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轻寒轻喝一声“好手段!”
祁澈回头,看梅轻寒眼巴巴的跟在后边,摇摇头伸手揽着他的腰一起往前走“有些人我不想见,也可以不见,有些人不想见却不得不见,宁芷属于前者,以后你要怎么处置她,别叫上我。”
“哦!”
“说你知道了……”
梅轻寒看祁澈认真的样子,忙不迭的道“我知道了!”
祁澈对梅轻寒乖乖听话的样子最没有办法,也不在为宁芷的事情赌气,揽着梅轻寒回了东苑。
“对了,我最近不进宫,你和皇上说,邹柏的事情一旦爆发,要小心皇后和太后。”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最近薛云没什么事情,出门让他跟着。”
梅轻寒哦一声表示明白,走了几步又道“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一直是一环扣一环,让邹柏自己露出破绽,郑故要露破绽可能不那么容易了。”
“那就推波助澜,分发到各地的种粮钱不足,相信马上民怨便要开始沸腾了。”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我晚点和哥哥商量。”
晚间,梅轻寒先去找了梅南烨,梅南烨派了人去了各州,搜寻邹柏贪污的证据,也派人去通知了卫玄和卫炎,趁机找出检举邹柏的证据。
回府以后直接带着卫荨去了南苑,宁芷的病已经全部好了,只是被关在院子里,脾气十分不好,见了梅轻寒也没有好脸色,只是忍气吞声不敢张扬。
“宁家的人已经安排在了并州的村子,你若是想去找他们,随时可以离开王府。”
宁芷本来不敢和梅轻寒呛声,听他这么一说,焦躁的从桌子旁站起来,大声道“梅轻寒,你休想,就算我是侧妃,你也不能赶我离开王府,你没资格,王爷他没有让我走。”
梅轻寒嗤笑一声“王爷说了,你想要怎样不用去征求他的意见,你要是不愿意离开,那就继续待在这里,没人会赶你走。”
“一夜夫妻百夜恩,王爷他不会这么无情!”
“王爷的性格你应该知道,既然这样,你就继续留在王府吧,卫荨,我们走。”
梅轻寒回东苑的路上,走了一会突然开口道“我之所以一定要宁芷离开王府,除了不喜欢她,还怕她迟早会闹出事情。”
“公子,她和王爷连洞房都没有入,你不必如此在乎的。”
梅轻寒放慢脚步,又走了一会儿才道“也不是在乎,就是未雨绸缪罢了,放在府里始终是个隐患。”
卫荨眨巴了半天眼睛,小声道“公子的话真不明白。”
“好了,回去吧,王爷也快回来了。”
把去南苑的事情告诉祁澈后,祁澈对宁芷的去留依旧毫不关心“她不愿意走就让她留在那里,别让她出南苑就是了,以免惹出乱子。”
梅轻寒看他漠不关心还有些厌恶的样子,勾起一边嘴角学者宁芷的口气道“一夜夫妻百夜恩,王爷不会这么无情的。”
祁澈停下正在解发冠的手,站起身几步走到梅轻寒身边,挑眉道“我记得我说过她得事情不要来找我,嗯?”
“宁芷是你的侧妃,你好歹关心一下。”
“那不如,我们关心一下其它的事情。”
按祁澈的想法,最近确实把梅轻寒折腾得太过了,但梅轻寒总是记吃不记打,祁澈总想让他长些记性,以至于外边的眉竹和卫荨在这个月不知道第几次听到梅轻寒的求饶声后,见怪不怪的端了瓜子坐在院子里聊天。
不出所料,没几日,皇后便委屈的去向祁渊请罪,梅轻寒中毒的事情毫无头绪,柯安倒是查出了一些东西,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例如捧琴的宫女,宫宴那日进出过琴房的宫女太监,都是些查不出幕后主使的小线索。
汤仡和两个孩子还软禁在紫竹轩,祁渊也没有为难皇后,呵斥了几句让她继续查,便算了了。
懿京的夏天相比其他地方凉快了很多,梅轻寒是个怕热的,也能每天四处跑。梅府,文王府、也跟着祁澈不时去各部插一脚,甚至还去了一次别院看吕童。
入秋的时候,柳钰终于回了懿京,带着一堆地方官员行贿受贿的证据,还有两名重犯,澜州知府,还有沿江采盐的督事。
这两人并不是此次案件中最关键的角色,柳钰将他们带回京,是想让他们做人证。
柳钰将人带到京城,一路上没少废周折,比原本计划的晚了半个月才回到懿京。
澜州知府和沿江督事一到懿京就直接押入了刑部死牢。祁渊收到柳钰的禀报之后便让祁澈和梅岭火速入了宫。
御书房中,祁澈和梅岭看完柳钰的奏折,总算明白柳钰这一来一回为什么足足用了三个月,赵闵带去的兵将折了一大半。
柳钰的奏折之中,上至盐铁、航运,下旨水匪一事,所查到的所有证据,除了郑故,全都直指齐王。
“皇上,微臣一路查访到沿江,如今种种证据牵扯到皇家,微臣不敢擅自决断所以将澜州知府和沿江督事押回了懿京,交与皇上明断。”
祁澈上前将看过的奏折和文书放到祁渊前面的桌子上,低声道“这些年,齐王看似不问世事,看来私底下也没少掺和。”
“父皇在世时十分相信齐王,以至于临死都没削了他的兵权,他手上又有总理沿江一带的权利,表面功过都没有,却不想他也一直暗中和郑故勾搭上了,怪不得郑故敢如此大胆。”
“皇上,老臣觉得,此事可缓不可急,沿江一带是整个懿献运输的命脉,若此时查齐王,怕是会影响懿献的经济。”
祁澈对祁渊点头道“梅相说得不错,齐王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如今迫在眉睫的是让邹柏漏出马脚,换掉户部尚书,追回他扣下的种粮钱,还有汤仡的事情也刻不容缓。”
祁渊低头想了片刻,对柳钰道“按王爷说的做,盐铁一事,暂且先查到澜州知府,不要立即处死。”
“微臣明白。”
“当初在父皇手上他便想将懿献所有大权收归手中,最后留了一个齐王,一个平西王,看来这天下的大权,终归是要收归朝廷。”
祁渊说完这句话,又从桌上拿起一份奏折,递给祁澈“这是韦将军晚饭前送来的奏折,你看看。”
奏折并不是韦喻方写的,而是从淆关守城送进京的,内容是七月十五,巡查的军队在天启和懿献交界的山上发现了几辆被弃留的马车,还有一路上马车留下的极深压痕,淆关的守城怀疑马车押运的是金银一类的重物。
马车被弃后,押送的人以人力抬着箱子进了山,军队搜查了几日,也没再山中搜到可疑人物。
“扣下的种粮钱应该还没来得及送到淆关,难道郑故又用其他方法搜刮了一笔钱送到天启?”
“不,我是在想,平南王留下的军饷。”
祁澈惊讶的他起头望向祁渊“皇兄的意思是……”
“五辆马车,不小的一笔钱财,如果只是郑故搜刮得来,总会留下一些证据,这两方面的可能性,你都查一查。”
“我这就去。”
祁渊自汤仡被软禁后一直住在自己的寝殿,今天祁澈走后没有回寝殿,遣了柯安下去之后就在御书房的软塌上躺下,满脸的疲惫。
连齐王都加入了郑故,汤仡被软禁,自己却不能违抗太后,自己的弟弟每日在外四处为了自己的皇位奔波,祁渊最近一直觉得自己是懿献开国做得最窝囊的皇帝,真的还不如三餐不饱的平头百姓。
这一夜,御书房一直没有点灯,汤仡在紫竹轩不能出门,听禁军说祁渊待在御书房一直没有点灯后,柔声哄两个孩子睡着后,也在床边坐了一夜。
祁澈回府后即刻吩咐尹越腾去了津州,暗中看着齐王,不要有异动,又和梅轻寒说了齐王和淆关的事情。
“你让卫签去一趟并州,我当心平西王同流合污。”
梅轻寒捏紧他的手,以示安慰“卫签此次回来负了伤,还在修养,让薛大哥去吧。”
祁澈摇头否定“薛云留在你身边,我另外派人去。”
“路途遥远,薛大哥最可靠,我身边明日再去梅府调两名暗卫,不碍事的。”
祁澈想了片刻勉强同意,转身安排薛云去并州,梅轻寒也跟在后边打算去一趟梅府。
☆、平南旧府
祁澈要从小门去北苑,出了房门,便对梅轻寒道“越腾不在府里,你带上两个侍卫吧。”
梅轻寒挥手让他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只带了卫荨便出门了。
梅南烨还在吏部没有回府,梅轻寒先到书房问了一些和齐王有关的事,然后聊了一会儿太后。
梅轻寒只知道当年太后十分嫉恨萧妃,在后宫也十分专横,所以先皇子嗣绵薄,只有三个皇子,一个公主,大皇子便是祁渊,长公主是皇后所出,随后萧妃接连生下祁澈和祁渊,太后更加对萧妃记恨。
“当年先皇赐死萧妃是一时怒火攻心,其实先皇心里很清楚萧妃没有通奸,萧家也没有叛国,但是金口玉言,谁知道萧妃贞烈,白绫才到寝宫,她便毅然决然的自裁了。”
梅轻寒心中知道祁澈和祁渊都不太愿意提萧妃,所以才特意来问梅岭“这么说,先皇并不是真心想赐死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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