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道“我叫千回,帝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男见男也爱女见女也爱任无双帮副帮主的小可爱回回,爷允许你叫我回回或者,千千。”
对于千回每次的介绍叶小真已经十分习惯了,一点也不吃惊,只笑道“我叫叶小真。”
“叶小真,无双帮副帮主贴身正一品侍卫,长的清秀其实脑壳不好使,看着机灵其实是个胆小鬼,闻着带有淡淡清香其实是在腰间藏了香囊…你可以叫他小真,或者,小叶子。”千回猴急的把叶小真的词抢了。
叶小真瞪他一眼。
花久言坐在那看着他们,似是什么都没听懂。
“回锅肉,你怎么老是抢我的话?”
“谁让你嘴巴不利索。”
…
云长青回来时手握袁则渊的长剑,进到账营直接把长剑往沈英那一扔,脸上明显的有怒火。
袁则渊和陈鸣忽视一眼,再看向淡定的沈英。
“何人下的命令?”云长青一坐下就开始发起火来了。
袁则渊欲要开口,哪知沈英却起身说道“是卑职。”
脸上还有丝丝血迹的云长青看向沈英,着实不信沈英竟然丢下他一个人下令撤兵,与蒂尔热不分高下,但后来,他军将士皆指向自己,若非急中生智怕此刻已成肉饼。“你有没有看见我还在下面?”
“看见了。”
“看见了?”云长青不信“那你为何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城外?若非敌军已有疲惫之态,我就死了。”
袁则渊和陈鸣没料到后果如此大,而下令的袁则渊甚觉愧疚,起身道“是我让人鸣鼓收兵,沈参军只是建议而已。王爷若是生气,不妨往我身上撒。”
云长青看了袁则渊一眼,对沈英更气了。
“启禀王爷,我军将士势气不足,对敌反应不及时,杀敌不知其要害。卑职请求即日起每日定时操练,并从中抽取精锐之士以备危机之时用。”在云长青不知该惩还是该罚时,沈英提出他在此战中所总结出的结论,望云长青能兼听。“若不鸣鼓收兵,我军便是以蛮力硬取几分胜利,于敌军来讲,也是一场败仗。牺牲将士换取仅有一分胜利,都是徒劳。卑职未顾及王爷安危请求袁将军收兵是卑职一人之过,与他人无干,王爷责备便是,卑职定无怨言。”
听得这话的陈鸣微惊,自觉的起身,他来此地数月,竟未擦觉出这些漏洞,此刻还被他人说出来。
袁则渊更是有些羞愧。
理由充足,云长青握紧拳头,道“我不处罚你,不过,你和张歌一道操练他们,给你半个月,我要看见你的成效。”
“是。”
“半个月后,我若是看不到效果,你再负荆请罪也不迟。”云长青这也是给自己台阶下,又维护了沈英,也维护了自己。也盘他这能带来好运。
“另外,让军医探究蛊人的秘密,一时也拿不出什么结果。袁将军安排一间空屋子为若言姑娘安身,暂时让她留在这。”
“是。”
第26章 这是喜脉
散去后,沈英回了房间,坐在凳子上思索方才一战。
凳子未热,云长青带着一身血迹来了,也就是在私下时他们该当面谈谈私事,若是不谈,事情搁在那膈应着彼此。虽说都没明说,但究竟是什么变化了透明的心还是知道的。
搬了小凳子在沈英对面坐下,而沈英竟是稳如泰山丝毫不为所动,这让他不知怎么开口了。可是不管什么,他昨晚都没有错,蛊人被带回来了,任务是成功的,那他擅自行动就是对的。
“沈英,你还是不肯与我多说半句。”
沈英不扯公事只论私事,公私分明的他气的是云长青的贸然还不知悔改,带回蛊人对唐国来说是对的,是值得嘉赏的一见兴事。只是,对于他沈英来说,贸然进入涯洞是错的,因为在乎所以会担心,因为担心故此会生气,也因为生气才想他明白他如今不再是一个人,还有他沈英。
但是,从昨晚到现在云长青都没有认识到这件事情的另一面意味着什么。此刻过来,依旧是一副不知悔改的傲然让他从愤怒沉到无可奈何。看他脸上丝丝血迹也未心疼,只道“你是对的,错的是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听了这话,云长青有些不悦,问道“既然你也认可昨夜之事,那为何依旧如此淡漠?你根本就是斤斤计较,小腹鸡肠。不说也罢。”说完,气匆匆的起身出去了。
里面的沈英依旧波澜不惊,只在云长青消失后,眼中透出几丝哀愁,在这双犀利的眼眸中特别显眼,可他能耐得住,等云长青知道错在何处了。
远在皇宫之中的谢酒也从呼延律口中得知沈英失踪一事,心中尤为不解沈英会去何处云游,且与云长青几乎同时离京。
几经揣度,还是以为云长青偷偷将沈英带去南地为他效命,想想沈英出身便觉没甚不可能的。为确定此事,带着婢女素瑾去了御翔殿当面问云长凌。
忽然得知谢酒过来正与栎阳商议九月州国锦月国前来朝拜一事的云长凌微惊,旋即让栎阳先行回府,且待明日再仔细谈论。
有过几次清欢,云长凌待谢酒自是好的,虽说不上是爱,也是一种疼惜。见她孤身进来又身带半分戾气倒是疑惑“朕欲今夜前去莲凤宫探望爱妃,爱妃却此时过来了。也好,随朕一道去御花园走走。”
谢酒应下,与其一路到了御花园中却无心赏花掠影,云长凌看她有心事也不戳破,待至假山流水之处,谢酒问道“君上,可知沈将军去了何处?”
对沈英,谢酒似乎有些太过在意,这让云长凌心生猜测,可想沈英曾是谢酒将军也就罢了。不过此事是沈英刻意隐瞒,也曾安排过如何渡谢酒这关,便笑道“沈将军四月六日出门去了。爱妃莫非以为沈将军回了武国?”
“只是昨日呼延特使过来询问臣妾可知沈将军下落,说是有事相商,一时寻不见人,臣妾心中忧心,便来问问君上可知沈将军去了何处。既然君上也不知沈将军在何处,那可否替臣妾寻寻沈将军?”谢酒道。
云长凌道“不知何事如此着急?可是武国家中出了何事?”
谢酒顺势说了下去“沈将军家中双老为其安排了一桩婚事,那女子名唤慕容浅,乃是王后哥哥小女。本欲约好三年后再回武国完婚,却不料,慕容浅母亲不久前因病去世,留她一人在世,孤苦无依。王后深念兄妹之情,便要提前这桩婚事。”
慕容浅与沈英有婚约一事属实,此事谢酒也十分清楚,只因沈英一直不愿娶一不爱女子为妻故此一直拖着。此来武国,王后也再三提起此事,许是敷衍,沈英就说三年后再论。
没想到,慕容浅生母没熬过这个年头,早早去了。唯一的靠山仅有沈英了。
此事让云长凌眼生波动,这沈英与其堂妹有婚事,那与云长青岂不是一场空?即是知晓自己三年后会娶慕容浅,还要招惹云长青。一时间,云长凌有些不悦,若是早些得知,当时便阻止云长青继续和沈英结识下去,眼下可好。
见云长凌沉思,谢酒心中有所满,她捅破此事对云长青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那日得知沈英隐瞒他如此多事情,定然与之恩断义绝。想想坚定的沈英都觉可笑。
“君上,这王后赐婚可是大事,还请君上替臣妾找找沈将军。他待臣妾恩情深重,臣妾不想看他违逆王后而受处罚。”
心事浓重的云长凌道“朕会加紧人手寻找沈将军。”好个沈英!竟然如此糊弄长青!此番事情,看你如何向长青交代。
“臣妾在此谢过君上。”
两人继续走了一段,各自揣着心思漫聊,却在亭中欲止步歇脚时,谢酒忽觉胸口发闷,心烦恶心,捂着胸口欲吐。
旁侧云长凌微惊随即搀扶着询问“爱妃身体不适?”
谢酒摇头“不知为何近日总是如此,君上挂心了。”无意间瞥见云长凌眼中的担忧,这让谢酒微微一愣,想沈英若是如此待自己那该多好,就算是把一辈子给了不爱的云长凌也值得的,可惜,沈英的眼里只有君臣的疏离,从不见惹人的温柔。
云长凌微微皱眉,道“身体不适自当请御医诊治,你这…唐林,速去请周太医前往莲凤宫为华贵妃诊脉。”
唐林令了命速速离去,那谢酒却被云长凌如此的在意惹得一笑,道“臣妾并无大碍,君上不必如此在意,倒让臣妾不知如何是好了。”
云长凌待人本就如此,哪怕是对云长青也如此用心,如今,虽说是谢酒却也是夫妻一场,如何能不在意呢?遣来素瑾搀扶她“你且记着,朕的女人,朕绝对不允许她不爱惜自己。快回莲凤宫。”
匆匆回了莲凤宫中,云长凌硬要将她放到床上如待大病者般对待着,让身子硬朗的谢酒忽觉被男人宠爱的女人竟是如此不一样。
不时,六旬周延来了,礼数过后,便诊脉。
云长凌在一旁静候。
周延眼神从平静到惊疑,最后归于平静,收了手起身朝云长凌走去。
谢酒也不知为何,便候着。
“周太医,华贵妃是何情况?”
周延拱手道“臣贺喜君上,华贵妃已有身孕。”
“什么?”云长凌和谢酒几乎是同时说了出来的。
谢酒不信的伸手抚摸自己的腹部,不信自己会怀上云长凌的孩子,而不是沈英的。她以为这个地方孕出的孩子会是沈英的,而且,也在等待那日的到来。可是…倔强的眼睛盈出行行清泪在辉煌的宫殿之中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