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到真的吃的时候,傅衍恒可苦了去了。作为一个食肉者,这素菜就算是做出了花,也不如肉香。偏过头看着阮音,就见他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眼底一暗,傅衍恒啃了啃阮音的唇。阮音吃的好好的,谁知道傅衍恒居然这么乱来,瞪着他,阮音道:“佛门之地,你消停会!”
傅衍恒可怜兮兮地凑到他跟前。说道:“我想吃肉!”
阮音没好气的踩了傅衍恒的脚,低声道:“胡说什么呢。也不怕冲撞了佛主。”
傅衍恒也不在意,笑着趴在他的肩头:“那我吃你,不吃肉了。”
阮音的脸一红,索性偏过头不去理他。
傅衍恒笑的像偷腥的猫,觉得这么捉弄阮音十分有趣。这些素菜似乎也没那么不入口了。
等到用完膳,二人皆准备去洗漱。原本傅衍恒要和阮音一起的,结果被阮音赶出房门。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傅衍恒啧啧啧的摇头,说道:“傅衍恒啊傅衍恒,你也有今天。”调笑了自己一番,傅衍恒打算先去转转,等阮音洗好了,自己再洗。
漫无目的地逛着,傅衍恒来到了佛堂,刚准备进去,就看见宁初和住持,二人似乎在交谈什么。
傅衍恒走的近了些,似乎听到了住持在对宁初说什么。
“执念太深,终归害人害己。”
听了许久,傅衍恒只能完整的听到这一句。
意思虽然好理解,但住持为什么要对宁初说这句?傅衍恒虽有疑惑,但此刻也不好贸然打断他们二人的谈话。留了个心眼,傅衍恒离开了,想着过几天找商鸣问问,宁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傅衍恒哼着小曲,一边走着,一边感受着寺院的幽静,等到过了一个转角,傅衍恒看到一个院门。他穿过远门,走了进去,瞬间就怔住了。
四方的院落,中间耸立着一颗巨大的树木,树干粗壮,应该要几个成年男人才能围得起来,而树冠上的红叶如血般,红的邪性。
傅衍恒忍不住惊叹,这寺庙还有这么大的红叶树?刚走进,就看见树下有个人在翩然起舞,窈窕的身姿让人移不开目光,一袭红衣比红叶还要耀眼,水袖随着身姿翩动,黑夜中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傅衍恒忍不住走进,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但奇怪的是,傅衍恒越是靠近,那人就离得越远。
傅衍恒皱眉,正觉得奇怪,突然对上了那人的视线。
那目光很忧伤,很哀伤,就这么看着,心口痛的难受,傅衍恒努力地想看清那人的容颜,却被心口的剧痛撕扯着弯下了腰。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的和尚,从傅衍恒身边走过去。傅衍恒刚想叫住他,就被眼前一幕给惊呆了。
那个和尚比红衣人高半个头,看侧面,模样很是年轻英俊。为什么是侧面,因为他们二人居然在拥吻。
傅衍恒头疼的厉害,心里却道这两人惊世骇俗。出了家的和尚居然还在这偷情,不对……他一个大活人还在这,也不算偷情。但,这两人就算要无视他,也不带这么无视的!
傅衍恒不自讨没趣,他也没兴趣打扰着二人。此刻的他头疼得厉害,像是受了凉。刚想起身离开,才站稳没多久,头晕目眩,在昏迷前,他看见了那两个人望向自己,迷离之间,他看到了那个和尚的容颜,似乎和自己有那么一点相似……
等到傅衍恒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阮音着急的面庞。傅衍恒望着阮音,又不自觉地看了看四周,有些迷茫,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阿弥陀佛,施主总算醒了。”傅衍恒这才发现原来住持也在。
“我这是怎么了?”
阮音扶着他起来,说道:“我洗漱完找不到你,就去找主持了,然后我们二人就在这找到你了。这里是寺院的禁地,门口有写着,你怎么就进来了?”
傅衍恒摇摇头,说道:“我没看到说什么禁地不让入得,我就看见这有一株好大的红叶树,满树的红叶,很漂亮,然后我就看见有人在跳舞,之后……”傅衍恒想了半天,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阮音听傅衍恒说道红叶树,脸色有些发白。住持听了低声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对了,这的院子的红叶很红。”傅衍恒说着,抬头就看,然后顿住了。
阮音担心地看着他,跟他一起望着身旁的红叶树。
光秃秃的树干,别说红叶,就连枯叶都没有。
傅衍恒皱着眉头,思绪流转间,他看向住持,问道:“这个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冤死之人?”
傅衍恒心里已经明白自己恐怕是撞上了。连穿越之事都有,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住持沉默了一会,带着二人离开此地,并吩咐小僧将院门锁好,然后找了个院落跟二人说起来。
住持给二人倒了一杯茶,说道:“很久之前,丹城还不是丹城的时候,有一位将军的府邸落在这个城里。那位将军骁勇善战,是朝廷的栋梁。但同时也是敌国的噩梦。他性子极端,对待本国的臣民温和有礼,但对待敌国,哪怕是妇孺婴孩都绝不手软。”
阮音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可是那位不满三十,却屠城百座的将军?”
傅衍恒说道:“你知道他?”
阮音说道:“我看过一本野史,里面有提过他。”
住持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位将军倒也没有书中所写的夸张,但葬身于他手中的妇孺婴孩确实不计其数。也是因为此事,遭了报应。只是这报应,却报到了他孩子的身上。将军的夫人后来生了一个男婴。原本香火传承有望,但请了大师替这孩子算命的时候,却算出这个孩子是早夭之相,就算养大,命中还有一劫,哪怕劫数过了,也是早逝之相。唯有以女子生养或许还能逃过劫数,平安的度过一生。”
傅衍恒听了,说道:“所以将军和将军夫人就把好好地一个男孩当成女孩养了?”
住持点点头,说道:“原本将军认为是无稽之谈,但这个男婴自小大病不断,还有几次,险些送了半条命,最后没了办法,才顺从了大师说的,将他当成女子养。后来男婴平安长大,将军夫人又生了几个儿子,一家人倒是过得平静。但这个男婴聪明异常,他自小就知道自己是男子,身着女装是绝不愿意的。等他成人,不顾家里的反对,重新换上男装,偷偷跑出家门去参了军。这一走,就是五年,后来打仗的时候,被敌军冲散了,他落了单险些送了命。但幸运的是,他被一个姑娘救了。”
住持说到这,叹息道:“冤孽。”
阮音疑惑不解,连问原因,住持道:“将军之子后来得知那个姑娘非真正的女子,也是因为自小体弱多病,所以父母疼惜他,希望他能平安长大,才将他当成女子生养。二人境遇相同,一拍即合,很快成了好友。那人劝说将军之子,让他回去,不要伤了年迈老人的心。将军之子听了他的劝说,回到了家里。一家人团聚,将军和夫人看他生龙活虎,除了因为在外磨砺而显得有些疲倦外,倒是平安健康,也就没有逼他换回女装。后来,将军之子考取了武状元,顺利进入将军的军队。又过了几年,二人相遇了。”
之后,将军之子发现他的救命恩人成了城里勾栏里的舞者,询问之下才知是生计所迫。将军之子不计较他此时的身份,时常过去捧场,原本只是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却最终被那人乐观的性格所吸引,情深根种。
那人深知自己是个男人,和将军之子不会有好结果,因此一直拒绝他。无奈将军之子太过深情,最终还是打动了那人。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澜,但最后还是瞒着将军和将军夫人,那人以女子的身份嫁给了将军之子。
或许是因为愧疚,那人对待二位老人很好,如同亲身爹娘一样。原本计较他出身的将军和夫人也渐渐接受了他。
过了没多久,那人的男子的身份却被发现了。发现他身份的人是将军同僚的一个女儿,她一直爱慕着将军之子,如今发现这件事情,便以此事为要挟,要求那人同意自己嫁给将军之子,并且让他主动让出正妻的位置。
第50章 第五十章
那人不在乎妻妾之争,虽然不愿意自己心上人身边又多一个人,但他也知道如果事情捅了出来,受到伤害最大的一定是将军之子,所以他同意了。
自己的心上人莫名其妙成为妾室,还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将军之子自然不愿,但包括将军和将军夫人在内的人都觉得此事不错。他们本就嫌弃儿子妻子身份地位,如今居然这么识抬举,心中也是很宽慰。
无论将军之子有多么不同意,婚事还是定下了。而经过此事,将军之子和那人之间虽然深爱对方,但因为多了一个人,总是不像曾经那么甜蜜。后来将军出征,将军之子也跟了过去。临行前,二人耳鬓厮磨,依依不舍。再次确认对彼此的心意。
但,没想到的是,将军一行人离开不久后,那人的男子身份就被将军同僚的女儿暴露出来,将军夫人气的让人将他打了一通赶出了将军府。
半年后,将军凯旋而归,而将军之子找遍了府内上下也没有找到他的心上人。将军夫人见他执迷不悟将所有事情都说了。这个时候,将军的儿子才知道,当初他的爱人为什么这么难过也让他娶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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