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架势,阮音无奈地看着他。傅衍恒也眼神亮晶晶地望着阮音,一副残障患者的模样。
拉着傅衍恒起来,阮音替他穿好外衫,这期间,傅衍恒也没停,一会摸摸阮音的头发,一会碰碰他的腰。等到阮音不耐烦地拍掉傅衍恒的手时,这才收敛点。
刚想将大氅给傅衍恒披上的时候,衣服被他拿走了。
傅衍恒甩开衣服,将衣服披在阮音身上,完了凑他跟前,说道:“我喜欢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说完就在他耳边偷了口香。
得意洋洋的哼着曲子,完全不顾阮音啼笑皆非的模样。阮音无奈地摇摇头,顺手就将自己的白色绒毛披风给他披上,二人这才走出客栈。
今天如果去不了香山,按照这几天的习惯,傅衍恒总会带着阮音一起去找陆九林。只是没想到,才刚出屋门,就见到了陆九林。
傅衍恒愣了愣,唇角扬起,揶揄他:“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不去跪舔你的冯大小姐了??”
陆九林白了他一眼,望了望阮音。阮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对着傅衍恒说道:“我去找宁初。”
傅衍恒摸摸他的脸,柔声道:“一会我去找你。”
等到阮音离开,傅衍恒带着陆九林进了另外一件客房。他们二人刚坐了下来,傅衍恒就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陆九林神秘兮兮地说道:“好玩的消息。”
傅衍恒洗耳恭听。
“卓家的那个姑娘不是要成为太子侧妃吗?皇后让她去和太子妃增进感情,你猜怎么着?”
傅衍恒皱了皱眉头。徐阁老的孙女,也就是九日的太子妃,性情温顺,不是个攻于心计的女子。若是对上了卓氏那边的人,肯定会吃亏的。
陆九林说道:“听那边来的人说,卓氏那姑娘进了东宫之后,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说的话句句带针,伶牙俐齿的狠。”
傅衍恒道:“毕竟是皇后选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陆九林笑道:“话虽然如此,但你也知道太子妃的性格,柔柔弱弱,平时就不太爱说话。但这次倒将架子端的十足,不论那卓氏说什么,都以不动应万变,太子妃的贵气彰显十足。那卓氏说话难听,但太子妃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送了她一对镯子。要知道那镯子可是皇上赏的。”
“那镯子估计是没送成吧。”
陆九林对着傅衍恒竖起了大拇指:“那卓氏收下了镯子,然后居然一不小心摔在地上了。然后就红了眼睛,说太子妃若是不愿意送,也用不着这样羞辱她。”
傅衍恒疑惑道:“那镯子到底是谁摔碎的?”
“你猜?”陆九林挑眉。
傅衍恒白了他一眼,说道:“卓氏?”
陆九林摇摇头。
傅衍恒没想到居然是太子妃。这不是明摆着要向卓氏宣战吗?而且还是在知道她是奉皇后之命的前提下。这太子妃何时变得如此果敢?
“后来这件事情惊动的帝后,卓氏一去就哭诉,说太子妃刁难她。而且她身边的奴人仆众也都一口咬定是太子妃故意刁难。更离谱的是,就连太子妃身边的奴才都说是太子妃摔碎了。等到皇上询问太子妃的时候,太子妃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跪下来?认错?”
“是认错,但你猜,太子妃怎么说?”
傅衍恒白了他一眼,让他别卖关子了。
“太子妃低着头,不卑不亢地说她和太子感情深厚,但成亲多年一直无所出,深感自己失职。因此,对于这次要纳侧妃之事,她没有半点不满。对于这位即将要和自己共侍一夫的妹妹也是心有好感,因此才会将皇帝在大婚时赏给她的玉镯送给卓氏以显示诚意。说道这对镯子,太子妃就说自己觉得很愧疚,嫁给太子多年也没有让他做成父亲。看到卓氏年轻貌美,以后定然能为皇家繁衍香火,而太子也会享受天伦之乐,一时想的多了,就走了神。并非故意为之,如果皇上和皇后惩罚她,她绝不抵抗,但绝对不要怀疑她对这次纳侧妃,她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妒妇,也不想太子为了此事怀疑他的品性。”
傅衍恒听了不禁咋舌。这太子妃何时变得如此能言会道了?镯子是她摔碎的,询问起来,还找了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还牵扯到她和太子的感情上。太子妃说了是自己的失误,而且言辞恳切地说了对那侧妃一事是赞同的,如此一来,皇上皇后就算想追究也无从下手,最多罚她失仪之罪。毕竟,太子和太子妃,那可是将来的帝后,如果强行说太子妃不贤,那对太子也是有影响的。
这件事情到了最后只有不了了之。不过,这太子妃倒是在进门前给了那位侧妃一个下马威!想到此处,傅衍恒说道:“那这么大的动静,九日怕是脱不了关系。”
“可不是,吵到最后,太子姗姗来迟。虽然一进来就训斥了太子妃的失仪,但后头还是一直在为太子妃说话。并且太子还以夫妻二人的名义给卓氏配了个礼。这么大的礼,卓氏也敢收,当场就跪下了。”
傅衍恒笑着摇头:“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何时这么好了?”
陆九林耸耸肩,他也不知道。要知道,那位主子心里是有人的。太子妃说多了就是个摆饰……但,想到太子心里那个人,陆九林心里一阵叹息。他可是相当不看好那二人的。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二人的事情。陆九林继续说道:“你可不知道,这件事情把皇后给恶心的,头疼了三天。原以为太子妃自己露出了错处让她给抓住了,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而且太子当日护着太子妃的举动,无疑是打皇后的脸面,告诉全京城的人,他和太子妃感情深厚,旁人是无从插足的。”
傅衍恒轻笑道:“看来,那卓氏会安分几天了。”
陆九林深以为意。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陆久林又和傅衍恒商量了一些事,这才离开去。傅衍恒整理了衣衫去找阮音,路上遇到脑袋耷拉着的商鸣,好奇之下询问怎么了。
商鸣拿出书信给傅衍恒,傅衍恒轻轻扫了一眼,就知道了。
信来自咸平。
看来是想家人了。
傅衍恒也摸了摸他的头,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却有了一个主意。
等到他找到阮音的时候,阮音端坐于长琴前,垂首抚琴。傅衍恒扫了一眼,没看见宁初的身影。
心有灵犀般,傅衍恒才刚进来,阮音就停了下来。含笑的眼睛望着他,问道:“事情谈完了?”
傅衍恒点点头,坐在他身边,随手撩了一下琴弦。问道:“宁初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阮音听他提起宁初,也有些疑惑:“我弹了一会琴,他就说他要出去。神神秘秘的,问他,他也不说。”
傅衍恒笑:“看来是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连你都瞒着。”
阮音瞪他,担忧道:“初儿一向主意大,我还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就算他懂事,可他的脸……哎……”
傅衍恒搂着他,宽慰道:“他那么聪明,还有我护着,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说到这,傅衍恒不慢地捏了捏阮音的鼻子,抱怨道:“与其关心外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
阮音无奈道:“初儿不是外人。”
傅衍恒哼了一声,道:“跟我一比,他就是外人。我才是你的内人,懂吗?”不过刚说完,傅衍恒就觉得内人这个词怪怪的。
阮音听了,笑了。或许是气氛好,也或许是傅衍恒的痴情终于有了回报,阮音大着胆子,欺身傅衍恒,勾起他的下巴,笑道:“原来你是我的内人,口说无凭,今晚要不要好好履行一下身为内人的职责。”
阮音带笑的眼睛熠熠生辉,傅衍恒危险地眯起双眼,盯着他的双眸。阮音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真不怕还是反应迟钝。
傅衍恒嗷呜一声,将人扑倒在地。心里道:果然,反攻这种事情,是每个小受心里的小九九啊。
阮音也不怕他,望着悬宕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轻轻地吻住傅衍恒的唇。
送上来的福利,不要的是傻瓜。
傅衍恒吻住柔软的唇。阮音自觉地微启双唇,几乎立刻就有东西长驱直入,勾住自己的舌,吸吮缠绕。
深吻结束后,二人面带红潮,气息已乱。
“呵……”傅衍恒突然低头轻笑。阮音疑惑地望着突然笑出声的他,满是不解。
轻抚着阮音的脸颊,傅衍恒是想到那句俗套的不能更俗套的句子: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傅衍恒心底满是叹息:阮音,我前世到底欠了你多少?这一生在爱的那么患得患失,却又甘之如饴。
隔了几日,傅衍恒命人准备好东西,终于带着阮音去了丹城有名的香山。山顶有一个寺庙,从庙里出来,大理石的围栏外,放眼望去满是红叶,火红一片,延绵至天边,仿佛要烧红了天空。
阮音和傅衍恒并肩而立,望着那火海似的红叶,漆黑的眼底仿佛也燃起了火焰。
看红叶的人很多,傅衍恒牵着阮音,十指相扣,紧紧相握。等到二人都有些倦了,方回到寺庙的住处。
傅衍恒早就命人打理好了衣食住行,他打算和阮音在这住一晚上。香山寺的素斋也是颇为有名的,既然来了,不尝尝就回去,那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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