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纵马上前,生擒岳胜。他本来想直接把岳胜砸死的,不过转念一想,副帅杨延顺和此人有仇,我何不将他交上,由副帅亲自处置。故而,才留下岳胜活命,有手下兵卒上前,捆绑住岳胜,押回后方。再说辽军,一见于怀胜了,尽皆士气大涨,不用杨延顺下令便冲杀进城,追击宋军。宋军一看副帅被擒了,哪里还敢抵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有那跑得慢的,尽皆成了靠旗军刀下亡魂。
靠旗军攻占了太原城,封闭四门,杨延顺打马来到城下,有兵卒押来岳胜。杨延顺翻身下马,左右有花恋水和拟无疆护卫着,三人来到岳胜跟前,杨延顺看着岳胜,先是深深一鞠躬,“岳大哥,你还记得在下吗?”
岳胜抬头看着他,认了半响,没有认出来,摇了摇头,骂道:“贼子,本帅怎会识得你!要杀要剐随便,只可惜我六哥不在了,否则怎么让你们这群宵小犯我边境!”
杨延顺冷笑一声,站直了身子,“我不就多了一道伤疤吗,至于认不出吗?岳胜,你再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说着,杨延顺用手挡住了脸上的伤疤,让岳胜仔细看个清楚。岳胜先是一愣,随后再三辨认,一双丹凤眼慢慢变圆,最后满眼惊恐,“你...你...你是杨八郎!你没死?”
杨延顺:“哈哈,天可怜见,我杨八郎命不该绝,跳下无底涧还能不死,不正是上天要我回来复仇嘛!岳胜,我那六哥死多少年了,你还口口声声念着他,真叫我这做弟弟的汗颜啊。不过他死了也好,否则看到如今大宋的兵马孱弱到这等地步,也得活活气死啊。你还不知道吧,我是从潼关来的,只用了八百靠旗军,奇袭潼关,潼关大帅鲁兆雄降了!哈哈,他妈的降了!而后,我秘密行军千里来到你这太原城下,也是没人发现。如今,你也被生擒,只可惜啊,咱们俩有仇,今天你必须死,否则我还真想带着你带身边攻宋,让你看看大宋朝还有多少败军降将!”
岳胜听罢此言,把头一低,泪如雨下,“六哥啊,我对不起你啊,没能守住太原!太原已失,大宋江山倾覆,我有何颜面到地下见你啊!”
“哼!你该说有何颜面到地下见我的九弟杨星!”杨延顺揪住岳胜的头发,咬牙切齿,怒道:“岳胜,当初你杀我九弟之时、逼我跳下无底涧之日,可曾想过你也会有今时今日!”
“我只悔恨当初没亲手斩了你这背国投敌、卖主求荣之辈!杨八郎,你是杨家将的耻辱,你是杨家的污点!”岳胜丝毫不惧,昂首骂道。
“背国投敌?他赵休元君臣可把我当成是宋人?杨家将?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哪还有杨家将?都他妈死了!我爹爹令公、我那几位哥哥,都已化为枯骨,埋在异国他乡!为何?还不是因为大宋两代昏君当朝!哼,我杨八郎可不能也死在他们赵家郎的手上!”说完,杨延顺又眼往北方,“九弟,当年我归辽之时,设计杀了孟佩仓、焦克明,今日,我再用岳景龙的人头来祭奠你,你...可以安息了!”
岳胜把眼一闭,昂首挺胸,“来吧,身为将帅,我为大宋抛头颅、洒热血,无怨无悔!”
“想不到我还助你成了大宋忠良、民族英雄了?罢了,就当是我给你赔礼,送你一个毫无意义的称呼罢了。”杨延顺一挥手,拟无疆送上一把将军剑。杨延顺执剑在手,扬在空中,“岳胜,临死之前你还有何话要言?”
岳胜摇了摇头,面色坦然,慷慨赴死之态俨然。杨延顺点点头,“好,好一个边关副帅岳胜岳景龙!”话音一落,将军剑挥下,斩下一颗头颅,一腔热血喷洒,岳胜为国尽忠。
拟无疆接过杨延顺手中染血的将军剑,问道:“副帅大人,前军于怀请示,接下来咱们如何动作?”
杨延顺一指东方,“直扑...东京汴梁!”
而后,靠旗军东进,一路抢关夺寨,攻城略地,破雁门、过瓦乔、下遂州、占代州。另一头,大辽于越、扫南灭宋兵马大元帅耶律休哥带领大军,任命北院大王阿里铁牙为左路先锋官,神威将军唐经年为右军先锋官,南院大王耶律斜轸为后军大将,耶律休哥亲领中军,三十万辽兵鲸吞幽州城、踏平倒马关、碾压雄州城,与副帅杨八郎会师于东京汴梁城北的高粱河!
时维三秋朔月,北风嗖嗖,冰河滚滚,辽军沿河岸扎下百里营寨,千座营盘。一封战表送至汴京城八宝金殿,吓坏了大宋皇帝真宗赵休元!这正是: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老将挂帅
东京汴梁城,八宝金銮殿,一封战表送到了宋真宗赵休元的龙书案前,赵休元手拿战表颤颤巍巍,堪堪读罢,冷汗浸湿龙袍,瘫坐在龙椅之上。
满朝文武百官不知发生了什么,私底下议论纷纷,皇上却是一声不吭,只是呆呆地坐着。有当朝的八王千岁赵德芳怀抱着瓦面金锏走出队列,站立在朝堂之上,大声问道:“圣上,不知发生了何事?还要当面讲来,好教我们做臣子的为您分忧啊?”
赵德芳贵为八王千岁,是当今圣上的堂兄,皇亲国戚,相当于四个双王呼延佩显,有他率先发话,其余臣子们也急忙附和,请求赵休元昭告当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臣子们不问还好,一问此话,赵休元当即恼羞成怒,把手上战表摔在殿前,“天要亡我大宋啊!天要亡我赵休元!啊呀呀,叫朕如何去地下面见两位先皇?”
赵德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上前一步,弯下腰把那封战表捡起来看。他不看还好,看罢之后,八王爷就觉得眼前一黑,双腿发软,向后一倒,亏得身后有郑昭明和呼延佩显,二人扶住八王,“王家千岁,怎么啦?”
赵德芳将手中战表交给郑昭明,郑昭明接过来一看,吓得面如土色,紧接着跪倒在地,“吾皇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呼延佩显不明就里,拿过战表仔细来看,也呆立当场,随后推金山倒玉柱,跪在殿前不敢发一言。朝中大臣们一见三个王爷如此失态,就知道是发生了大事,也急急忙忙跪倒一大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满目狐疑。
赵休元一声冷笑,点指呼延佩显,道:“朕的双王,给大家读一读那封战表写的是什么!”
呼延佩显不敢不从,缓缓站起身来,面朝着文武百官,轻声读道:“敬启者,大宋皇帝听言,宋辽两国,宿怨积深,国恨家仇,千秋百代。今辽之于越,提虎狼之师,三十万众,南下攻宋。燕云十六州,已属辽土,潼关、太原,亦破月余。休哥亲任元帅,杨家八郎,恭为副帅,领靠旗军八百,挟雷霆之怒、撼地之威,势要为我大辽开疆拓土。今辽之三军,陈兵高粱河,本欲即可起兵围城汴京,念及大国威严,故此修书一封、战表一册,送至当面。明日天亮,吾亲临战场,定与大宋皇帝一较高下!大宋国门已破,兵临城下,若赵家皇帝举国降我,亦可免生灵涂炭,休哥定以国礼待之。大辽于越,耶律休哥著笔。”
呼延佩显读罢,再次跪倒,满朝文武这下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大难临头,兵临城下,只要城外的耶律休哥一声令下,汴京城转眼就要沦陷。赵休元端坐龙椅,一抬手,“都起来吧,说说,是战是降?”
“圣上,当然不能降啦,您若是降了,咱大宋就亡啦!”赵德芳老泪纵流,急得直跺脚。
赵休元:“皇兄,朕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如今,咱们打得过人家吗?耶律休哥都已经兵临城下了,若不是战表送到了朕的面前,朕都不知道人家打过来了,朕都不知道潼关、太原丢了!朕养的是一群什么样的废物,打不过辽军,连送信的都没有吗!”
此话一出,满朝的武将面色通红,丢城失地,这是武将的耻辱啊,更何况人家都打到了家门口。武将们无人敢发一言,倒是有两员年轻的将军心有不忿,这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眼的怒火。最后两人一拉手,走出武将队列,站在殿前,向上拱手抱拳,“吾皇息怒,儿臣愿提汴京王师,列阵城外,与那耶律休哥决一生死,定要保我大宋基业稳如泰山,愿吾皇授我元帅之职,儿臣为大宋披肝沥胆,不取耶律休哥人头,誓死不回城!”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振奋人心,赵休元心中畅快了不少,低头看看,殿前两个人身披甲胄,两个将军年轻漂亮,长得俊美无双。站在前面的这位,也就是刚刚说话的,正是天波杨府的顶梁柱,已故的杨六郎之子,自己的御儿干殿下,少帅杨宗保!在他身后站着的银袍小将,乃是大宋银枪将任炳任堂惠的儿子,任金童!这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真是可惜了,任金童是个男孩子,要不然杨、任两家定能亲上加亲,结为秦晋之好。
再说赵休元,此时此刻看着两个年轻的小将军,别提心里多畅快了,哎...若是我朝中的大将各个都像他们俩这样,该有多好啊。不过,赵休元转念又是一想,杨宗保虽然勇气可嘉,但毕竟年轻气盛,经验不足,此间是战是降,我得好好地考虑考虑,事关大宋的江山,我可不能大意了。
相似小说推荐
-
苍山负雪 (慕容第七帅) 晋江2016-10-23完结正正经经谈恋爱前期一点点双向暗恋很快就在一起了攻很宠性格没槽点受偶尔发脾气性格也没...
-
元生 (界北) 晋江2016-10-22完结忠犬受,一个苦逼的主人如何一步步拿下自家忠犬的故事,总能准确找到主人爆点的忠犬君强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