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渊很愤怒!
然并卵。
考试环境很恶劣,考试题目很难。
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何贺,要和他一起入朝,谢无渊真的想放下笔,马上走人啊。
八月初九为第一场,谢无渊必须八月初八就进入号舍,就是一人一间,还被反锁在里面的小黑屋,八月初九开始,《论语》抽考一篇、《中庸》抽考一篇,《大学》抽考一篇、《孟子》抽考一篇,再加上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几道四书题每道都要写200字以上,4道经义题则需要写300字以上。
四书题谢无渊是没有问题,不过经义题嘛,呵呵。
谢无渊的大脑总是与旁人不同,他不能写他脑子里的理解,因为那一定是不合格的——这是经多位夫子,甚至何贺的多重研究后,得出的结论。
谢无渊自能费尽心机的琢磨,如果是何贺,这题他会怎么想,怎么做,又不敢模仿的太像,怕被判成雷同卷,也是没谁了。
十二日为第二场,照例提前一天进场,考试内容是五经,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议论文要求300字以上。
谢无渊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十五日为第三场,考了5道时务策,也就是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简言之,策论。
谢无渊琢磨了半天,不能老模仿何贺啊!
谢无渊长这么大,就见过两个人的策论,一个是何贺,另一个就是夫子,夫子的肯定不能用啊,要是夫子的策论符合大众的审美观,夫子早就一马当先,成了举人,哪还用教书,可也不能老模仿何贺。
想来想去,谢无渊在脑海深处找到了一段跟这次题目差不多的文章,那是从冯文华给的那册“三年科举,五年模拟”里扒拉出来的一段,谢无渊闭着眼睛仔细回忆,想起一部分,就拿笔在演草纸上默写一部分,等全部默写完毕,就开始照着题目修修改改,增增删删,换掉例子,再换掉语言,换的面目全非,确定再也没人认得出来之后,谢无渊满意的放下手里的毛笔,吃掉最后一个核桃酥,交卷走人。
谢无渊交卷的时候,岑宇正好出来溜达,上上下下打量谢无渊好几次,顺手还拿了谢无渊的卷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倒是没说什么,就是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谢无渊被他看的浑身发毛,甭管岑宇是遗憾自己肯定没考上,还是遗憾自己肯定能考上,反正岑宇肯定是遗憾不能对谢无渊下手就是了。
谢无渊一溜烟的跑了,就像灰太狼跟在他身后嗷嗷追他似的。
岑宇瞧着谢无渊那样儿,忍不住笑了,摇摇头,又去别的号舍转了几圈,回内堂了。
谢无渊交卷没多久,何贺也交卷走人。
茶盏今天一早就等在门口,刚把谢无渊接到马车上,就瞧见何贺了,立马凑上去,问谢无渊:“少爷,何公子也出来了,要不要打个招呼?”
谢无渊笑道:“他家马车不是在那么?”
茶盏“哦”了一声,心道,少爷你不能用完就丢啊,何家少爷好歹也帮你复习了这么长时间,考不考得上的,总得说声谢谢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能回京了,我已哭瞎在厕所,天知道,我早就想写,时光如梭,白驹过隙,三年的时间过去了,谢无渊回到了京城=。=
啦啦啦啦啦,回了京城,三皇子能认出当时的那人吗?嘿嘿嘿,请脑补#水晶鞋和三位少爷都不一样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你什么时候回去?
何贺最后还是上了谢无渊的马车。
何贺:“考的怎么样?”
谢无渊不怎么在意的揽过何贺:“还成吧,考不上大不了花一千两捐一个呗。”
何贺白了谢无渊一眼:“你对得起我这一年花在你身上的功夫么?”
谢无渊笑着亲了何贺一口:“这话说的,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参加科举考试?”
何贺无奈的摇头:“你什么时候回去?”
谢无渊:“放榜以后吧,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何贺想到谢家那堆乌烟瘴气的事儿,“嗯,那就在南淮多呆几天,我还能顺便给你补补会试的模板。”
谢无渊扶额:“哥,你放过我吧。”
何贺:“不容易啊,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你喊我哥,来,再喊一声听听。”
“哥,哥,哥,哥……”谢无渊来了劲,“哥,咱跑马呗;哥,咱打猎呗;哥,咱——”
谢无渊这人嚣张的很,难的做低伏小一次,说实在的,何贺想不心软都不行,又一琢磨,反正回京以后有的是时间学习,现在刚考完乡试,适当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索性就由着谢无渊了。
谢无渊在南淮呆了没几天,就嚷嚷着没意思,非拽着何贺一起出去,从考完到放榜前,差不多四个月的时间,两人转遍了大半个江南,每到一个地方,谢无渊最感兴趣的一定是卖甜点的地方,何贺怀疑谢无渊是不是曾经立志,要吃遍天下所有的核桃酥。
乡试成绩出来的时候,何贺正在指导谢无渊拉弓。
茶盏一边嚷嚷着,一边跑过来:“中了中了!”
谢无渊放出手中的箭,头都没回的问:“第几?”
茶盏一瘪嘴,“少爷您最后一名,”谢无渊手一抖,鹊翎箭歪歪斜斜的掉在地上,“什么?!”
何贺也惊疑不定,和谢无渊对视一眼,谢无渊十分确定的摇头。
岑宇没找谢无渊面试,这是十分确定的事情,谢无渊还以为自己中不了,或者中了,但隔着上榜线差很多,没想到结果下来竟然是最后一名,那到底是为什么,岑宇没对谢无渊下手?
谢无渊没漏掉岑宇当初眼里的遗憾,如果不是因为谢无渊自己的原因,难道是有谁对岑宇说过什么?
可是,岑宇不是皇上的人吗?
如果皇上的枕边人都不是皇上的人——
谢无渊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道,皇宫可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最后还是何贺先拍拍谢无渊的肩膀:“中了就好,别想那么多。”
谢无渊“嗯”了一声,又问道:“何二少第几?”
茶盏上前一步,表情十分欢快:“榜首!”
“嘿!”谢无渊给了茶盏一个爆栗,他非常怀疑茶盏这厮是何贺的小厮,还是自己的小厮,“为什么报我成绩的时候,就瘪嘴,报何二少成绩的时候,就那么欢天喜地,仔细你的皮!”
何贺笑着打赏茶盏十两银子,茶盏忙不迭的谢了,一主一仆俩人都没有搭理谢无渊的意思,谢无渊恨恨的拉满弓,鹊翎箭“嗖”的一声,正中靶心!
哼!
乡试成绩出来后,谢无渊和何贺再想留在南淮,也没什么借口了,只能乖乖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何贺临走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跟谢无渊说:“谢无海进宫做了三皇子的伴读,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谢无渊愣了一下,“谢家不是多年前就没有进宫伴读的机会了?”
何贺回身,坐到谢无渊对面,眉头皱的很深:“我还以为是你谋划的。”
谢无渊摇头:“我他娘的嫌命长啊,给皇子伴读,送庶子去?!”
何贺也陷入沉思:“我以为是你想走伴读入朝的路子,结果被谢无海截了胡,现在看来,难道是二夫人的手段?”
“怎么可能,”谢无渊冷笑一声,“我娘的手都没那么长,她一个陪嫁丫鬟,怎么可能管到宫里去?!”
谢无渊琢磨半天,总觉得这事儿是祸,不是福,保不齐就是皇上想法拿他们谢家开刀,毕竟丹书铁券在谢家书房里搁着呐,半晌,谢无渊缓缓开口:“知道是谁提的吗?”
何贺皱眉回忆许久:“南淮盐政使。”
“南淮盐政使?”谢无渊喃喃重复,“那不是皇上的心腹?难道,皇上真的想拿谢家开刀?”
何贺摇头:“我看不像,前几天,谢无海教唆三皇子逃学,皇上也没趁机发作啊。”
谢无渊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所以来,只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也不怪谢无渊想不到,他早把船上那个男孩儿忘在脑后了。
对谢无渊来说,那个男孩儿就是一个很合他胃口的小孩,自然不会花那个心思去记。
再说了,谢无渊当时只是临时起意,看三皇子可怜,这才让三皇子背了那份名单,并没有再额外谋划什么,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皇宫
三皇子挨了板子,躺在床上,趴头问谢无海:“你们家只有兄弟三个吗?”
谢无海点头:“我大哥文采很好,可惜没能带殿下出去,不然我们可以去找我大哥,这样夫子布置的作业,我们就不怕了。”
三皇子在心里默默盘算,谢无海两年前十三岁,他大哥,应该不像三十多岁的样子,谢御史今年才四十刚出头,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孩子。
难道是旁系的,私生子什么的?
皇后当初不是说了句“谢家真是白瞎了这么一条好苗子”吗?
三皇子又问道:“嗯,你们家有没有再大一点儿的旁支什么的?”
谢无海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一圈:“我们家没有,不过我娘亲家里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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