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煊弯腰想要堵他的嘴,“再说我就废了你青玉护法一职!”
“你当心点!”李云恪好笑地扶住他。
许明曦躲过他的手,蹦跶到一边接着道:“不过也不能因为怕伤着他就让他也忍着,偶尔发泄一次,对身体有好处的。”
南宫煊从脸红到了脖子,恼羞成怒道:“许明曦我要逐你出教!”
许明曦给他的回应是一串哈哈大笑。
南宫煊:“……”
李云恪又看得心痒了,不过为了不真把南宫煊气坏了,他这个祸首又跑出来充好人,干咳一声道:“小曦啊,那个……我不是要问你这个的,主要是想问问你,你听说过‘还魂草’么?”
许明曦本来还在冲着南宫煊扮鬼脸,一听他这么说,两只眼睛一下瞪圆了,也顾不上会不会挨揍,两步跨过来抓住了李云恪的小臂,激动道:“王爷为何会突然问起还魂草,是在哪里见到了么?”
南宫煊果然在他手背上抽了一巴掌。
许明曦已经没空搭理他了,催问道:“王爷,真见到了么?”
李云恪笑着握住南宫煊的手,点头道:“虬厥王携来的礼物当中有这么一样,我瞥了一眼,就两株草,看着和这院子里的杂草也没什么两样。”
“那就很可能是真的!”一说到什么名贵药材,许明曦便停不下来,“虬厥比不了沧洵遍地都是名贵药材,他们就只有这一种拿得出手,却是无比贵重,几乎可以说是能够起死回生的灵药。一株已是万金难求,虬厥王居然这么大方送了两株!”
南宫煊被他吵得头疼,挣开李云恪的手道:“你陪他说吧,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我陪你。”李云恪立刻跟上。
“王爷!”许明曦嗷一嗓子,死死拽住了李云恪的衣袖,圆溜溜的眼睛眨啊眨,“有生之年得见一次还魂草,我死也瞑目了,您去给我偷一株来吧!”
李云恪:“……”
南宫煊不满地扯开许明曦的手,将李云恪往前推去,对他道:“你先回房,我要教训一下我这不听话的下属。”
“你先回房”这四个字听在李云恪耳里,简直比世间最动听的曲子还要悦耳,他揽过南宫煊的腰,低声道:“你休息好了才要紧,这事交给康辉去做就好了。”
他话音才落,康辉就出现在了许明曦背后,将人直接拖走了。
半空中传来许明曦哇一声惊呼,人影却不见了。
“我有意引导皇兄将宫中晚宴定在了七月二十九那日,避开了初一,”李云恪扶着他进了房,邀功道,“有没有什么奖赏?”
南宫煊一下想到了李云恪刚回来时问许明曦的那个问题,道:“青天白日的,你想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呢?”
李云恪一怔便明白了,笑道:“我还真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既然王妃想要等到天黑后来一次,那我自当奉陪。”
南宫煊:“……”
第47章 宴席
七月廿九晚,御花园中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戏班子在临时搭建起来的戏台上演着惹得众人纷纷叫好的戏目,伪造出了一副太平安乐的假象。
李云慎与贲朗你来我往地敬着酒,越喝越是高兴。
贲朗便在此时又问了一遍关于两国战和之事,李云慎大手一挥,道:“我们都能坐下来一起喝酒了,怎么还会兵戈相向呢?”
那些依然坚持要打的官员中,有好几个今日告病没有出席。初时李云慎自是不高兴,觉得这群人简直是要联合起来反了,好在皇后一直从旁劝说,这才没在宴席开始前再闹出什么事来。
酒过三巡后,李云慎似是将此事忘了,喝得极为尽兴。他举杯示意贲朗身旁的贲复生和贲鸿生,道:“爱卿可不要见外,今夜必要不醉不归!”
下首相陪的李云恪配合着喝了口酒,情绪可是一点也不高涨。他仔细看了跟着贲朗进宫的那一队虬厥兵,并未见到被送回去的熊镇南,见李云恪还和贲朗父子聊得欢,起身走到徐岩身后,低声问道:“熊镇南在驿站么?那边有人看着吧?”
徐岩闻声回头,见是他,忙要起身,却被李云恪按住了。他瞟了眼上边的李云慎,见那位并未留意这边,这才小声道:“王爷放心,齐大人派兵盯着那头呢,熊镇南自打进了驿站后,连自己的房间都没出过。提前放人虽怕有什么不妥,不过这些日子那熊瞎子在刑部关着,下官手底下的人可没少让他吃苦,他要养好了也得好一阵子才行,应是翻不出什么浪来了。”
李云恪点点头,可也不知怎么,心中还是觉得不踏实,正想将禁军叫来再嘱咐两句,一转身便见有个小太监朝自己小跑过来。他记得那小太监是在太后身边当差的,便抬头朝坐在李云慎身旁位置的太后看去,看到老太太在与自己目光对上后招了招手,唤自己过去。
小太监正好也跑到了近前,行礼道:“王爷,太后有请。”
李云恪稍稍一想,便大抵猜到了太后叫自己过去要说什么,不由失笑。他跟着小太监来到太后面前,恭敬中又带着点亲昵道:“母后。”
太后在他手臂上拍了两下,示意他低些,等李云恪跪坐下来,捏着他的耳朵道:“你还以为自己了不得是吧?给你送去那么多画像,就没一个能入得了你的眼?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过几年哪还有谁家的姑娘肯要你了?”
“那就不要,省心。”李云恪歪着脖子咧着嘴,“母后,疼疼疼!”
太后手上劲儿更大了,纤眉一挑,“你说什么?”
李云恪哼哼唧唧地讨饶,“母后,耳朵要掉了!儿臣说……儿臣有了心上人了,不会孤独终老的!”
“嗯?”太后一听,总算肯放开了他,“有心上人了?哪家的姑娘?你怎么不早说,也省得哀家费这么大的事了。来,跟母后说说,要是合适,母后叫人准备聘礼,给你提亲去。”
李云恪并不想将与南宫煊的事一直瞒下去,而且老太太年纪大了,一直为这事操心的话,怕也要吃不消的。他揉着自己的耳朵,得意道:“母后不必麻烦,聘礼儿臣早就下了,他如今人都已经跟了儿臣了。”
老太太意外,小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他拉住李云恪的手,道:“哀家怎么没听说?”亲王成婚这么大的事,不该半点动静都没有啊。
“他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也不想因为儿臣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要不然就不要儿臣了。”李云恪适时地表现出那么一点不好意思来,“又是儿臣赶着去缠着人家的,好不容易让他点了头,可不能再把人给弄丢了。”
当母亲的都有自己的儿子比别人家的好这种想法,听了这话不高兴道:“她有什么好,还得你请着求着?你贵为承宁亲王,要什么样的找不到,非得寻个不把你当回事的?”
李云恪提醒道:“母后,您刚还说儿臣快没人要了。”
太后正色道:“找不到好好的人,阿猫阿狗还不满街都是么?”
李云恪:“……”您真是亲娘。
“好人家的姑娘怎么肯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你一定是被狐狸精给骗了。”太后拍拍他的脸,“有机会领来给母后瞧瞧,母后看看她够不够格做你的王妃。”
李云恪想说南宫煊不是好人家的姑娘,但似乎有点奇怪,万一以后真有婆媳见面的一天,这话传到了南宫煊耳朵里,自己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他于是反握住太后的手,一脸认真地道:“他待儿臣很好,没有不把儿臣当回事,更不是什么狐狸精,不过生得好看倒是真的。他身子一直不是很舒服,在家中休养,暂不便带来给母后看,以后日子还长,也不急在这一时是不是?”
“什么?”老太太没被劝住,反而更不乐意了,“你怎么能找个身体不好的?不行不行,这样的不好生养!”
李云恪:“……”
太后摆摆手,“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你喜欢就好了。一个不好生养不要紧,多找几个,总有能生的。”
李云恪哭笑不得,心说那个就正为了生吃着苦呢。
太后把手往旁边一递,适才为李云恪引路的那小太监立刻机灵地托住那只手,将太后扶了起来。
李云恪也扶了她一把,跟着站起来。
“你心里有数便好,别被人家骗了感情。”太后道,“这里太闹腾,哀家就先回了。你要劝着你皇兄一些,别让他喝得太多了。”
李云恪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的则是不去招惹李云慎为妙,不然自己真若去劝了,他反而才可能喝多。
回到位置上时,李云恪朝对面看了看,见贲复生不知何时竟离席了。他招来身后站着的侍卫,问道:“虬厥的那位大王子去了何处?”
侍卫答道:“回王爷,说是去解手了。”
“可有人跟着?”
“有的,他自己带了两个侍从,另由八名禁军跟着去的。”
李云恪嗯了一声,坐下来和前来敬酒的喝了两杯又寒暄几句过后,仍不见贲复生回来,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又唤来身后侍卫,吩咐道:“你叫人去寻寻看。”
那侍卫领命才走,对面的贲朗和贲鸿生便站起来了,贲朗晃晃悠悠地没站稳,被贲鸿生搀住了。
贲朗朝李云慎行了一个不是那么规矩的礼,略显吃力地道:“皇上,小王大病初愈,不胜酒力,今日怕是不能陪皇上继续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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