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央有些吃惊,问道:“驸马爷的眷侣能比得上郡主?何况你身边的几人都是男子,也未见什么女子啊?莫非...莫非那个黑衣人是女扮男装?”
君止作悔这段婚事,叶丞相自然是高兴得很,如此,自己的算盘打来打去还是打回了原计划,而对他的眷侣,是半点不会关心。
君止顺着魏子央的话说了下去:“他是女扮男装,因出门在外,有些不便。”
魏子央了然,道:“我就说嘛!不过,她跟天香楼里的花魁雪娘十分相似呢?都是西域那边的吧!”
君止点头。
魏子央又说道:“西域的女子美的很有特色,高高的鼻梁,浓墨般的眼眸,像是有水入内,散开了去,一双眼睛神秘的很。”
也不知沈忘尘听到这番话后是不是会将魏子央的祖宗慰问一遍,而君止也选择了一笑而过,不过,魏子央说的没错,一点都没错。一双眼眸如似宣纸上的浓墨,被一滴清水落入而散开,那在黑暗下的暗红,充满妖媚。
美则美矣。
“嗯。”
叶丞相自然还记得那日跟君止拉拉扯扯的沈忘尘,他的面相确实很独特,只是,那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男子。
沉默的薛琛说道:“他很有趣。”
君止看向薛琛,紫眸中藏有一些笑意,道:“不过,与太子身边的侍卫比起来,他倒是有些逊色。”
魏子央道:“唉!若真要如此说,各有千秋。太子身边的侍卫那叫绝色,你身边那位那叫特色,世间绝色千千万,特色却只有一个。”
叶丞相道:“看来,本相不得不错过你这个姑爷了。”
魏子央道:“丞相也莫失望啊!男人三妻四妾当属正常。可让驸马爷身边那位做小嘛!”
这话被隐身跟来的沈忘尘和莫少宇听到,沈忘尘当时就踹了魏子央一脚,把魏子央踹了个底朝天。
沈忘尘骂道:你个死渣!敢教坏我家灵玉。
莫少宇笑道:那你带坏金德宗如何说?
而被踹的魏子央觉得奇怪,以为有人在捣鬼,一看四下根本没人,反倒是瞧见旁边的婢女正在笑,顿时羞恼。
薛琛和叶丞相也有些吃惊,这好端端的怎么个载地上去了。
唯有君止看了一眼沈忘尘和莫少宇,用心术说道:让你待在东宫,你怎出来了?
沈忘尘委屈的挨着君止蹲下,伸手保住他的手臂说道:师父啊!薛澜被人状告了,正在蹲大牢呢?我现在自由了,所以出来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拈花惹草了。
君止微惊:薛澜入狱了?
沈忘尘道:是啊!听回来通报的人说,射猎那日的失神人是他然人做的。薛戎追究下来,将他打入大牢,命吏部严查此事。我看他这次凶多吉少,怕是出不来了。
君止看向对面的沉稳的薛琛,忽然明白了。
“多半是撞鬼了。”魏子央呵呵的笑道,面色尴尬的坐回去。
叶丞相道:“天师可要坐稳了,小心身后有鬼。”
叶丞相这话像是提醒什么,魏子央的心楞了一下,端起茶杯喝水掩饰紧张。
沈忘尘瞧了一眼魏子央,道:这个魏子央似乎与九十年后的不一样,你们发觉了没有?
莫少宇蹲到魏子央面前去,仔细观察了一番,道:相貌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九十年难道还不能改变一个人吗?
沈忘尘道:管他呢?他现在也不认识我们,我们认识他而已。
君止借着喝茶的机会说道:你们俩立刻回去,阳阳还在东宫。
沈忘尘吃味道:不用管他,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沈梦南带走了。
君止道:那你们也该走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沈忘尘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双手撑在桌上,赖皮道:魏子央一心想让你与叶灵儿成亲,我可走不得,万一你心动了我就真的只有回江城府了。
君止道:那你坐在这别动。
沈忘尘点头。
——
君止是与薛琛一同离开的丞相府,薛琛邀他去府中做客,君止也未拒绝。
一路上薛琛的话很少,这两都属于话少的人,坐到一起四下十分安静。
不过,要追着君止跑的沈忘尘可就只能徒步跟着他们的马车了,莫少宇慢悠悠的跟着,一点也不着急,反正过来混日子,混历练。
薛琛的府邸如似他这个人一样,门前的狮子十分威严,像要张口吃掉来人。而府内却没了辉煌奢华,反倒是高雅,四下的假山流水、小桥林苑都很幽美。紫藤萝下的羊肠小道直往一座白玉石建筑而去,院内更有鸟叫声。
而最让人吃惊的是,院内有一只白色孔雀正卧于血色曼陀罗中,嫣红与雪白的视觉冲击,让人一眼看上那只孔雀。
君止却只是一眼,但沈忘尘却十分喜欢,指着他对莫少宇说道:比我家白童好看。白童一身鸡毛,难看死了。
莫少宇嘴抽,看着白孔雀说道:你家白童是一只凤,何来的鸡毛?
沈忘尘笑道:白童的本身就是一只公鸡啊。
莫少宇:...别告诉我,你用蛊将一只公鸡变成了凤。
这有何难,对沈忘尘来说,很多东西都在他掌控之中:嗯。恰在我上位之后的三年,开始厌倦门中的教务,想着寻点事情来做。正巧,一日无聊一只公鸡从膳房跑到我的院子里大叫,觉它闹腾,寻思着就将它脱胎换骨了。
听后的莫少宇只觉沈忘尘曾经无聊透顶才会让一只公鸡变凤凰,也难怪白童嗜睡,定是曾经做公鸡的时候起的太早,当了凤之后被沈忘尘宠着,也就懒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啊!
而在这里安静不久之后,薛澜入狱的消息传了过来,薛琛方才在正堂面见了传话的公公,这顾羡就来了。
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脚步有些匆忙,估计也是得到薛澜入狱的消息。只是薛澜入狱,顾羡却为何紧张了起来?
没有露面的君止立在帷幕边和沈忘尘、莫少宇观察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薛琛撤开下人还未询问,顾羡却开了口,这是第一次顾羡在他面前失措。
“义父,太子今日早朝被人弹劾,此事,义父可知?”
薛琛一时就觉察到其中的异样,缓缓在坐下后说道:“阿羡,在我面前,你从未如此失措过。”
顾羡跪坐在他面前,道:“义父,太子他”
一直都沉稳,临危不乱的顾羡只因一个薛澜便失去了本分,惹的薛琛不悦,当下直视他,制止了顾羡接下去的话。
待得顾羡的气息稳定下去,薛琛才说道:“太子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只不过,你紧张作何?”
顾羡本是在府中休息,忽闻薛澜入狱的消息后很是吃惊,等惊讶过后才发觉自己有些紧张和害怕。紧张薛澜的情况,害怕薛澜一去不回,更怕他因此丢了性命。在奢王府的多年里,他知晓权势纷争的残忍和歹毒,薛澜就这么进去了,谁能保他安然出来。更何况,薛琛谋反在即。
他了解薛琛,这些年,薛澜也不断在挑衅他的耐心,早想将他除之而后快,留到今日也不过是不想背上弑兄的骂名。
“义父,阿羡,担忧太子。”
“嘭”的一声在顾羡话音未全落时响起、
顾羡顺着看去,只见薛琛手中的茶杯一杯捏成了碎片,撒了满桌。他从未见过薛琛这样过,他的眼中有些愤怒和不解,还有一些失望。
“去东宫前,我叮嘱过你什么?”
顾羡竟然担心薛澜,担心自己的宿敌,他这是要背叛自己了吗?
顾羡低首道:“义父。”
对薛琛违背天理的深情终究是抵不住薛澜的关心和体贴温柔。
“这就是你迟迟没有对薛澜下手的借口。”
“不,”顾羡急于解释:“一直没有杀他,只因阿羡没有机会动手。他虽然对我好,可我没有忘记义父的事情。”
“同进同出,同榻而眠,没有机会?薛澜待你好,待你好会不顾你的意愿,会让你为他出生入死。阿羡啊阿羡,在摄政王王府多年,义父何时让你把性命豁出去办事?”
顾羡咬牙,心中一片惆怅,暗道:起码,在我快死的时候,薛澜会关心我;在我受伤的时候会帮我清理伤口...但,义父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一声,疼不疼。
“薛澜入狱,事情与我无关,不管你来这作何。你心中若还有我这个义父,就立刻回东宫,我就当你不曾来过。”
顾羡长大了,是何时的事情?他现在早已不是那个才到自己腰间的小孩了。
薛澜,薛澜待他好?顾羡恨天真吗?给一颗糖就对人死心塌地,那自己对他的养育之恩,他今时便来怀疑自己弹劾薛澜。农夫与蛇,自己便是农夫了吧!
“义父,薛澜入狱,朝中无人伸以援手,恳请义父此次放过薛澜。”
顾羡知道薛琛有办法,在这吴东,只有他能劝服国主。
薛琛握紧手,说道:“你是不准备认我这个义父了?”
顾羡摇头:“义父,无论日后如何,你都是养育阿羡的义父。只是,薛澜他...义父,等他出来后,我会劝他,让他放弃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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