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止,随便坐。”
君止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婢女端上一杯茶后便离去了,他稍稍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独特的书房,问道:“太子寻我过来,可是要商议何事?”
薛澜伸手扶着君子兰,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想问问你。昨日的事情如何看?”
昨日的事情君止只是一会儿的思索,之后也没有想过,毕竟他来这里不能影响到其他人,所以不会参合。但薛澜问起,一字一句,就算是敷衍也是要说的。
“昨日之事,太子如何看?”
薛澜轻笑,道:“本宫并无什么看法,不管是何人捣鬼,父王都相安无事。”
君止道:“有人说是太子您所为。”
薛澜斜视君止,笑意朦胧,意欲不清。许久后笑道:“本宫?本宫就是日后魏国国主,还需做什么手脚呢?你说对不对?”
薛澜逢场,君止自然也会,道:“我想太子很聪明,否则,也不会高居太子位。”
薛澜含笑点头。聊了一会儿后,君止方才离去,心中越发肯定薛澜有鬼。
而在君止走后,薛澜也在书房见了另一个人,那就是魏子央。
“事情怎么会失败?你不是说食神人会将他们全部解决吗?可你,连一个薛琛都没碰得了。”
魏子央畏惧的颔首而立,肩膀不断的颤抖表示出他对薛澜的可怕和恐慌,伸手抹掉额上的汗水,说道:“属下也不知,也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殿下,驸马这几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像是道上的。”
薛澜捏紧拳头,负手站起,一双眼睛跟捕获猎物的豺狼一般。“本以为君止会帮本宫,哼!最后还是被他们破坏了计划。如今,你计划失败,本宫难辞其咎,父王势必会追究下来。”
魏子央紧张的说道:“殿下,国主昨日并未追究,也许是在观察。到此刻宫中都无一点动静,许是没有确定谁才是主谋。属下想,殿下不妨委屈自己一次,洗脱嫌疑,将嫌疑转到摄政王身上去。”
薛澜眯眼,抬首捏紧他的肩膀,吓的魏子央不断发抖。
“你最好祈祷本宫还能出来。”
魏子央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很快便会出来。还请殿下放心,外面的事情,属下一定会周全好。失神人的事情绝不会跟你有什么关联。”
“那最好了。”薛澜收回手走到别处,问道;“灵儿的事情,你已经告诉薛琛了吗?”
“按照殿下的吩咐,一字不落的转告摄政王。”
薛澜满意点头,立于窗边许久之后让人叫顾羡过来。顾羡来的时候,薛澜失落的坐在书桌前。
“太子。”
薛澜抬首看向他,伸手示意他道自己的身边来。顾羡对薛澜的好早无异心也就去了,薛澜把他拉到怀里坐着,搂紧他说道:“代詹,我若是遭遇不测,你就回到薛琛身边;若是我能逃过这一劫,待我回来,必定好好待你。”
这话说的顾羡心中疑惑,揣摩不到这其中意思,却也觉察到一点点的不对劲,道:“太子,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
薛澜轻笑,一点点的亲吻他的额头,道:“并无大碍,只是一时之间担忧那一天我不在了,我的代詹会忘掉我。”
顾羡对薛澜,更多的是顺从,这一种顺从源自于薛琛的大业。即便夜夜同床共枕,耳鬓厮磨,也抵不过薛琛对他的恩情,和那一句“阿羡,莫怕,义父还在”。
但在这相处的几月里,薛澜的好和温柔无时无刻不在攻破他对薛琛的坚持和等候。
薛澜温柔,薛琛冷漠。
薛澜温和,薛琛严肃。
他于薛澜不仅仅只有身体,于薛琛只有利用。
“太子。”
知他要说什么,薛澜伸手附上他的嘴唇,笑道:“代詹,今日你我就在这书房待着,我怕以后没有机会。我们不说朝堂的事情,也不说是是非非,就说说风月雪月吧!”
顾羡拧眉,薛澜到底怎么了?今日的话怎如此奇怪?
这一日,薛澜和顾羡当真是没有分开,纵然是夜间的□□,薛澜也特别温柔,让顾羡第一次符合。
☆、故人篇反目
二日一早,薛澜入朝的时候,顾羡亲自给他穿衣收拾东西,看着眼前认真给他扣衣扣的顾羡,薛澜的神色有些复杂,在几经犹豫和纠结之后轻声说道:“代詹,你会不会恨本宫?”
顾羡不解,抬首看了他一眼,眼中毫无波澜,就如从前他的眼神总是一汪似水不会有涟漪。“太子何出此言?”
薛澜心中自嘲自己得到顾羡后似乎还是输给了冷漠的薛琛,薛琛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顾羡便会费尽所有的感情,让他去死他也会心甘情愿的去。而自己,得到的无非是一具有温度没有情的身体,故此,他想弄死薛琛有理由吧!为了皇位,让薛琛死,为了顾羡,让他死。
但若那一日,顾羡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是否会很自己,可转念一想,顾羡不就是来身边给薛琛做卧底的吗?自己做了什么他难道还不知道?笑话。一个从小就以最厉害的毒手训练的人,会不知他的所作所为?那顾羡一定是对他走心了。其实,这样被顾羡盯着也挺好的。只是,不知能维持多久。
“本宫让你离开养育你的义父,更是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夺了你的身体,让一个男儿在男人身下如一女子般的承欢。”
薛澜的话何尝不是真的,顾羡恨薛澜啊!不是一点点的恨。倘若没有薛澜他也不会丢了自尊,更不会不男不女的承欢,纵然对自己的义父再有可步入万劫不复之境的感情,也没有颜面去说,自己就像一个取悦男人的婊/子.
他低首继续给他系腰带,云淡风轻的说道:“顾羡从小就是个没有尊严的人,义父收留属下,属下十分感恩他。在义父那,如太子所见,没有自由,更是一次次的往坟堆里扎。自打太子收了属下,属下睡觉都觉踏实了很多。属下如何会去恨你,反倒,属下愿意用性命去感恩你。”
薛澜自嘲,用手捏住他的肩膀,说道:“代詹,你要相信,本宫对你不会比薛琛差。”
不管是真是假,顾羡都不会去想,真的好,假的更好,不必日后有所亏欠。
“嗯。太子,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今日的东宫有些压抑,出门的君止也注意到了,在正堂看见薛澜时,他的嘴唇抿的有些紧,像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他走后不久,府中的总管来报说叶灵儿寻他,沈忘尘一把抓住他将他拖回屋内关起来,在床上和他打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君止一身白袍随着东宫的两位男仆出了门,在大门前见到了久候的叶灵儿。叶灵儿见他十分欢喜,像是已经相爱的两人一样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君止,父亲今日在府中设宴,想让我来邀你同去”。
君止抽回手说道:“好。”
叶灵儿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两人如今还未成亲,拉手有伤大雅。
在叶灵儿带领下,君止方才入了叶府,进去后,很惊奇的是薛琛也在。这个时辰,薛琛应该在朝堂上而不是在丞相府,难道薛琛也想看看自己这个驸马?
那魏子央瞧见君止,很热情的上前说道:“驸马爷,来快坐下,都在等你呢?”
一桌上没有饭菜,仅有一些瓜果和茶水,旁边有人正在煮茶,看着架势似乎是要谈许久呢?
君止挨着叶灵儿坐下,旁边的婢女盈袖带香,在给他奉茶时洒落在身旁。他倒是十分不喜这香味,虽然很淡却让人十分反感。
上了桌子,叶丞相是再三打量君止,包括他的一举一动,观察的十分入微。
叶灵儿说道:“父亲,灵儿将君止带来了,您有何话需的对他交代?”
叶丞相看了一眼旁边的薛琛,方才说道:“君止,灵儿非你不嫁,我这个当爹的也没有办法。经与国主商议,婚期定在此月二十五,当日,宜娶宜嫁,是个不错的良辰吉日。”
叶灵儿偷瞄了君止一眼,说道:“父亲,谢谢你的成全。”
叶丞相道:“父亲当着摄政王的面允诺你与君止的婚事,如今,你当放心了。”
叶灵儿道;“嗯。”
叶丞相道:“晚今,带小姐回房。本相与姑爷还有一些话要问问。”
“父亲,”叶灵儿有些紧张,甚怕叶丞相趁她离开后反悔。
叶丞相浓眉一皱,说道:“至少也要问问君止他家中情况如何?难道,本相会为难他。”
被如此一说,叶灵儿有些语塞,担忧的看了君止一眼便离去了。
等人一走,魏子央打了个圆场,缓解了一下气氛,这叶丞相方才说道:“君止,既然你和灵儿快成婚了,东宫自然是不得再待了。还是尽快入驻丞相府的好,以免惹些是非。”
君止道:“不瞒丞相,君止心中早有眷侣,与郡主的婚事怕是得让郡主失望了。”
想起沈忘尘几次为叶灵儿吃醋那傻样,君止哪还有什么心思将这场戏做完,如同沈忘尘所言“即便你要穿喜服也该是穿给我看的,那有你穿给别人看的。我不管你这戏是真是假,你敢娶我就敢一掌拍死自己,一脑袋的血全撒你身上”。小心眼的沈忘尘谁能去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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