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要恨的是靖宁侯府,若不是他开了光华门,做了叛国贼子,他怎么可能被人掳走,这才是他四十年悲惨生活的源头。他恍然记得自己初入靖宁侯府被那幼童一声呵斥,跪在地上的场景。哦!那是他血缘关系上的侄子。他想起大儿子在宴北惟和宴之建面前低声下气奉承的模样。可他连靖宁侯府也恨不起来,那是他的血亲,宴北惟是他的亲生父亲。
而宴北惟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因为听了他的话之后,悲恨交加,头痛难捱,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倒了下去。
宴之建送走了太医,说了一揽子好话。回过头来,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宴北重,恨恨的说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宴北重抬起头,他看见了宴之建眼中的凶狠,这是他血缘上的弟弟,曾几何时宴之建拉着他,亲切地叫他世叔。宴北重识相的把宴之建说的话替换成了:‘难道你以为你拿着一块玉佩就可以动摇我在靖宁侯府继承人的地位吗?你是嫡长子又怎么样,父亲怎么可能为了你,废了我。’
宴北重笑了,他将手边的那枚玉佩推到宴之建身边,说:“还给你们!”从此再无干系。
说完,起身离开。
大儿子说的对,这靖宁侯府没什么好惦记的,宴之建掌权多年,怎么可能容忍有人抢夺他认定的东西。哪怕这人是他的亲哥哥。宴北重自认为对如今他的生活很满意,靖宁侯府他反而不稀罕。更何况两侯府如今就是一个空壳子,原本两侯府在五军营,金吾卫中还算有些势力,只是孝熙帝的一场大清洗,将两侯府手中掌握的人脉一一斩除了个干净。如今两侯府也就宴北惟在兵部有个右侍郎的实职。其余人等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虚职或是闲职,等到哪天,孝熙帝腾出空闲来收拾他们了,也就是两侯府败落的时候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撇清干系,没有了交集也不怕日后被牵连。
景修然最近心情很舒畅,孔太后和景修璋被自己打发出了京城。宋谨还没能成长起来,就被自己打进地狱。孔微慎一家只得夹着尾巴做人,宋从义和叶长启识相的推了辅政大臣的位置,全都沉寂了下来。甭管之后如何,景修然很是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平静。
远在泉州的首批六十艘海船下了海,孝熙帝以打击海盗为由,再度向泉州派遣了五千人马。包括八千士兵,六千民夫、医官、内侍监官、民稍、买办、书手等,此次远航六十艘海船载有一万六千余人。
如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收获丰厚的果实了。
下了朝,景修然批了一会儿折子,便去了咸安宫。宫外的君侯府已经开始动工,在景修然的示意下,工程进展缓慢。怕是到了明年这个时候,宴敛都不一定能住进去。
前些日子,景修然将宫里头有点年纪的太监宫女悉数放了出去,其中不乏孔太后和其他有心人的眼线。一时之间,宫里头的内侍十不留七,景修然也没有再往宫里头选人的意思。朝臣的折子险些淹没上书房,来来回回就一句有损天家威严。孝熙帝只说了一句‘留出这部分银两,拨给工部,用以建设水泥官道。造福万民岂不是更好。’
这造福万民的借口都出来了,朝臣顿时也就哑口无言了。
宴放离开京城的时候果然如同景修然所想将玻璃方子放了出来,一时之间各种廉价的玻璃器具充满了整个京城。景修然也不介意,靠着宴放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一个月的时间,景修然捞了整整三百万两白银。虽然这对于将水泥官道铺满整个大扬朝的目标而言还是有些差距。
只如今,宫里头少了孔太后和她的眼线,景修然喜欢什么时候去咸安宫就什么时候去,想见宴敛便去见,再也没了顾忌。
老远便听见了一阵锯木头的声音,内侍推开了咸安宫的大门。景修然忙撇开脸,捂住口鼻。曹陆挥着袖子,试图将迎风而来的木屑扇走。
宴敛一抬头,见到门口处逆光的景修然,隔着口罩说了一句,“你再等等!”眉眼间止不住的得意。
景修然勾着笑,踩着满地的木屑进了门。看着宴敛将手里的木块切割打磨成型,然后将桌子上的七八块形状各异的组件一一组装起来,不一会儿,一把完整的弓弩便出现在景修然面前。
宴敛摘了口罩,将手中的木制弓弩递给景修然,这是他按照现代弓弩的模样制造出来的模具,上面还安装了一个瞄准镜。
说的好听一点叫瞄准镜,其实就是一个粗略的望远镜。因为凭着现在工匠的技术水平,还没办法在凹面镜上刻上光学刻度。
技术水平的确不怎么样,但是整副弓弩的模样看起来还不错。
“这还只是模具,制作材料最好是使用钢铁。据说这样一幅弓弩射程应该在一千步开外(800米),有效射程应该在五百步,不过以咱们的炼铁水平,造出来的东西能有三百步的有效射程已经是皆大欢喜了。”宴敛摊摊手,给自己泼了一盆凉水。
景修然将手中的弓弩扔给曹陆,说道:“这也不错了,现下大扬朝军中的十字弩射程才三百步。”
他上前一步搂住宴敛,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让这家伙千方百计的想要讨好他。
“脏——”宴敛摊开手,身上满是木屑。虽是这样说着,眼角却不由的弯了,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去浴洗。”景修然的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又说:“一起洗!”
“哎——”宴敛心跳蓦然一滞。
景修然把内侍都支了出去,摊开手,冲着宴敛勾了勾下巴。
宴敛僵着身体走过去,对上景修然红润的嘴唇,刻画出漂亮的弧度,教人想凑上去轻吻蹂躏。想了想,宴敛缓缓的伸出手,环到景修然身后,双手上下一扣,扯下景修然腰间的玉带,然后随手扔在地上。不枉他暗地里练习了那么多次。
景修然一抬头吻上了宴敛的下巴,而后闭眼,双手勾上了这人的肩膀向上索吻。宴敛下意识的张嘴含住景修然蹭上来的唇瓣,宽大的手掌不自觉的穿过绣着小金龙的黄袍,放在挺翘的臀瓣上,慢慢的搓揉两团浑圆的软肉。而后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地解开景修然腰上打成结的裤带。良久,唇分,景修然顺从的抬手让宴敛将他的外袍,亵衣一一褪去。望着眼前白皙的肌肤,心里一颤,宴敛摸了摸鼻子,有点酸。
把人剥了个干净,宴敛低下头,手忙脚乱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开,随即耳尖一动,听着不远处传来一阵水声,他扭过头,看着那人站在水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宴敛心弦一断,像是沙漠之中的旅行者突然见到绿洲之间的湖泊一样,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三两下走到景修然身边,还没等宴敛说话,一个翻身,宴敛便被景修然压在池壁上。盯着身上人如炬的眼睛,宴敛神情一缓,凑上去吧唧一口,景修然勾了勾唇角,宴敛又凑上去,再吧唧一口,然后含住了唇瓣开始啃咬,撬开门户开始侵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四处游走,指腹磨搓着滑嫩的肌肤,触手之处,一片战栗。宴敛不由得眯住了眼。
景修然搂紧宴敛,双腿无力的勾在他身上,浑身酸软异常,随着水花上下漂浮,总算证明了什么叫做教好学生,累坏老师。
第五十四章
云雨初歇!
景修然整个人都瘫在宴敛怀里,浑身上下的酸软,后穴又胀又麻,这就是纵欲的下场,景修然咬着牙,只恨不得将这个人从床上踹下去才好,偏偏浑身柔软无力,动弹不得。
宴敛细细盯着景修然身上的红痕,眯着眼,整个人都是飘乎乎的感觉,好不真实。宴敛将下巴搭在景修然的头顶,十指交缠,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亲了亲景修然的侧脸,吧唧嘴,透着一股满足。
忽而想起书里面的内容,宴敛抬起手勾了勾景修然的鼻子,“顾之,先别睡。我带你去浴室沐浴净身。”
景修然抬起疲惫不堪的眼睑,声音中透着慵懒:“把床头隔间里的东西掏出来。”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宴敛一愣,爬到床头,摸索着打开一个小格子,只见着里面躺着一根玻璃管,还有一根银勺。
将东西拿在手上,宴敛百思不得其解,只看见景修然慢慢的翻过身来,屁股对着宴敛,打了个哈欠,闷闷的说道:“嗯!把你儿子掏出来吧!”
宴敛浑身一抖,眼睛不住的往股缝里望去,有些红肿,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玻璃管,蓦然就悟了。
宴敛红着脸,思来想去,到底是重新爬了回去。
摸了一把软肉,拿着勺子探进了洞里。
“嗯——”景修然颤了颤,闷声呻吟。
等到白色液体灌满大半个玻璃管,宴敛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腹上半干的液体,拿起小银勺将腹上还算湿润的液体全部刮进玻璃管里面,末了,将勺子伸进玻璃管里搅了搅。
看着玻璃管里透着靡色的液体,宴敛不禁点了点头,这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水乳交融.
景修然抬起眼睑,看着宴敛有点傻乎乎的模样,不由的勾起唇角:“弄好了,交给外面的曹陆就好。”
宴敛讪讪一笑,披了件衣服,往外走去,打开一条门缝,果然看见曹陆在门外候着。
相似小说推荐
-
紫燕归来 (水无容) 晋江2016-11-07完结一夜之间,曾经对他温柔疼爱的大师兄突然对他变得冷酷,匆忙之下,他只有随着二师兄到处流亡。...
-
爹和娘的关系 完结+番外 (北倚沉香) 晋江2016-11-18完结一个帝王重生了,却发现自己在父皇的肚子里。他重生成了两个男男生子的子。一个是大禀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