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榆洲又道:“刚刚夫人一脸的震惊带着失望却没有欣喜,看来那名贺素闲女子,夫人很讨厌,巴不得她死?”
虽是疑问,贺榆洲却眼神牟利的盯着商卓君,盯得她心脏砰砰跳动,对她的身份不由更加的怀疑。
她敛了敛眸,眼中亮光一闪,心生一计,她冷笑着走到了贺榆洲的面前,绕着贺榆洲打量道:“我说的那个人啊,是贺家的贱货一个,明明流的不是贺家的血却赖在贺家不走,明明消失了都没有人知道的存在,非觉得自己有多么重要似的,时不时跑出来碍人眼睛。”
“……”贺榆洲抿紧了唇,拽紧了衣袖中的手
商卓君瞧着她,又道:“那个人就是景东曾经最不喜欢的存在啊,就连她最亲近之人她的娘亲也恨不得她死去,哈!你说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用。”
商卓君凑近了贺榆洲:“活了十七年都没有一人希望她存在,你说这样的人为了什么而存在。”
贺榆洲转动眼瞳去看面前的商卓君,近到咫尺的距离可以看见她脸上厚厚的胭脂,鼻下尽是妇女刺鼻的香味,他抿紧了唇,微微往后退了两步,低头尽量平稳住自己的声音道:“这样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商卓君傲然的看着贺榆洲:“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贺榆洲眼闪了闪,笑了:“不是夫人刚开始自己说的吗?”
“……”商卓君狐疑的看着贺榆洲,若此人真是贺素闲,方才她那番话下,她应该早有破绽,而且,贺素闲在贺府见到她就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怯弱的让人不屑,这人不卑不亢,真的不是贺素闲?
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温秋蓉说找到了贺素闲的尸体……就真的找到了吗?商卓君眼闪了闪,据说这人还和温秋蓉认识,温秋蓉那样的人除了相熟之人不可能与人交谈,这件事,在这个女子身上找不到疑点,可以去问温秋蓉。
商卓君望着贺榆洲沉思着。
“嘭。”的一声门又响了,贺景东焦急的从外而进,先是扫了贺榆洲一眼,见她全身无恙微微松了口气,就去搀扶商卓君:“母亲,您怎么率先到这儿来了,贺家人都在老宅等你呢。”
“怎么?”商卓君瞄了贺景东一眼:“怕我欺负这女子?”
贺景东微微低了低头道:“不敢,是怕小洲招待不周,有失礼之处。”
“呵……”商卓君笑了笑:“她无任何失礼之处。”
贺景东眉头松了松:“那母亲我们两的婚事……”
“没可能!”商卓君打断他说道,贺景东一愣,皱眉看向商卓君:“为何?”
商卓君冷笑的看着贺榆洲:“不为何,我瞧不上她那张脸,即使她没有任何不对之处,我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贺景东一震:“母亲!”
“怎么?你要反驳我吗?”商卓君淡淡的扫了贺景东一眼,贺景东一僵,低头恭敬的道:“景东……不敢!”
商卓君冷哼一声:“收拾东西跟我回贺府!”
“母亲……这……”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可是……”
“恩?”商卓君扫了贺景东一眼。
贺景东皱眉低头:“景东明白。”
贺景东应着,回头看了看贺榆洲,一脸的为难,他偷偷走近他道:“小洲,你等我……我会让母亲同意我们。”
贺榆洲敛了敛,微微笑了笑道:“我等你。”
说着,他眼瞧着商卓君看向了这边,拉住贺景东的袖子,微微倾身在他脸上印上一吻,凑近他耳边道:“但是,我只等你五天。”
“……”贺景东看向贺榆洲。
“你竟敢碰我儿子!”耳边呼啸声传来。
商卓君举着巴掌朝贺榆洲扇去,贺景东一惊,忙护在了贺榆洲的面前。
“啪。”的一声,那巴掌落在了贺景东的脸上,印出了五道红印子,贺景东碰了碰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回头去看商卓君。
商卓君一愣,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这还是她第一次打自己的孩子,她心中闪过一丝疼痛,对贺榆洲更加的痛恨,她狠狠的盯着贺榆洲,像是要把他挫骨扬灰一般,贺景东不由的将贺榆洲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让开!”商卓君冷着脸。
“母亲!”贺景东皱眉。
“她敢碰你!她竟敢……”商卓君的面色异常恐怖,上前一步,似乎不打到贺榆洲誓不罢休的模样。
贺景东咬牙,撩起衣摆,突的双膝跪地,跪在了商卓君的面前:“母亲!”
“……”商卓君惊的后退了一步,她那铁血男儿正气方刚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下跪。
商卓君震惊的眼神看向了贺榆洲,贺榆洲浑身一颤,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吞了吞口水,和商卓君对持。
商卓君面部扭曲,眼神恐怖……
“这是发生了什么?”突而一道声音插了进来,院中的人皆是一愣。
赵一从门口皱着眉头走进,便看见,贺榆洲孤单单的站在院中,周围围满了婢女,各个面色不善,在他正对面的是面部憎恶的商卓君,商卓君的面前还跪着一名黑衣锦袍的男子。
他眼闪了闪,走到了贺榆洲面前站定:“好久不见啊,贺夫人。”
商卓君见到赵一一愣,随即收敛了面上的怒意,表情中似乎还有一丝忌惮,她与赵一招呼道:“好久不见啊,赵秀才。”
赵一看了看周围的婢女,又看了看贺榆洲道:“小洲年少不懂事,若是有得罪贺夫人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望你不要计较才是。”
“……”商卓君沉默了下来,许久,僵硬的开口道:“哪里,赵秀才客气了,我万万不会跟一个小姑娘过意不去不是?”
赵一闻言,微微一笑,表情疏离而淡漠,商卓君抿了唇道:“那无事,我们也就走了。”
说着,她低头看向贺景东道:“还不起来,丢人现眼么?”
贺景东闻言起身,回头复杂的看了赵一一眼,又眷恋的看向了贺榆洲……
“走了!”商卓君盯着贺景东皱眉喊道。
贺景东抿了抿唇,朝着贺榆洲作嘴型——等我。
贺榆洲敛下了眸。
待贺家人走尽,赵一回头看向贺榆洲,重重的叹了口气,走进了厅房。
贺榆洲跟了上去,讨好一般给赵一斟了一杯茶。
赵一猛的灌了两口,完全没有往日品茶的闲情:“小洲,你可看见了,那商卓君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你赶紧的,与他们断了!像什么样子!”
贺榆洲抿唇,脑中百转千绕,这赵一刚刚与商卓君的对话似是认识,而且,商卓君对赵一有几分忌惮,给赵一几分面子,他们到底有什么渊源?
想着,贺榆洲没有直接回答赵一的话,而是试探般的问道:“一叔与这贺夫人相熟?”
“熟!”赵一嗤笑:“几顿饭的交情!”
贺榆洲疑惑,赵一却不太想开口。
贺榆洲想了想,坐在了赵一的旁边道:“一叔,你也知道我与贺景东的事,现下发生这样的事,我与他也不大可能了,可是……你也看见了,那贺夫人看了我之后,对我意见很大,要是今后我与贺景东已经断了,她还找我麻烦怎么办?”
“她不敢!”赵一说道,贺榆洲一愣,眼闪了闪,赵一却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说道:“她不会的,这商卓君爱子如命,你是惹上了她儿子她才会这样,你若是真想通了,与贺景东断了,她断不会找你麻烦,若是她还找你麻烦,你就来找赵一叔,她还是会给一叔几分面子的。”
“……给一叔面子?”贺榆洲假装狐疑的望着赵一:“一叔和贺家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给一叔几分面子?”
赵一眼闪了闪,叹气:“小洲,就别问了,不是那么光明的事。”
“不是光明的事……那是……一叔抓了她什么把柄?”贺榆洲试探的问。
赵一叹道:“那也是一叔的把柄啊。”
贺榆洲眨了眨眼,赵一道:“好了,别问了。”
贺榆洲寻思着,皱眉道:“一叔,你若放心我,不如将此事告诉我,你看像今日这样的事,若是来日再发生,我怎么向一叔求助,只能眼睁睁的等着那贺夫人的欺凌啊,若你告诉了我,相当于我同时拥有了那贺夫人的把柄,这样我就不再怕她了,你说是吗?”
赵一皱眉:“可是这事……”
“难道一叔还信不过我吗?我只用来自保。”
“……”
赵一沉默了半天,茶水喝了几杯,才缓缓的道:“当年,一叔双亲离世,无银两安葬,也只知道念书不知生活,是商卓君夫妇帮了我。”
贺榆洲惊讶,赵一嗤笑:“但是,他们有条件,条件就是那年我替贺樽去考举……”
“?!”贺榆洲惊愕。
赵一道:“我与贺樽那时年纪相仿,身材相仿,又都是秀才,只有样貌有所不同,商卓君找人给我整了一脸的麻子,就说是贺樽病刚痊愈,脸上的印还没有消,其他人也认不出来,就这样,一叔代替贺樽进了考场,十年寒窗。”
赵一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次就中了,名字却是贺樽。”
赵一苦笑:“本来也无所事,中了就中了,待几年,一叔还有机会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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