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看上去虽然处在优势,但是他们占了我们的城池但并未从和中取得什么好处,再者从北疆到此,他们粮草储备不足,现下不能马上得到补给,在缓几日,我这几日实在是病的厉害,稍微好一些再说。”说完之后,唐梓尧咳嗽了两声。
“王爷……。”金陵云急声说道。
张晋拉了拉金陵云的衣袖,摇了摇头。
两人出了帐,金陵云气急败坏,“王爷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就让我们这样忍了下去。”
“算了,王爷这样决定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之处。”张晋劝到。
“哼,思量什么,不就是怕吃了败仗,在陛下那儿过不去吗?这样畏手畏脚的怎么能成。”
“王爷长年在战场,难道这些事还不了解,你可不要再这样说了。”
最近几天拓跋夏的的人在城下嚷嚷的厉害,金陵云听着生气,张晋只能好声好气的劝着。
突然飞来一支令箭,上面帮着一张白纸,“尔等孙子怕死了?”
金陵云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在,怎么能忍受这般侮辱,在极度的愤怒中,“你怎么看?”看着张晋。
底下的将士见了这些,哪里还忍得住,嚷嚷着要出去迎敌。
金陵云一跺脚,“老子拼了,这帮孙子太欺负人了,管不了了。”
说完率领大军迎敌,大兵小将听到这消息自然虽是高兴,这几日被那群野蛮人叫的心中气愤,这口气终于能吐出来了。
在大家的愤慨和金陵云的极度气愤之下,带着大批人马下了山。
唐梓尧感觉身子虽然还是很沉重,外面的极度安静,让唐梓尧心中有些不安,“金将军人呢。”早上侍卫端着洗脸水进来。
“王爷不知道吗?金将军带着人马下山迎敌了。”侍卫说着,语气中有这场仗必胜的信心。
唐梓尧一震,身体也顾不了了,撑着榻就起来了,还在不住的咳嗽,“快扶我出去看看。”
“王爷不静养吗?”侍卫疑惑。
只是唐梓尧现在还哪里顾得了这些,侍卫看唐梓尧着急的不行,扶着唐梓尧出去。
“快扶我到塞墙上。”
“不行,王爷你必须静养。”
唐梓尧手心冒着汗,连着不停的咳嗽,整个身子都在抖动,双眼猩红。
实在看不下去,侍卫扶着唐梓尧往塞墙走去,期间唐梓尧一直不停的催着,盼着自己快快到那儿。站到塞墙上,看着大齐的将士一字排开,似是准备与敌军对战,对着旁边的侍卫说,“咳咳咳……快鸣金让他们回来。”
转头又看到拓跋的军队到半山腰上将齐军包围,而金陵云和张晋竟然毫无察觉,依然自顾自的打着,心中痛苦不已,眼看着拓跋军将齐军包围,大批将士在浴血奋战白白死在沙场上,自己却无可奈何。
“快,鸣金啊,让他们回来。”
心中慢慢的变凉,虽然大军出发之前,自己想到过拓跋军队不好对付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却败在了自己的人底下,数万将士的生命就白白扔在了战场上。
鸣金声响,转头看到有人向营地冲来,闭了闭眼睛。
“去吧!把营中的烟火点的越多越好,不要被看出营地中的情况,让所有的将士到城门口。”
拓跋军见城门打开,城中顿时涌出将士无数,心中拿不定主要,不知这城中到底如此。
“现在鸣金让他们回来吧。”
拓跋夏骑着一匹战马,看着墙上的唐梓尧,“小儿,当年败于你,今日这个还给你。”
等齐军回来已是惨败。
唐梓尧坐在榻上,“让他们两来见我。”单手拄着膝盖。
张晋和金陵云进来的时候唐梓尧扶着额头,“怎么回事?”
“王爷,那孙子骂的太狠我是实在忍不住才……。”满脸的愧疚总是如了唐梓尧的脸。
“忍不住?”唐梓尧冷笑一声,“你的一句忍不住,几万人出去回来的一般,你一句忍不住就结束了。”
咬着呀低头说不出话。
“算了撤回辽京吧。”唐梓尧叹了口气。
“这样城池不就直接送给他们了。”金陵云愤然。
“这打仗是个长久的事,现在把这城池先让给他们,辽京整理军队,等时机成熟再来战。”
听了这个消息虽然下面的将士都感到极度失望,但是刚打了败仗,知道这样下去徒劳无功,只好咬着牙回了辽京。
☆、十七 失眠
辽京十一月,屋舍三千,白雪千里。
“王爷到到哪儿了?”企羡翻着书,问道。
游历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万千白雪,施施然道,“明天就到了,不过这次打了败仗,不知会如何?”
企羡浅笑,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恐怕有人巴不得这次败了,只是可惜了战场上几万将士的性命.。”
唐梓尧刚回辽京直接去过宫中,此次战事失败给辽京不少官员带来了巨大的压力,齐帝一心忧心此事,面色蜡黄,一时间像是老了十几岁,这几年边陲总有拓跋夏等蛮夷来犯不是没有道理的,大齐官员长期处于安逸状态,早已经没有了戒备的心,加之自从有了宁王唐梓尧上战场之后,几乎一直是百战百胜,而今战败,朝中惶惶之人不少,之前唐梓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虽然齐帝戒备着他,但不得不承认唐梓尧确实为了大齐的江山贡献了不少。
此次战败,齐帝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何感想,之前唐梓尧的勇猛委实让自己介意,怕他像他的母亲一般,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但是现在真正等他败了仗,自己又要担心祖宗的江山败在了自己的手上。
唐梓尧欠身,身子还没有好起来说话多少有些有气无力,嗓子带着些沙哑,“儿臣……。”
话话还未尽,齐帝将手上的笔放下,靠在龙椅上,“罢了,罢了,朕知道你尽力了。”闭了闭眼睛,“不行就将沧州放弃吧。”
唐梓尧跪在地上,声音凛冽,“不行,沧州虽然不大,但是确实防守北疆的重要屏障,如果现在放弃的话。敌军长驱直入辽京,这事关大齐生死,父皇何以放弃。”
你觉得应该如何?”
“儿臣认为,拼死也要坚守,如若真的将沧州让了出去,我大齐的威严有放到哪里,拓跋一族虽然难打,但是没有这涉险的勇气,我大齐又怎么能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齐帝摆了摆手,“朕这些天也被这些事弄得心烦意乱的,你先回府上修养几日,沧州的事先交于其他人处理吧,择日再率兵攻打。”
“父皇,儿臣告退。”
出了皇宫,唐梓尧被人扶着回宁王府,从马车上下来只觉这离开不久辽京当真是冷。
一抹浅灰色的衣衫偏偏,漫天的大雪,一人从白茫茫中向自己走来,微微颔首,浅浅一笑,王爷回来了。
心中不知应该是何感,且喜且悲,点了点头,声音哝哝,“嗯,回来了。”
到了沧浪阁,底下的人走了,唐梓尧靠在床栏上,企羡给唐梓尧把脉,“这病拖了这么久,怎么不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咳咳咳,怎么没有,这不是没看好嘛。”带着些绵软的鼻音,唐梓尧说道。
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色的瓶子,“用这个吧,好的快一些。”这是企羡没事自己钻研出来治疗风寒的方子。
唐梓尧将企羡素白修长的手握住,软绵绵的哼着,“离我近一些。”
浅笑着往唐梓尧的身边移了移,唐梓尧顺势将自己的头靠在企羡的肩上,慢慢地蹭着,“企羡啊,我是真的想你了。”
“嗯。”
“你知道?”唐梓尧依旧将脑袋放在企羡的肩膀上,“你真的知道吗?我是真的想你了,真的,真的想你了。”
企羡听着唐梓尧近乎说胡话的声音,答了一句,“我也很想念王爷。”
唐梓尧听着这一句,总觉得这比以前听着娴妃对父皇说爱慕什么的都让人心动,将脑袋抬了起来,“是心里吗?”指了指企羡的心。
企羡点了点头,依旧是一抹微笑。
是夜,唐梓尧一夜未眠,这几日唐梓尧病着,古岸风也不敢轻易走了,时时在门前候着,听着房间中这长吁短叹,不断翻身的声音,大着胆子在门外问了一句,“王爷,可是失眠了。”
唐梓尧本来是睡不着,心中忧虑听了古岸风这句心中更为忧虑,“你进来,说说话吧。”
古岸风进来,点了灯,看着王爷的两个灯笼眼,这本就瘦了许多,看着眼睛越发的大了,“王爷想说什么?”
唐梓尧在床上坐了半天,不说话,古岸风以为自己王爷是身体不舒服 ,“要不要去请企公子过来?”
唐梓尧给了古岸风一个白眼,“大晚上的,叫他过来做什么?”
古岸风哑然不说话。
听着唐梓尧又开始长吁短叹,良久来了一句,“你说整天念着一个人,吃饭时念着他,睡觉时念着他,打仗胜的时候念着他,败得时候也念着他,你说这是什么?”
古岸风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爷,“王爷这难道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唐梓尧差一点从床上摔了下来,“你这个混账,说什么胡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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