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千寻不是矫情的人,既然臣已经是皇上的人,自是不会有怨言。”千寻明白若要与宇文崇并肩,就必须经历这些考验。
“我相信你,所以不管以后我在众人面前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宇文崇自顾自地说着。
宇文崇的话犹如在严寒的冬天里乍现太阳,付予人久违的温暖和煦。
“千寻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厚爱,臣不甚受恩感激,自当尽自己全力为皇上分忧。”
千寻悄悄抬眼观察着宇文崇的侧脸,恍然又瞧见当年篁竹林中那个傻气自大的少年。不得不说,宇文崇长得真的很俊朗,有棱有角的面庞,一双剑眉浓而不密,狭长的桃花眼温润如水,却常常迸射出令人寒意彻骨的目光,还有那淡色的薄唇,此时正缓缓向千寻的脖颈吐出温热的气息。
“在想什么?”
千寻豁然惊醒,眼眸对上宇文崇满怀笑意的目光,微微一愣,随后立时低头掩盖难以压制的羞赧。
宇文崇看着千寻粉红的耳垂,也不挑破,浅笑着撩起千寻耳边的发丝别至耳后,“上次我说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今日你就来帮我看看宫中的账目吧,我一个人看不过来。”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宇文崇紧紧搂住千寻,把脸埋到千寻颈窝里,彷若失去归家方向彷徨无助的人,低声道:“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你若是不帮我,我就只能孤军奋战了。”
重来一世,很多地方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宇文崇也不知孰真孰假,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前世对他不离不弃的纳兰千寻。
“皇上说笑了,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还恐觅不到知心人?千寻愚钝,不值得皇上下注。”
宇文崇笑而不语,把账本在案桌上摊开,不容拒绝道:“你看右边,我看左边,若看到异常或是不符的再告知我。”
“喏。”千寻见无法推拒,只好顺从,悄悄掂着脚缷力坐在宇文崇腿上,千寻绷紧了神经不敢放松,影响他的查看效率。
宇文崇也看出千寻的僵硬不安,只好放开他,道:“你再去搬张椅子来吧。”
千寻搬了张椅子在宇文崇身旁坐下,果然好多了,心底却还是忍不住紧张。
宇文崇轻笑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很可怕吗?”
千寻尴尬一笑,“不是,皇上很好,千寻只是没想到自己竟能有机会与皇上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同案共书,并肩共行,何等的珍贵惬意,千寻怕是此生难忘。
宇文崇暧昧地把手放到千寻大腿上摩挲,颔首伏在他耳边悄悄说着:“你这般就紧张羞臊了?我们更加亲密的事都还没做呢。”
千寻白皙的面庞霎时嫣红似晚霞,长而微卷的睫毛轻颤,目光流转,将要翻页的指节微微扭曲。
宇文崇偷香一口后得逞地笑笑,随后道:“继续吧。”
千寻不得不佩服宇文崇调情的手段,宇文崇贵为九五至尊,若他想要自己以身相许就直接道明好了,却还这般拐弯抹角,莫不是他喜欢别人一心相许?还是他真的对自己有意?
千寻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校对着账目,账目上全是数字不禁让他有些眼花缭乱,不过千寻还是找出了端倪。
“皇上你看,这里好像被人改动过。”
宇文崇循声望去。
千寻解释道:“皇上瞧这个十字,一横的墨汁早已陈旧渗入纸中,而这一竖的墨迹却还是崭新的,还有些未完全干。”
宇文崇仔细一看,那字还真如千寻所说的一般,本来是一万两,添一笔改成了十万两。宇文崇用手对着这一栏向上看,是兵部的支出。
账本乃机密,为了保证数目的准确都是户部侍郎亲手写上去的,一般不轻易流动,能接触并改动它的定是少数人。
两人再继续把剩余账目看完,也发现了类似的情况,例如一改成三,一改成六,二改成四等,两人发现普遍都是小数改成大数,而且几乎每个部门都被篡改。
“千寻,你怎么看?”
千寻思索一会,郑重道:“这些一定是人近期改的,他们在刻意掩盖一些事实。”
宇文崇忆及今日朝堂上户部侍郎的表现,眼神蓦然深邃起来,断定其中定有蹊跷。
那么他们为何要篡改账目?他们篡改账目究竟在掩饰什么?他们篡改后其中的差价又去哪了?
宇文崇目光一冷,忽然狠狠拍案,怒气冲冠,厉声道:“以权谋利,中饱私囊,他们胆子还真是大!”
千寻赶紧伸手捂住宇文崇的嘴,提醒地叫道:“皇上小声点。”
宇文崇这才惊觉自己情绪失控,扶额闭目待怒气渐渐消逝后,看了眼外面天色已暗,起身对千寻道:“殿内左室的窗户你常开着,我日后仍会乔装打扮而来,你自己也小心点,尽量避免和宫内其他人打交道。”
千寻点头认真道:“千寻谨记,千寻知道皇上是在为臣着想,臣一定安分守己不让皇上分心。”
宇文崇又悄悄潜回到寝宫,发现外头跪着的人少了大半,不过那齐霜仍傲然跪在前列。
高新道:“启禀皇上,现下后宫裁裁剪剪还剩余千人,该留的都留下了。”
宇文崇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高新道:“你让他们退下吧,再提醒霜妃,朕今晚会去她那。”
“喏。”高新领旨便下去吩咐。
不多时,高新便折回,“皇上,咱家已吩咐完毕。”
宇文崇脱下乔装换上明黄的龙袍,道:“你把随纳兰千寻来的侍女送到柯王那里,明日再去物色几个嘴巴严实,机灵懂事点的侍从以大内总管的名义送到贤阳殿。”
高新低头神色莫测,道:“皇上对纳兰公子还真是上心。”
宇文崇挑眼一望高新,皱眉道:“你不必多言,朕自由分寸。”
随后又道:“摆驾霜花宫。”
作者有话要说: 对宫廷不是很了解,都是按着小学看宫斗电视剧的印象模模糊糊写的,觉得全盘都崩溃了,考据党什么的吐槽随意吧。
不管别人怎么评价,我只是想完成我的梦想。
☆、巧妙周旋
宇文崇若要把齐辉挑下马,直接硬来是不可能的,宇文崇决定从旁侧击,如上一世次齐辉做的那般,慢慢瓦解他的分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
因此,齐霜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女人感情复杂,易感情用事,所以只要拿稳了齐霜这一颗棋子,便能事半功倍。
但是,宇文崇现下对女人很抗拒,有了西门雪的前车之鉴,他对女人的印象极其恶劣。
所以当齐霜满心欢喜,兴致勃勃地挑-逗宇文崇时,他几乎没反应。
宇文崇啧了一声,明显对齐霜的表现不满意。
齐霜跪了半天身体本已乏力,现在更是无力再继续,颤声道:“皇上,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恐不能把皇上伺候妥当,皇上还是去其他妹妹那吧。”虽然拒绝皇帝求欢是大忌,但齐霜不得不挺而走险。
宇文崇捧起齐霜的脸,与她对视,眼中情意绵绵,嘴里喃喃道:“他们都走了,只有你一直陪在朕身边,还是你对朕最好。”
宇文崇上一世也算是个风流皇帝,说情话勾人心之事不在话下,只是宇文崇一想到那一身青衣,动不动就害羞的人儿,一股愧疚违心感油然而生。
“臣妾是真心爱慕皇上,自当一生一世跟随皇上。”
宇文崇望着齐霜,眼前忽然浮现千寻在床帷中娇羞的神态,面颊通红,眼波流转,娇体轻颤。宇文崇下腹一紧,物什渐渐有抬头的趋势。宇文崇干脆将错就错,低头俘获齐霜艳红的薄唇,自是一番巫山云雨快活自在。
在最后一刻,宇文崇头脑模糊,眼前浮现的是千寻朦胧的面容,清醒后才看清齐霜,心里莫名失落,郁闷地半搂着意乱-情迷的齐霜继续调情。
宇文崇捧起齐霜的手,佯作心疼道:“让朕看看,今儿个手烫着哪儿了?这么美丽的娇手,可别被那不懂规矩的糟蹋了,今日太后娘娘言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齐霜的手虽好看归好看,却也是花枝招展的装饰一大堆,远不及那如人一样清秀素净的纤手令人欢喜。
“皇上,臣妾没事。今日是臣妾做得有些过了,把太后娘娘惹怒了,真是罪该万死。”话虽这般说,齐霜面上一点忏悔之意也没有,纯粹在向皇帝诉苦。
宇文崇抚摸着齐霜赤-裸的胴-体,缓缓道:“你受委屈了,太后娘娘三日后会到太皇庙静养,期间后宫的事宜朕想交付于你管理,你看如何?”
齐霜心中惊喜,嘴中却推搡着:“皇上,臣妾自知能力不足,不敢担此大任。”
“你办事朕放心,再说朝堂上还有齐辉,你们两兄妹共同协助于朕,朕定会省不少心。”
齐霜望着皇帝的眼色,斟酌道:“皇上,臣妾听闻朝中一些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表弟对皇上的忠诚之心日月可鉴……”
宇文崇暗自冷笑,轻声道:“这朕自然知晓,齐都尉辅佐朕这么多年,朕也把他置为心腹,只是他位高权重还犯下如此小错,不以小见大何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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