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梓昕瞪了耶律宁一眼愤愤的说。
“梓昕真是糊涂,倘若你假意答应我,或许我现在就松开手了。”耶律宁俯身将梓昕推到在床上,美人真是单纯,连撒谎都不会。
梓昕横倒在床上不在用力挣扎,他趁耶律宁松开手的空档,翻身一跃推开房门,向外奔去。
耶律宁及时伸手也仅仅扯下了梓昕的一片衣袖,他用力将手中的白布扔在地上,起身追了上去。
“梓昕,你回来。”耶律宁借着淡淡的月光,看见黑暗中一道淡白色的身影。
夜晚寒风猛烈了几分,耶律宁似乎感觉一阵阵的寒意从衣角中侵入了肌肤,他顾虑梓昕衣着单薄恐会受了风寒,不禁加快了一些步伐,在他即将伸手触及到梓昕的衣袖时,人又距他远了几分。
“停下来,倘若你再多向前走一步,我不能保证明日王墨将会如何。”耶律宁重重的说,现在已是深夜,梓昕孤身一人又能去哪里,而他将梓昕唤回来恐怕异常困难。
耶律宁有些后悔他刚才的冲动,美人已经留在他身边就绝不会再离开,而他又何必贪图一时之快。
梓昕停下了脚步,他伸手扶住一旁的树干重重的喘息着,白皙的面颊异常苍白。
“跟我回去。”耶律宁缓了缓微冷的面色,一步步走向梓昕。
梓昕眼中有些警惕之色,但他顾虑到王墨的安危,终还是没有退后一步,只是用力的击在了树干上。
“跟你回去,是让你在继续羞辱我吗?”梓昕厉声说道,他宁愿一夜留在房间外,也绝不会再忍受耶律宁的触摸。
“那又岂是羞辱,我不过是因为喜欢梓昕一时心动罢了。”耶律宁皱紧了眉头,他从未想过羞辱梓昕,或许他曾经的做法有些偏激,但他只为了能得到身边的人而已。
“喜欢我?”梓昕冷笑一声,耶律宁是将喜欢当做了光明正大的借口,“我喜欢您,所以我也愿意日日对您做新婚之夜的事情。”
耶律宁的面色有些阴沉,倘若梓昕真的爱他,他倒也无妨为梓昕牺牲一些,但如今梓昕只是想戳他的痛处,伺机报复他。
耶律宁听见梓昕低沉的咳嗽声,心下有些不忍,他看着梓昕单薄的衣衫微微随风晃动,缓缓开口道,“夜寒,你在风中也冻了很久,我们快些回去吧。”
梓昕执着的看着耶律宁,脚下的步伐未迈动一步。
“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等你,倘若你还想在房间中继续看到王墨的身影,就快些跟过来。”耶律宁转身离开了,但他的步伐很缓慢,他看到一旁跟上来的人,心中毫无一丝轻松之意。
耶律宁走上前推开了房门,梓昕俯身坐在了桌边的一侧,耶律宁看着烛火旁苍白的面容,蹙了蹙眉头,“我明日还要早起与大臣议事,没有时间与你耗下去。”
“主上,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不是很舒适吗,何必与我挤在一起。”梓昕冰冷道,他绝不会再让耶律宁得逞。
“我不想与你动手,但我希望你在做事之前好好的考虑一下身边人的安危。”耶律宁忍下了心间的微怒,他看着梓昕的面容,没有一丝退让。
“我睡在外面。”梓昕站在床边,用力将被子丢在耶律宁身上,他拉开被角侧身躺下了。
“你刚才受了凉,现在盖得暖一些。”耶律宁抬起的手落在了一旁,他刚刚才将梓昕劝回来,他顾虑自己的举动又会惹恼了身边的人。
耶律宁许久未听见身侧人的动作,他将手缓缓放入了被中。
第 17 章
第16章
石桌面上异常光滑,反射着太阳的光芒略有些刺眼。走廊中走过一道身影,淡绿色的衣衫与翠绿的枝叶相称自然,薄衫随着他的步伐微微向外飘动。
王墨走下台阶,失去了亭子的遮掩,阳光完全落在他的面容上,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清秀的面颊有一丝陶瓷般的白皙,鼻梁小巧秀挺,唇间隐隐透着一丝淡红。
从远处走来一位女子,面容美艳皮肤白皙,微卷的长发微微束起披散在淡粉色的衣衫上,纤细的脖颈上佩戴着一圈剔透的水晶,她看着王墨从身边走过,完全没有一丝反应,碧蓝色的眼中有一丝怒意,严厉呵斥道。“你站住。”
王墨停住脚步,他看见身旁的女子衣着亮丽佩饰昂贵,想必身份尊贵,他微微低下头,“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见了我为什么不行礼,难道中原人就这般没礼貌吗。”女子扬声说道,她冷冷的扫了一眼王墨微低下的面容。
“我刚才没有注意到您。”王墨解释道,他并未见过面前的女子,就算刚才看到了也不知该怎样称呼行礼。
“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难道你还看不到我吗?”女子斥责道,她看着王墨的面容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恐慌,心中不禁燃起一丝怒意,“不服我的管教就直说,我最厌恶别人小声的议论我。”
“我刚才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王墨有些不满的说,分明就是面前的人在找他的茬。
“你竟然还跟我顶嘴,你以为你是谁,是宫中的主子吗,不过是一条狗罢了,竟敢这般和我说话。”女子伸手指着王墨的衣襟,她用力放下了手。
“我不许你侮辱我。”王墨大声说道,他抬手想扇向女子,但缓缓放下了,倘若他发泄了一时的怒意,只怕日后殿下就有麻烦了。
“我可没有刻意侮辱你,不遵守匈奴宫中规矩的人是你自己。”女子看着王墨眉间的隐怒,面上有一丝得意。
王墨用力握紧拳头,低下头不在看面前的人一眼。她不就想责备他吗,等她一个人说得没趣了自然就该离开了。
“你是不是想说你刚刚来匈奴,还不懂得宫中的规矩,但你已经来了多日,就算再笨也该学会了。”女子抱着肩膀在王墨身边转了一圈。
“倘若我今日不责罚你,或许你永远也不会长记性,但我念及你是初犯,稍稍从轻责罚。”女子摆摆手示意一旁的人下去拿东西。
王墨用力甩开衣袖,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何必承受她的责罚,但他碍于恐会给殿下惹来麻烦,尽力压住心中的怒意,站在了原地。
女子拉着王墨肩边的衣衫,走到阳光之下,她伸手拿过一旁侍从手中的酒坛,“将这个坛子顶在头上站一个时辰,倘若你中途将坛子打碎了,我决不轻饶你。”
“这就是匈奴处罚下人的方法吗?”王墨看着女子面上嘲弄的笑容,她分明就是故意的,但王墨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她了。
“倘若你想让主上亲自惩罚你也可以。”女子缓缓说道。
王墨哼了一声,手下的酒坛重量不轻,他用力举起顶在头上,他担心酒坛倒下,面前的人会借机发挥,双手不敢离开半分。
“把手拿开,睁大眼睛。”女子将手中的鞭子甩向石凳上,声音异常响亮。
王墨缓缓放下手尽力平衡着晃动的身体,他睁开双眼面对着阳光,面上一阵灼热。
王墨看见走廊中停顿的身影,微微侧过身体想避开那人的注视,但不想碰动了头上的酒坛,他心中一阵惊慌,抬起手臂才堪堪支撑住。
时间越久,头上越沉重,王墨用力咬住下唇,在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只要他在坚持一会就好了。
王墨看着远处的人依旧在看向自己,面上不禁有些怒意,难道盖雄没有见过惩罚宫人吗,亦或是他现在的模样像个杂耍很可笑。
“盖将军。”女子看见面前走来的人,忙低头行礼。
“你这是在责罚宫人吗?”盖雄看着王墨痛苦隐忍的模样,抬手抚向他头上的酒坛。
王墨恶狠狠的瞪了盖雄一眼,盖雄笑了一下,收回了伸出的手。
“他不守宫中规矩,奴婢看着实在不妥便稍稍责罚他。”女子含笑柔声说道。
“是吗,我记得他刚来宫中没有多久,规矩不甚熟识也情有可原。”盖雄站在王墨身前挡住了女子冰冷的视线。
“既然盖将军都亲自为一个下人求情了,倘若我再不放过他,也实在苛刻。”女子握了握手中的帕子,她虽然多有不愿,但也不得不放过王墨,“好了,今日遇见盖将军算你走运,你先下去吧,倘若来日再看见你如此不守宫规,我绝不会轻饶你。”
“盖将军,奴婢先告退了。”女子低头走下去。
“你好像好不知道王墨的身份吧,他是王妃身边的侍从,位高于你一等,就算责罚也轮不到你。”盖雄在女子耳边轻声说道,他顾虑她还会借机责罚王墨,或许下次他就不会那么巧的路过了。
女子的面上一阵青白,她看着远处的人,眼中有一丝隐隐的恨意。
“人都已经走了,你怎么还顶着酒坛。”盖雄伸手取下王墨头上的重物,他颠了颠,分量不是很轻。王墨能撑到现在,也很难得。
“刚才,谢谢你。”王墨挤出了含在口中的话,他本以为盖雄是在看他的笑话,但他没想到高雄竟会愿救他。
盖雄笑了笑,他与王墨多少有些交情,刚才站在走廊中也实在看不过一个侍女难为王墨,倘若不是他走过来开口为王墨说话,或许那个侍女会一直责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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