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背后是文静的蓝衣女子,被黄衣女子一撞,那蓝衣女子一声惊呼,往门口撞去。
贺榆洲眼瞧着贺景东就要走近家门,撞上失去平衡的蓝衣女子,他抿唇,一个上前,拉住了蓝衣女子,将她拉回了怀里。
蓝衣女子一愣,脸撞到了贺榆洲的胸前,她愕然睁大了眼,抬头看贺榆洲,贺榆洲皱眉,暗叹一声糟糕,急忙放开了她,远离了她一步。
“小洲。”
“小洲。”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奴伊,还有一道是刚进门的贺景东。
他皱眉望着院中多余的两人,有些不悦:“你们怎么来了?”
黄衣女子道:“我来看看让景东哥魂牵梦萦的女子究竟是谁!”
贺景东走到贺榆洲面前,扫了他全身一眼,似乎在确定他有没有受到伤害。
黄衣女子见状委屈的道:“景东哥,我刚刚被这个狗奴才推了,差点摔倒了,现在手还痛着呢。”
“狗奴才?”贺景东没有说话,贺榆洲倒是先冷笑的反问黄衣女子。
女子张口正要说话,贺景东提前开了口:“够了,痛了就回去找大夫看看,别在这里瞎逛,回去。”
“景东哥哥……”黄衣女子唤。
“李毓霓,别让我说第二次。”说着,贺景东看向蓝衣女子道:“宁馨,你带她回去。”
蓝衣女子微微颔首,最后看了贺榆洲一眼,转身走向黄衣女子。
李毓霓不甘的看了贺榆洲一眼,跺了跺脚,转身跑开。
贺景东望向贺榆洲道:“抱歉,贺家又找小洲麻烦了。”
“你知道她们找我麻烦?”贺榆洲问贺景东。
贺景东叹了口气:“李毓霓任性胡为,自傲蛮横,除了找你麻烦,我找不到她来这里的第二个理由。”
贺榆洲笑:“你倒是了解她。”
贺景东抿唇:“这种了解我宁可不要,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贺榆洲道:“无事,奴伊挡住了她。”
贺景东看了奴伊一眼,奴伊撇开了头。
贺景东不再看他,而是转向贺榆洲道:“今日来迟,是发现了一处好地方,我带你去看。”
说着,他拉着贺榆洲出门,奴伊一惊,想要跟上,贺榆洲回头对他摇了摇头,奴伊咬牙,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小洲,到底要做什么……
“哥哥,哥哥,姐姐又要出门吗?咱们不开店店啦。”秦欢拉了拉奴伊的袖子。
奴伊楞了楞,摸了摸秦欢的头:“姐姐他……有事出门了,等她回来咱们再开店店。”
“恩。”秦欢仰着单纯的笑脸,奴伊扯了扯嘴角回应。
山上,贺景东带贺榆洲去的那处地方是在高处,几乎到达山顶之地。
这个地方很难上来,几乎踏错一步就是悬崖,所以即使是郑猎户估计也未上来过,但贺景东凭借他那矫健的身手,带着贺榆洲一路攀爬上了顶。
站在山顶上,贺景东指着山下道:“小洲,你看,从这里看下面大不一样。”
贺榆洲闻言回头,山上雾霭茫茫,山下的一切不尽清晰,而在地面看到的大屋子在这里看下小的如同蚂蚁。
站在这个角度,可以将村庄的一切都尽收眼里,壮观的很。
贺榆洲眼瞧着,不由生出一股雄壮情绪,贺景东道:“我自小便爱习武,我想当将军,今后保家卫国,但是,父亲和母亲却说要我学文。”
贺榆洲一愣,看向贺景东,贺景东道:“我从小便是个孝顺的,所以我便学了文。|”
“你学了?”贺榆洲有些惊讶,见贺景东的样子不似学文的倒像习武多年。
贺景东答:“学了,但是……并不理想,许是真没有习文的天赋。”
“习文的同时,也会离家到处求武。”
“所以,现在文没有学成,武功倒是不错。”
他微微敛眸:“这次来村中散心后,便会回贺家,回贺家之后恐怕难有机会出来了。”
“恩?”贺榆洲望向贺景东,贺景东道:“家母说该是要考个功名在身了,若是考不了大概不会放我出来。”
“……所以呢?”
“我再迷茫。”贺景东说道:“我真的该学文吗?”
“你母亲这般说。”贺榆洲回道。
“对,所以我该听。”贺景东说着,坐了下来,面色有些烦闷。
贺榆洲看着,不由说道:“你可以违背你母亲的意愿,去做自己想做的。”
贺景东闻言微微摇摇头,不语,贺榆洲望着前方,不知该说什么,便默默站在了他的身边。
“哈啾!”直到贺榆洲一声喷嚏,才将贺景东的心思唤回,他站起来面上有些歉意:“山上不比山下,要凉上许多,忽略你了,抱歉,我们这就回去。”
“好。”贺榆洲应道。
许是在山上想到了不开心的,回到贺榆洲家中,贺景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要了一壶贺榆洲酿的酒,慢慢的喝着,贺榆洲便在他旁边静静的陪着他。
贺景东马上就要回贺家,难以出来,那么,他必须抓紧这段时间,他眼闪了闪,一个想法冒上心头,他抿唇有些抗拒,最终却还是迫切的愿望战胜了他。
他起身,将家中所酿的酒通通拿了出来,摆在了贺景东的面前。
贺景东抬头望了他一眼,贺榆洲道:“若是烦闷,今日便不醉不休,我陪你。”
说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状似喝下,贺景东望着他微微挑了挑眉:“很少见你这样豪放的样子,你这样倒是让人喜欢的紧,来,一起喝。”
贺景东站了起来,举起酒坛猛的灌了一口,一口下肚,他却似停不下来了一般,一口接着一口的灌。
贺榆洲冷眼看着他,慢慢放下了酒杯。
不久,桌面上的酒尽了……贺景东的人也趴了。
贺榆洲起身,绕到他的身边,小声唤了他两句,贺景东含糊的回答了两声,人并不清醒。
贺榆洲冰冷了目光,他动手将他扶了起来,推开了自己的房间,将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解开了他的衣物,僵硬的手在解开他的衣物后缓缓伸向了自己。
☆、第67章 小洲……是男子?
解开了他的衣物,僵硬的手在解开他的衣物后缓缓伸向了自己。
一只手横空而出,抓住了他的手,贺榆洲一惊,转头,看见的却是奴伊。
贺榆洲抿唇:“你干什么?奴伊。”
“这是我要问小洲的,你干什么?”奴伊脸上有些不可置信。
贺榆洲撇头:“你说过不阻止我的。”
“我是说过,但是……你……”
“所以,别阻止我,无论做什么,别问,放手。”贺榆洲盯着奴伊。
奴伊摇头,拽紧了贺榆洲的手:“我怎么可能放得开,放开你就要和这个人……”
“奴伊!”贺榆洲唤:“出去吧。”
“……”奴伊通红了眼摇头。
贺榆洲抿唇:“我叫你出去。”
“别让我恨你!”贺榆洲盯着奴伊道。
奴伊一震,本想阻止的决心动摇,他咬牙问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这就是你……最终想要的吗?”
贺榆洲咬牙道:“是。”
奴伊猛然松开了手,痛心的望了望贺榆洲,失魂落魄的转身。
那一夜,奴伊没有回屋,他就守在了贺榆洲的门口,呆呆的望着夜空……
夜空寂寥,宛如他的心,他从没有为谁动过心,这一次的动心最后却是这般痛彻心扉。
他的手磨蹭在阶梯上,泛疼,他很想进去阻止贺榆洲,但是他不能。
他摩擦着地上的石板,将手磨出了血,这样刺骨的疼痛能让他清醒,能让他克制住自己。
清晨,头痛欲裂,贺景东捂着头想要翻身坐起,肩膀却被什么压住。
他疑惑的睁眼,低头往下一看,却震惊的瞪大了眼。
肩膀之处压着他的是一个人的脑袋,那人五官精致,冰肌玉肤……是贺榆洲。
贺景东惊讶的坐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而贺榆洲在贺景东坐起之后也似乎迷迷糊糊的醒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眼睛微红,似乎哭过。
而他的身上……贺景东扫过他一眼,他全身都被被子盖着,只露出了脖子和袒//露的肩膀,但是,他的腿正压在贺榆洲的腿上,那滑腻的肌肤触感,让他心猿意马的同时,心沉到了谷底。
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贺景东抿着唇严肃的盯着抓紧了被子缓缓坐起的贺榆洲。
一翻身下床,转头着衣。
贺榆洲眼闪了闪,就见他穿好了衣物,回头来看他,他猛得转身拿背对着他,这样能遮一下他的胸。
“……”贺景东一愣,看见他裸//露的背部。
那一片冰肌上纵横了一条一条的伤痕,布满伤痕的背部往下看见的是那浑圆的臂部,他一愣,心中有些荡漾,他忙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物,走近为他披上。
“昨夜我们……”他有些质疑,因为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又觉得这样的质疑对贺榆洲太过不公平,说到一半他转了口。
“是我犯错了。”他道。
贺榆洲抿唇抓紧了被子不语,贺景东问:“你背上的伤怎么来的?”
贺榆洲撇头不理他,这伤自然是他的母亲的杰作,但是他不会说,还没有到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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