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浅离推开房门。秦怀风举步,但马上被拦住了。
转过身来的夏浅离眼睑半垂地看向秦怀风,“分房睡。”
秦怀风委屈地低头对手指,“但昨晚已经分房睡了。”
“刚好。你太粘人了。”
被毫不留情地当面说出来,秦怀风伤心地抚了抚胸口,“但我有离魂症,若睡着睡着摸到教主床上该怎么办?”
夏浅离面不改色道:“你会后悔自己怎么没及时治好的。”
话音刚落,房门已经啪的一声在眼前关上了。
秦怀风茫然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后靠着房门坐下。
寒风吹彻,双脚却怎么也无法从原地移开。只要想到房内是那个占据了自己心房的人,就感到一阵温暖,同时也感到难以言喻的伤怀。
☆、离奇
天方露鱼肚白,分舵宅邸的大门就被敲个咚咚响。
魔教弟子到房门外请示,“教主,有人来找。”
“赶。”
魔教弟子应声退下。
然后吃过早饭,出门上车之时,众人就见一抹鬼魅般的人影从暗处闪出来。
刀剑出鞘声响起。夏浅离举手劝停。
走到跟前的是一相貌清秀的素衣男子。秦怀风认出那是昨天被他们一同绑架的侍卫。
侍卫神色慌张,疾声道:“两位少侠救命。”
秦怀风绕感兴趣地抱胸笑对。
这个人就算不知道夏浅离是魔教教主,也不该向曾绑架自己的人求救,除非……走投无路。
果然,侍卫下一句匆匆说出的话就是“王爷要杀我”。
秦怀风略感讶然地挑眉。
自己心爱的女子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自然心生怨怼。只是秦怀风想不到平南王竟然做得如此狠绝,虽然那样完全是本末倒置,但也算是一番深情。
秦怀风略感幽怨地瞥向曾经把自己拱手相让的某人,某人却清冷依然,看也没看他一眼。
秦怀风只好转头看向侍卫:“感谢兄台告知,但我们有要事在身。那笔赏金你还是便宜别人吧。”
语气甚是遗憾。
侍卫囧,“……我说了我是来求救的。”
秦怀风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我们好像只认识了一天。”
“就是经过昨晚一事后,王爷下令要杀我。”侍卫眼中满是怨恨。
秦怀风语气肯定道:“昨晚一事只是用来表明时间的吧。”
侍卫咬牙,“表示原因。”
秦怀风脸上疑惑更甚了,转头看向夏浅离,“教主,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夏浅离面不改色道:“你疏慵愚钝,总不能怪本教主颖悟绝伦吧。”
“……教主,你就算喝醉了酒也不会被发现吧。”
夏浅离挑眉,“若本教主问及原因,你会回答哪三个字?”
就算撕破了嘴,也说不出“厚脸皮”三字。
秦怀风连忙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我胡说。”
夏浅离满意地点
了点头。
旁观两人打情骂俏的侍卫出声拉回对方的注意力,“两位少侠真不帮我的话,我就死定了。”
夏浅离冷冷瞥了侍卫一眼,“有何益处?”
侍卫一愣。
夏浅离挥了挥手,“上车。”
“慢着!”侍卫慌忙叫住了正要转身的夏浅离,“关于苗族侧妃一事,我有事要说。”
秦怀风和夏浅离双双疑惑地看向侍卫。
“不久前府中一老仆多方打听苗族侧妃之事。”
秦怀风皱眉,“知道为什么吗?”
侍卫却摇了摇头,“不过当时老仆的儿子恰好病逝,但老仆却把殡葬之事丢在一边,拼命地去打听一个前王侧妃的事。这种事太可疑,所以我才记在心里了。”
心中有一模模糊糊的想法在慢慢成型。
秦怀风继续往下问:“那个老仆现在哪里?”
可侍卫又摇了摇头,“之后失踪了。”
“之后?”
侍卫顿感自己失言了,一时语塞。
所幸的是秦怀风并没有追问下去。
虽然侍卫和粉衣女子闪烁其词,但从只言片语中,曾经历过灵魂易体这种怪奇事的秦怀风却明白得很。
当然,知道内情的夏浅离也明白。在答应侍卫只要帮忙找出那个老仆,就让其置于魔教的羽翼之下后,夏浅离就挥手让众人离开。
等到只剩下两人,夏浅离眸色深沉地睨着秦怀风,徐徐道:“你觉得那事并非单纯的天灾,而是别有深意?”
秦怀风点头,动情道:“是为了让我和教主相遇,并陷入教主编织的情网之中。”
夏浅离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幸好你娘亲并没有看到你长大。”
秦怀风故作疑惑地咦了一声,“一表人才、心地纯良、文武双修,我觉得自己很成功啊。”
夏浅离点头,“作为失败的典型,确实很成功。”
“……”
秦怀风就当夏浅离在羡慕嫉妒恨,干咳了两声后,正色道:“我遭到雷击的珍宝阁,之前曾建有一小屋,为我娘亲所用。”
夏浅离轻轻哦了一声,“你遭天打雷劈的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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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遭天谴那里。”
“……教主。”
“所以你在天有灵的娘亲果然是看不下去了吗?”
“娘亲好阴阳之术。那里可能残留着什么,雷电只起了促成的作用。”秦怀风生硬地转回原来的话题,“而此事涉及魂魄之事。那个老仆又刚好丧子,四处打听娘亲的事恐怕是为了……”
秦怀风没有把最后两字说出口。虽然他自身就经历了荒唐怪诞之事,但那种事果然还是难以叫人置信。
不过尽管最后两字并没说出口,夏浅离还是了然于心,可也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
思索半响后,夏浅离挥了挥手,“上车吧。”
秦怀风点头,和夏浅离一前一后登上马车,只是和之前一样,夏浅离悠悠然然地坐车厢,秦怀风风尘仆仆地驾车。
秦怀风拉起了缰绳,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转头看向夏浅离,“教主,一直以主仆相称也腻了吧,不如我们换别的身份?”
正要坐下的夏浅离顿了顿,然后慢慢坐了下来,问道:“譬如?”
他准备听会叫他想丢人下车的回答。
果然,秦怀风不怕死地笑容满脸道:“夫妻。”
夏浅离亲切地给秦怀风选择的余地,“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公子,起行了。”
黄尘飞,马蹄声响。
又是一阵奔波劳累。所幸的是王府老管家的老家离这里不远。在经过两天的赶路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水色水乡的小镇。
马车沿湖而行。在一处绿荫之下,秦怀风就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待走近一点,就见写着诗句的宣纸迎风而飘。
秦怀风笑着转过头去,“公子,前面有文会。”
端坐于车厢中看书的夏浅离眼睑也没抬一下,懒懒道:“那又如何?”
“不如我们去凑凑热闹吧。”秦怀风兴致勃勃地说道。
夏浅离冷笑,“你也好此等风雅之事?”
秦怀风挺了挺胸膛,“毕竟我读了那么多年书,今天终于有机会……”
夏浅离挑眉。
“……丢人现眼了。”秦怀风满怀豪
情地说完。
夏浅离默默地低头看书。
听到里面不再传来声音,秦怀风轻声叫道:“公子?”
夏浅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想去打听消息就去吧。”
他真搞不懂明明是要干正经事,这个人怎么总要那么不正经地说一堆废话。
被看穿意图的秦怀风笑着应了一声,遂下车上前打听老管家的事。不过在看到那些所谓的诗后,他确实技痒地很想吟一两句。
虽说是军权在握的异姓王府中管家,那位老管家却过着极为朴素的生活。当他们来到打听得知的屋舍前时,都不禁愣了愣。
茅屋简陋,前有竹篱围绕,不过这样或许正适合退隐的老人居住。
可是前来开门的却是一个三十有多,四十不足的中年男子。
秦怀风淡笑着揖礼,“我们是来找佘老先生的。”
中年男子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怀风和夏浅离,特别是在看到和平南王有几分相似的夏浅离时,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房门始终只开了一条缝隙。
“家翁已仙逝。”
这个始料不及的结果叫秦怀风呆住了,“佘老先生已经仙逝?”
“在回乡的途中不幸染病身亡。”中年男子答得十分生硬。
不知为何,秦怀风总感到哪里不对劲,可又一时说不出口,只好继续往下问道:“令尊可有什么书信留下?”
中年男子脸色更加难看了,“没有。”
“那你又是否知道自己令尊在宁南王府中的事呢?”
“不知道。”
和这三个字同时响起的是啪的一声关门声。
吃了个闭门羹的秦怀风顿时瞠目结舌。
夏浅离不悦地眯起了双眼,“闯进去。”
嗅到火药味的秦怀风连忙赔笑着劝阻,“不如我们先去问问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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