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侍卫将四处仔细检查过之后,都回禀祁澈没有发现机关。祁澈此时只恨自己没有早了一步,淡淡道“走吧”
密室已经被郑故洗劫一空,怪不得别院的军饷被找到之后,郑故并没有狗急跳墙,原来平南王旧府中还别有洞天,两边算是平分了这笔钱财。
钱财被郑故运走了,就已经追不回来了,祁澈将事情报给祁渊以后,这件事情便没有追究的价值了。
梅南烨到各州调查邹柏的人已经全部回来,祁澈接下来便每日往吏部跑,事情有祁澈和梅南烨看着,梅轻寒也乐得闲在家里。
到勿城、峒关还有一些小地方调查的人甚至还有人带回了万民书,祁渊兴奋之至,仅凭这些已经可以定邹柏的罪。
梅南烨将奏折和调查得到的资料交与祁渊,祁澈觉得仅仅这样,最多是邹柏一人之责,而且他还有多种办法可以翻案,郑故也会尽力保住邹柏,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邹柏是郑故的钱袋子,郑故不会像放弃宁华樵和齐潜那么容易,我们要想想法子,让邹柏再无翻身的可能,除了将邹柏置之死地,我们还要他说出朝中安排的人员。”
祁渊一想,也觉得自己高兴过头“澈儿你说得对,我们从长计议。”
祁澈进了宫,府里只准备了梅轻寒的早饭,梅轻寒看着眼前的绿豆粥,觉得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两日梅轻寒胃口并不是很好,卫荨让厨房准备了一些清淡的吃食,梅轻寒却还是觉得没胃口。
卫荨看桌上随便动了两口的粥和小菜,看了一眼眉竹,对梅轻寒道“公子,要不去叫大夫来看看。”
梅轻寒摇摇头,实在是怕了喝药“不用,把这些收下去吧,可能最近天气太热了,让人煮些凉的来消暑就行。”
卫荨看梅轻寒不舒服,也没继续让他看大夫,收了桌上的早饭去准备消暑的东西。
到了中午之后,祁澈也没回府,梅轻寒觉得浑身都热得难受,连喝了两碗冰糖莲子汤,还是热的难受。
往年梅轻寒并没觉得懿献的初秋这么热,又让卫荨去打了一盆冷水,擦过身子之后躺在凉席上。
祁澈进门就看到梅轻寒平躺在软榻上,脸上流了汗,发丝都粘在脸颊上,而且胸前的衣襟也敞开着,还在不断的喘气。
“不舒服?”祁澈走到软塌边坐下,梅轻寒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睛,语气软糯的说“好热。”
祁澈刚从外面回来,虽说是这样的天气,但却热不到梅轻寒这样浑身是汗“昨日下过雨,今日有些闷,但却不是很热啊。”
“是吗?”
梅轻寒支着身子坐起来,看了一眼门外,早上有些太阳的天确实是阴下去了“可能是我待在房里,闷得慌,我起来出去走走。”
梅轻寒身上没有力气,脚搭在地上站起来就觉得眼前乱晃,心想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祁澈看他整个人脚步虚浮,浑身的汗像从水里捞起来一般,伸手扶住他阻止他往外走“别出去了,让大夫来看看。”
“不行,我闷得慌”
说着还要往外走,祁澈拉了他一把,梅轻寒便软绵绵的倒下了,祁澈扶着他让他躺倒在自己怀里,对门外的卫荨和眉竹道“去将周御医叫来。”
眉竹跑出去请御医,祁澈将梅轻寒抱到床上,有对卫荨道“去梅府将闫鸠也叫来吧”
“诶”
梅轻寒晕过去以后脸上还在不停的冒汗,祁澈从外间拿了帕子为他擦汗,看他虽然流汗,脸色却有些苍白。
没多会周御医便被眉竹风风火火的揪进了府,闫鸠也随后就脚跟脚到了。
周御医看梅轻寒的脸色,脸上的汗刷的就下来了,就怕万一又是一个解决不了的难题。
闫鸠在一旁看周御医把脉,把完之后,周御医颤抖的手才歇了下来,心下抽了一口凉气“恭喜王爷,王妃是有孕了,脉象上看已经一月有余,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脉象有些不稳罢了。”
祁澈先是一愣,片刻之后脸上才慢慢露出了笑色“怎么会突然就晕了,而且浑身的汗。”
“王爷,王妃之前中过醉卧,这或许是醉卧的缘故,这就要请教闫公子了。”
闫鸠没有把脉,只是转头问卫荨“公子今日是不是吃了谅的东西。”
卫荨和眉竹想起中午梅轻寒喝的那两碗冰糖莲子汤,惊到“是的,公子喝了两碗冰糖莲子,说是热,今天早饭和午饭也没用。”
“醉卧性谅,之前我让轻寒吃了很多性热的补品,所以怀孕以后会感觉燥热,他又喝了凉品,才会这样,周御医写一些驱寒的药,再加上安胎药便是了。”
梅轻寒喝了驱热的,体内冰火两重天,自然就开始出虚汗,再加上有孕,本来体质就有所改变。
周御医写了药方交给卫荨和眉竹,又对祁澈道“王爷,王妃身体底子好,没什么的,只是接下来千万别再吃凉的,实在热得难受也只能忍忍。”
“好,日后周御医隔几日便来一趟王府,替王妃诊诊脉。”
“是,微臣记住了。”
闫鸠看周御医离开,也告辞道“我回梅府的时候会将这个消息告诉夫人和相爷,王爷好好照顾轻寒。”
等人都走光了,祁澈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梅轻寒,很久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心中的感觉更是喜忧参半。
梅轻寒怀孕,祁澈自然是高兴的,可是现在郑故还在朝中当权,有正是拔出郑故的关键时期,梅轻寒虽没有正面和郑故交锋,郑故却是一直盯着梅轻寒的,难保逼急了不会对梅轻寒下手。
宫里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一团糟,祁渊在宫中要和太后皇后周旋,又要保护汤仡和两个孩子,对付郑故和邹柏的事情只能交给宫外,如今梅轻寒和严昀都怀了身孕,危险又增加了许多。
闫鸠把梅轻寒怀孕的消息告诉梅府的人以后,吴皖一刻都没有停就赶到了王府,祁澈听到下人禀报后亲自出去将吴皖迎进了东苑。
梅轻寒这时还没有醒,祁澈让人奉了茶,将吴皖领到床前“劳夫人跑一趟。”
吴皖心里对祁澈还是有气的,先是不顾梅轻寒中毒,毅然带兵去了碧口,再是完全不知梅轻寒有孕,容着他四处跑,还喝了凉的,但心中毕竟知道祁澈是王爷,而且是懿献仅次于皇上的安王。
“王爷严重了,清寒是我的孩子,这些自然是应当的。”
祁澈看吴皖的态度,便知道他对自己不满,心中也无计可施,更何况祁澈也从未像现在一般,需要去讨好谁,只好在一旁看吴皖指挥卫荨煎药熬汤。
卫荨刚出门,门口的守卫便慌忙跑了进来“王爷……”
薛云和尹越腾都不在,不然有事禀报绝对轮不到门卫这般慌忙的跑进内院“府里内院,怎么如此没规矩。”
门卫慌忙跪下请罪“王爷,恕属下无礼,事情紧急……”
“说”
门卫看卫荨正端着热水进屋,瞥了一眼道“王爷,刑部尚书派人来禀报,澜州知府和沿江掌使在从天牢带往刑部大堂提审时遭人截杀,已经禀报皇上,请王爷赶快过去。”
“什么?刑部天牢的犯人,怎么会提到大堂?”
“小人不知,王爷还请快去吧,来人说刑部侍郎已经带狱卒追出去了。”
祁澈看了一眼里屋的梅轻寒和吴皖,咬牙道“传令关闭城门,快,派人到军营调军守卫城门。”
侍卫起身慌忙去传令,祁澈转身到内间拿了随身的剑,还未走出门,便听到外面粗使的丫鬟惊呼,忙拿了剑走出里间,便看到一身是血的精兵由另一个门卫扶着进了东苑的门。
受伤的精兵是随薛云去并州中的一员,浑身的血,受伤不轻,见到祁澈,软跪在地上,断断续续道“王爷……,我们在去并州的路上被埋伏,薛,薛将军……和随身的几名精兵坠下了山崖。”
祁澈捏在手中的剑被捏得咔擦作响,卫荨在里间听到外间说话,端在手中的铜盆咣一声落在地上,人一急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吴皖哎呀一声连忙去扶,眉竹也慌忙跑进了内间,祁澈叫住他,冷声道“去将眉兰叫过来,处理好府里的事情。”然后又转向门口的守卫道“扶下去治伤,醒了将事情经过问清楚。”
“是”
祁澈慌忙赶到刑部时,柳钰正在指挥处理刑部死伤的人,祁澈刚踏进刑部的门便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上来“王爷……。”
“怎么回事。”
柳钰挥手让身边的侍从拿东西,侍从跑进正厅,双手捧着一卷圣旨出来,祁澈一看到圣旨便大概猜到的大概。
“今日午时过后,宫里来了一名太监传旨,旨意上写着王爷要到刑部提审二人,微臣检查过,上边印着国玺,便没怀疑,从刑部将人犯押到大堂的途中,便遇袭了。一共十人,武功都不弱,柳钰不是江湖之人,看不出武功来路。”
祁澈看了圣旨,上边确实印着国玺“我若是要提审,自然也是再天牢中,旨意上却说在大堂会审,宫中的人胆子越发大了,假传圣旨。”
柳钰事后也知道是自己不查,就等着祁澈来了请罪“请王爷降罪,是柳钰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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