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流对他这样的脸色甚感厌倦,凝力,亮剑,出击,动作一气呵成。
一境堡主移步,运力腾空而起,足点许风流剑尖,徒手劈下一根上好的桑枝,手挽桑枝为剑,与许风流认真地比试起来。
三招已过,两人未分胜负,也无人受伤。许风流暗叫不好,这样下去,他哪里是一境的对手。早已体力不支的许风流,一心只求快战,几乎每招都会用上七层内力。可是一境手持一根桑枝,轻而易举就化解了自己的招式。仿佛出的每一招,都在一境的意料之中。
许风流有点心绪不稳,再不能这样打下去了。手持剑垂直于地面,凝八层内力于剑,开启了星眸剑术。
一出手便是星眸剑术的第六招式‘六身分,剑如雨’。
见一境面露讶异之色,双目更是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剑,许风流心想,此招算是出对了。
一境见许风流用的竟是星眸剑术,不免心生惊讶。许风流原来已经学会了星眸剑术,那么他手中的这把剑,会是星眸剑吗?第六招是吗?
一境用同样的招式,凝了五层内力于桑枝。
剑与桑枝相触的那一刻,漫天梨花飘洒,两人竟是落在另一个空间。这是许风流熟悉的场景,许风流知道,一境也知道;这是一境熟悉的场景,一境知道,许风流不知道。
仿佛一境手中的那根桑枝,就是一把星眸剑。许风流用力向前,剑刺入一境左胸,一境的桑枝却在点到许风流的右胸前停下了。
许风流看着突然停在自己右胸前的桑枝,抬头看向正笑着看向自己的一境堡主。
许风流双眉微蹙,想将剑刺的更深,却被一境堡主伸手握住。
“你赢了!我已经输了,你还要伤我?”一境苦笑道。
许风流方觉一境竟是在认真与自己比剑。四目交接,许风流注意到一境身后的那片梨花林。
“怎么回事?”许风流话语刚落。一枝一枝的梨花纷纷飘落。如雪的梨花落在两人的衣服上。
许风流收回剑,一境伸手捂住伤口,暗自疗伤。
“还望堡主告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风流见一境只顾闭着双眼疗伤,完全不理会自己。有点焦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在天境堡内,为何突然会变成自己当年与那人分别的地方。
一境睁开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气急败坏的许风流。伸手拈下他肩头的那朵梨花,笑道“不喜欢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风流怒喝道。
“你有听说过幻术吗?”一境道,看向许风流阴晴不定的脸色,继续道“我自小有幸跟着灵语花教的一个人学过。”
“什么?”如果一境会幻术的话,那么时樱是不是也会呢?可是自己从未见时樱使用过。这是什么情况?!
“你一定好奇,为何时樱轩的轩主不会?哈哈,他的幻术可是比我还要厉害一点。”看向许风流不解的眼色,一境道“可是,这只在十岁之前,十岁以后,他便仗着自己的天赋,不思进取。而我,自知自己不如他,所以一直没有怠慢对幻术的学习。时樱现在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了。师父已经去世,他不会再有机会超过我的!”
“怪不得时樱没有用过。”许风流道,可是一境为何要在两人比试剑术时,转换到这个空间来?许风流来不及多想,刚要问出口的话还为等得及说出口,一境一挥袖,两人又回到了天境堡内。
一境忍着心痛,一句话也没有与许风流说,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风流收起剑,抬头看了看屋前的树,果然风风又回来了。看来刚才他不在这里,是一境叫他离开的。
回到屋内,许风流坐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下。“时樱,你都看见了?”
“我只是刚来就被你发现了。”时樱挑起帘子,从幕后出来。“风流,你的剑术真是厉害,师兄,都被你伤到了。我以后,还是要离你远点的好。”
“看来我今晚是注定没有时间睡觉了。”许风流叹道,又喝了一杯茶,倒了一杯递给对面的时樱。
时樱端起茶,嗅了嗅,“真怀念风流泡的茶啊!”
许风流斜睨着他,“我不在阁内的时间,还望你替我照顾照顾小柳儿。”
“那个包袱,你何必还要背着。”时樱道,“冬学鸣是心甘情愿的,他夫人是殉情,这两人的死,又不是你动的手。你何必还要带着那个拖油瓶。据我看来,那小子不但不会感激你,说不好,以后还会伤害你。风流,你,太傻了!”
“时樱,单凭学鸣的一个心甘情愿,我许风流便无以为报。照顾小柳儿只是我自己内心不安。虽说他两人之死与我无关,可是,又何尝不是我一手造成的。许风流啊许风流,我竟也有糊涂的时候!”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勤虑必有一失。患得患失,因果轮回,你又何必还埋怨自己。”时樱道,“目前,我们是要救出牢狱之中的人,你可得打起精神来。”
“时樱,这也是我想与你说的,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时樱轩与天境堡,人人都等着看你们的笑话,你不要这么快就给一境机会。你如果有时间,我便只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不要告诉本轩主,去照顾你阁里的那小子。”时樱屈起一条腿道。
“阁里的安全,关乎我的安全。你不想帮我,也没有关系。只是以后,我可能也就没有机会为你泡茶了。”许风流道。
“打住!”时樱道,“风流啊,我发现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许风流唇角微扬,“能得时樱轩主的青睐,许某深感荣幸!”
“好了,茶也喝完了,话也传到了。估计你还能睡这么三四个时辰。”时樱起身道。
“那么,我便不送了。”许风流道。
******
天境堡,一境的房间内。
一境已用雪凝丹止住了伤口,现今正窝坐在床上,运力疗伤。
许风流,你还真是狠!如果今天比试的不是我,你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你的剑虽快,准,狠,可是却没有达到你心中所预测的威力。否则,那一剑,你一定可以刺入我的心脏。
风流啊风流,我到底是该怎么对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每个章节字数比较多,小徵要开学啦,所以就五天一更啦(*^__^*) ……
☆、琴笛悠扬
“前天,许大侠晌午才起,只在屋前耍了会剑,便进屋练字了。”
“昨天,许大侠辰时便起来了。依旧在屋前耍了会剑,随后去了藏书阁,在江湖历年名人史册前停留一个时辰,然后拿了一本关于幻术的书,便回了屋子,再没出来。”
“今儿个早上,婢女去送饭时,许大侠方醒。吃了饭,又去了藏书阁,换了另一本有关幻术的书,直到属下来之前,方睡下。”
与自己比试剑术后,许风流安分了不少。既没有出去找姑娘,也没有在天境堡内捣乱。一境听着风风的通报,虽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欢喜不少。
“风风,你继续盯着他,成天若只是这些事,便不用来报了。”一境堡主斜躺在软塌上,微睁着双眼,“许风流最喜欢以不变应万变了,可是我不喜欢。我要看看他在万变中如何应变。风风,你看好他。许风流不动就是没有停手过的意思。”
“是,属下知道了!”风风恭敬道。
一境挥挥手,风风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风流,你不知道江湖上各派人士有一个共鸣吗?“得许风流者,得天下!”我能否攻下栝州,就看你能否替我请出魔笛传人月淅洺呢!
天境堡藏书阁里,许风流正拿起一本关于灵语花教幻术的书,便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许风流拿了书,只顾往前走,到了平日里常坐的那个软塌前,拂袖轻扬,人已落塌。
许风流手持书册,一头黑发铺散在软塌之上。一境堡主靠近,便只觉两个字可以用来形容此时的许风流。慵懒。
“许大侠这是要把我天境堡藏书阁里面的书,一一收入腹中,一册不落吗?”一境靠着书架,一双眼睛始终未离开许风流。
哼!也不拿镜子照照你此时此番模样,真是让人恶心。许风流将书册往眼前近了近,道“堡主今日怎有空来藏书阁?莫不是堡主一得闲,便赶来藏书阁汲取知识?若是这样,堡主还真是谬赞许某了。堡主该赞的,应该是自己。许某,自是不敢与堡主,相提并论的。”
“许大侠客气了,许大侠的才能放眼当今江湖,也是数一数二的。江湖各派都有一个共鸣,不知,许大侠,知否?”
“哦?什么共鸣?许某整日闭屋不出,还望堡主告知。许某自当,洗耳恭听。”
一境瞧着许风流一直把书贴在脸面,竟是不肯与他相望,心间自是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不知许大侠,是如何洗耳恭听的?本座也学一学?”
许风流听了一境的话,胸间登时烧起一把火来,拿了书,放在胸间,佯笑道“本阁主,自小贫寒,没上过学,还真不知堡主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就说,不说就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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