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看见我了,为什么不出声唤住我。”盖雄远远便看到了王墨的身影,他看见王墨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不久便移开了,而他等得实在忍无可忍才主动走到侍女面前。
王墨茫然的看着盖雄,他为什么要唤他,难道这也是匈奴宫廷中的礼仪吗。
“你在大楚宫中待了多年应该不会不明白吧,倘若当时我为你说两句话,她或许早就放你离开了。”盖雄看着王墨倔强的眼神和王妃如出一辙,可能在匈奴中中原人根本就不会低头求人。
王墨犹记得那日盖雄的刻意刁难,他还真的没有期望过盖雄为他求情,他只希望盖雄不要借机踩他两脚就好。
王墨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坛,转身离开了,以后他还是闷在房间中为好,也能避开这些不必要的事端。
“你就这么走了。”盖雄看着面前的人已经不吭声的走向了远处,微微摇了摇头,怪不得刚才的侍女想责罚他。
“盖将军,我先告退了。”王墨低头行了一个礼,他抬起头看见面前的人没有挪动半步,微微蹙眉。“我刚才已经说谢谢了,你还想怎样?”与其被盖雄讹住,他还不如被刚才的侍女责罚呢。
“我只是想叮嘱你几句,倘若你不愿听就算了。”盖雄向边上退了一步,就算他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他看着王墨的背影与小谢有些相像,心生恻隐之心,才忍不住想帮助他,否则他才懒得搭理王墨了。
王墨眼中有些疑惑,收回了迈出的步伐。
“刚才那件事情并不是偶然,或许以后还会经常发生。”盖雄看着周围的侍人,他没想到刚才那个侍女的身份卑微,竟也敢出手责罚人,或许是仗着身后的主子。
“我可以留在房间中,尽量避开她们。”王墨也心知在宫中大都是匈奴人,她们自然欺负势单力薄的中原人,但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以为你躲着就可以了,她们迟早会欺负到你的头上来。”盖雄叹了口气,他听说大楚宫廷斗争甚为强烈,怎么王墨会这般单纯。
王墨动了动双唇,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照盖雄这般看,他在匈奴宫中岂不是没有活路了。
“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今日的话,你是王妃身边的侍人,只能由王妃亲自管教你,其他宫人无权责罚你。”盖雄看着王墨面上的忧虑,或许是王墨考虑的太多了,那些宫人稍稍威胁,他便隐忍的妥协了。
王墨点点头,刚才盖雄在那个侍女身边说的应该也是这句话,否则她也不会强忍着怒意愤愤而去。
“我之前的态度有些不太好。”王墨歉意的看着盖雄,他没想到盖雄竟是为他着想,亦或是他从一开始就误会盖雄了。
“没事。”盖雄摇摇头,也不怪王墨,他那日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了。
“以后你行事一切照旧,见到她们也不必退让,在匈奴宫中,你敬她们一分,她们便会欺你三分。”盖雄渐渐走远了,他回身看见王墨依旧站在远处,不禁开口道,“在匈奴宫中没有这个规矩,我已经走远了,你也不用再目送我。”
王墨看着盖雄的背影,或许这个面相冷峻的人并没有表象那般难于相处。
第 18 章
第17章
淡白色的床帘微掩,隐隐露出床上的一片春光。宽大的薄被搭在床上,却滑落了一大半,被角盖在耶律宁的胸口处,衣襟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
耶律宁斜躺在床上,左手压在梓昕身下微微拦住他纤细的腰肢。梓昕靠在耶律宁肩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腕上。
耶律宁感觉身后有些凉意,他微微睁开双眼看见原本盖在二人身上的被子几乎全压在了梓昕身下,他不禁笑了笑,没想到美人还有踢被子的习惯,只是苦了他,半边身体被冻了一夜。
耶律宁抬头看了看天色,窗边隐约落下一线金色的阳光,他心知天色已经不早了,倘若他不快点起身,恐怕那些大臣该在大殿中等得不耐烦了。耶律宁微抬起手臂,他看见身侧人恬静的睡颜有些不舍得离开。
美人难得起迟了,给了他一饱眼福的机会,或许他下次就不会这般幸运了。耶律宁抬手轻轻拂过梓昕的面颊,但他并没有触碰到梓昕的肌肤,倘若弄醒了美人就不好了。
门轻轻敲了两声,一个侍女推门而入,耶律宁蹙了蹙眉头,他一道严厉的神色止住了侍女口中的话。
倘若梓昕因此被吵醒了,他绝不会轻饶她。耶律宁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他忙低下头对上了梓昕略有些迷茫的双眼。
“刚才吵到梓昕了,现在时辰尚早,梓昕在躺下睡一会吧。”耶律宁感觉怀中的温度瞬间消失了,眼中略有些淡淡的失望,果然美人只有睡熟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
梓昕坐在床边向外望了一眼,太阳都如此刺眼了,现在的时辰还早吗,恐怕今天是他起得最晚的一天了。
“你清晨不是要与大臣议事吗,怎么还没有离开。”梓昕看着一旁的人,呆呆的坐在他身边完全没有一丝焦急的神情。
“我想留下来多陪梓昕一会。”耶律宁笑着抚上了梓昕的衣袖,他起晚了自然要为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梓昕见怪不怪的拂开耶律宁的手臂,起身穿上一旁的外衣,反正一会面对众臣的也不是他,他又有何可急的。
耶律宁摇了摇头,他的情意深深奈何美人根本就不领情。耶律宁看着梓昕冷漠的背影,无奈的坐起了身体。
他站起身体的时候,腰部一阵刺痛,不禁跌坐了回去,耶律宁看着大开的窗户,面上顿时白了。
梓昕听见身后一道急促的呼唤声,忙转过身体,“怎么了。”梓昕看着耶律宁坐在床上,面色未有一丝异样。
耶律宁看见梓昕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之色,脸上有一丝隐隐的笑意。
“你先扶我起来。”耶律宁向梓昕伸出了一只手臂,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能不好好的与美人亲近一番。
梓昕有些犹豫的望着耶律宁,向后退了几步,他不知耶律宁是不是在借机挑逗他,倘若他握住了耶律宁的手臂,被他牢牢禁锢在身下就不容易逃开了。
“我没有时间了。”耶律宁急促的说道,他又有那么不可靠吗,美人考虑再三都不肯靠近一步。
梓昕向前走了一步,用力拉住耶律宁的手臂。
后腰的刺痛不禁让耶律宁回忆起那天醒来后的疼痛,他微微蹙眉,“梓昕就不能靠近我一些吗?”
梓昕看着耶律宁的神情到确实有些像不舒服的样子,他走近床边俯身扶着耶律宁的腰身,他的指尖触碰到薄薄的衾衣,猛的挪开了,“怎么会这般凉。”根本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梓昕抬手抚上耶律宁温热的肌肤,面上的惊慌之色缓缓退去。
“梓昕将被子全压在了身下,我怕吵醒你便未敢向你靠近半分,在床边吹了一夜的冷风。”耶律宁狠狠的瞪了站在门边的侍女一眼,昨夜不知道是那个该死的宫人当值,竟然不记得关窗户。
梓昕看见堆在床角的被子,面颊有些微红,他小声的说道,“我们还是盖两床被子为好。”
耶律宁忙张口岔开了话题,倘若盖两床被子,他还如何借机触碰美人,“梓昕,我的手够不到后腰上,你帮我揉揉好吗?”
梓昕未犹豫半分,伸手抚上冰冷的衣衫。耶律宁感觉腰上猛然一阵剧痛,他不禁倒吸吸了一口凉气,俯身趴在了桌边。
“梓昕是想借机报复我吗?”耶律宁握住桌上的茶杯,是他错了,他就不该让美人动手。
梓昕看着耶律宁微白的面色,才意识到他的手劲有些大了,他想说一句道歉的话,但含在口中又说不住任何。
“我唤侍女下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吧。”梓昕扶起耶律宁,他担心自己刚才的力道恐怕会让耶律宁更加疼痛了。
“不用了,我不过是夜间受些寒,多休息几日就好了。”耶律宁摇摇头,倘若在耽搁下去,上午的殿议就该推到下午了。
耶律宁伸手拿过一旁的衣衫,他故作有些艰难的转身,双眼落在梓昕的面上。梓昕被耶律宁看得有些不耐烦了,接过外衣披在了耶律宁的身上,他低头俯身系着腰间的衣带。
耶律宁的掌心轻轻落在梓昕的背上,倘若美人能日日如此服侍他该多好啊,可是现在距他的痴望还有些遥远。
“主上,大臣们已经在殿中等候您多时了,”侍女走近房间将水盆端到耶律宁的身侧。
“你去通知他们将殿议的时间推迟一个时辰。”耶律宁本想推到下午,留在房间中好好的与美人温存一分,但奈何美人对他已经有些厌烦了,他还是见好就收吧。
“是。”侍女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耶律宁将手掌探入热水中,拧干帕子,草草拭了拭面颊,俯身坐在桌边,他拿起一个热腾腾的包子放入口中。
耶律宁看着坐在远处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梓昕怎么不过来吃啊。”
“时间不早了,主上自己先用吧。”梓昕看向窗外的一抹绿意,其实起迟了也有些好处,耶律宁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在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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