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这里,心和身体便更难耐一分,浑身都热起来,却又觉得踏实,不禁头脑都昏昏沉沉的,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见他不动,夏芸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明明之前脚软的站起来都困难,却一把将篱二拉到了床上,欺身压上。
夏芸的身子滚烫,面上泛着情潮的嫣红,衣衫被他方才拉扯的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松弛的衣衫将落不落的挂在身上,摇摇欲坠,在他微微颤抖的身子上晃动。
这样的视觉冲击太强烈了,篱二不禁连呼吸都乱了,就只是夏芸这么跨坐在他身上就已经快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了。
篱二这两年来,自从认识了夏芸,就很少再去青楼了,当他认定了这个人后,更是将去青楼的心思断了。
试想任何一个食髓知味的男人两年多没吃到肉,都是饥渴的很的,何况自己的心上人就这样衣衫大开的骑在自己身上邀请自己,哪会令人动心。
他本不是矫情脱泥带水的人,都到这个地步了,再推诿根本就不是男人,篱二嗓子有些发干,声音有些沙哑:“芸儿,你不后悔?”
篱二的手无意识的在夏芸腰间的软肉上摩嚓,惹得后者浑身都酥软了,一阵阵快意从尾椎传至全身,连篱二的话他都听得迷迷糊糊的,只含糊的点点头,便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息。
他迷恋着他的触碰,仿佛整个人都随他沉沦下去。
明明之前那么抵触李赢,同样的事,现在却极其主动的将腿缠上篱二的腰,迎合着他。
这样真正做到底,对两个人而言还是第一次,篱二生怕伤了他。
少年身体像刚绽开的花瓣,馨香柔软,他轻轻吻过,很容易便在那白皙的身体上留下暧昧的印记,他吻的很小心,似乎身下的人儿是件稀世珍宝一般。
这样的温柔体贴却没给夏芸多少更直观的感受,只觉得舒服,仰着头承接着脖颈处落下的柔软的吻,然而此刻他烧的难受,只觉得远远还不够,还想要的到更多。
夏芸眼中无意识的噙了泪,开口哀求道:“义山,我要……嗯,难受”,说完用身体讨好的蹭了蹭篱二,媚态横生。
不知廉耻的勾引,向蛇一样的缠绕,也将两个人带到了更深的情潮中。
篱二的吻激烈起来,被他勾的有些不受控制,熨贴过身体的每一处都带来巨大的快意,少年在他身下颤抖,却不甘示弱的激烈的回应着他,交叠缠绕,无休无止。
篱二粗喘着进入他的时候,夏芸哭了,未经开拓的身体太紧致了,随着哭泣□□收合,夹得篱二有些控制不住,他按住夏芸慢慢整根没入,额头上是滚滚汗珠。
抓过夏芸的手,在他手心里吻了吻,身下缓缓动着,问道:“芸儿,疼的厉害?”
夏芸摇头,陌生的感觉袭来让他无措,却没有太疼,篱二没有伤着他一分,只是他突然有些不确定,嘴唇微张,开口一遍遍重复叫着:“义山……啊……嗯,义山……”
篱二见他这样,突然很是心疼,回应给他的是一阵阵热烈的吻和激烈的情潮,“芸儿……是我……”
夏芸在他身下随着他的动作起伏,面上泛着情潮带来的羞赫,却极其主动的配合着他,将两人一同淹没在情潮里。
一个虽是个雏儿,却被下了□□,一个却是只多年未吃到肉的狼,心爱之人就在身下,哪有节制的理,注定了这是个不眠不休的夜……
第二日日上三篙之时,床上人才有了动静。
夏芸醒来时,便看到篱二将自己圈在怀里,脸上是一脸宠溺的笑容,俊朗阳刚的脸上带着甜蜜,像外面正和暖的太阳似的。
他脸红了红,微微在他怀里缩了缩身子,想起自己昨日的样子,竟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眸中带了盈盈亮光,含羞带怯。却又将头抬起,仰头去看抱着自己的人,眸中似含了点点星辉,带着亮光和希翼。
主动将唇送到他脸上,亲了亲下巴,撒娇一样。
回应他的是一个激烈缠绵的吻,篱二的舌钻了进来,扫净他口中的汁液,篱二将人拥在自己怀里,深深的吻着,两人呼吸都有些紊乱却又难舍难分,唇齿相合间带来啧啧的声响,柔软的舌霸道的占据着每一处,却又带来极致的酥麻快意。
直到夏芸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篱二才舍得放开他,又在柔软的唇上添了几口方作罢。
“芸儿,你可要负责的。”篱二抱着他信誓旦旦的说到。
本以为一向在他面前有些别扭的芸儿会推说几句,却没想到他应了一声:“嗯。”
“芸儿?”声音带了几分讶异和惊喜,仿佛这个答案出乎意料似的。
夏芸将头埋进他怀里,闷闷道:“我说嗯,我负责。”
复又抬起头瞧他,见他痴痴地样子,突然笑了,几分调侃道:“我娶你可好?”
篱二本就有神的一双眸子此刻睁得老大,喃喃道:“我以为你会娶妻,我以为像我这样的,你只会把他当作露水情缘。”
夏芸听了,莫名有些恼火,冷冷道:“在你眼里,我是这样轻浮的人吗?”说完还觉得不解气,一口狠狠咬在他肩头上,听到后者闷哼了一声,他才放开。
篱二着忙要解释,却又发现自己解释不出什么,一时竟有些结巴起来,很是局促。
夏芸见他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主动搂了搂他,安慰道:“瞧你,不是挺能的吗,也至于急成这个样子,放心,我不生气了,只不过你我心一样罢了。”
复又叹道:“我曾也想过与你露水之缘就罢了,可是,我做不到,那样轻贱的感情我不要,如果得不到全部,我宁可一分不要。”
“芸儿……”篱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只喃喃的叫了一句他的名字,原来他的芸是真的喜欢他的,喜欢他这么个粗糙的人。
虽然这两年来,有夏芸带着,他渐渐的不是往日那副市井样貌,反生出了几分翩跹公子的仪态,口齿也渐渐伶俐,他还是觉着自己离那轮月亮很远,在够不着的地方。
如今听到他这么表露心意,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再说,我也不能用完你就丢啊。”夏芸声音悠悠传来,几分促狭,几分嫌弃,带着点坏坏的感觉,引申意义很长。
微微嫌弃的语气,正常人听到一般都会不高兴,可此时二人是蜜里调油,听到这么一句,篱二竟然漾出几圈涟漪来,面色微红。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突然想到了这句话,就这么在夏芸耳边念了出来。
温热的气息拂的耳根痒痒的,挠的夏芸的心也痒痒的,他忍不住在被子里将光裸的身子缠住篱二,这一次,没有□□将他的意识烧没,也没有情势所逼,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微微有些害羞,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缠上去。
微微撑起身体,他有些吃力的用柔软的唇吻过篱二,淡淡开口道:“看来这两年来,徒弟你学的不错。”
都会用诗词撩拨自己了。
篱二又惊讶又喜欢他的主动,忍不住与他纠缠起来,小心的避开他脸上的伤,扶住他的腰就势吻了起来,一步步深入……
孤男寡男,干柴烈火,白日宣淫,□□声熏红了凑巧站在外面正欲敲门进来的小二哥的脸。
小二哥端着一盘子伤药,浑身像只熟透的虾,面色通红,在门外很懂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下楼去了。
这里一番云雨过后,夏芸是彻彻底底没力气了,软软的躺在篱二怀里,懒懒的要求道:“义山,我要洗澡。”
篱二方应了一声,方穿好衣服推门出去了,不一会儿,热水便送上来了。
小二哥忙完后,还贴心的将伤药也一起拿来了,摆在桌台上,篱二这厢正在扶夏芸起床,吴侬软语的哄着他,小二哥不由得别有深意的看了篱二一眼,方出门去了。
心里暗想着,何时自己那冷面瘫的掌柜才能如此待自己一回,虽然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相公,却连其他半句甜言蜜语也不会说,只知道每晚……想到此他不由得红了整张脸,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往后院去了。
这里夏芸和篱二正在屏风后的木桶里闹腾。
篱二死皮赖脸的挤进了本就狭小的木桶,非要和夏芸共浴,于是水满满的溢出了木桶,夏芸红着脸推他出去,却听见篱二“嘶”了一声,原来他不慎碰着了篱二身上的伤口。
“没事吧?”夏芸有些紧张的问。
“嘶……疼的很。”
夏芸见篱二疼的厉害的样子,一时眉头紧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很是无措,又自责,都怪自己不小心。
然而紧接着听到篱二说了什么的时候,自责感烟消云散,只剩下揍他的冲动。
他说:“无妨,揉揉就好了。”手还被带到了什么不可言喻的地方。
夏芸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将手从他手里抽回,正色道:“就你会贫!”说完白了他一眼,将毛巾甩给他。
最后两人总算太平的洗了个澡,篱二也没舍得再闹他,给彼此涂了伤药后,又叫了一桌子好菜吃了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