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浩不屑一顾。
栎阳道“君上,秦王将回,臣等请奏等其入城便下令捉拿收押,他的罪证臣等已然奏上。”
那死了儿子的李朗说道“燕柯一事,秦王却有功劳,但功过难平,秦王该当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受刑。”
容臻看了一眼公孙回琴,瞧他示意才道“臣也请奏收押秦王,交由大理寺侦查。”
云长凌道“那便准了。”
待散朝,楚川问公孙回琴为何不开口,他却道“与一群市井粗人有何相争的。”
这一句当下便传了出去,气的褚怀靖直骂公孙回琴“老不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云长凌为云长青付出的,都不知道如何安排他的结局,可他又做了太多对不起云长青的事情
第44章 凯旋入狱
远处便瞧见帝都高耸的高阁,马上的云长青有些雀跃,分离数月,终究是回来了,可这一次他发觉见云长凌或是不见都没那么重要了,反而想着与沈英在高阁上喝茶的日子,想起他偶尔的幼稚。
看着云长青嘴角扬起的笑容,旁边的许石飞都有些心猿意马了,暗说妈的真娘的好看,随后,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方才醒来,问道“这一路过来,王爷每日看着掌中玉佩时笑容能维持半个时辰,有时莫名奇怪的笑,也是好几次。卑职特别想知道王爷在笑什么?”
听许石飞说这话,云长青立刻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许都尉现在有些逾越了。”
咳咳!许石飞哽咽,暗说他变脸可真快,完全就是两个人,却也献媚道“卑职是想提醒王爷笑多了,肌肉会酸涩,卑职这就告退不打扰了。”
云长青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却伸手捏捏下颚,暗道:好似沈哥出现后,笑的次数确实多了很多。
城中今日流言蜚语满天,当羽林卫在城门里恭候时,那些杂七杂八的语言就更多了,好戏的人自然是立在旁边的楼阁上观看这一位打仗胜利凯旋的王爷。
城上的谢酒身着一身水红华服,头配花饰,与呼延律同立于最靠近的楼阁之处等候。
“这一次,秦王再是绝处逢生,那可真就是命大了。”呼延律奸笑道。
谢酒没有说话只等着远处的云长青进城的刹那一幕,看到自己最信任的皇兄如此对待自己,他该会如何伤心如何的难过,肯定心如绞痛,被背叛的滋味一定十分不好受。这也怪不得她,谁让他非抓着沈英不放呢?要怪就怪他自己太过于受云长凌恩宠招惹群臣弹劾。
还不知情况的云长青依旧怀着一颗轻松的心继续前行,只是越靠近城门越觉得奇怪,四处无来往之人,安静的有些出奇。
就连许石飞都注意到了“这一路怎无人来往?都午时了,难道都在家睡觉?”
“可是城中发生何事?”想到这,云长青第一个想到云长凌,神经顿时绷紧,“加速前进。”
“王爷,你看,城门敞开着。”许石飞惊呼道。
云长青微微凝眉,城里的杀气扑面而来,让他有些不安,似是觉擦了什么,无奈的看了一眼。该来的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奉旨等候的东方南、以及羽林卫总卫见云长青入城,立刻示意将其围住。
许石飞惊道“怎么了这是?”
云长青看向东方南,跳下马匹,朝他走去,只是每一步都有羽林卫拿着到刀跟着。“君上下旨捉拿本王,总有个罪名在。”
东方南道“秦王结党营私,罪可当诛,暂押狱牢,交由大理寺审理定夺。”
他只是去燕柯一趟,这便是结党营私了吗?云长凌就这么不相信他没有不臣之心,还是说这些贤臣们都嫉妒他。
“带走。”
云长青抬首时看见楼阁上的谢酒,两人目光交错,一个恨之入骨,一个从容淡定。
狱牢云长青也去过,那都是看望别人,今日,他却穿着囚服自己进来了。霉味刺鼻,茅草之中老鼠乱窜,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云长凌待他可真好!
这屁股刚坐下,栎阳和孟宪来了,二人吩咐狱卒摆了矮桌和灯盏,再有软垫。
三人围着矮桌坐下,气氛怪异的很。
栎阳道“上月天机言,唐君六足,帝者不过十五载,为其信所害。”
云长青直视他,道“栎丞相如此断定此人是本王,唆使重臣弹劾本王。”
栎阳丝毫不觉什么,很是淡定的说道“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任何一人。此理,秦王理当明白,何况,君上最信之人满朝文武皆知是秦王殿下您。”
“敢问天机是那个监天师所得?”他不招惹谁,对朝中人大有掌握,却不动他们,任其整日明争暗斗,这后果却是把自己弄进狱牢。云长青暗笑自己愚蠢,也笑监天师荒唐,全天下就他云长青不会谋反,如若他都反了,谁还值得云长凌信任。
孟宪看了栎阳一眼,才道“若是监天师窥出的天机,大有无中生有之嫌,可这天机乃华贵妃一梦,梦中人告知。华贵妃与秦王之间不可有什么不和,若非关系君上,她怎会说出来。”
谢酒?云长青握紧手掌,那个女人因为沈英谋害他,欲将自己置于死地,她怎么那么狠毒?
“秦王待君上之心,臣等尽数明了,且你平燕柯有功,君上一定会宽恕处理。先委屈秦王在这狱牢待上一月半月,近些日子,忙于锦月国朝拜一事。”栎阳道。
对于栎阳与孟宪的虚情假意云长青不看也罢,如此对着他们二人还不如将许石飞抓来,看着舒坦些。
“你们走吧!本王想一个人静静。”即便这不是王府,云长青也开始下逐客令,那栎阳和孟宪都是明白人,施礼离去。
待人走,云长青才觉空气好了许多,伸手端过破旧的茶壶给自己倒茶,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是谢酒整他,外加朝臣嫉妒,他必须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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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王/府内的金猴与徐闻也得到消息,徐闻第一时间去了昌邑候府找容臻寻法子。容臻对此事自是十分清楚,道“君上不顾秦王有功归来当街捉拿他,着实有些过分了。此事,公孙大人还在盘横之中,徐总管稍等,这时候,莫要四处求人。”
“秦王他,”想起云长青有病疾徐闻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将云长青安置在狱牢之中,那即将冲破出口的真相立刻含住,转调话锋,说“领兵平复燕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君上怎如此狠心不分青红皂白关押他?”
徐闻刚才话锋转了下,容臻自然是觉擦到了,只是不知那句话究竟是什么,却也不好直接询问,只得跟着这件事继续走下去,道“天下不是君上一个人的,由不得君上一人做主。”
“唉!”徐闻长叹。
这云长风今日在府中也有些烦忧,盯着摆放在房间的画轴摇头叹气,看的蓝悔十分不解,后担心他便问“殿下对着秦王的画唉声叹气,是担心秦王?”
云长风没有回话,而是上前伸手触摸宛若真花一般的桃花,忧心道“好歹三哥为君上平定了燕柯啊!还未好好享受封赏就被抓进牢狱去了,”越说越是觉得可悲,“三哥也真是委屈!明明皇位是他的,是他主宰我们的性命,可你看,一生付于笔墨,到头来,被君上缉拿,被臣子弹劾。”
云长风大有兔死狐悲之态,那蓝悔自是看惯了也不觉奇怪,反倒觉云长风此刻的惋惜神情太过认真了,若不是知晓他的为人,定以为是真未云长青喊冤了。“殿下是希望君上由何人来做?”
假慈悲的云长风收回手,收敛起惋惜,油然变得冷漠,说道“云长风控制不了大局,斗不过栎阳他们,他做君上最好不过。当年要不是君上换旨,三哥也当君上三年了,这三年肯定没有本王的好日子过。”
“殿下说的有理,那也别在此惺惺作态,出去走走。”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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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途中的沈英受到云长青入狱的消息时,眼中的温和骤然收敛,转而是一股杀意,紧握信条看向远方。
沈羲和看他不对劲,过来询问,沈英也不说,只几言敷衍了过去。想着要快些赶去。
金猴与或娘提着饭食,打赏狱卒重重一袋银子方才入了牢狱见了云长青。
“王爷。”金猴担忧的叫道。
云长青看了他们一眼,放下手里的破茶杯,问“我现在是重犯,你们来看我会于我不利。”
或娘一边取饭菜一边说道“这牢狱那是王爷受的住的地方?奴婢为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饭菜,快吃些。”
“王爷,你放心,王府里还有徐总管,他会打理好一切。”金猴意味深重的说道。
云长青会意,接过或娘给来的筷子。
这一顿云长青还是吃了许多,牢狱的饭食确实难以下腹,若不是在南地呆过肯定早受不住了。
吃过饭菜,或娘收拾碟碗,金猴瞅了一眼外面的人,小声说道“公孙大人让王爷稍安勿躁,他正在安排此事。”
云长青现在也不着急了,他还相信云长凌暂时不会要他性命,而且,他身为王爷,岂是说倒便倒的?何况,这些年他也不是真没为自己的未来想过。“沈将军回来后,传话给我。”
金猴嘟嚷道“都这时候了,王爷还惦着那人,他回不回来有什么用?”
“好了。你只管传话。”他只想确定沈英是否真的会回来而已,并无他意。
金猴不满,也没多言,外面那狱卒催促才纷纷离去,留云长青一个人坐在那。
云长青入狱,云长凌心中也不是滋味,就此事看来,他做的君主尚且做不到天下人都听命于他一人。栎阳、孟宪等若是不认饶是他夜以继日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