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变态还是走了的好。”少年安静的喝著[栖霞]泡的茶,最近他非常喜欢这味道----奇异般的安抚人心的味道。
船上,身体随著荡漾的波涛轻轻晃动。
“阿流,你来过四川麽?”静海笑著问。
“不知道。”少年对周遭的山水变化似无感觉,只是懒懒的咬著一节草梗。自他们登上这艘船,已经好几天了。静海走水路,便一路坐船。天天坐船,晕也晕死了。
“蜀中的天地真是别有风情-----”清朗的中音传来。静海抬头一看,是位白衣的年轻公子,长的眉清目秀,眉眼间却很有几分英气,笑容-------很舒服。
“是啊------见惯了北方的辽阔,见到如此秀美的风景,另有一番心情------”静海笑了,白衣公子怔了怔,很快回了神。
“师傅是北方人?”
“曾经是。”也就是出家後就是佛家弟子,哪里的人也不是了。
“原来师傅是半路出家的和尚。”这样说本很失礼,可和尚才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套话了。少年却气鼓鼓的,自己还不知道的静海的事情居然被这人先行套了出来。
“师傅这是要去哪里?”白衣公子又问话了,和尚心里惴惴不安,唯恐又说漏了什麽。
“贡-----嘎山----”应该没什麽不对吧?
“太好了!我也正要去那里。”白衣公子一击掌,“在下风随波。”
“啊?”不安-------类似的对话似曾听闻。少年拢起了好看的眉毛。
“这时节去贡嘎山想必是要赴那‘好逑会’吧?在下自幼喜欢看美人,自认是君子,正想见识一下所谓美人。正愁孤单上路未免寂寞,幸好碰上了同伴,不介意在下同行吧?”询问的话却没有商量的意思。
和尚的笑有点僵,最近怎麽老有这种不请自来的人?
月冷星稀,初冬了----吗?少年看著墨色的天空,风有些大,吹散的发丝飘在脸上,有些痒----
“出来吧,注意你好久了。”少年的声音一如往常干净,冰冷。
“主人,你玩够了吗?”玩世不恭的声音冷不防从背後传来,背著光,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是一双细长的眸子,好像算计著什麽似的闪烁不停。
“我的事情什麽时候用你来管?”仿佛从鼻子里哼出的高傲的声音,暗处的人仿佛听惯了,只是笑了笑。
“当家的丢了一个大摊子不管,我们底下的人只好自救了,聪明如您----咱们也接到了请柬了-----对了,师父也来,他说一定要见到您。”
少年仿佛没有听到,转身就走。路过那人身边时。
“是因为那和尚吗?”不意外,少年回了头。
“敢动他,我杀了你。”说完少年便走了。
“-----------,真冷的眼光-------”半晌,暗处的人笑著说,“真像个孩子。”
静海已然睡著, 点了微弱的烛光,静静看著熟睡的人,心头一暖,少年微微笑了,可转瞬-----眉头却颦了起来。
“海------怎麽办呢?”
第9章
那个秃头真怪--------江流水看著腿上裹著的帕子,明明吓的腿都站不稳了,还多管闲事,踩到了老虎尾巴,那大虫本已无力反抗,自己原本打算活吃它的心脏,结果大虫最後竟然朝那秃头扑了去,自己鬼迷心窍,竟结果了大虫的性命。可惜了白虎的半颗心---挺难得的呢-----
“我要走了,今日你除去这大虫,也算是造福乡里,可毕竟是杀生,以後-----”要走便走,真罗嗦,少年含著虎肉,眼中杀心顿起,不想那秃头竟然走过来了---正好,少年冷冷凝气在掌,准备僧人一过来便顺手了结了他。
“受伤了呀------”秃头竟然蹲下了,自己受伤了吗?秃头动作轻柔,手法甚是利落。
“好了,要记得清洗喔~再见。”说完,秃头居然笑了,少年感到一阵晕眩,真温暖-------春花般明亮的笑容---好温柔-----
等少年回过神的时候,僧人已经远去了。
看著远处的灰色背影,少年摸摸鼻子,还是跟上来了----偏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旁边的男人真吵---灵机一动,干脆----
恶作剧般的给秃头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那秃头看起来很老实,不想居然装神弄鬼把众人糊弄了去-----
“好吧,我是江流水-----”一句话,便注定了2人的命运。
终於知道他为什麽是秃头,杀猪的是屠夫,卖东西的是小贩-----整天念经的是----和尚。和尚是个怪和尚,整天傻傻笑著,骗吃骗喝(他说那是化缘),见到自己如此的美貌,不大加赞美就算了,甚至不懂欣赏----後来,自己就释怀了---那和尚,根本就没有审美眼光!牡丹节上妖娆的牡丹他不看,偏偏看著园里角落的蒲公英大发感慨,对路边要饭的老太婆比对娇滴滴的大姑娘还亲切,自己给他买的新衣他不穿,整天穿著那洗了又洗的灰的发白的僧衣----可惜了那还算好看的眸子----想到和尚的眼睛,少年面上一红,那眼睛清澈见底,笑起来微微眯著,很-----可爱。了然的目光仿佛超脱世外,又仿佛目空一切了---那眼里-----没有自己-----落寞,心疼-----
“喂!”每到这时,自己就会忽然叫他,一定要把他拉回来,我在这里,就在这里------和尚会在傍晚时分呆呆的看著一本奇怪的经书,说他奇怪,是因为经书上什麽也没有,自己讨厌和尚光顾看经不理自己,便在经书上狠狠的印了个脚印,和尚知是看了自己一眼。
“算了,也许这是注定的吧。”又开始冥思苦想。
是了----也许这就是注定的------,记忆里的母亲是个美豔而疯狂的人,他想,母亲是爱著自己的---打是亲,骂是爱,自己每天都可以感到好多的爱。
“阿水真漂亮---长的好像娘呢-----”母亲笑著,很慈祥,他以为母亲会想像别的母亲一样,把唇贴在自己的脸上---他不知道那动作是什麽,只是单纯觉得---应该很舒服----
“为什麽---为什麽你不像他呢?”代替母亲红红的嘴唇,母亲红色的长长的指甲扎进了自己小小的肩头。
“他”?是谁?
没有哭,他不知道什麽叫哭泣,母亲没有教他。母亲也不会哭泣。母亲教他武功,很多很多,很多母亲自己也没学的,却给他抢了秘籍回来。所以,他想母亲是爱他的,把自己培养成强者,不就是怕自己的宝贝受欺负吗?他学的很快,母亲总是很惊异的看著一次从练功房里活著走出来的他,说:你挺厉害嘛。他认为这是表扬,很开心。可,又一天,他走火了,母亲只是笑著说。
“真没用-------”就把他丢进了後山的林子,对了,山里,有老虎,有大蛇,蛇肉比虎肉好吃,但虎皮比较暖------那年,他10岁。
再醒来,一个白胡子老头看著自己,眼里亮晶晶的,那是什麽东西?
“孩子,我是你阿公------今天起,把原来的事情忘了吧------”所以,他就忘了,忘记,很容易,因为他从来没记。BC秋之屋欢迎您又过了一些时候,阿公走了,师父(据说是阿公的徒弟)说,你阿公去帮你找办法。办法----长大的办法----不用呀---他冷冷笑著-----虽然他以为自己笑得很温暖,这样子,很好-----
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正确的说只有他们长大,都比自己高了,自己也许----还是有点寂寞,所以---性子也越发的怪。
和尚----第一次对他露出毫无掩饰的笑,不计较自己给他带来的任何麻烦,像大海般---深深包容著什麽也不懂得自己。沦陷---在他春花般的笑容----
“做爱?”那天和和尚一起(他胡说,和尚才没看)在妓院偷看到的情景深深震动了他,那是自己从不了解的世界,大家---知道他的状况,原来就可以隐瞒了----长大才能做的事。
“小鬼,你喜欢这和尚吗?他是和尚,不可能爱你,爱一个人,如果得不到他的心,至少得到他的人-----经常有人这麽讲,可你,哪样都做不到吧?他不可能上你,你也不可能上他吧?”桑田讥讽的看著自己的跨下。经过那次,少年当然知道男人所指为何。他喜欢海,非常非常喜欢,讨厌别的人碰他,讨厌他对别人露出自己最爱的笑容,喜欢他的味道,想舔舐他全身,想和他做爱,想和他融为一体,那种亲密感,让他脸红心跳,可-----这身体,看著自己幼嫩尚未发育的分身,连独占自己心上人的身体都做不到-----
“阿水,千万不要喜欢上什麽人呀----”“喜欢是种毒药,最厉害的毒药,千万不要碰,特别是你-----你的身体----”师父早就料到了吧?喜欢,就会想占有----特别是自己,可---这样的身体----第一次---好恨------可----少年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第10章
“嗯?”迷迷糊糊的醒来,静海觉得身体怪怪的,不对!撑起身,只见黑黑的头顶正埋在自己的跨下。
“善哉-----你---阿流?!”静海不可思议的看著舔著自己分身的----江流水,少年的脸儿微红,鼻尖上薄薄一层汗,看得出来舔的辛苦,红红的唇间忽隐忽现的红红的舌淫靡无比,静海不由得脸也红了。
“够了----”静海用力拉开继续努力的少年。“你这是怎麽了?”
“我要和海做爱。”少年说的固执,双手还死守静海的那个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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