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不嫌了。我喜欢看你对我笑,也愿意让你牵着我,天知道我有多么反感别人的碰触,只是因为喜欢你才容忍了下来。”
亨利的耳尖渐渐红了,面上却努力维持着淡然:“你的口味还挺独特。”
希尔德布兰明白他的意思,沉沉地笑道:“那时候只当养了一只小宠,后来,等你再长大一些了,才有了别的念头。”
“小、宠?!”亨利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危险。
“你不知道你那时有多可爱,温顺得就像只小猫……”
下一秒,希尔德布兰就被亨利翻身压制住了,微凉的手掌带着威胁的意味卡在颈间:“再说?”
希尔德布兰抬胯顶了他一下,半硬那处自然地嵌入股缝间,隔着柔滑的衣物擦过穴口,让人不由回想起昨夜被填满的感觉。亨利脸色愈发阴沉,手下力度不由缩紧。希尔德布兰覆上他的手背边细细地摩挲边道:“平时多得是人勾引我,他们脱光了跪在我面前求我占有他们,渴望从我在这里得到快乐……”
亨利的手越掐越紧,希尔德布兰的呼吸开始不畅,但他依然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可我一个都看不上……当我发现你看向我眼里带着藏不住的欢喜时,我就知道……我只想要你……”
亨利松开手后,身下男人的脖颈处已然添了几道醒目的红痕。
“我只和你一个人做过,你也只能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我会对你好,给你庇佑,让你除了安心待在我身边之外哪里都不能去。”
“就算你偶尔迷路了,我也一定会把你带回来。”
“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
“嘴里只能叫着我的名字。”
“心里、身体里,只能容纳我一个人。”
随着希尔德布兰一声声宣告的落下,亨利在怔愣间被他压回床上,炽热的亲吻凌乱地印在耳边、脖颈处、胸膛上,身体不可避免地因为他的动作和话语通红一片,脑海中也仿佛遭受了一次大清洗,那些所谓的骄傲和自恃通通被男人霸道的宣言挤到角落里,粉碎成零星的小点。同时,他也从希尔德布兰的语气中听到了深深的执念。
“你大概是……有病。”
“想要你,爱你,这些都不是病,”希尔德布兰琥珀色的眼眸中蕴藏着化不开的疯狂情意,“我厌恶疾病,不会想要病一辈子。”
亨利被他不由分说地扯下裤子,有力的指节在穴口处草草揉弄了两下,下一秒更为坚挺的物事直直顶了进来:“唔!”他此刻只觉无比后悔,不该聊这个话题的。
但在一阵阵迅疾的抽插中他又不由庆幸,知道希尔德布兰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也好,以后就不会在听到他示爱的时候觉得不踏实了。恍惚间,双腿不自觉地缠上男人精壮的腰身,嘴里也开始溢出浅浅的呻吟:“嗯!轻一点……”
希尔德布兰低头咬住他的唇,将他的控诉尽数堵了回去,身下的动作不仅没有依言放轻,反而变换着角度往更深处刺入:“亨利。”
亨利正因他造次感到不满,听见他叫唤,抬眼时还带了丝小情绪。
希尔德布兰辗转着吻在他的眼尾,和下身猛烈的挞伐截然不同,这几个吻轻轻柔柔的,亨利神色间的不悦很快就消失殆尽,眼角眉梢渐渐舒展开来,因为快意而染上一抹春情。就在这时他听见身上的男人凑到耳边轻声道:“说你是我的。”
亨利恰好被顶到要紧的地方,闻言也不抗拒,大方地说:“你是我的……哈啊!”
希尔德布兰惩罚似的远离了那点,退到入口处浅浅逡巡起来:“听话。”
像是汹涌着的潮水刹那间退去,巨大的失落感让亨利咬紧牙关,眼角也溢出些微湿意。男人按着他扭动着套弄自己的柔韧腰肢,再一次引导道:“说你是我的……亨利。”
亨利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不过是一句话,他想听就说给他听吧,何必闹得自己不痛快。想明白之后就遂了他的意,侧头舔上希尔德布兰的耳郭:“是你的,朕……嗯,朕是你的……”
卡在穴口那物霎时刺了进来,似乎去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炽热的前端挤压着湿滑的内壁,刺激出一股更为黏腻的液体。搭在腰间的双腿也被扛了起来,大力地折在胸前,希尔德布兰直视着他:“再说一次……”
“朕是你的……你也,你也是朕的。”亨利不甘示弱地宣示着主权,既然把话说到这一步,以后希尔德布兰要是胆敢背叛他,就别怪他心狠。
希尔德布兰没有因为他眼里瞬间闪过的狠意产生动摇,反而被他的反应取悦了:“嗯,我也是你的。”
“唔……”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回应的一声。
亨利垂下眼就能轻易瞥见男人在自己身下进出的动作,很快,他被强烈的羞耻感激得偏开了头,却不舍得叫停。待噗呲噗呲的水声愈演愈烈,那物也因为过于湿滑而频繁从体内滑出时,他才膝上一个用力把人顶开,翻身跨坐上去。
扯着衣摆将股间的黏液擦去一些,亨利握着烫手的茎体对准入口,将它完整地纳入体内,一坐到底。
好深。
这是独属于他的男人。
也是独属于他的享受。
这么想着,亨利嘴角不自觉地扯开一抹餍足的笑意。
倒错的体位没有给希尔德布兰的发力带来丝毫影响,掐腰挺干的动作一刻不停,见亨利笑了还闲闲地问了一句:“舒服?”
“嗯……”亨利只觉骑在男人腰间比在马背上还要颠簸,几个气音不受控制地从鼻腔间泄出来,再多的话却说不出了。
希尔德布兰见状也不再多说,一心和爱人沉沦在欲望的浪潮中,任由快意在四肢百骸间游走。能让亨利亲口承认他的归属是意外之喜,这份满足连同身体上的快慰一同蔓延开来,带给他无尽的动力,以至于他现在只想把人做死在床上。
泄过两次之后,亨利又被他按着跪伏下来,眼前晃动着的不再是男人英俊的面容,而是被体液打湿的床褥。他的双腿早就酸得不行,不等希尔德布兰动作几下就慢慢软在被面上,让他顺势压住了:“够、够了。”
希尔德布兰紧贴上亨利光裸的脊背,双唇在漂亮的肩胛骨上吮出几点红梅:“还不行……还没把你填满。”方才射进亨利体内的精液早被他在一次次深入中挤了出来,他自然不会这么快善罢甘休。
夜色深沉,就连窗外呼啸的寒风也消停了下来。连着几日都做到这个时候,饶是亨利身体素质再好此时也有些受不住,咬着唇边的枕巾渐渐开始昏昏欲睡。
希尔德布兰见他不再回应自己,侧头一看,发觉他已经合上了眼睛。
“累了?”
“……嗯。”
无声地长出了一口气,希尔德布兰顶到深处耸动几下,强迫着自己草草射了出来。拨开亨利额前的碎发替他拭去薄汗:“睡吧。”
亨利头还晕着,虽然尚未睡着,但也没再开口。
希尔德布兰用湿巾将彼此清理干净之后,亨利窝进熟悉的怀抱中,习惯性地枕到他的臂上,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
两人原本打算多休息一天再回罗马,但变数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降临。
早晨起来,亨利撑着酥软的身体和希尔德布兰共进了早餐,以为这天又是一个闲适的日子,然而城堡里的静谧氛围却被两位风尘仆仆的来客打破了。
“陛下……”
“大人。”
近卫长科林和神官尼诺在书房内长跪不起,脸上带着恨不能以死谢罪的悔恨神情。
两人见状便猜到定是外界发生了大事,不然向来沉稳的手下不至于此。
“有话起来说。”亨利的声音还有些嘶哑,但他依然保持着淡然。
“大人,海因里希从教廷监狱中逃了出去。”尼诺说。
亨利蹙眉,他倒是忘了派人回去把他放出来了。不过……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做什么了。”
“陛下,法国国王病逝,海因里希回去继承了王位,现在正挥军赶往罗马,意图,意图篡位。”科林犹豫着道。
亨利沉默了一瞬,希尔德布兰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回去。”
“朕小瞧了他。”
“大人,海因里希笼络了几个大家族,也收买了不少神职人员,现在正到处散播谣言,说您是伪教徒,还和陛下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尼诺显然比科林冷静一些,说话还算有条有理,“我和科林暂时稳住了局面,但就在我们赶来卡诺莎的路上又接到他试图另立一位教皇的消息。”
“亨利,他比你还要大胆。”
亨利没有理会希尔德布兰的调笑,弟弟包藏祸心的事实让他一时之间还有些难以接受:“即刻启程,剩下的路上再说。”
……
亨利端坐在华丽的马车中思索接下来的安排。希尔德布兰顾忌他的身体,硬是让他放弃了骑马的打算,只可惜就是在马车里他也一直紧绷着,没有片刻松懈。
希尔德布兰等了大半日也不见他开口,无奈地把人拉进怀里宽慰道:“放轻松,他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亨利过了几秒才说:“那不是你弟弟,你自然想得简单。”语气中却并无多少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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