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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怜 完结+番外 (坑锵坑锵)


“……”莫无收刀入鞘,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小五隐于暗处,没心没肺双眸之中,忽然浮出几分柔软,唇角勾起,笑容不错。
“小四你个笨蛋,可要机灵点,别被堂主剁了喂狗哦!”
******
冷青翼与小四,于昨日傍晚时分,抵达骆越村。
此时冷青翼,只能用气得七窍冒烟来形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百般不顺心,万般不如意,样样事物看不顺眼,冷嘲热讽间不知得罪多少路人。
小四如坐针毡,相伴一侧,着实担心他的身子,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在心中不停暗骂小五,简直不知所谓,莫名其妙!
“小四,你今日出去打探,便按先前说好照办,若是探得,回来与我同去。”
二人住了村东头一处不起眼小破屋子,虽不至处处漏风,但长久无人居住,亦是寒碜得很。好在小四利索能干,约莫用了半个时辰,便将屋子收拾一新,如此简陋中多出了干净,自是妥帖许多。
此间,冷青翼一直于马车内昏睡,倔强之人,哪肯承认,自己因些莫须有之事,气坏了身子。每每腹痛,皆是默默忍耐,不说不哼,只侧卧假寐,却止不住轻颤,下唇也掩不住斑驳血痕。小四收拾妥当,探头马车,见那人昏睡间依旧深按小腹,无意识辗转间,终是泄出几许软弱气息,不禁叹息,如此究竟为了哪般?
“公子莫要担心,好生休息,小四定然尽力。”
来骆越村,是来查司徒黔宇,一切皆需谨慎,不可打草惊蛇。说辞早已想好,小四假扮司徒氏远房侄儿,一段辛酸血泪过往,各种无可奈何物是人非,如今回来只望向着婶婶磕几个头,不敢让旁人知晓,当然,这些年赚了银钱,分给受打探之人,一来表示感谢,二来望其替自己保密。
小四模样朴实,说话和气,如此出去,冷青翼自是放心,加之腹内疼得厉害,坐不住站不稳,索性依着小四,躺到床上,去了外衣,盖了软衾,微微阖眸,似是又要睡去。
“公子放心,我向城主要了小九,暗处守着,不会有事。”小四离去前,多说一句,先前独留冷青翼,已是吓去了他半条小命,如今又无法守于一旁,好在小九来得及时。
“哼,多事。”冷青翼鼻子一哼,身子一转,面向内侧,轻轻嘟囔:“我又不是那三岁孩童……”
“公子,我去了……”小四略显尴尬笑笑,其实心中明白,眼前之人心中恼怒,一半是那些丝帛上语句气人,一半却是懊恼他自个儿。
小家子气……小五这四个字,当真直戳副堂主死穴,戳得鲜血淋漓。
小四前脚刚走,冷青翼就于被中,将自己缩成一团,小腹内自昨夜开始,一抽一抽,宛如冰刃一寸寸割断内腑,不仅绞痛难平,而且冷硬无比。双手摁压其上,使了所有力气,却是越按越疼,疼得他满身是汗,两眼发黑,喘息间觉得胸口窒闷,好在有药物控着,否则不知如何不可收拾。
说来说去,却是为了点儿破事,当真不值,却又气得要死,根本控制不住,无名之火熊熊燃烧,几天几夜,竟是不见丝毫消停。
难道……真的是,小家子气……不!才不是!莫无才小家子气!小五才小家子气!
“嗯唔……”
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时发出几声闷闷呻吟,往事一幕幕再来,撩拨着心头之火,又是噌噌蹿得更高。
那华山沈若流,哪里像个好人?!
一年前,华山派造访冥城,来者仅二人,华山派掌门及沈若流。前来有两件事,一是帮着沈若流找出亲生父母,二是华山派与冥城相互交好,成为盟友。既是找冥城办事,华山派也不小气,似是为了那沈若流,倾囊而出亦不介意,双手奉上的竟是华山镇派三宝之一,上古玄铁剑!那时萧墨尘身子已是不好,盟友之说,对于冥城自是好事,便留了二人,于冥城用了晚膳,所有堂主齐聚一堂,觥筹交错,场面热热闹闹,大多因那沈若流。
沈若流其人,不但仪表堂堂,且谈吐间如生莲花,有礼有节,谦逊恭敬,说起孤儿往事,虽有辛酸之感,但也显出几分洒脱豪气。举杯喝酒时,每每一干而尽,满满诚意,让人好生喜爱,加上酒过半旬,在其师父推举下,一段英姿飒爽剑舞,舞得淋漓尽致,半点没有瑕疵,连身侧那呆子也不禁赞了句好。
好?好什么啊?!一坐到桌上,冷青翼便察觉了不对,那沈若流妙语连珠,博得满堂喝彩,却时不时瞟了眼神过来,竟是暗自打量身侧那呆子,本以为是那巧合,大约自己多心,未料众人微醺时,沈若流借着敬酒之名,挨到他身侧,说了几句:
[若流仰慕莫堂主已久……]
[冷副堂主虽说聪慧,但不会武艺,不能饮酒,自是不如若流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
[终有一日,冷副堂主大约不得不割爱让贤,若流在此先谢了……]
这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冷青翼当下黑了脸,却是笑着回了句:
[沈公子当真爱说笑,若是碰了钉子,哭了鼻子,可就不好看了。]
如此不欢而散,众人皆不知,莫无当然也不知,只是之后几日,冷青翼冷脸冷眼,各种不舒爽,倒是教莫无莫名其妙了好几日。
谁想这小小插曲过了一年,沈若流该干什么干什么,并未再来挑衅,冷青翼渐渐也就忘了,虽说忘了,但毕竟还留在心里,如今跳脱出来,便是无法无天闹腾着一颗在乎的心。
一个时辰密谈,如同梦魇,不停盘旋于脑中,并非不信莫无,只怕那沈若流使些什么手段,让人坐立难安。
“呃——”心烦意乱间,身子自是抗议起来,小腹内肠脏似是生生断开,猛然剧痛钻心,冷青翼身子一挺,几乎咬碎了牙根,口中有些腥气,意识渐渐飘零,眼前全黑时,心中再次不值,只怕如此活活气死,成了天下间最大的笑话,毁了他一世英名。
呆子,你有什么好?我才不稀罕!不稀罕!
第十回:整日乱想什么?!
“唔疼……”活活疼昏过去,又生生疼醒过来,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陌生屋子,斑驳四壁,连张成形桌椅也没有,只有些残破瓦罐,一个挨着一个在墙角发呆。再说这床,说是床,实在抬举了它,不过砖土砌起,一方长形石台,软垫都是马车上的,薄薄一层,既不软,亦不暖,如此昏睡不知多久,只觉身子僵伐,酸疼处处。
身在外,一处砖瓦遮天,又有软衾加盖,风雨不袭,已该知足,哪有许多讲究。
屋外似是落雨,淅淅沥沥,敲击着屋顶,几处缝隙破碎,便直接落入了屋里,好在并未落于床上。屋内潮湿阴冷,泛着霉味儿,梦中有人有暖有关怀,梦醒只余眼前凄凉落魄,不觉又添几分愁情。
小腹里依旧不消停,止疼药物就在枕边,冷青翼吃力取来服下,自是无法瞬时药到病除,唯有继续咬牙忍耐。软衾及里衣皆已汗湿,黏裹在身上,不但不能取暖,反而带着凉意。小腹处衣物更是被双手揉皱成一团,湿透湿透,宛如布巾湿了凉水,铺在小腹之上,让痉挛更是嚣张。再看枕边乌黑散发,湿哒哒,粘腻腻,许多贴在脸颊肩颈,加之易容敷面,当真说不出的难受。
“小九……”小四尚未归来,冷青翼只得向小九求助,沙哑无力声音,低若蚊吟,吃力低唤几声,也无人应,心想大约离得远些,雨声喧嚣,不易听闻。
“咳咳……”嗓子一痒,几声闷咳,心知不能再这般下去,低热尚在徘徊,若因冷汗再受寒气,发起高热,可不是好事。
“呃……”药效渐渐起了,疼痛稍缓,冷青翼吃力撑坐起来,掀开软衾,阴风一吹,不禁瑟缩发抖,缓了半刻头晕目眩,扶着床栏站起,腰还未挺直,小腹内又是一阵尖锐激痛,宛若利刃贯穿,其痛难忍,不得不又跌坐回床上,深深窝起身子,前胸贴着膝盖,双手成拳,夹在大腿与小腹之间顶着。
如此姿势,垂落黑发遮了脸颊,看不见痛苦神色,双眸自是只能看着地面,老旧石板地,石缝间已是长出青草,遇到秋日,又枯又黄,真是难看至极。
一时动弹不得,便就保持这般,默默忍耐,其实心中多少明白,这是岔了气。身子里,息转心法余留脉动之气,本是护体,但若不慎岔开,便与习武之人走火入魔如出一辙。习武之人懂得调息,他却不会,而息转心法又非普通运气之法,即便说出,小四小九想来也是不得要领,无能为力。
记忆之中,似乎也有那么一次,数年前在陆家,也是这般疼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倚靠莫无……
莫无……
密谈一个时辰……
如此不知轻重……
小家子气……
[终有一日,冷副堂主大约不得不割爱让贤,若流在此先谢了……]
那阴恻笑容,时隔一年,其实早就记不清楚,但那股子妖里妖气,却留在了心上,这一个时辰,若是那两面三刀之人给莫无下了毒药、迷药……春药!
“唔嗯……”腹内及时一绞,打住所有胡乱猜思,怪只怪这脑袋瓜子没一刻闲得下来,左突右进,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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