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终有迹 完结+番外 (赤水三株树/赤水小树)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赤水三株树/赤水小树
- 入库:04.09
因发不如女子浓厚,思安还专门用了个假髻,簪了一朵缀米珠的堆纱绿牡丹和几支嵌宝花钿。他体格苗条举止斯文,乍眼一看还真像都中贵养的闺阁娘子。
思安说完只看着温行,眼里亮亮的,此时倒不知羞了,挨挨擦擦碰着对方坚硬的胸膛和腹背,笑着不说话,想干什么再明白不过。
温行却拉住他乱摸的手,假装惩罚一样拍了拍,好笑道:“你这么费尽心思装扮,总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思安心思早不知飞到哪里去,反握他的手摇了摇。
“不浪费不浪费,当做……嗯,送给你的贺礼,物尽其用。”
温行刮了一下他鼻子,道:“词儿不是你这么用的。不过既然送贺礼给我,怎么处置得我说的算。”
思安忙点头,“你说的算,当然你说的算。”他心里热乎得很,以为温行又要与他玩什么房中情趣,今天穿成这样已是豁出去,要的就是一个畅快尽兴,况且温行一般不会太过分,从来都以两人皆能得趣为上,所以想也不想就答应。
他还在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的心情徘徊,温行一把将他抱起,大步朝殿外走去。思安反应过来,惊得立即攀住温行的脖子。
“等等,要去哪里!”
他精心作了打扮换了女装,为了给温行看勾引他和自己做好事,可从来没想过穿成这样到光天化日之下啊。
“慢慢慢着,有事好商量,外面……不好,石头磕着疼,没个遮盖的,还有可能被人瞧见。”
温行差点脚下一个错滑,忍不住笑出声来,束手将乱动乱踢的思安搂紧。
“你这脑袋瓜子里别老装着这些事。既给了我,乖乖等着我给你作主。”
.
夜幕降临以后,一辆马车行在应徽平化坊的街道上,因挂着成王府的标识,坊门巡查的守卫并未因宵禁已过而阻拦。成王在应徽的居所恰在平化坊中,马车一路畅通无阻驶入,直接绕过一段高墙和紧闭的乌木大门向东拐入小巷,沿着院墙驶向后宅门。平整的路面无人行走,哒哒马蹄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到了门口,家丁迅速打开院门,只见成王温行从车上抱了个人下来,那人头脸及大半个身体都藏在雪青色披风里,只漏出一截宽幅的裙摆和一双顶珠绣鞋,看着像个女子。
温行自然不可能让人看见思安这副样子。
思安闷在披风里只觉得路有点长,处于陌生环境和目不能视的害怕让他紧张得只能紧挨着现在唯一能倚靠的人,把温行的前襟揣在手心里。他不知道温行居然这么大胆,将他从宫里偷出来,藏在马车直接带回府上。
就算应徽宫不比东都皇宫,应有的随扈数目并不少,且一样耳目众多。或许温行对宫内外的掌控已经能够让他出入随意,但是把皇帝都偷出来,也太冒险了。
虽然担忧,思安常心里也有兴奋,居然就这样出了宫墙,而且他现在和温行在一起,所有的担忧似乎都可以被期待取代。
温行带着他抄最近的路,从花园一角横穿而过。思安听着他胸腔震动的心跳声,好像每一下都是一把烘烤着自己的火焰,一把一把堆积。
终于头上一空,瞬间通明的亮光让他不自觉眯起眼。立刻有温暖的手掌虚虚盖住他的眼睑让他适应。
“闷坏了吧。”
思安摇摇头。从有点模糊的视线中辨别自己身处的地方。
这应当是一间寝屋,除了床榻几凳,只有一些日常用具和几个箱子,简洁宽敞,帷幔帘子和褥垫等都是些颜色沉稳的料子,繁饰不多,至多是织出的暗纹和些许刺绣点缀,西边一面墙立着和墙一样高的架子,堆满了书本。
温行把思安身上的披风除去,任他眼睛滴溜溜打量,待他看够,才道:“成王府主屋,圣人满意么。”
主屋自然是温行平日居住的地方,他没有正妻,看屋里的摆设也不像有女人居住的样子,思安环视一圈,忽然觉得似乎也不那么陌生,反而有些熟悉,温行住的地方到处都带着他本人的痕迹。
思安两手撑在褥席上,微微向后仰,似睨非睨望着温行,道:“成王把朕请到这里要干什么?”笑盈盈的模样显得格外神气,眼角凝着桃夭艳光又水又亮。
温行眼里冒出类似野兽捕食时的凶光,俯身罩下来,咬住他耳朵。
“要干什么……就得问圣人了。”
这回两人都压抑不住,迅速干柴烈火滚作一团,急切地探索对方的身体,交换着冗长而热情的湿吻,仿佛不断在宣誓两具身体中亟待扑灭的燥火的威力,不多时思安就呼吸凌乱喘息连连。
纠缠时他把温行的袍子和里衣都脱了,温行光着膀子,坚硬隆起的肌肉一下一下蹭在他的皮肤上,他着迷地搂着温行的肩膀,反倒自己身上的衣裙和束胸,因不熟悉女子穿戴,混乱中揉得松散了还解不开。
思安有些心急,手指绕着松垮的裙带做着无用功,身体渴望摆脱这一层虽不厚重却多余的桎梏,想用肌肤贴熨的温度回应这一刻的冲动和热火。
温行在他耳畔落下数个吻,对他说:“不着急。”
思安耳朵红得能滴血一样,怎么能不急。
温行轻轻一笑,扫了几个软枕让他靠在上面,有力热烫的手掌从他的臀部顺着大腿滑向腿窝,把他膝头向外轻推打开双腿,微微折起支在两边,自己则跪在他腿间,挑开柔软宽大的裙摆,就这样贴着他的腿钻进去。
思安急促地惊喘一声。他的弱点被烫热的口腔包围,一样热乎乎的手掌同时握住根部抚弄,要命的是此时的情态,他穿着裙子而温行在他裙里,他可以看到温行的头和肩胛在自己身上耸动的轮廓,却看不见里面什么状况。
似乎因为多了一层束缚,双腿和那处的感官更敏锐,连呼吸的温度都更炙热。
灵活的舌头缠在顶端,尤其偏爱柔弱的小孔,来来回回挤压碾磨。
“啊……不……嗯……”
思安蓦地绷直了身子,很快交代了一回。
里裤早被脱去,思安的裙里光溜溜的,很快薄滑的裙摆被掀开,温行的气息有些不稳,抬高思安一条腿,就着早已湿润的入口慢慢挺进。
“轻点……是那里,上面……哈……求郎君快些……”
不一会儿,高悬的房梁就绕满了他愉悦又痛苦的低泣声。
后来那身衣裙的确一丝不留脱了下来,也不知丢去了哪里,思安滚在全是温行味道的床榻上,迷迷糊糊地想说,来说去带他出来也还不就是为了干这档子事,不过他还是喜欢的。
第三十六章
不日就是温行生辰,以温行如今的权势地位,寿宴肯定不能办得过于简单。早在圣驾刚到应徽时成王府上下就已经开始准备,寿宴前一日府中彻夜灯火不息,到第二日虽非休沐,平化坊自坊门初开,通向成王府门前的平坦大道不时有人和车马走过,时候稍晚,摆在王府漆亮大门前的马车一直排到平化坊外,不少乘车的宾客因车流不通,不得不改为步行。
这样忙碌的一日,温行当然不能一直陪在思安身边。
府内花园里有幢小楼立在靠近主屋东南的方向,位置不算偏僻,从楼上可俯瞰中花园景致。
寿宴的筵席正设在园中开阔处。
思安推开窗格,见婢女流水一样往席上送着菜肴和美酒,鼎沸人声与熏然酒香随风阵阵飘到楼里。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脚步踩在木梯上的声音。
温行面色罕见地有些发红,大概喝了不少酒。他身着崭新玄色绣金的袍子,白玉带紧扣腰间,身姿挺拔,正逢喜事,面色也显得格外精神。
思安动了动,牵出身上某个部位一阵酸疼,没站起来人又软下去,嘴里“嘶嘶”吸气。
马上有一双发热的手掌停在腰上,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思安舒服地出了口气。他平日重保养,除了第一次那会儿,还是头一回这样酸软乏力。
温行把他从宫里带出来,或许因为环境不同的兴奋,或许因为思安的引诱正中下怀,总之两人都有些禁不住,有些事也管不得什么节制不节制的。脱了那身衣裙之后,一直到今日早晨思安才穿上蔽体的衣服,还是因为寿辰正日子,温行实在不能缺席,而他自己不想把难得的机会用来赖床,死活爬了起来。
“闷不闷?”温行问。
思安摇摇头笑了笑,伸手环住温行有力紧绷的窄腰,无骨蛇一样缠上去,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
温行把他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不去陪客人,过生辰寿星翁怎么能缺席。”
温行知道又是他故意说着玩儿的话,捏了捏他的腮帮子笑骂道:“粘人,可不就是想听我说宁愿不陪客人也要来陪你。”
思安躲了躲,躲不过就咯咯笑起来。
温行将他轻轻放在铺了几层软垫的绣榻上,铺开薄被给他盖。
“待会儿我让大夫给你把把脉,若有不适,务必先回去躺着,不要贪玩。”
即使在温行自己府上,思安的到来也很隐秘。从下马车踏入大门开始,思安接触到的都是温行身边最亲近忠心之人。为了不至于让思安守在屋子里太憋闷,温行特意选了这幢视野不错的小楼让他观景散心,楼外看着平常无奇,其实明暗各处都有人手,闲杂人等无法靠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