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自是不信,他御驾亲征,杀的匈奴后退三千里,但等他回宫之时,等待他的却是女子的尸身和一封信。信中女子供认不讳,承认自己确实是匈奴派来的细作,因为事迹败落,所以畏罪自杀。
众人都以为事情大白,可君王依旧不信,他派人彻查,势要查出事情的真相。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不了了之,事后,心灰意冷的君王要将女子葬入皇陵。君臣反对,认为她是敌国的细作,不配与天潢贵胄同守一处。
君王驳回一切异议,女子最终还是入了皇陵。也是从那年起,耽国连年干旱,长达五年之久。世人都道君王昏庸,宠幸狐媚,纵容叛国之罪,最后还入了皇陵,致使耽国遭受天罚。
从那时起,人们渐渐地对流落风尘之人兴起了厌恶之心。觉得他们不仅不洁身自好,还媚主祸国,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观念也越来越根深蒂固,直到今天,流落风尘之人都为人所不耻……
所以,自从知道阮音是小倌的身份,傅衍恒就知道他和他这条路,注定不太顺利。但这条感情路中,最大的不稳定就是阮音心思了。傅衍恒不怕他不喜欢自己,就怕到了最后太喜欢自己,会因为介意自身的身份而离开……这种荒唐事,阮音绝对做得出来。
心爱之人过于敏感,心思太过细腻,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傅衍恒想了想,突然猛地一把抱住阮音。
阮音被他吓得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不明所以地看着满脸愧疚的傅衍恒,一头雾水:“怎么了?”
“我是清白的!”
“啊?”不明白为何他会这样说,阮音觉得自己跟不上傅衍恒的思维。
“你不要生气!”
摇摇头,阮音表示自己并没有生气。相反还不能理解傅衍恒,自己做了什么,他会认为自己生气了?
“秦玉都找到家里来了,你居然不生气?”说到这,傅衍恒倒是不满起来了,眯着眼看起来十分危险。见阮音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了:“你就不吃醋?”
吃醋?阮音听到后,眼神暗了下来。怎么会不吃醋呢……自己喜欢傅衍恒,如今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喜欢傅衍恒,他又不是木头,怎么会没有感觉。
只是,这醋就算要吃,也要有资格。
他真的有这个资格吗?
“什么资格不资格的!”听到傅衍恒气呼呼的声音,阮音这才惊觉自己居然下意识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唇上一痛,眼前这人瞪着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看你又忘了,还是欠教训!”
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推倒在椅子上,阮音慌张地阻止他欲要扯开衣衫的手:“这是大厅,不……别……”
细碎的反驳声一律被傅衍恒吞入肚中。不长记性的小倌被金主吞入腹中,啃得干干净净。
傅衍恒记得之前乱来害的阮音着了凉,所以只来了一次就作罢了。但就算只有一次,也是做足了全套。
但阮音宁愿他多做几次,就像之前那样将他做晕过去算了,这样,也就不用被傅衍恒强行拉着,面对眼前这些收拾二人衣物的婢女了。那些外衫上还有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东西,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一想到让她们看见,阮音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衍恒倒是气定神闲地拍着阮音的肩膀,吩咐备好洗澡水。阮音穿着新换的里衣,披着狐皮的大披风,整个人都被收拢在披风中,捂得严严实实。
低头,目光落在这个逃避眼前一切的人,傅衍恒凑到他耳边,笑着威胁:“说了那么多遍,总是记不住。你是我的家人,爱人,你没资格谁有资格?既然我费了那么多唇舌,你还跟榆木疙瘩一样,我以后就不说了。”
眉目上挑,笑的无耻,说的也下流:“我用做的。这次在大厅说错话,我就在这,下次在花园说错,我就在花园,傅府这么大,我很乐意在每个地方都来一次。而且,那本册子,你不会以为只有一本吧……”
一边笑着,边看着阮音惊愕的神情。
傅衍恒简直爱死他这个模样,越看就越想欺负他,“我反正有的是精力,若你一直这么不长记性,我愿意奉陪,非,常,乐,意。”
经此一事,阮音算是彻底服了他。不过,也是经过此事,他看清了傅衍恒的态度,不论是对他的身份,还是彼此的未来……而他自身,对未来,似乎也有了一点信心。
或许,他和傅衍恒真的能长久的走下去。
若真如此,那一定是他此生经历的最幸福的事情。
傅远居因告假返回恒城,再过几天就要回京城了。而他此次前来恒城的目的,傅衍恒尚未查清楚。想着快要没时间,又担心傅远居来恒城的目的已经达到,若是那事对九日有伤害,影响大业的达成,那他就是罪人了。只是,出人意料,傅远居的母亲病重,傅远居延期返京。
盯着手中的信条,傅衍恒又看了看另一张纸。
上面写着傅远居发妻的弟弟,也就是傅衍恒那个便宜舅舅已于昨日到达恒城,现居住于恒城的最大的运来客栈。目光落在桌上的几张纸张上,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对于傅衍恒舅舅一家的消息,内容详细的差不多连他家的狗跟哪家交.配都提到了……
傅衍恒知道云祁十八狱的十七狱和十八狱擅长刺探消息,不过没想到居然这样全面,面对这十几张详细的不能更详细的内容,傅衍恒真是哭笑不得。
扬着手中的纸张,傅衍恒不得不佩服那个将云祁十八狱训练出来的,如今唯一一位能够身处京城,连当朝天子也有所畏惧的睿郡王爷——童云。
云祁十八狱,一单一双,共分九组。有擅长暗杀,有擅长拷问,有擅长追击,有擅长下毒……几乎能想到的,能用到的,一一囊括其中,有时候一个人身负几项技能。想当初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傅衍恒还不相信,直到擅长暗杀的七狱,在他睡熟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房间,在脖颈处留下一个痕迹,傅衍恒这才惊悚着,对云祁十八狱的能力深信不疑。
要知道,从一到十八,这数字越小,能力越强,排名第七的七狱都这么厉害,之前那六位肯定更惊为天人。
想到九日给自己的信息,傅衍恒问七狱:“九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先不说,这几天秦家受到官府盘查,几处的产业都被没收了,就连傅远居未能按时返京都符合九日当日给自己的纸条。
具傅衍恒所知,十七狱和十八狱,这二人替自己打探完消息后,接到了命令,九日派他们前去他其他心腹那,这段时间,这二人均不在他身边,他是怎么得知秦家的事情?不,也不能这么说,连傅远居都知道的消息,即使那两位擅长打探消息不在他身边,想要掌握这个消息应该也不是难事。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可……傅远居不能按期返京,他是怎么知道?傅远居的母亲是病重……九日总不能未卜先知吧。
十八狱里可没人有这个异能……
“属下不知。”
“罢了,宁初和阮音的事情,他可否责怪于你。”傅衍恒猜测着应该是没有的。
“没有,主子深信傅爷。所以,也相信傅爷的决定。”
傅衍恒想到远在京城的那位友人,不禁有些担忧:“龙潭虎穴,真担心他啊。”看着七狱神色不动,如木偶一样的模样,想到了商鸣,那可是个活泼的少年,将人丢给他,不知道最近过的如何。
“商鸣很有天分,假以时日,能力必在属下之上。只是——”
“只是?”
七狱说道:“属下教商鸣习武的这段时间,宁初公子也在。”
傅衍恒愕然道:“他怎么会?”
七狱解释道:“商鸣跟属下说,是宁初小公子使诈。”
“宁初?使诈?”傅衍恒一下子来了兴趣,商鸣跟他保证过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有关七狱的事情,他信他。毕竟,如果不信任他,傅衍恒从一开始就会选择不告诉他,请旁人教他武艺了。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做了什么事情,让宁初生了疑心。
傅衍恒弯着唇角,看来有必要好好问问宁初了。他是怎么发现有人教商鸣武功这件事情……
“无碍,宁初知道你教商鸣武功也没事,那小子比商鸣聪明。而且我信他,他不仅不会乱说的,还会看好商鸣,让他不要露了马脚,让人知道我府里藏着隶属皇家的云祁十八狱。”
事后,傅衍恒问起宁初此事的时候,宁初是这么说的:“他在学堂的时候经常呼呼大睡,先生叫都叫不醒。我见他似乎很累,就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说没有。后来次数多了,先生说他这样会影响到其他学生,就让他蹲着听课,说这样不会睡觉。”
然后,商鸣果真听话,每次上午的课都是蹲着听,确切的说,是一边扎马步一边听得。宁初见他下盘很稳,蹲很久都不会晃动,心中就有疑惑。
他又想到每次清晨和商鸣一起来学堂的时候,他都会有些迟。因此有一天,他故意起的很早,去商鸣房里找他,结果人并不在房间了。后来他躲在屋外等了一段时间,直到商鸣回来。当时的商鸣,浑身都是汗,一身的衣衫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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