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身体的律动骤然增强。
叶欢终于承受不住,溢出一声低低的□,双目睁开,眼眸因为情*欲的渲染,水光微微闪烁,愈加勾魂夺魄。
李陵俯在他耳边,低沉而蛊惑的笑,“再大声点,我喜欢听你叫。”说着突然一个挺进。
叶欢猝不及防之下陡然睁大双目,却是紧咬牙关,不出一声。
李陵诱哄道:“说点别的也可以。”接着又是用力几下抽动,而后一点点抽出。
叶欢从未有过如此刺激的感官体验,他甚至觉得也许自己天生就是个同性恋。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奔涌到腹部,昂扬的欲*望令他再也无法自持,除了跟随自己的感官意念登临快*感顶峰,再也没有力气去思考。
“快说啊。”李陵仍不放弃,炙热的吻落在少年玉珠般的耳垂和细腻柔滑的颈间。
叶欢目光早已迷离,神智还保留了最后一丝清醒,断断续续道:“下次……,我要在……上面。”
李陵:……
第二天一大早,李陵便照常去练功房练功。等到日上三竿回房时,叶欢还没起来。
不是他不想起,而是他娘的实在起不来!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骨头不是酸痛的!本来他昨晚还想着等李陵精疲力尽了,自己也许还能打个翻身仗。
后来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李陵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个不知疲倦的老妖精!
最让他羞愤欲死的是,最先败下阵来的居然是他自己,更不要说打什么翻身仗!
他甚至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将来,夜夜被压不得翻身啊啊啊啊!!!
叶欢一下一下正在用力捶床,李陵推门而进。
他立刻翻身而起,跳到地上。一个没站稳就要摔个狗啃屎。
幸亏李陵眼疾手快扶住他。
居然腿软到走不了路!
叶欢窘得抬不起头来,更不敢去看李陵。
“你身子不好就不要下床。”李陵扶叶欢坐下,语气里带有嗔怪之意。
老大我真的不是在坐月子啊!
李陵拍拍手,立刻有下人送午膳进来。
“我想坐在外面吃。”好几天没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再不出去透透气就要憋死了。
李陵不太赞同,“廊下有风,容易着凉。”
叶欢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不是在坐、月、子!”
午膳很快转移到后院的凉亭中。
既然在外面用膳,伺候的下人也多了起来。
叶欢咬着筷子,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一一略过。
“为什么他们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那么奇怪啊?”
李陵正在给叶欢盛汤,“你昨晚叫的太大声了。”
叶欢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连同他的下巴,“很……大声吗?”
李陵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
叶欢长出一口气,正想说玩笑不是随便开的。
哪知李陵又开口,“比湖心阁那晚声音小一些。”
叶欢:……
叶欢真心觉得,今天出来吃饭是个愚蠢得不能再愚蠢的决定。
一个下人领着食盒从凉亭外匆匆经过。
叶欢奇道:“还有人需要送饭?”
李陵手中的动作一顿,表情有些黯然。
叶欢被李陵异常的反应弄得紧张起来,“是谁?”
李陵沉默不语,半晌,才缓缓说道:“一枝花。”
☆、自闭少年
叶欢推门而入的时候,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然会是那个玉树临风、纤尘不染的浊世翩翩佳公子,一枝花。
一个披头散发的瘦削人影背对着他,盘膝静静坐在窗前。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便已经让人感觉到那充斥在房间每一个角落里的,无法言喻的悲伤与绝望。
听到有人进来,他的身形也还是一动不动,如同已经坐在那里千年万年,化成一尊石头。
“每天都会有婢女为他梳洗,喂他进食。”李陵站在叶欢身后,静静说道,“他并不抗拒别人服侍他,只是不说话,不出门,对别人的问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叶欢看了眼一枝花那头乱蓬蓬明显很多天没有洗过的头发,又无语的看了眼李陵。
李陵有些无奈,“他身上只有两个地方不能碰,一处是头发,一处是耳朵。”
叶欢问道:“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李陵唇角抿了抿,道:“刘琛死了。”
叶欢震惊的张大嘴。
他想起那日金提关一战,刘琛骑着战马,疯了一样冲向一枝花的情景。
“刘琛是为救一枝花而死?”
李陵点头。
叶欢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像刘琛那种人……”
他突然发现,他其实并不了解刘琛。刘琛究竟是哪种人,凭着以往寥寥不多的接触,他似乎也没什么发言权。
唯一能下定论的,就是刘琛的脾气不太好,喜欢用剑指着别人的脖子。
貌似一枝花也是这样啊。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点,刘琛的人品也不怎么样,喜欢半夜搞偷袭。
李陵的人品也不咋地啊。
想来想去,只能这样解释,脾气大小,人品好坏,无关爱情本身。
爱情虽然无需生死来验证,但谁也无法反驳,生死却是爱情最强有力的证明。
叶欢走到一枝花面前,俯□,与他平视。
一枝花微微低头,眼眸半垂,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他大半张脸孔,看起来柔弱而又无助。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骨子里是怎样的孤傲与坚强。
叶欢轻轻唤道:“一枝花?”
对方没有反应。
“赫连山?”
还是没有反应。
叶欢想起战场那日,刘琛呼唤一枝花的情景,试探道:“小山?”
一枝花的身体猛地一震,长长的睫毛一阵颤动。
叶欢朝李陵无声的竖起大拇指,意思是终于有反应了!
李陵眉毛一挑。
可接下来,一枝花再次恢复化石状态,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叶欢有些体会到那些给自闭症儿童做复健的医生有多辛苦了。
他干脆蹲下,抱着脑袋用力想,还有什么方法能够碰触到一枝花重重封闭起来的内心,让他走出自己的世界,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李陵见叶欢苦苦思索的样子,有些不舍,正想跟他说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
叶欢忽然开口唱起来: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生命中就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
一枝花的睫毛动了动,又动了动。两颗大大的泪珠儿慢慢溢出眼眶,沿着脸颊轻轻滑落,滴在洁白的衣襟上,晕染出两朵哀伤的泪花。
接着,泪水越来越多,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一颗重重滚落。
叶欢轻轻握住一枝花的双臂,“想哭就哭吧,男子汉大丈夫,哭也要哭得痛快。”
一枝花终于痛哭失声。
因为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而在内心深处竖起的坚硬外壳,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悔恨、痛苦、哀伤、绝望,刘琛之死带来的种种负面情绪汹涌咆哮着,无情的冲击着他心底的每一个角落,狠狠撕咬着他脆弱的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的淋漓伤口。
假如刘琛没有死,他们两个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是仇人的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刘琛的死,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自己隐藏最深却是真实的内心。
如今,他即便愿意原谅刘琛,愿意正视自己的感情,一切也为时晚矣。
人们不到真正失去时,永远不会知晓究竟什么对自己最。
一枝花抱住叶欢,泣不成声。
痛吧,痛吧。痛到极致,也许就不会再痛。
叶欢反手抱住一枝花,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李陵看在眼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说什么。他心情复杂的站了一会儿,悄然掩上房门。
叶欢从一枝花房里出来时,发现李陵不在门外。问了府中的下人,才知道他去了书房。
他来到书房,正要敲门,听到屋内传出魏文英的声音,“林相还问,王爷这次回京,准备何时筹办与林小姐的婚事?”
叶欢的呼吸顿住,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自己稍有动作,就会影响到屋内之人的决定。
哪知屋内之人迟迟没有做出答复。
叶欢眼睛瞪得发酸,实在坚持不住眨了一下,还是不敢喘气。
房门突然从里打开,魏文英吃惊的看着叶欢。
“叶将军?”
李陵正在整理书信。看到叶欢,朝他招招手,“你来的正好。我已命人收拾东西,下午便启程回转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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