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抬起眼,冷冷的说道:“我希望寍儿能在好的环境中长大,不想他因为我们的事受到牵连,处理不好他会受到很深的伤害的!”现在孩子才是他唯一的筹码,他认为可以用寍儿稳住金凯。
“总会有人受伤害的,大阿哥,二阿哥或许会因此失去您,您只能做出选择,无论怎么权衡都会有人怨您,但我会把他们怨恨转嫁到自己身上,一切都和您没关系,今天的局面是我一人造成的,我是十恶不赦的淫棍……把衣服脱了!”金凯嘴上说得凶狠,心里却痛得要命,因为他爱的人依然属于另一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是不情不愿的。
凯尔索啥也没说,一言不发的脱光了衣裤,平静的躺在了床上。
年轻的男人也除去了衣衫把他压在身下,倾尽温柔的吻遍了他身体的几乎每一处,像是在欣赏一件唯美脆弱的艺术品一般。
子爵很矛盾,对方越是温柔,他就越觉得有罪恶感,只得扭过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当彼此身体再交合的时候,多年前那个夜晚的回忆又浮上心头了,那时,金凯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如今此人已经是个做事稳重,谨慎的成年男人了,连爱抚自己的方式也变得驾轻就熟起来。
“……快点做完,回你的房间去。”他咬着牙说道,实则只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诱惑。
金凯不管他说得多么冷酷无情,依然捧着他的脸热吻,与此同时才不着急的把自己的欲念推送进渴望已久的密境。温热而柔软,可以孕育生命的地方,他们的孩子就是从这里诞生的,如今金凯却想着故计从施!
俩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重复着播种与耕耘的状态,索取的男子心满意足的抬起腰,才暂告一段落。
金凯搂着凯尔索躺在床上低声说着:“尽管您不爱我,但我从未改变过初衷……我幻想着能有朝一日和您朝夕相对,让您只属于我,可现在我却只能偷偷摸摸的对您做龌龊的事……我犯了天大的罪过,又因此而得到了眷顾!”
子爵侧身躺着,没有勇气面对寍儿的父亲,这些话都是裹了蜜的炮弹,只会让自己更加动摇,漠然置之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
“你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呆太久了,瑛儿他们起得早。”凯尔索说道,老大老二平日里六点多就出门了,总是天还没全亮就起床,洗漱,吃早饭了,一切都是两个嬷嬷在照应着,他也不需要太操心,就是寍儿太小每天都需要他亲自照顾。
“才刚两点多,我想多和您躺会儿,四点前我会回屋的,下礼拜就从贝勒府里搬出去。”他选中了前门外的一套房子,有六间大瓦房,和一个不小的院子,足够他开店做生意了,房子临街,他把围墙改建一下,就能盖个像样的铺面,只是申请执照还需要时间。
“等你房子都弄好了再搬吧,不用那么急。”凯尔索说完就坐起身,想去倒杯水喝,刚才出了好多汗,他有些口渴。
“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其他男人睡,那会让我受不了……我去给您倒茶,您躺着。”金凯心甘情愿的伺候子爵,赤着身体走到茶几前帮心爱的人端茶送水。
凯尔索接过茶杯,低着头问:“你应该尝试和年轻的姑娘交往,或许……。”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算了。
“不,您不要和我讲这些了,我没兴趣,不想给寍儿找个后妈,还是那句话,您若是离开贝勒爷,就和我在一起,我虽然年轻,却是比他更适合您的伴侣,我们的问题只是年龄差距而已。”他没有身份的束缚,没有家庭的压力,可以自由的选择想要的生活,不像贝勒爷似的得考虑面子问题,还要特别在意舆论,现在虽然是民国了,但皇亲国戚依然还是有身份的人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关注,特别丢人的事是做不得的。
子爵放下杯子,低声道:“年龄已经是最大的问题了。”他比载堃大将近六岁,如今他快四十岁,虽然面嫩却也感觉到岁月催人老了。
“您依然很美,很迷人,只是比起从前憔悴了。”金凯坐到他身边,温柔的搂着他的肩膀。
“你回来之后,我轻松了不少,这两天到是很闲。”凯尔索轻轻的推开他,躺了下来,现在他只想睡觉。
金凯也陪着他睡下,柔声道:“嗯,我会尽量多做事的,等您睡着了,我再回去。”原本还想再做一次,可看到他疲劳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凯尔索也懒得讲话了,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很奇怪的是,平日里梦多的他,今晚竟然安安稳稳的睡到中午了,要不是寍儿趴在床边撒娇叫他,他还能继续睡呢。
“额娘,大哥和二哥和人打架了。”寍儿第一个跑来“告密”,因为两哥哥全身挂彩,管家老周正领着他们在浴室里擦洗。
子爵赶忙爬起来,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孩子们偶尔也会闯祸,但他最怕的就是二人受伤。
来到浴室,两孩子正光着上身在擦洗,老周忙活给他们倒热水。
“你们两个又去打架了?”凯尔索看到孩子们脸上有擦伤,就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前溥薆是最听话懂事的,但上了学堂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总和同学们相处不好。
溥薆虽然生得漂亮,但股子里却十分傲气,七岁的他在班里个头算中等,可那白皮肤却和母亲如出一辙,因为肤色和眼睛的颜色不同,他经常被同学们排挤,为了反击众人,他逐渐的变了,成了只刺猬,基本不和其他人人讲话,只和大哥一起上学下学。
身为大哥的溥瑛当然不能看着弟弟受欺负,每次危急时刻必然出手相助,于是结果就成这样了!
“额娘,是他们欺负人,他们找了几个大孩子憋二弟,但是打不过我们。”溥瑛边擦身边说,他从小跟着父亲学武术,身子骨特别结实,他的体格更像父亲,是块学武的好材料,但二弟和自己比起来就有些孱弱了。
“哥哥保护弟弟,是天经地义,您也不要太责怪他们了。”老周笑呵呵的说,好在孩子们伤的不重。
凯尔索来到溥薆身边,查看他鼻梁的伤口,柔声道:“下次发生这种事去找老师吧,不要和别人打架了。”
“额娘,他们是在外面拦住我们的,我们来不及叫老师。”溥瑛解释,但他不喜欢凡事都找老师解决问题,因为老师们总会问东问西,让他很烦,他最不喜欢废话了。
溥薆也道:“是我班上的同学郑大关找来的人,他总看我不顺眼。”
“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凯尔索问,他是搞不明白现在的小孩子之前的矛盾,他们小时候就没有那么复杂,当然,他几乎不怎么和其他孩子接触的,只和姐姐玩儿。
“因为弟弟成绩好,总拿第一……而且我们在他们眼里是外国人!”溥瑛道出了真相,在他刚进学堂的头两年,也曾经被同学们另眼相看过,但好在他运气不错碰上了个好先生,那位先生曾经在京师大学堂念过书,是个有见识的人,特别护着自己。
“哥说的不对,他们叫我们鞑虏,说我们是满清余孽,让我们滚回东北老家。”溥薆不太明白后半句话的意思,总之就是骂他们是满人。
老周听到这话,脸就沉了下去,忍不住念叨:“真是世风日下,就算是改朝换代也没有这么贬低人的。”
子爵把溥薆搂在怀中,温柔的安慰着:“没事,往后再有人欺负你们,就找额娘,你阿班会去学堂和老师谈话的。”他不能直接出现在学校的老师面前,因为身份太尴尬了,这种事都是孩子父亲出面解决。
“别把他们当回事儿,那些人只是嫉妒罢了,他们没有本事出洋念书,他们的爹也没有蟒袍穿。”溥瑛不以为然,他已经有了基本的是非观,明白那些排挤,欺负他们兄弟两人的孩子都是嫉妒心作祟,虽然现在大清国没了,皇上也退位了,但自己家依然住在偌大的宅子中,有好几个仆人伺候,出门也有马车坐,那些骂得最欢的,往往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既没有聪明的头脑,也没有好看的模样。
老周听到大阿哥说的话,赞不绝口:“我们大阿哥就是有气魄,将来肯定是个响当当的爷们!”
“瑛儿,这话不能在别人面前乱说,懂吗?”子爵不想扭曲儿子的是非观,因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可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讲的,毕竟宗社党的风波还没有过去,他不能冒险把自己的男人,甚至是家族卷入风波之中。
溥瑛点头道:“嗯,我知道的,额娘,二弟,你不能乱说话,不然阿玛可能还会被关进大牢呢。”
“哦,我知道了。”溥薆不太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他明白这会让父亲倒霉,可为啥孩子们说的话,做的事会被联系到父母身上呢,他始终想不通!
老周给二人拿来干净的毛巾,又补充了一句:“世上的人并非只有好坏之分,你们一旦做了他们觉得不顺眼的事,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别人看到也会瞎起哄,最后就没人在乎你是否无辜了,很多人并不关心真相,只是想找个地方发泄!”
凯尔索苦笑着:“您和他们讲这些太早了,他们不会懂的。”
相似小说推荐
-
珠玉在前 完结+番外 (玉成) 晋江2016-12-26完结他是街头流浪汉他是豪门富家子一场偶遇,改变了他的命运,也改变了他的命运是福是祸?布衣生活...
-
五立 (借舒) 长佩2016-12-29完结“每个人都得找到自己的方向,斗转星移也好,沧海桑田也好,然后带着一份能为之立心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