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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 (寒江.妃子)


  由这天起,便是一路坦途。撂下丁口牛羊在后面缓行,元绍轻骑疾驰,花了不到十天工夫就踏入京城。队伍中除了北蛮汗王的人头、烟熏火燎过的金狼大纛,以及一批身份格外重要的俘虏,就只携带了几头俘获得来的牡牛公马。
  进京第二天,持续了快五天的绵绵细雨很给面子地画了个休止符。云开雾散,万里晴空,这个钦天监特地算出来的献俘告庙的好日子,从清晨起,就仿佛感应到了北凉列祖列宗的好心情,难得地露出了笑脸。
  凌玉城在枕上翻身向外,微微睁眼。卧室里一片明亮,窗外透入的晨光带着春日湿润清新的嫩绿,让房里一成不变的陈设也难得生动起来。他瞟了下映在窗边桌上的日影,手肘一撑便要起身,腰间却立刻搭上了一只胳膊,拉得他重重倒了回去。
  “急什么……”
  耳边湿润的吐息犹带慵懒,面对面躺着的人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不由分说地把他箍进了自己怀里。凌玉城不自在地微微动弹了一下,忽然就僵在了那里,顿了顿,忙不迭地推开揽在腰际的手臂,翻了个身背对元绍。
  心脏跳得跟擂鼓一样。凌玉城闭着眼静待片刻,身后仍然不见什么动静,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刚才一触即分,他翻身的动作也是又轻又快,同床而卧的人应该没有发觉异状。他窸窸窣窣地挪远了一点距离,正在趁机调匀呼吸,身子被拉得往后一坠,再一次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怎么了?”
  “该起来了。”
  “还早。再多睡一会儿。”
  懒懒的应答声里带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味道,像狮群里的王者,哪怕睡眼朦胧,其意志仍然不容违逆。凌玉城只得老老实实地静卧下来,努力闭上眼睛,从脊背到四肢依然阵阵燥热,只一小会儿就沁出汗来。
  “睡不着?”
  身体的躁动尚未平息,背后忽然伸过一只手,在敞开的衣襟之间飞快拭了一把。微凉的指尖掠过肌肤,沾去一点黏黏的汗气,凌玉城几乎是整个人惊跳了起来。
  “陛下——”
  环绕过来的手臂向下一沉,避开凌玉城胡乱挥下的手掌,恰好碰触到了他一直在竭力掩饰的异状。随即,笑声在耳边轻轻地响了起来。
  “原来是……”
  后颈一热,俯首袭至的亲吻让语声断了一断,再响起时,已经变得含糊不清:
  “这有什么……你……”
  再下面的话凌玉城已经听不清了。占据他所有意识的,只剩下那只肆意作乱的手,以及,席卷全身的,仿佛要把理智也焚尽的温度。
  不是没有尝试过这种事。行军中,练兵时,自行排遣的次数甚至比找人侍寝要多得多。然而,从来不知道,那个人的手抚上来时,带来的滋味,竟然是消魂蚀骨也不足以形容。
  和自行其事不同,甚至和以往每一次的欢好都不同。最私密、最不欲人见的那一面暴露在元绍面前,单只这一念就让人俯仰难安。然而偏偏是这样的窘迫,让身体的感觉分外敏锐,便是一羽相加也能为之颤抖。
  全身血液一次次地沸腾,每一,都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却又在下一个动作来临之时,再次攀上新的、自己也不敢想象的高度。恍惚中,身体似乎已经变成了名琴上最脆弱的一根琴弦,在乐师的抚弄下或急或缓地震颤着,迸发出珠转水溅一般的乐音……
  “陛下,”断断续续的轻喘中,他试探着抓住那只横在身前的手臂,却是半点力道都用不出来,“别……”
  “别怎么样?”耳畔笑声低低,粗砺的指节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一圈一圈打着转,每一次最最细微的摩擦,都令他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
  “不想让朕这样?那么,你喜欢这样?还是……这样?”


第163章 明堂太庙朝享时
  低声轻笑中,元绍半支起身子,在凌玉城耳边落下一个湿润的亲吻。齿列磨蹭着柔软的耳垂,小心地不留下任何印迹,只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立刻就感到怀里的人剧烈地震颤了下。
  锦被早已掀落到床脚,熹微的晨光中,每一寸肌肤都毫无遮掩地袒露在眼底。他甚至看见凌玉城本能地紧紧闭了下眼,眉睫轻轻颤抖,却只过了片刻就重新睁开--然而立刻就扭过了头去,无论如何,都不肯向两人交缠着的肢体垂上一垂。
  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看什么呢?”刻意俯下身去,脸颊挨着脸颊摩挲了下,随即搂着怀中人半坐起身来,强迫地扭转他的视线,随着自己一起低头下望--手臂横过凌玉城身前,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手背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仅仅是色彩的鲜明对比,已经让元绍越发兴奋起来。
  而几乎是同时,他看到红晕从凌玉城颈项连绵而下,只消片刻,原本羊脂美玉一样的肌肤,就全数染上了淡淡的轻红。
  小腹涨得发痛,元绍却没有立刻剑及履及的意思,只是一心一意地撩弄着。时重时轻,时而越发急促,时而刻意放缓,却总是在到达顶点前的一刻转移了方向,让凌玉城每每功亏一篑。自我克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一切的辛苦,都因凌玉城的反应而有了报偿。
  比起埋进他身体里肆意索求,元绍更愿意吻着怀里的这个人,拥抱着他,抚弄着他,让凌玉城因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呈现出以往从未有过的情态。
  这其中的新鲜和愉悦,又岂是简简单单的云雨两字可以描述?
  和朝堂上的冷静锐利不同,和战场上的意气风发不同,甚至和过往每一次欢好中,那默然无声的隐忍都不同。这个于他的注目下羞窘难安,在他的怀里迷乱无措的凌玉城,赫然带着一种别样的鲜活,让他片刻都移不开眼。
  “陛下、陛下……”抓握在小臂上的手指不知几次从拉拽变成推拒,被他箍在怀里的人努力转侧着,挣扎着想要合拢膝盖:
  “别……今天,还要去太庙……”
  “哦,没事。”无意识的闪避中,圆润的弧线擦过要命的部位,元绍也是急促地吸了口气,方才维持住声音的平稳:
  “还早得很……”
  “可是!”一波格外恼人的热浪袭来,凌玉城本能地弓起了身子,股间却是一热,已是嵌入了一个坚硬的物事。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反射性地向前退避,结果正好把自己送进元绍手里。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四面八方的围追堵截之下,他只能绷直了腰身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弹:
  “不是时间的问题……太庙……斋戒……”
  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元绍不知为何升起了几分恼意,指尖用力,不轻不重地刮擦了一下,跟着在尖端重重一捋。怀中人立刻巨震,紧接着便极力仰起了头,整个人由首至足绷成了一张反弯的长弓,连抵在他足背上的脚尖都紧紧勾了起来。
  这么不禁逗啊……
  拥着片刻后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凌玉城,元绍颇有几分后悔地想:早知道,刚才应该慢些再慢些的……
  “喂,这样就不行了啊?”怀里的人无力地闭着眼睛,汗津津的身体犹在余韵中轻轻震颤。元绍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他,时而落下一吻,好半天,才等到凌玉城睁开眼,却还是低着头不敢与他目光相接。
  “今天可还要去太庙哎……怎么办呢?这个样子……”刻意把一手黏腻在他胸腹间慢慢涂抹,果然看见凌玉城缩了缩,刚刚褪去的红潮再次侵染到了胸膛。
  哎,他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样缩来缩去,其实是在往朕怀里缩呢?元绍坏心地笑了下,决定不提醒他,而是又咬了下凌玉城的耳廓,看他抖了一抖,从耳根到后颈也慢慢红了个透彻。
  “今天不能不去……臣,只有回来再……请罪……”
  “其实今天是献俘,我朝法度,当真不用斋戒的。朕是说,朕这个样子……”一边说,一边扳转过凌玉城的身子,用一个绵密的长吻堵住他双唇。半晌,才摸索着握了他的手,强硬地按向自己身前:
  “你……你也……”
  这一场胡天胡地,闹得差点误了出发的时辰。直到侍从在房外高声请示,两个人才飞快地冲去浴池,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沐浴斋戒常常是连在一起,就算不斋戒,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还是要沐浴更衣的……
  献俘告庙乃是军礼,自皇帝以下,不分文武,人人都是一身甲胄。从人早就捧了刀弓等物伺候在了寝殿正堂,凌玉城顶盔贯甲已毕,默默地走了过来,从下人手里接过腰刀、匕首、火刀火石等物,屈膝在主君面前,一样样挂上他腰间巴掌宽的革带。
  这情形自有一种沉默的庄重,元绍也不吭声,在从人环伺下站得笔直,低头凝视着凌玉城为自己整装,一根根系紧甲叶的束绦,理顺披风上的系带。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在胸口翻飞,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轻巧得赏心悦目。
  不知为何,元绍忽然口干舌燥起来。
  也不过是片刻之前,那双手还握在自己身上,反反复复地上下动作……那个人不着寸缕地跪坐在床榻里侧,微微俯向四仰八叉躺着的自己。动作生涩迟疑,从脸颊到耳根都是通红,然而紧抿的双唇和始终不曾移开的目光,却透着一种别样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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