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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风流 第一部完结 (酒纸画白)


  “所言甚妙,只是人活在当世,怎可落得一人潇洒,弃天下黎民百姓于不顾,在何位,尽何责。若世人皆如月兄所思,天下不复天下,家国不复家国,何来喜悲,何来潇洒。”
  “你说的也是在理,生在当下,凡事生不由己。我说的何其潇洒,其实也难全心意。只待你我白首,方能悠闲一二,便已足矣。”
  许风流点点头,没再说话。月灀梨也默契地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一路向壶州的方向而来,殊不知路上等待他们的又是怎样的刀光血影,雨雪冰霜。
  两人行至霁州,人马尽倦,月灀梨提议在客栈过一晚再走,许风流点头下马,将两人的马交给店小二,两人入内打坐。
  两人方才坐下,便瞧见斜对面的一桌突然大声争论起来。
  一人拍着桌子叫嚷道“那小子家的老房子你也敢拆?上次被警告的事情你忘了吗?那小子现在可是暗芝阁的人,你们谁惹得起暗芝阁的人?”
  另一人道“你他妈就是个孬种!他奶奶的,我们拆了他家的房子,没有人通知他,他就是通天地本事也找不到这里来。再说等他闻讯赶来,我们早就赚到银子,拍完屁股走人了。”
  “说的不错!吃完饭赶紧去把剩下的房子也给拆了,那小子指不定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事呢。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谁知道他是生是死,说不定他已经死了。”
  “我说你们两个领头的吵起来,叫我们看着好意思吗?有钱赚,就赶紧赚一把。”
  “真是的!从来没有遇到过你们这样领头的人……”
  ……
  月灀梨听了这些话,攥紧了拳头,双眼冒火地看向斜对面的那桌人。
  许风流喝了一口茶,抬眼看向月灀梨,试探道“月兄,你如此心急恼怒,可是有什么事?”
  月灀梨道“那群混蛋竟然想把我家的房子拆干净了卖钱!我饶不了他们!”月灀梨说着,便欲起身去找那桌人算账。
  许风流急忙拉住他,“此行不易生事,可回去一探再做打算!”
  “我等不及了!”月灀梨挣脱许风流的手,道“那是我家人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不能让那些混蛋拆了房子!”
  “我原本想先吃个饭再回去看看的,现在看来这顿饭是吃不下了。许兄你慢吃,我要去处理一下这件事。”原本冒火恼怒的双眼,转眼充满了杀戮的气息。
  许风流不喜杀戮,带劲地拉住月灀梨的手道“我们先去看看,那些人饭后也会去的,到时候再做打算!”
  月灀梨不依,却被许风流大力拉扯出去。上饭的小儿吆喝着,“客官,二位的饭菜来了!”
  “不用了!”许风流道。拉着月灀梨往外走,凌空抛了锭银子给店小二。店小二接了银子,把抹布往肩上一放,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客栈内,方才那些讲话的人得了客栈老板抛出来的一袋银子,讪讪地陪着笑脸,灰溜溜的走了。
  “堡主真是料事如神!”客栈楼梯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青衣女子。
  店小二笑着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抓住许风流即可,月灀梨还是不要伤了。宫齐宇不好惹。”
  “自然。”
  眼前,断壁残垣,四围杂草丛生,存留着被人踩踏的脚印。月灀梨上前跑到一个已被拆了一半的青瓦房前,像是在寻找什么。月灀梨所站的地方,是这一片残垣处仅剩的一所残屋。
  许风流上前拍了拍月灀梨的肩膀,月灀梨指着墙上的字道“你看,这四句话还在。这个屋檐,是爹娘初遇时的地方。那时候,娘与奶娘游完浣溪,回来途中下雨了,娘便和奶娘到这里躲雨。谁知她们刚瞧见雨停了,准备离开,爹便来了,爹刚跑到屋檐下,又一场大雨便开始下个不停。最后爹把娘送回家,叫娘等他。果然没过几天,爹便叫媒人来提亲,她们就在一起了。”
  “说浪漫不浪漫,说平凡又不平凡,一切还真是有缘。”许风流道,他顺着月灀梨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四句话。
  屋檐下听雨雨湿我衣物,物是人非有些话难言语。语出的伤你怎感受领悟,悟出那意境你怎亦踟蹰。
  月灀梨轻声道“屋檐下听雨,雨湿我衣物;物是人非,有些话难言语;语出的伤,你怎感受领悟;悟出那意境,你怎亦踟蹰。”
  许风流寻思着说道“这里面有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忧伤、怅惘之情。想必写下这几句话的人,那时心烦意乱,悲伤而绝望。”
  “谁说不是呢。只是时过境迁,我等所说,亦不过是猜想。谁又能确切感受到,悟出个所以然来。”月灀梨一只手抚摸着那些字迹,喃喃道“有些东西,终究是留不住的。无关岁月,亦不关乎星辰雨露。”
  许风流安慰道“月兄也莫过伤感,留着的是念想,跟这房子的存在与否,也未必有着莫大的关系。只要月兄记得,想必二老黄泉有知,也不会怪你的。”
  月灀梨笑笑,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在理……但是那些人,我还是不能轻饶!”
  “月兄,此事我不便拦你,但月兄切不可过头。还是那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明白!”月灀梨道。
  两人离了故景残垣处,向客栈走去。方过一条泥路转弯,便悉得扑面而来的杀气。
  “看样子不简单!”月灀梨道。
  许风流挑眉道“这一路本就不可能太平,绕了那么多弯子,方才出现,真是难为他们了。”
  月灀梨画扇现手,手腕微动,“哗”地一声撑开,“正好也让我出出这口恶气!”
  “活捉许风流!”对面摇着黑扇的男子一声令下,站在他眼前的十个黑衣人闻声而动,齐刷刷地奔向许风流,将他困在中心,把月灀梨隔离在外。
  “无视我?哼!”月灀梨冷哼道,“既然你们无视我,便怪我不客气了!”
  月灀梨手执画扇,方要从外围动手,为许风流开出一个裂口,便见眼前黑影一闪,一招未落,却教人擒住了手腕。
  “我倒忘了还有你这个大活人站在这里!”月灀梨手贴着那人的手腕处一转,抛开画扇,退后三步,飞接画扇,直击那人喉咙。
  画酷原地不动,待得月灀梨的画扇逼近自己咽喉之际,方拿黑扇挡住。
  月灀梨落地,在原来的三层力上又提了三层内力,却还是进不了一分。双方僵持之际,画酷陡然提了三层内力,黑扇斜偏,猛地将月灀梨的画扇震得飞了出去。月灀梨震撼之余,便只想着要接回扇子。岂料画酷不退反进,黑扇在他腰侧一击,极速近身点住他的大穴,黑扇扣上了他的颈项,另一只手接住了他的画扇。
  “许大侠,”画酷冷冽道,带着月灀梨走到许风流身前,“我的人无一伤亡,许大侠该清楚堡主的意思罢。”
  许风流握着剑,看向月灀梨,继而转向画酷道“许某与堡主既无交易,也无恩怨,怎么明白!”
  果然是一境堡主派来的人,这么着急拦下他们,真的是说明了一境要造反的决心!
  画酷道“堡主也只是想请许大侠前往天境堡叙旧,许大侠若是不愿意便算了。只不过要劳烦许大侠的朋友陪我们走一趟,我等也好向堡主请罪!”
  许风流收了剑,道“我跟你们走便是,放了他!”
  “这个嘛?”画酷为难地摇摇头,“许大侠足智多谋,若是现在就放了这位朋友,只怕许大侠不愿意。等到了天境堡,我自会放人。许大侠请罢!”
  “马车都备好了,堡主还真体贴许某!”许风流轻哼一声,上了马车,月灀梨却和那人上了他后面的那辆马车。
  天境堡内,一境堡主依旧那副慵懒的模样,只不过不是躺在大殿的椅子上,而是天境堡的一处佳境——月下竹林。
  “堡主,许大侠已到!”画酷禀报道。
  月灀梨瞧见一境堡主那副模样,再瞧瞧自己依然被这个黑扇子的挟持着,心里要多不痛快就有多不痛快。月灀梨嘲笑道“堡主好生悠闲,若我也能像堡主那样躺一躺,说不定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一境堡主笑着坐起身来,道“画酷,你是把宫阁主手里的人怎么了?来者是客,可不能怠慢了。”
  “是,属下知错了!”
  “自己去后堂领一百鞭子,今晚就在这里招宴款待两位来客。”
  “是,属下遵命!”
  月灀梨眼睁睁地瞧着伤害他的人毫发无伤地走了,自己周身的大穴却还未解开,遂向许风流使使眼色。许风流替他解开周身大穴,暗中查看了他的脉搏。一切无碍,许风流也算是放心了。
  月灀梨毫不客气地在石桌边坐下,讽刺道“堡主好是公正!只不知那一百遍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堡主一向喜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学那文人搞什么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搞混了别人,当心也搞昏了自己。”
  一境堡主微微眯起危险的双眼,冷笑道“月公子是累了罢?我看还是教人带你先去休息会子罢。”
  “霁晔,”一境堡主向着沉默站在身旁的霁派派主霁晔道“带月公子去客房歇着罢!”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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