼,请皇上在这一百名勇士中挑选出三十名做为我朝的大军,而剩下的七十名就是江月明的番兵。末将现在要指挥我朝的大军在半个时辰之内将所有的番兵关入囚笼,如若不能就算我输。不知这七十名番兵哪位大人能来带领?”皇上见无人敢应,便笑指王厚一道:“就王大人了,人也就随你挑选吧!”
王厚一领命,挑出三十人留于青青,又悄悄告诉剩余的七十人:在开始之后只管跑走躲起来!
青青一声令下,敌兵四下逃散,她却不去追赶,而是在他们逃走之后回皇上道:“陛下!此战末将已经打赢了,因为末将的一句话,江月明的番兵被吓得落荒而逃了!”皇上听闻愣了一会儿神,忽然大笑道:“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一仗打的好!”这让身为军机大臣的王厚一脸上很挂不住,他气愤说道:“可这只是使诈,真的番兵会上你的当吗?”青青笑道:“所谓兵不厌诈,不诈何以成兵?王大人还要继续吗?”王厚一冷冷道:“不用了,这样的战斗太无聊!”皇上则说:“王爱卿还是快重整旗鼓以雪耻辱吧,朕还要看下去呢!”
王厚一忙连连称是,待他召回跑去的宫奴,青青则已在她画的圆中将三十人列成了一个兵阵,只见她立于阵中将台之上,手握令旗笑道:“本将军摆下的这是个迷魂阵,人只要走进来就再也走不出去,不知王大人敢不敢来闯阵?”王厚一冷笑道:“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青青笑道:“闯阵可能会全军覆没,不闯则定会再次被人耻笑。”
王厚一看青青摆出的阵型的确有条有理,但是否真如她所说的那般神奇,他不能确定。可他没必要去冒这险,更不至于退缩被人耻笑,他本就老谋深算,当然不会任由别人让他进退两难了。
王厚一笑道:“我为什么要去闯你的阵?我有这么多兵,把你们围起来,困不死你们吗?”青青答道:“王大人此言很有道理,不过排兵布阵精于一个变字,你要围困我就得把兵力分散,那样你就不怕本将军再给你个中心开花吗?”王厚一笑道:“你区区三十人让你开能开多大的花?何况这还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就要试试看。”说着便命七十人将青青她们围了起来,青青接着又笑道:“王大人你又输了!你的兵已经全部被我俘虏了!不信你看他们的脚下,我一开始就说这个圆圈是个囚笼,现在他们都跳了进来,而且时间还不到半个时辰吧?”王厚一听闻脸色变得白青,继而他又突然大笑道:“平西将军有所不知,我的军队之所以被俘,其实是为了潜入敌营伺机夺取敌方的帅印,你想不到吧?”说完便又下令:冲进去,拿下平西将军!
七十人相继冲入阵中直扑将台,但见青青挥动令旗,指挥若定,一会儿功夫就将七十人全部缚于阵中。皇上及众大员见了连连称妙,青青这时走下将台来到阵外,看王厚一笑道:“王大人,战俘作乱,再次被俘该如何处置?”王厚一只好认输,于是笑道:“平西将军尊便!”青青又拜向皇上道:“末将此战俘虏敌兵七万,请皇上定夺该如何处置?”皇上笑道:“七万俘兵,杀之惨无人道,放之后患无穷,囚之又耗费国粮,平西将军自行处置吧!”青青道:“末将决定将七万俘兵送去修护长城,一则可使吾皇仁德四海传扬,二则巩固长城又让北方酋荻有自知之明,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皇上及众大臣听了都一阵开怀大笑,接着又听皇上大笑道:“好!就让他们去为朕修长城去吧!”
谢主隆恩!自此青史留名……
第30章 花田故事
陆俊终于有了机会离开京城,他此刻全身上下都有一些兴奋或是激动,可能也是因为他有近三年的时间没有离开过京城了,而且有一个问题还一直在他的脑中困扰着他。
他独自上路……
他可以日夜兼程,但他绝不会错过一处美丽的风景,虽然在别人眼里他是那么的大煞风景。然而,他要找的老乞丐,也总是喜欢遇到一处美丽的地方就住上几日,哪怕最后都是被人赶着走的。
这也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大概乞丐就是活的最潇洒那种。至少不用担心丢失什么;吃别人的也不用欠谁什么;地为席,天为被,随处都可以安身;就算衣不蔽体也不会有人取笑。所以天下才会有很多的乞丐,甚至有许多都是世袭下来的,可惜陆俊没能留在丐帮,这也可能是他此生最错的决定了。
要找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养父,陆俊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容易了,毕竟两父子三年都不曾联络过,他们养的鸽子大概也早已飞进了盘子里。不过花费些时日陆俊应该还是能找到的,但他现在却并不急皇上所急,至少此次出京他会先把自己的事给办了。
嵩山是他首先要去的地方,因为他觉得如意堂的秘密藏在少林寺中,而且就在无为大师手里。但那个秘密是否该被揭开呢?他也许是阻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也许他就是想跟自己赌一把吧?上天既然让他发现了秘密,就自会有上天的道理,他顺从天意也许并无过错。
无为大师见了陆俊,难免会想到皇上,当然是尽可能的出言谨慎。陆俊本也是个猜谜的高手,他见无为大师似乎有所顾及,便称作是:路过宝剎,前来拜会大师。而无为大师却又说:“无所谓路不路过,到此便是客;拜不拜,会了总是缘。”陆俊笑道:“再向大师讨杯茶吃,为不为过呢?”无为大师笑道:“山川河流、花草果木本为众生而生,何来施讨之说?陆大人请!”
话语间陆俊随无为大师来到一偏殿之中,两人盘膝坐于榻上,无为大师沏出一壶清茶,倒满两只木杯,请陆俊一起饮下。陆俊饮过,叹道:“好茶果然只能出于清静优雅之处,今日得尝大师之茶,陆俊方知俗尘果是浊污不堪。”无为大师笑了笑,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又慢慢说道:“陆大人说此处清静优雅即可,浊污不堪的俗尘何必再提?”陆俊又饮下一杯茶水,笑道:“陆俊本是个俗人,说话难免带有俗尘,有亵渎清雅之罪,还请大师见谅?”无为大师道:“善哉善哉!是贫僧失言,陆大人莫要见怪才好?”
陆俊向大师请了茶,两人又一同饮下,陆俊笑道:“大师所言并无不对之处,陆俊怎敢怪罪?不过,想那俗尘渺茫,佛却云善恶有报,但不知何为善?何为恶?还请大师为陆俊指点一二?”无为大师又请陆俊饮茶,然后说:“众乐则为善,独乐则为恶,善恶由念而生,也由念而报。陆大人为何会有此疑问?”陆俊叹道:“陆俊只是最近听到一个故事,从而对因果报应之说产生了怀疑。”无为大师笑道:“既然是故事,那么其中缘由也只能是道听途说了,陆大人为何信它而不信佛呢?”陆俊道:无为大师难道也听过那个故事?”无为大师笑道:“陆大人还未说出,贫僧怎知是否听过?”
陆俊笑了笑,开始讲道:“曾经东海之滨住着一位的高士,他就像大师一样的清雅,人称为花田居士。他有一位美丽的妻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本是幸福的一家,但在三十五年前的一天,他受朋友之邀离开了花田,而等他再回到家的时候,他的妻子儿女都不见了踪影,他就发疯似的四处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儿女,但他的妻子却永远离开了她。他为了替妻子报仇,不惜将儿子送入宫中,他又勾结乱党创立如意堂,并把他的两个女儿训练成了杀人工具。后来,他找到了复仇的机会,可他的大女儿却偏偏爱上了他要杀的人,他的小女儿也背叛了他站在了姐姐那边。虽然最终他报了仇,但也因此失去了一双女儿,而他的儿子却将一切的罪恶归罪于世人,所以不停地杀人,成了恶贯满盈的雪公公。现在他的儿子也已丧命,但他却还在受着天下英雄的敬仰,他甚至没有一丝的愧疚。请问大师报应在哪里呢?”无为大师听完,又念了句佛接着说道:“他该得恶报,他也已经得到了,亲人的离开难道还不是报应吗?”陆俊叹道:“也许是吧?但大师也说过故事都是道听途说,其中的缘由也许并不为他人所知。”无为大师又道:“陆大人所讲的故事,贫僧会记住的,贫僧也会讲于他人听的。”陆俊笑道:“大师也爱讲故事吗?”无为大师道:“讲故事就像讲经,但有不同的是,经中有故事,故事里却没经。”陆俊笑道:“那请大师为陆俊讲一个经中的故事如何?”无为叹道:“陆大人已不信佛,何必再要听经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