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的将军之子托人找了许多地方,却始终没有那人的下落。后来,他离开了家,常住军营,他告诉父母,他不怪他们,但若是找不回来他心爱之人,除非替父母送终,他绝不会踏进没有他的家门半步。
后来边境开战,将军之子率兵前去。再一次战役中,回程的时候遇到了敌袭,将军之子在混乱中和队伍走散了,身负重伤的他奄奄一息躺在陌生的地方,在就快不行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人的脸。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原来,那人一直躲在将军的军营,当着一名默默无闻的火头兵,以他自己的方式守在心爱的人身边。
二人重逢,自然有许多相思之情要诉,只可惜,甜蜜时光还没过多久,就有敌国的部队前来搜寻。那人为了将军之子的安全,将他打晕藏在了隐蔽处,穿上他的衣物离开了。
等将军之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军营里了。军营里的人告诉他,他们是循着一个标记找到他的。而将军之子询问和他在一起的那人下落时,没有任何人能告诉他,他的心爱之人到底去了哪里。
后来,敌国传来消息,他们说抓到了将军之子,并将他处以极刑。所有的人都懵了,明明将军之子就在这,那么敌国捉到的人会是谁?
在所有人的疑惑中,只有将军的儿子哭的像个孩子。
再后来,在将军之子的带领下,他们打了胜仗。回到京城,谢绝了一切恩赐与赏赐,将军之子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生了一场大病。
眼看油尽灯枯之时,当初那个替将军之子算命的大师又来了。他说他受人之托,来救将军之子的命。
大师让所有人离开屋子,单独和将军之子说了些什么。奇迹般的,将军之子竟然慢慢的好了起来。等他病好之后,所有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将军夫人就被他吓晕了过去。
将军之子决定出家。
无论家人怎么劝阻都拦不住,将军之子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将军府,出家当了和尚。
住持说到这,喝了一杯茶,望着阮音和傅衍恒说道:“将军之子跟着那位大师学了两年后就离开了,连大师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阮音听到这,心里莫名的难过起来,不禁问道:“后来呢?”
主持说道:“后来将军之子回来了。因为他从别处听见了一个传言。在他和心上人长去踏青的山顶上,有一株叶片红如血色的红叶树。晚回家的樵夫,路过那时,总会看到一个人影在那跳舞。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将军之子知道,因为那株红叶树是当年他们定情之时种下的。”
将军之子在去看红叶树之前,回到了将军府,不过他没有进门,跪着朝将军府磕了几个头,离开了。
后来,将军夫人听人说附近的一座山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和尚,他让人在那建了一个寺庙,并带着许多人从山顶而下种上了红叶树。而从那个和尚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加过那株血色的红叶树。
将军夫人一听到这,就知道是儿子回来了。因为儿子最喜欢的那人,最喜欢的树就是红叶树。她前去寻找儿子,希望他能回家。但将军之子只是摇摇头,说他已经回家了。这里就是他的家。
将军夫人劝说无果,也不再勉强,也只有平日多来寺庙上上香,看看儿子。
满山红叶树长成的第一年,满山的红叶惊动的全国。许多人都慕名前来,观赏着这美丽景色。将军之子第一次主动邀请了自己的父母,和他们喝茶谈心,聊聊过去。
当谈到那人的时候,将军夫人只是哭,说自己当时气急了,不该这么对待那人。毕竟那人也救过自己的孩子。
听到这,将军之子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隔天之后,等将军夫人再来看望儿子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孩子已经断气了。他躺在一株巨大的枯树下,身边留着一张纸条,上头写着:爱恨嗔痴,神佛难渡。渡吾者,惟其一人。
傅衍恒听到这,皱起眉头,脑海中蓦地又想起那株红色的树木,还有那树下翩然起舞的人。想的太过出神,就连住持跟他说话都没有听见。
“阿恒?”阮音担忧地望着傅衍恒,却不知如何是好。傅衍恒听见他的声音,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忧虑的眼眸与那双忧伤的双眸重叠在一起。
不自觉地就将人搂在怀里,用力的抱紧:“没事,不要担心。”
住持早就知晓二人的关系,见到此处也不再多做停留,微微欠了欠身,离开了。
乖乖地任傅衍恒搂着,阮音抬头望着他面容,再次确认:“真的没有事情?你都不知道发现你躺在那里,我有多担心。”
傅衍恒笑着吻住他,安抚着。
“我想去那再看看。”
阮音愕然地看着他,不许他去。
傅衍恒拍着他的背,说道:“没事,就去看看。我比这更离奇的事情都经历过,没什么的。”
阮音不依他,使劲地摇头,他算是怕了。看到傅衍恒倒在那,整个人都如同丢了魂,心里不住的泛冷,就怕他有什么意外。
傅衍恒见他眼眶都红了,忙哄道:“好,不去。我错了,阿音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这里,阮音悬着的心才有了着落。捏着傅衍恒的衣衫,阮音紧紧靠着他。傅衍恒叹息着,将人搂紧,细语轻声地不停地安抚着。
夜很深了,傅衍恒和阮音回到房内,傅衍恒梳洗完毕后,就看见阮音坐在床边等着他。勾唇一笑,他搂着他的人,歪倒在床上。看着紧张兮兮地阮音,傅衍恒轻笑的吻着他,褪下他的衣物,紧紧相贴……
第二天,一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傅衍恒。阮音思忖半天,转身就朝一个方向跑去。等到他走到目的地时,果真看见,被锁着的院子不知为何打开了,前脚迈入门槛,就看见傅衍恒站在树下,朝着他微笑。
阮音不疑有他的靠近,走到他跟前,担忧地牵着他得手,不赞成道:“都说不要来这,这里是禁地,你怎么就是不听……”
话说到一半,傅衍恒揽住阮音的腰,将人压在树干上。在阮音疑惑地目光下,捏住他的下颌,深深地吻了上去。
一吻缠绵,撩拨的人心慌乱。阮音望着他,伸手抚摸着傅衍恒的脸颊,问道:“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傅衍恒有些奇怪。
“我爱你,生生世世,我就只爱你一个。”
明明就在眼前,声音却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等到阮音注意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满脸泪痕。
随后他又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我也是,只要你一个。”
随后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傅衍恒的怀里。头有些晕,轻轻地晃了晃,傅衍恒见了连忙替他揉了揉。
“好点了吗?”
阮音点了点头,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马车里,不禁疑惑了。他记得他是去找傅衍恒了,怎么会突然……
傅衍恒见他这般表情,解释道:“我在禁地里发现你的,依靠着树,睡的很沉,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梦,哭了满脸都是泪。”
阮音皱着眉,回忆道:“我是去找你了,我看见你站在那里,然后我就过去了……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傅衍恒沉默了,阮音见他沉默,心里发虚。
过了许久,阮音突然问道:“那个人……不是你对不对?”
傅衍恒笑着搂着阮音,疼惜地吻了吻他的眼睛:“不去想那些事情了。好不好?”
阮音突然一阵冷,缩了缩肩膀,傅衍恒发现了,将人搂的更紧。
温暖地圈着阮音,傅衍恒闭上双眼,回忆起那血红的树木,还有那个翩然起舞的人。那双眼眸,还有那被他忽视了的容颜,蓦地睁开眼,傅衍恒望着和那人有着相似容颜的阮音,心不禁有些疼。
回到客栈后,不论是傅衍恒还是阮音都生病了,陆久林和冯茹知道后,找了大夫前来照顾二人。傅衍恒身体好,没几日就恢复如初,倒是阮音,少穿一点,就止不住咳嗽,可把傅衍恒心疼坏了。
后来调理了半个多月,这才好多了。在丹城呆了许久,傅衍恒也心知该离开了。至于去哪,告诉商鸣的时候,那小家伙高兴地都跳上屋顶了。
下一站,咸平。
在二人离开丹城前,傅衍恒听人说,香山寺有一处院落走了水,好大的一场火,将那里烧成了灰烬,院子里那颗上百年的古树也难以幸免。傅衍恒听了只是笑笑,也没在意,但这件事情他是不会告诉阮音的。
他派了人捎了一份香火钱给香山寺的住持,算是为整修寺庙出一份力,此事就算完结了。之后,他打算带着阮音去咸平逛逛。
谁知道,刚走到半路,傅衍恒收到了消息。太子妃薨了。而太子妃去世前,唯一见过她的人就是那位卓家姑娘。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前去咸平的路途中,一行人行至一湖畔。傅衍恒撩开车窗帘,漆黑的瞳孔望着街边的美景,想着从九日那得来的新消息,心情莫名的好。
放下车帘,望着身旁休憩之人,眼中的温柔缱绻仿佛要溢出来。低声唤他的名字,见他睫毛微颤,似是马上即将醒过来。谁知阮音如同动物幼崽般蹭蹭傅衍恒,却是迟迟未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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