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崇初时在看到玉枝这一名时便觉得非常熟悉,仔细想来,玉枝不就是他重生来到这遇见的第一个人吗?真是天不亡人也!
转而对高新道:“就那个叫玉枝的人吧。”
高新遵旨下去安排,宇文崇又继续翻阅册子,大概了解了后宫中的局势。
齐霜身为贵妃,是现在后宫中品位最高的人,玉枝只是个才人,而千寻则是个微不足道的选侍,其他林林总总都没有太大用处,宇文崇记下了几个品位中上的人,以便雨露均分。
“恭迎皇上,皇上大驾光临,臣妾心中欢喜难言。”玉枝为了迎接皇帝特意穿了一件低领裹胸的服饰,薄薄的镂空绸丝披风松嗒嗒地搭在香肩处引人遐想,若是让有心见着了绝对会蠢蠢欲动,但可惜的是宇文崇不是那惜花怜玉之人。
“起来吧。”宇文崇看着玉枝这般故作姿态,心里暗自冷笑,又是一个妄图以色-诱君的菲薄之人。
玉枝上前半靠在宇文崇身旁,作小鸟依人状,捻指娇声道:“皇上您终于来了,臣妾这几日害怕极了。”
“怕什么?”宇文崇轻笑。
“皇上,上一次是臣妾伺候不周,不巧触怒于皇上,今夜臣妾一定好好配皇上玩个痛快……”玉枝在宇文崇耳边轻轻吐着气,红唇玉臂极尽诱人。
宇文崇侧首邪媚一笑,环过玉枝的细腰将她猛烈压制身下。
按部就班地抒解过后,宇文崇继续抱着玉枝调着情。
“你家中还有何人?”宇文崇问道。
“皇上问这些做什么?”床闱中,玉枝一向大胆。
“朕见你姿色不错,小小才人着实委屈于你,朕明日便下旨升你为贵人如何?”
玉枝甚为欣喜,又作可怜啜泣道:“臣妾命苦,出世后便没了母亲,父亲一人把我拉扯大,生活困苦艰辛,还好有远房亲戚援助,要不然皇上也见不着臣妾……”
宇文崇轻轻拍打着玉枝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么?”
宇文崇忽然神情一凛,又问:“何人是你的远房亲戚,如此好心。”
“就是现任户部侍郎方成明方氏一家。”玉枝啜泣一顿,继续诉苦:“其实臣妾与父亲在方家里过得十分不如意,整日受人欺凌看贬。”
“你父亲现在还在方家么?”
玉枝见宇文崇上钩,心里暗喜,抹抹眼泪道:“在,臣妾一直想把父亲接出来住,却……”话至此,玉枝竟泣不成声起来。
宇文崇拿着手帕贴心地擦身着玉枝假意的眼泪,道:“朕会替你留意此事的,朕会派人把他接出来,不过万一他不相信怎办?”
玉枝喜极,自是不会放个这个机会,从头上摘下个玉簪子,“皇上,这是我娘的遗物,臣妾父亲见了自会相信。”
宇文崇意味深长地摩挲着古朴玉簪,缓缓答道:“好。”
“多谢皇上恩典,臣妾感激不尽。”
宇文崇放声轻笑两下,伏在玉枝耳边淡淡地说道:“你以后在后宫中多压着点齐霜,她是贵妃身后又有齐辉,若再是如此皇后之位定是她的,难道你不想争一争吗?”
玉枝惊愕,“皇上不是……”
宇文崇笑着摸摸玉枝光滑的脸蛋,“比起齐霜,朕觉得你更合我心意。”
玉枝圆圆的眼睛睁得老大,忽尔展现笑颜,不可思议地喊道:“皇上!”
宇文崇食指放在唇边,轻声吐气,“嘘……”
趁玉枝愣怔间,宇文崇点下了她的睡穴。待她沉沉睡去,宇文崇脸上的笑脸瞬间垮塌,他吐出心中的闷气缓缓起身,为玉枝盖好被褥,呆愣地坐在床沿边。
月上当空,薄暮霭霭。微凉的夜风从半开的雕窗徐徐灌入,凉意附体,宇文崇的头脑愈发的清晰。
玉枝眼里并没有任何爱意,宇文崇看得真切,所以她的目的也就是攀附荣华富贵罢了,这是人的本性,并不可怕。
重来一世,宇文崇对生生死死早已置之度外,他不想再害任何人,也不想再让任何人为他而死,如今却也不得不利用别人。想来,这也是身为帝王的无奈。
本来只是想关个窗户,宇文崇也不知自己为何又到了贤阳殿。
夜已深,贤阳殿里却还有灯火摇曳,宇文崇心生好奇,便进去一探。
千寻枕着手臂安静地趴在桌案上似是睡着了。
不是在等自己吧?宇文崇想着,才刚走进,千寻自己就醒了。
“皇上……”千寻声音迷蒙,明显还不知身处现实还是梦境。
淡薄的烛光浅浅地摇晃,眼前似梦似幻,千寻的脸庞好似被笼了一层羽纱,看得不真切,却激起了宇文崇的求知欲。
宇文崇渐渐走近,两人终于揭开迷雾得见真身。
千寻的睡梦虫彻底跑掉,轻声道:“皇上,您来啦。”
“等我做什么?”宇文崇皱眉问道。
千寻垂眼低声说:“没什么,就是想等。”
宇文崇淡然一笑,又迈进一步,“万一我不来了呢?”
灯光被遮,千寻抬眼,宇文崇近在咫尺,他身上一股浓郁的胭脂俗粉之味顺着空气飘散开来,还有颈窝处淡淡的痕迹。
千寻鼻子一吸,险些打出喷嚏,却还是忍不住蹙眉后退一步。
“怎么了?”为何千寻今日如此抗拒自己?
良久,只听千寻闷闷地声音传来,“皇上既然已经在其他妃子那儿过夜,便不要到处乱窜。”
宇文崇一怔,千寻竟然疏离他,眸中眼光瞬时黯然,突然上前猛地把千寻下颚挑起,沉声道:“这皇宫是我的,我想在哪便在哪。”
与宇文崇寒冷的目光相接那一刹那,千寻心地泛起一阵凉意,而后默默地闭上眼,无力承受着宇文崇暴躁急促地热吻,直到眼前发黑喘不过气……
“为什么不挣扎?”宇文崇温柔地舔着千寻的嘴角。
“臣有什么资格反抗?”千寻环住宇文崇的颈项昂头于宇文崇直接对视,眼里毫无怯意。
宇文崇咬咬千寻的鼻尖,笑道:“你这般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办了。”
“好呀,来吧……”千寻主动放松身体把脸呈上,宇文崇接着飘渺的烛火还是看到了千寻忍不住颤抖的眼睫和粉红的耳垂,他在怕。
“为什么逼自己?”第一遍,态度温和。
“臣没有!”
“为什么逼自己?”第二遍,隐隐不耐。
“臣没有。”
“为什么逼自己!”第三遍,话语中宇文崇已经压制不住躁气。
“臣……”千寻忽尔感觉一阵清风拂过,再睁开眼时宇文崇的身影已消失在贤阳殿中。
窗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细闻花圃里还有相互应和的虫鸣,树上灯笼随风摇荡,光线扑朔迷离。
“唉……”千寻深叹一口气,全身脱力般滑坐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哈啾!”千寻鼻子一痒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太阳穴胀痛,眼前一片晕眩,心闷气短,怕是昨夜受凉感染了风寒。
“纳兰公子,需不需要请个太医瞧瞧?”小七寻问道。
千寻浑身无力,虚弱地躺回床上,轻声道:“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
不知睡了多久,千寻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火炉之中,燥热难耐,汗流浃背,眼前到处都有烈火在熊熊燃烧,逃不走躲不开,只得干受煎烤之苦。
“热……好热……”千寻无意识呢喃,脑海一片混沌。
正当千寻万分焦躁时,一阵凉爽的清风习习地吹来,天上甘霖倾洒而落,扑灭了乱火,也浇灭了千寻身上的灼热,头脑的思绪渐渐可以回笼。
“千寻,醒醒!”宇文崇用冰袋敷着千寻滚烫的额头,手摇蒲扇驱逐热气,轻轻开口试图唤醒他。
千寻找回自己的意识,缓缓睁开眼帘,眼中映衬的是一人焦急的脸,“……皇上……”千寻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无力。
“醒了?”宇文崇有些欣喜,握住了千寻在被子外的手,安慰道:“你的热疾已退,没事了。”
千寻瞥见了宇文崇眼下的青黑,问道:“臣睡了多少天?”
“现在是第二天的晚上。”宇文崇却不甚在意,替掖好千寻的被角,问道:“饿了吧?我去端些吃食来。”
宇文崇走后,千寻缓缓坐起身,虽仍有不适,却还能忍住。但眼前所见却不是自己的寝宫,千寻低头一望,明黄的被褥上绣着五爪金龙,心中一顿,立马欲下床。
掀开被角,千寻便感觉身体一凉,才发现锦被里自己没穿衣服,面色一赧,赶紧又缩回被褥中。
宇文崇端着一碗飘着白气的清淡素粥走来,千寻难堪地问:“皇上,臣的衣物呢?”
宇文崇却不以为意,搅搅热粥坐在床边,“你之前一直在发热,为了让你舒服些我便褪去了你的衣裳。你生病的这两日我都没休息好,你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
宇文崇见热粥温度适宜,便柔声道:“起来吧,喝些粥垫垫胃。”
千寻忆及自己被褥下是赤-裸之躯,不敢起身。
“快起来吧,该看的我都看过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宇文崇这般说,千寻更是羞赧地欲躲进石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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