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身子被人抱住,后脑被人托起,口中一声不悦低喃尚未发出,便被掠夺了去。
“莫无……”朦朦胧胧间,半睁半阖眸子,看着那人脸庞,不觉笑起,似梦似幻,如痴如醉,展开双臂,环住眼前宽阔肩膀,任其予取予求。
一吻点燃,水中交缠。
胸前茱萸在搓揉挑逗之下,娇然而立,淡淡粉红伴随亲吻在身子各处,簇簇酴醾,酥麻快感和着酒气一路引向下腹,惹来空虚。
“嗯……”难耐扭动,似有不甘,如此不得满足模样,分外妖娆。空虚之中渐渐填充,先是微微异样,接着猛烈之势,不可阻挡!
“唔……”疼痛不及快感,血液似要沸腾,神识早已飞向九霄云外,微微仰头启唇,迷离双眼微张,焦急迎合着,等待着,那羽化为仙的极致一刻!
“唔嗯——”触及销魂之处,身体里最美之花陡然绽放,宛若春风吹过,沐浴缕缕日光。欲望释放出滚烫浓浆,灼烧于内,仰首间望着漫天红光,不觉想到凤凰涅盘,是否便是如此情状。
晚霞铺天盖地,染红了一池春水荡漾,无限缠绵,无尽缱绻。
******
“嗯……”睁眼看着淡青床幔,心中一阵恍惚难平,面染绯红,尽是莫名一场春梦?!
酒之一物,果真妙哉。
“副堂主,你醒了?觉得如何?”
依旧曹峰关怀,心中失落阵阵,忽然不知,先前萧墨尘答应让去天山门,是梦是真。
“口渴得很……”手搭胃腹,翻搅好了许多,酒意终是全消,只剩头疼和浑身酸软。
“喝水。”曹峰递来热水,仍有甜味,喝下舒畅,微微散去一些烦闷。
“我是,在‘逍遥池’……”试探着询问,不觉狼狈,竟是分不清真假虚实。
“嗯,温公子说,你体虚,又泡得久了,才会在‘逍遥池’晕了过去。”曹峰精神倒好,一扫先前憔悴,满脸笑容,喜色难掩。
“有……什么好事么?”冷青翼微微不解,心中揣测,或是已有人来说,自己何时便能动身去天山门?
“副堂主,你装什么呢,呵呵……”曹峰呵呵傻笑,挤眉弄眼,搞得冷青翼更加莫名。
“我装……”话音起头则断,断得干净利落,连个尾音都没留下。
“醒了?”
低沉嗓音,隐隐埋着磁性,敲打在心口上,伴随着人影撞进眸子里,突兀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
床上坐了个傻子。
白白的,香香的,软软的,呆呆的。
让人占了便宜,还以为是场春梦,浑身酸软,还以为是醉酒所致。
“青翼。”
门外走来个呆子。
黑黑的,冷冷的,高高的,壮壮的。
伤势稍好,不辞而别未思后果,两日一夜,快马加鞭未曾下鞍。
转眼,呆子和傻子抱作一团,其余人等,统统退散!
“莫无,这下恐怕再无人敢招惹我了……”
据说,火堂堂主一身风尘仆仆回来,下马先去“逍遥池”,随后于火堂庭院之中,眨眼间放倒二十四人,此二十四人皆有得罪副堂主之处,倒地不分先后,大约月余方能起身,而不杀,已是大恩……
据说城主默许,所有人当作未见。
“莫无,我们要去哪里?”
次日清晨,火堂两位堂主上了马车,不知去向何处。城主先有允诺,火堂又入规矩,自是留不下人。马车一摇二晃,白衣男子窝在黑衣男子怀里,哼唧哼唧问了半饷,仍是问不出去处,好不着急……
据说所去之处,感天动地,无法想象。
“爹爹,孩儿不孝。”
“娘,您可安好。”
先去故居,坟墓日久失修,长满杂草,二人俯首以叩,迁坟别处;再去东水镇,于大树下见一简单坟堆,依旧叩首为三,迁坟他方。白衣男子隐隐而泣,又微微带笑,口中絮絮叨叨不停,黑衣男子于一旁始终相伴不语。
据说二人行径,略显诡异,旁人不敢叨扰。
“呵呵,果然春意盎然,美不胜收……”
百里坡,终是染上春意,蓝天白云,绿草小花,恬静之中不乏灵动,生机勃勃之间又暗藏着优雅,并非惊天动地绝色于心,而如涓涓细流淌于心河。
旧骨落入新土,终是得以合葬,了了一世心愿。
故友静静相伴,终是得以释怀,遂了一生念想。
“莫无,说起来,我不过是顺路捡到了你,呵呵……”
“……”
“这般,倒要感谢你娘,阴差阳错,无心插柳柳成荫……”
“……”
“现在想起那时,好似也是如此一轮满月挂天边呢……”
“……”
“其实,月光下,你是不是就已经看上我了,呵呵……”
“……”
“我觉得……”
“闭嘴,真吵!”
月光下,一抹黑,一抹白,相拥相吻,白头不离。
万物皆静,花草随风,香气萦绕鼻间,淡淡的,轻轻的。
耳边那话,还有光影,似有若无,随着记忆越飘越远,越来越淡……
[滚……别多管闲事……]
[喂,撑着点,我也去医馆,正好顺路。]
——正文完——
番外:事出必有因
第一回:这个笨蛋!
五年,若论长短,全凭心念。
褪去了风起云涌悲凉沧桑,平淡朴实日月交替,倒显出岁月如梭。
五年前,黑衣杀手与那白衣公子,安于冥城一隅,运筹帷幄间悠哉度日,偶有波折困境,每每携手共度,亦非觉是难事,除了三年前那次……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蛰伏时潜心筹划,爆发时自当教人措手不及,便像是那猫儿戏弄着小鼠,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直到猎物精疲力竭,后而食之。
瘦削身量,拢衣立于月下窗前,无尽黑夜,绵绵眼底。
秋风渐凉,萧瑟起,又见多事时。
“咳咳……”微微蹙眉,绝色面容略显苍白,口中低咳,眸子里暗隐烦躁。
几个时辰前,惊闻城主出事,各堂堂主聚首于城中主厅。他因染了风寒,高热未褪,故而未去,于床第辗转反侧,哪里还有睡意,披了衣,下了床,独望夜空,心底一片忐忑不安。
今日星相黯沉,主星不亮,群星不闪,阴云层层叠叠,宛若五年一轮回,平静又将破碎,血雨腥风灾祸杀戮,不期便要纷扰而至。
“咳咳咳……”又是一阵难耐低咳,身形微晃,终是不敢造次,关了窗,缓缓走回床上。
平躺下来,被中已冷,那人不在,尤显几分孤单。阖眸,心难安,月圆之夜,事发突然,萧老大最为虚弱之时,伤上加殇……但愿只是多想,静待那人归来,温暖怀抱,每每病时最为渴望。
“咳咳……”屋中安静,咳声不止,隐隐压抑,却又抑制不了。
胃腹旧痼,时缓时急,尖针利刃,滚滚翻腾。
加之,心疾。
本有十年之说,却也因人而异。大约身体太弱,底子太薄,不过五年,心疾便又隐隐而发,所幸并不厉害,几碗苦药,便也压制得住。
“咳咳……嗯……”
时过三刻,依旧睡意全无,额际汗水渐多,头晕目眩,烦闷恶心,大约难受得厉害。
“咳咳……”
起身倒水,茶壶倾斜,温水落入茶盏,尚未来得及端起,耳边沉静猝然碎开!
杀声震天,嘈杂嗡嗡而来,刀剑相交,脚步重叠,或有砖瓦墙垣砰然而破,又有箭雨嗖嗖火势燎原……
“不好了!不好了!”
“有人破了机关闯入!快来人啊!”
“大家不要慌!迎敌!灭火!”
“来者人多势众!武功不弱!再无人来……啊啊啊——”
……
“……”茶盏握于手中,水中盈盈,倒映桌上火烛,危机当口,慌则必败。
若说冥城,门前有阵,阵后机关,城中布局,火木为先,金水土于后,城主之居最为深入,本为护主之姿,当是不易攻破。
可眼下敌方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蹊跷不及细说,难免一番苦战。
“小四。”眸光沉淀,似已落下决心,口中轻唤,九首暗卫之一,冥城安排火堂堂主护卫。暗影倏忽间入得屋内,门开门关,悄无声息,只带一缕冷风,吹得烛火摇曳。
“在。”沉着声线,伴随矫健身形,半跪于桌前,不动如山,宛若屋外种种皆与其无关,唯护得眼前之人安危,方为己任。
“莫无很快就来,在他回来之前,有一事,你需办妥。”温水和着药物落入腹中,眸光星星点点,智者千虑愚者百思,计已成,镜花水月,似幻似真。
******
火光簇簇,哀嚎声声。
夜间人已入眠,本就防御不足,再者倚靠奇门遁甲,机关重重,心中笃定,难料巨变。如今敌势凶猛,木堂火堂已有高手阻拦,却是风中暗带毒香,手脚软乏无力,刀光剑影之下,死伤无数,败退连连。
敌者之中,一人隐于其间,面覆银具,身手不凡。路经火堂,眯眼而望,堂主主屋已着火势,冥城众人围护一抹纤弱白影,左躲右闪,甚是狼狈。
月光之下,绝色之容,魅惑众生,眼底泪痣,更显扑朔迷离。
纤纤公子,智及天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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