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思一片迷茫,吐出一口气,靠在树干上假寐,双手环住膝盖,思绪逐渐飘回了远在万里之外的汴阳城。昔日赏花饮酒、打马街头,游于市井之间,宝马香车……种种种种,仿若庄周梦蝶不过短短一瞬,教人再也无法忘怀。
原来,都说相思最苦,殊不知最苦的相思,却是难解的思愁。
贺长风见他默然不语,以为他在暗自生闷气,问道:“你在想什么?逃走?”
“没什么,想回中原而已。”他惊奇了一霎,这蛮子是怕他跑了吗?便讥讽道:“你放心,蝼蚁尚且偷生,我还想多活几天。”
贺长风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如玉的面孔看了一眼,点了他穴道,转身便走:“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
估摸一盏茶后,他都快睡着了,忽然听到面前一阵风吹草动,贺长风大步跨来,粗暴地又解开他的穴道,莫名其妙地说:“给!”叶少思中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道:“什么?”
贺长风未答话,而是将一物塞进他怀中,原来是一把萱草。
“听说,你们中原管这个草叫忘忧,不知道是真是假?你既然思乡心切,那就干脆忘忧吧。”
“萱草忘忧、碧桃销恨”的传言,在中原便连学语的稚童都知晓,叶少思又如何会不知?
他没想到贺长风这一趟是为他寻找可以忘忧的萱草,窘迫地低下头,暗叫惭愧:“是我自己小人之心…唉…这人倒也不坏。”
他在痛苦中度过许久,现在哪怕一点点的光亮,都能让他感激涕零。
叶少思望着萱草,多日的阴霾稍稍纾解,心下不禁动容,冲着他翘起嘴角浅浅一笑:“谢谢你。”
这一笑,如春风暖日、稍纵即逝,纵是阅美无数的贺长风也微微怔愣,心底一动:“原来他笑起来,竟是如此好看。”
第9章 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出章节名
叶少思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大概太阳快落山了吧。”
贺长风没作声,想想才觉得既然夜晚将至,快马加鞭总能赶回去,让他放心便是。叶少思听了他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磨蹭半天才嗯了一声,面色却有些发白,嘴唇微微哆嗦。
贺长风思维向来简单,也并未多想,还以为他体内乱窜的真气开始作祟,便贴着掌心给他疏导经脉。贺长风碰到他的指尖,发觉叶这人手指冰凉,像是刚从冰里捞出来一样,奇道:“你手指怎么这么凉?”
叶少思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不自然地扯扯嘴角,示意他不必担心,只是残存的真气不稳。
贺长风之前不大听过长期服用化功丹会产生何等危害,在四周折了些树枝搭起篝火。
叶少思的眼睛落在明亮的火焰上,浓黑如墨,侧脸线条流畅而漂亮。贺长风瞧了一眼,回想那一笑,心里叹了声可惜。这人不笑就失了那么几分味道,怪可惜的。
树枝燃烧到后头,发出“噼啪”的炸裂声。叶少思的面容在火光对面几乎映衬成淡黄色,贺长风百无聊赖地撑着下颔等待天色转暗。
林子里实在太过寂静了,便连风吹翻石子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彼此的呼吸声更是近在咫尺。叶少思艰难地忍着忽如其来的不适,努力让呼吸更平稳一些。
要命,居然在这个时候……
他暗暗痛骂,身体中忽地自腹中腾起一团火,竟然比面前的篝火还要炙热数倍,一瞬间焰心就窜上指尖,顿时烫得他汗如雨下,面上似乎也隐隐渗出了汗水。
若换作平时在石牢之中,他早就放开手脚呻吟起来;可现在地处野外,对面还坐个魔教的贺长风,教他如何拉下面子去做那档子事?只能一忍再忍。
炽热的情.欲几乎点燃了他身上每个角落,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做出丢人现眼的事,又实在被内力的火热逼得昏头涨脑,身体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不……行……
叶少思咬住下唇,搭在腿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衣料被牵动之下发出极为细碎的簌簌声响,分外刺耳。他恍惚着连忙绷直身体,装作若无其事地闭上几乎被高热蒸出水汽的双目,无暇再顾及鼻尖滚落的汗珠,调整自身呼吸的频率。他感到身体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钻心跗骨的重重酥麻如野火燎原,一次接着一次不断侵袭。叶少思面颊滚烫至极,脖子通红,屏住呼吸时只觉身下肌肉都无法自已地抽搐。
贺长风突然在不远处问他:“你又怎么了?”
叶少思方才正在欲.海中苦苦挣扎,险些伸手去抚慰下.身,这一问,无异于一声振聋发聩的响雷,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好难受……不行,不能……不能被发现。
他咬牙切齿地吞下满心的暴躁,断断续续道:“无……无事!”
贺长风的声音又近了几分:“那你面色为什么这般红,是我篝火燃得太旺了吗?”
“……”叶少思腿一软,高热复又从内部让他感到一种从内而外被冲刷的战栗感,他勉力地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压抑嗓音中的沙哑:“…不是。”
他战战兢兢地紧闭嘴唇,原本白皙的脖颈间到处是水,像是被煮沸的酒倾盆洒过,又热又辣,熏熏然间浑身都化作了火炭。
贺长风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像是醉了一样,皮肤上泛出一层薄薄的淡红。心想,该不会气息冲突,让他走火入魔了吧?练武时心魔过重的人,极易走火入魔,若情况严重气急攻心,多半都会癫狂奔走,力竭而死。他沉思半晌,也未想出个所以然。
叶少思心中早已叫喊得声嘶力竭,他喉咙干得要命,想要……想要水,想要于茫茫无际的沙漠中找寻到一口甘泉……真的好渴。
他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啊”了一声,恍惚间觉得贺长风似乎并未察觉,更加放肆地将手悄悄向身下探去,唇间不自觉溢出绵绵的婉转呻.吟:“……嗯……”
贺长风惊得回过头,目光震诧无比。叶少思正清清楚楚地将手覆于勃.起的性.器之上,鸦黑的鬓角被汗水濡湿,双目微阖,被汗水浸透的眼睫在洁白的脸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嘴中胡乱发出些淫靡之音,原本紧裹的袍子散乱大敞着,露出大片的肌肤和一段细瘦的腰线。
饶是他在西域多年,见惯了野.合的男男女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活色生香的活春宫。男人竟然也会如此……浪荡?
贺长风的呼吸不禁加剧了起来,幸而他所修武学需要静心平气、稳定心境,不过眨眼功夫,贺长风就心如止水,不为所动地抬起头,腾身至他面前,坦然道:“化情香?”
千白鹤到底在这段时日,给他烧过多少次化情香?这已经是本日的第二次了罢?贺长风想道。
叶少思神智迷糊,隐约间只觉得一个冰凉的物什向自己逐渐靠近,他整个人就如一只盛满铜炭的火炉,缕缕不绝的热气炸开,感到那股冰凉气息,心下喜得几乎也同热气一般炸开,连忙迎了上去,将身子与那冰块贴到一处,不断扭动,果然觉得高温下去不少,舒服得喉咙直咽出“呜呜”声。
“…嗯…好舒服……”叶少思如痴如醉地蹭着贺长风的胸膛,浑然不觉贺长风脸色倏然变得庄重起来。
飞星教虽倡导顺应人之天性,双修交.合的事比比皆是。于贺长风而言,不过是无益大道的无用之事,打自心底,从未打算与那些麻烦打交道。这时见叶少思主动靠来,明知他是出于淫.药作用才做不得已之事,照旧闪身,僵着肩膀把怀中这具滚烫软腻的身体摔了出去。
叶少思之前刚刚靠着冰冷气息得到了身体上的舒坦,这才片刻,遽然身子被一阵大力推开,跌跌撞撞站起后,所环抱的“能让自己舒坦的物什”却消失了,心中委屈无比,不断呢喃:“…热…我好热…救救我…帮我…啊…”
贺长风见他还要循着气息走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千白鹤委实心狠手辣,这人与她无过无结,无端端被迁怒,下了数倍的药量,不难受才怪了。
他想归想,终究不愿自己浪费时间去帮他纾解奇痒。贺长风并非中原所谓仁义之士,没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利索地点了叶少思的穴道,替他系好袍子,让他靠着树干。
“你忍着就过去了,化情香辅以药物需要慢慢解去。不要烦我。”他话音刚落,才知自己嗓子竟然也有些微微沙哑干涩,暗自怔愣,我这是怎么了?
叶少思听他说要让自己慢慢等着药性退却,脑海空白成一片,被情.欲支配却又被贺长风绑在树干上动弹不得,后.穴发痒地一阵阵不住收缩,前端亦是直挺挺地想要发泄。得不到抚弄的身体酥麻得像是被无数小虫爬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口中“唔嗯”作声,湿润的眼角泛红,竟至于向贺长风求欢起来:“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插一下…就一下…”
贺长风听得他淫言秽语,眉峰紧皱,不知怎地心下冒起一股无名之火,怒气冲冲道:“你够了没有?一个男人软弱于斯!”
叶少思哪里听得到他说了什么话,只记得这家伙救出他后趁他不备,偷走了他视若珍宝的玉势,那玩意插在身体里是在太舒服了,如果还在的话……
他这一想,几乎身子都软成一滩春水。尽管四肢不能动弹,对玉势的执念更深,口中叫道:“你偷走了我的玉势,你还我!我的,那是我的!……快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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