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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同文 (FoxTang)


  殳引道,“一只猫能吃个几两东西,你且每天放点食在外面,喂饱它不就不用担心了。”
  李老爹听了直摇头,“少爷,你有所不知,只怕一点食喂不饱这个畜生。”
  殳引奇道,“难不成这猫比我胃口还大麽?我这到要去瞧瞧。”
  李老爹领了引、苒二人前往柴房,指着堆柴深处,“刚就见往里面跑了,只是这柴堆的高,我进不去,这会子想是还在的。”
  殳引怕猫见了死对头不肯出来,便教李老爹走开。李老爹怕两人翻柴堆会出事,只站远了不肯走。殳引刚要往上爬,文苒便止住,说道,“你身上不好,我去瞧瞧罢。”
  殳引点点头,说道,“你瞧了告诉我到底长什么样?”
  文苒攀了柴堆,几下便到了高处,他觉脚下结实,便立起身来踏在柴堆上走,原这柴火有半年的存量,这里头也不知有多深,走了一会再回头已看不见外面了,只听殳引在喊,“如何?见到没?”文苒便回,“还没有。”然而细闻柴堆深处似有异响,悄悄靠近了听,原是几只小猫捏着嗓子在叫,文苒心中大喜,寻着声音拨开柴火,只见得四只小奶猫我在柴堆中。小猫还未开眼,听了声音以为母猫来了,都朝文苒喵喵直叫。文苒见了可爱,便要捉一只起来玩儿,可才探身,却听身后有呲呲嘶鸣声,回了头,见一只大黑猫凶神恶煞的注视着他。文苒顿时想了明白,原来是这黑猫生了小猫,为保奶水充足才时不时出来偷食。他对着野猫压了压手掌,表示自己不碰它孩子,随后就蹑手蹑脚退出去了。
  殳引正等的心焦,见他出来,忙问情况。文苒便将自己所见所想告知于他。殳引听了又惊又喜,只恨自己没一起爬上去。他叫来李老爹,说道,“野猫才生一窝小猫崽,你且好生看着,这里的柴火也别去碰了,免得惊了母猫挪了窝。”
  李老爹苦恼道,“少爷要我好好喂猫,我照做就是,只是不用这里的柴火可使不得,府中所有的吃喝都靠这呢,就算我们下人不吃不喝,姑爷小姐还有少爷和祝公子不也得饿肚子了。”
  殳引听了便说,“那趁母猫不在时,偷偷将小猫移至畜棚如何?”
  李老爹忙道,“这更不可,畜棚中正生了窝小兔,把猫移了过去,兔子还不得都被它咬死。”
  殳引冷笑道,“你别看我不懂,就说胡话来逗我,我可没听说过猫会咬死兔子,你就照我说的去做,真咬死了也不怪你。”
  李老爹见他执意如此,便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答应。
  又过几日,殳引病已大好,找了文苒出去玩,路过伙房时,见两小厮正劈柴火,便想到那窝小猫的事,于是上前问了。小厮说道,“少爷,你没听说吗,这猫挪过去的第二日就将兔子全咬死啦。”
  殳引大惊,又问野猫如何了。
  答曰,早不知逃到何处去了。另一小厮亦说,“说也奇了,咬死了兔子就再没来偷过食了。”

  ☆、第七章

  芄兰因岁前裁剪的两段布被随行的丫头识了破,便一直耿耿于怀,如仍按原意替殳引与培寅一人赶制一件长袍难免落人口舌,于是将两块布都与殳引做了衣裳,剩余的布料替培寅做了件贴身的背心。开了岁就借口于还严寒将背心交了培寅,培寅推辞不过只得收下,然收下了却不穿,只藏于箱内,因每日取衣都从背心下取,洗晒干净又放于背心之上,久而久之那件背心也就压箱底去了。等到春末夏初之时,培寅便不再穿厚衣,单只穿薄衫,这样背心就更无其用武之处了。
  一日培寅正闲步院中,瞧见芄兰正拎一桶清水于院中浇花,身边几株木槿已开的茂盛,有单瓣白色花朵亦有重瓣淡粉的,芄兰一身红色轻服,立于花丛中,手持木瓢轻盈泼水,又见其直襟鹅黄护领里露出一节玉脖,被阳光一照,竟似白的透明。培寅看了,不禁心动。
  芄兰回身瞧见了培寅,便对他嫣然一笑,说道,“先生平日不常出门,今儿怎的有雅兴来此赏花呢?”
  培寅微微笑道,“早知有此美景,我早该来了。”
  芄兰心知刚才的姿态已落了他眼里,听培寅如此说,心中只高兴,一时忘了矜持,反倒走近了,问道,“我瞧先生穿着单薄,虽已是首夏了,可早晚仍有寒意,先生可要注意保暖。”
  培寅未察觉此中有别话,只道,“不碍事,早晚在屋里倒也不觉得冷。”
  芄兰又问,“之前送于先生的背心不知可还合身?”
  培寅方才醒悟,忙道,“很合身,多谢姑娘费心了。”
  芄兰冷笑道,“如此说先生是穿过了?”
  培寅当即额角冒出冷汗,脸上扯着笑,说,“穿过的,常常穿呢。”
  芄兰绕至培寅身后,不看他,一面浇花一面说,“我还怕先生嫌胸前系扣太多,不爱穿呢,如今听了先生这话,我到放心了。”
  培寅松口气,说道,“不过几个系扣,并不麻烦。”
  只听芄兰冷哼一声,“先生既不穿当初又何必接受,而今又为何在此扯谎骗人,难道是觉得戏弄女儿家一番心意有趣不成。”
  培寅闻言大惊,自不知哪句话说错了,转身朝芄兰讨好的笑,说道,“姑娘何出此言呢?”
  芄兰一瓢水泼于培寅脚旁花草处,培寅忙退后,芄兰停住手,搁木瓢浮在水上,定定看着培寅,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当初我正是怕先生穿不惯系扣,便将其改作了腰间系带,所以何来先生所说的不过几个系扣?”
  培寅自以为说话十分小心,并未留下纰漏,没想却着了她的道,当下尴尬万分,忙弯腰打拱赔不是。
  芄兰神情冷淡,只说,“先生为何变得如此婆妈,难不成先生以为芄兰会为这点事而生气吗?”
  培寅听了,连赔罪都不敢了。
  第二日趁着与总管罗安出门买马时,培寅便在集市买了玉簪藏于袖中,准备回府送于芄兰。
  培寅与罗安一人牵了两匹马,太阳将西时才回将军府。然才至府邸所在的街口,便远远望见正门口围了一众人,亦有窸窣低语声,培寅瞧不出确切,便问罗安府中发生了何事。罗安面有疑色,只摇摇头。到临近正门,穿了众人入内,才见得大门两边分别站了八位穿甲持刀的戎兵,门顶彩带与四角灯笼皆已换了新。罗安顿时沉下脸色,带了培寅朝角门走去,等到无人时,才道一句,“大将军回府了。”
  进了门见院内众人皆行色匆匆,有爬上屋檐修葺的小厮,亦有栽剪花草的丫鬟。未行几步,罗安见一小厮手中拿了三个鸟笼,一手提两只金丝雀,一只画眉鸟,另一手端着只小八哥,正一头冲着往屋外走。罗安忙喊住了,“这个时候还出去做什么?”小厮见是罗安,心下虽急却也不得不停下来。罗安瞅一眼鸟笼,说道,“怎么画眉鸟只剩得一只了?”小厮将鸟笼往身后藏了藏,罗安再细看,便觉几只鸟羽色神态皆不佳,于是立起眉喝道,“如何问你话不答?”小厮被唬的一怔,方才道出实情。
  原是殳引贪玩,时常去折腾这几只鸟儿,前几日又因不留神将挂在廊间的鸟笼摔了,画眉鸟便逃了一只出去。
  罗安点点头,“这都是小事,为何神色如此慌张?”
  小厮道,“老爷说府中没了规矩,连几只鸟都养不好,才回来就生大气了,我这正是要去鸟铺子另换几只来。”
  罗安清清喉咙,问道,“老爷几时回府的?”
  小厮道,“两个时辰之前。”
  罗安又问,“老爷是穿了朝服还是战服回府的?”
  小厮答道,“是战服。”
  罗安闻言眉尖一动,此前未有一点风声说将军今日要回朝,而如今听起来董将军却是未入朝就回府来的,罗安心下疑惑大增,便让了小厮快出去,自己则赶紧前往殳桧院内。到了门口,见院门虚掩,门侧立了两个小厮,一问才知,董将军正在此处。
  董屈未报及府上,突然回府,府中一时大乱。平日里殳桧、董氏疏于管戒下人,是而府中小厮、丫头皆松散惯了,见董屈回府来,除几位常年服侍的老妈妈外,其余都手忙脚乱,错落百出,更有送茶者忘记盏托,直接上了碟子,董屈见了大为震怒,当下摔了茶杯,衣服不及更换便到了殳桧院内。沿途又见几只雀鸟无精打采,更添怒气。人至门口,才让小厮通报了殳桧,殳桧忙迎出来,满脸堆笑,“父亲怎么不休息片刻,等到晚膳了,我们一家人也可席间畅谈。”
  董屈眼不瞧他,兀自进了屋,坐于正堂内檀木阔椅上。殳桧瞥一眼人良,人良会了意,忙上前倒茶。董屈一身戎装,腰间配一把金柄大弯刀,他即解下弯刀,哐一声置于桌上,刀柄正碰了刚倒的茶杯,瞬时茶水泼了一桌。
  殳桧不知董屈此时回府是何意,见其满脸怒色自不敢贸然去问。只说,“父亲可见过引儿了?”
  原来董屈回府时,只殳桧与董氏带了众人迎接出来,殳引却不知躲哪去玩了。
  董屈怒目瞧着殳桧,说道,“这几年你倒是越发把自己当主子了,见到当朝大将军,不仅不下跪,还满口胡言,可别让我听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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