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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如故 (信渡)


云寒清侧过头,对着云寒流温和一笑,温声说道:
“老二,你知道为什么爹死的那么早吗?”
云寒流摇摇头。
云寒清微笑:
“因为他喜欢多管闲事。”
云寒流额间的冷汗流了下来,他怕压不住云老庄主的棺材板,只能梗着脖子道:“薛公子还是个孩子,大哥,你不能…”
但是云寒清一点也没有老牛吃嫩草的觉悟,喂薛长樱吃完了饭,帮他擦干净了嘴,温声道:“老二,明日我要去百花楼,你照顾他。”
这是铁了心要留下薛长樱了。
薛长樱道:
“寒清,你不带我去吗?”
“乖,那里太危险,你留在这,无聊就揍云寒流。”
云寒流心道:我是沙包吗?
薛长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寒流是好人,我不打他。”
他说得煞有其事,面上真挚诚恳,云寒流被他的神情晃了眼,不好意思得挠挠头,“哪里哪里。嘿嘿嘿。薛公子你就安心住在这把!”
当晚云寒流为薛长樱安排到了他旁边的院子,云寒清不发一语,打横抱起薛长樱就往自己的院落走。
云寒流耿直得拦在云寒清面前,义正言辞,
“大哥,你不能残害幼小。”
云寒清面无表情得看着云寒流,云寒流忍着凛冽的寒意纹丝不动,薛长樱已经自发在云寒清怀里打起了瞌睡。
良久,云寒清叹道:
“老二,我不是禽兽。”
他再怎么喜欢薛长樱,也会等到他及冠后再对他做一些事。
云寒流狐疑得看着云寒清,想要证实他话里的真假,云寒清已经失了耐性,足下一点,身影一闪,掌风一带,已经跃过云寒流,进了卧房,关上了门。

第4章 第四章

云寒清将薛长樱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薄被,
薛长樱的颈间挂着一块云纹长命锁,云寒清细细摩挲会,将他的长命锁塞入里衣贴身放好,又看了一会他恬淡的睡颜,转了身提起剑推门而出。
他腹中提气,足下发力,转眼间已奔出几里地,突然停了下来,捂住胸口,上身往前吐出一口血来,待淤血吐出后,他又原地盘膝打坐。
九转化阳功他已经练到了第八层,每每到了要突破下一层关口的紧要关头,全身真气都会四处奔走,若是控制不当,严重则会走火入魔,这也是他不愿将薛长樱带在身边的原因,他怕进入下一层功力时会误伤到薛长樱。
天空泛起鱼肚白。
云寒清吐出一口浊气,已经平复了体内奔腾的真气,他美丽的眸子看了一眼御剑山庄的方向,转了身提剑往金陵走。
且说这边薛长樱一觉睡到自然醒,摸了摸身边,一片凉意,知道云寒清定是趁着夜色独自一人踏上了去百花楼的路。
叩叩
云寒流推门而入,看到床上坐着的薛长樱微微一笑。
“昨晚睡得好吗?”
云寒流与云寒清虽然是同胞兄弟,但是长得却一点也不相似,云寒流英气逼人,若是只凭外貌来看,似乎云寒流更像兄长。
薛长樱点点头,道:
“寒流,我要去找寒清。”
“大哥马上就回来了,你别担心,在这安心养伤。”
薛长樱已经下了床,穿戴好衣服,正色道:
“寒流,你没感觉到寒清很累吗。你让我去吧,寒清需要我。”
他说这句话的神情又是一副真诚至极的模样,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沉着,云寒流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睛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独自上路。我想要陪着他。寒流,请你让我去。”
云寒流虽然很想说只是一个百花楼,云寒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不知道怎么的,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路途遥远,你自己小心。”
薛长樱微微一笑,眉眼弯弯,“谢谢你,寒流。”
他婉拒了云寒流要送给他的家仆,自己选了一匹千里马,绝尘而去。
云寒流站在庄外目送薛长樱离去,他淡黄的额带飘飘,最终消失不见。
十日后,百花楼。
云寒清自踏入百花楼那刻起,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周围惊艳的,贪婪的,恐惧的目光交叠在一起。
“稀客啊,没想到洁身自好的御剑山庄庄主也会踏足百花楼。”
说话之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扭着腰肢款款从楼梯上走下来。
云寒清温和一笑,道:
“云某路过此地,歇息一日便走,烦请柳姑娘行个方便。”
“那就不招待了,云公子请便。”
留宿百花楼的都是来寻花问柳的,彼此心照不宣,那柳姑娘差人带着云寒清上了二楼厢房,不多时,却从另一道暗门里走了出来。
“云公子,天字一号房,今晚尼摩智会留宿百花楼,召修玉公子陪侍。”
原来这柳如故是摘星楼的探子,是此次行动负责接引云寒清的线人。
云寒清微微颔首,道一声“有劳。”
百花楼的隔音效果很好,不比一般青楼,几乎听不见莺声燕语,来这的人身份都大有来头,保密性很好,外头看来似乎更像是弹琴喝茶的风雅场所。
每个厢房都是独立的包间,里面却摆着五花八门的玩乐器具,木马,口枷,玉势…云寒清淡淡得一一瞥过,心里却不由自主得将这些器具都套在了薛长樱的身上。
哦,我们冰清玉洁的云公子才不承认他是个欲求不满的禽兽呢。
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信号,表示尼摩智已经到了百花楼。
云寒清提着剑推门进入天字一号房,原本等着陪侍的修玉已经被柳如故带下去了,他站在房间中央,总觉得有些不对,又细细打量,原来这间屋子里摆放了许多铜镜。
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约莫有百余面镜子,各个角度倒映着云寒清,似乎像是为了看清他的动作,似乎又像是瓮中捉鳖。
云寒清心念一动,铜镜已经自发动了起来。
镜面摇晃,光线反射,五光十色,晃得云寒清看不清楚,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所有触目所及的东西都扭曲晃动起来,耳边传来真真假假的声音,咿咿呀呀得唱着戏曲的调子,似是嘲讽的笑声,似是焦急的呼唤,似是刀剑相交的打斗声。
他眼前已经出现了数不清的画面,一幅幅变换,如走马观花般,他幼时被歹人所掠,严刑拷打逼问九转化阳的下落;他少时丧父,独自一人扛起御剑山庄的责任;他苦练玉清剑法与九转化阳功,名动江湖;他送两个弟弟拜入名师门下,自己孤身一人恪守着御剑山庄的组训,完成父亲的遗志,最后却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不要跟他玩,不要靠近他,他是冷心冷情的怪物。”
“你看他,蠢得要死。说什么有求必应,揽一堆吃力不讨好的事在自己身上。”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一场熊熊烈火中,他手里拿着火把,身后是一片血海的御剑山庄。他的眼神是那么冰冷,月白长衫已被鲜血染红,从血海里似乎走出一个人,云寒清抬眼看去,一袭秋天色锦缎的薛长樱从血海中走出来,他站到云寒清面前,手里吃力得提着一个装满井水的木桶,“哗啦”一声,悉数往云寒清的脸上泼去。
“寒清,醒醒!寒清!醒醒!”
画面如被打碎了般,裂开道道裂缝。
云寒清眼神渐渐清明,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焦急的薛长樱。
薛长樱吁出一口气,擦了擦云寒清的脸,将他扶起来。
云寒清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胸前的衣衫都湿透了,他脚边放着一个铜制面盆,地上湿了一大片,而罪魁祸首大概就是泼了他一头冷水的薛长樱。
“你…”
云寒清正欲开口,忽听得一道真真假假,雌雄莫辩,似虚似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
“不愧是玉面修罗,居然能破了我的幻术。”
云寒清冷哼一声,腰间的冷月剑出鞘,“叮”得一道锋鸣,朝墙上劈去,“哗啦”一声,劈开了暗门,一个西域番僧打扮的人藏身其中,他的脸颊蜡黄,手中捧着一个木鱼,双眼浑浊,又好似有漩涡流转,将人不由自主得深深吸入。
“别看他的眼睛!”
薛长樱出声喊道,云寒清手腕轻轻一转,剑尖挑起一面铜镜,光芒笔直得照在尼摩智的脸上,“啊——你是——”
尼摩智惊恐得高呼一声,他的幻术被铜镜反射将自己困在了幻境中,他脸上的神情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悲伤,一会儿痛苦不堪,一会恐惧非常,哭哭笑笑,最后开始癫狂。
一道寒芒闪过,冷月剑没入尼摩智的胸口。
尼摩智临死前似乎看到了什么,他胸前还插着云寒清的剑,睚眦欲裂,像是活活吓死的,云寒清抽出冷月剑,尼摩智的身体缓缓倒下去。
他顺着尼摩智的视线看去,正对上身后的薛长樱。
薛长樱依旧眨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对尼摩智的死毫不关心,只道:“寒清,你没事吧?”
云寒清掏出怀中的白帕慢慢擦拭冷月剑,淡淡道:
“你怎么会到这来?”
“我问了人,他们给我指路的。”
云寒清擦剑的动作微微一顿,从御剑山庄到百花楼路途遥远,他虽是轻描淡写得说想必路途上十分艰辛,“你…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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