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留在王府中,我希望你能及时将你的心思告诉罕骏,不要一味的委曲求全。留在匈奴中是你自愿的,绝没有一个人会强迫你。”耶律宁扫过高霖茫然的双眼,或许罕骏会很失望,但倘若他不真正的断了心中的念头,他会一直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今日的话,我希望你能在去王府之前好好想想。”耶律宁摆了摆手,“好了,你下去吧。”
高霖缓缓走出房间,混沌的大脑仍未完全清醒。但留在王府中会更加便于他的行事。
耶律宁待房门关上后,抬手轻轻击掌,一道黑影落在他面前,“你去盯着高霖,倘若他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报我。”
一个中原人就算心机再深也闹不出太大动静,但他顾虑高霖会害了他的重臣。
耶律宁踱步走出房门,刺眼的阳光映在他的面容上,他侧身走向一旁的走廊,身上的暖意瞬间消散了。
耶律宁看着远处的房间,面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知现在小美人在房间中做什么,是躺在床上发呆,还是坐在桌边看书卷。
耶律宁轻声走近房间,他并未抬手推开房门,转身看向一旁半开的窗扇。
桌上铺着一张洁白的宣纸,王墨站在一旁研墨,梓昕握住毛笔沾了沾墨汁,抬起衣袖留下一行大字。
“殿下,您写得真好看。”王墨看着颇有气势的墨迹,不敢伸手触碰,生怕弄花了。
“很长时间没有动笔了,一时写起来颇有些生疏。”梓昕摇摇头,倘若他现在的字体被师傅看见,恐怕他老人家会气坏了。
王墨待宣纸上的墨迹晾干后小心翼翼的卷起来。
“废纸一张,你扔了就好还留着做什么。”梓昕不禁有些好笑,现在是在匈奴中,他的字迹还有什么意义。
“殿下惜墨如金,我当然要好好珍藏了。”王墨将纸卷抱在怀中。
“倘若小墨喜欢,我一会多写几幅送给你便是。”梓昕抬头望向窗外,看见耶律宁英俊的面容,面上的笑意瞬间消散了。
“主上何时也学会在窗外偷窥了。”梓昕不知耶律宁在外站了多久,他想起刚才与小墨在房间中的欢笑被耶律宁全然看见,面上有些不悦。
“我刚刚路过而已。”耶律宁推门走进来,为何美人看见他总是一副微怒的神情,难道就这般厌烦他吗。
“主上上午不是应该留在书房处理事务吗?”梓昕也懒得与耶律宁争辩了,他靠在桌边看着面前的人,幸好耶律宁身为匈奴王每日处理的事务繁多,否则他被耶律宁日日缠着,岂不是会被烦死。
“我有些放心不下梓昕,便想抽空过来看看。”耶律宁并未靠近梓昕,只是站在了房门边。
“你有何可不放心我的。”梓昕有些不耐的说,他被囚禁在匈奴宫中又逃不掉。
“我顾虑梓昕呆坐在房间中太烦闷,现在看到梓昕偶尔看看书卷写写字画,面上有些笑容,我就放心多了。”耶律宁向后退了一步,缓缓转身离开房间。“梓昕不要一直留在房间中,出去走走看看宫中的风景也好。”
梓昕看着耶律宁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秀眉,难道耶律宁特意走来就只是为了与他说几句话,或许是耶律宁闲着无聊罢了,他又何必过多在意此事。
第 20 章
第19章
白嫩的包子散发着淡淡的热气,静静的躺在白瓷盘子中。一旁碗中的粥,米粒晶莹剔透,隐约飘散着淡黄色的花瓣,看起来异常诱人。
梓昕坐在桌边,如墨的长发被发带草草束起,在明亮的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亮。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夹起一个包子,小口咬着匆匆吃掉了。
“梓昕慢点吃,吃得太快对胃不好。”耶律宁看着手中剩下的半个包子,他甚至怀疑梓昕是有些饿急了。
“我吃好了,主上慢慢用吧。”梓昕起身走向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他的面容冷漠,在阳光的映照下却平添了一丝淡淡的柔和。
“梓昕还没有喝粥。”耶律宁看向窗外高挑的身影,他特意吩咐厨子做得桂花粥,梓昕怎能不吃一口呢。
“我已经吃饱了。”梓昕淡淡的说,视线未从窗外移开一刻。
“这是中原人常做的桂花粥,我今日特意让厨子多放了一些桂花,梓昕可以试试看。”耶律宁起身走到梓昕身边,伸手抚住他的肩膀,“粥要趁热喝,放冷了就不好喝了。”
“主上,时辰已经不早了,倘若您再耽误下午恐怕就赶不上殿议了。”梓昕转身看着耶律宁执意的双眼,他不介意与耶律宁耗下去,反正赶时间的又不是他。
“我将今日的殿议推了。”耶律宁看向梓昕清丽的面容,微微笑了笑,“我多日忙于事务,而让梓昕一人孤独的留在房间中,是我疏忽了,今日我想留下来好好的陪着梓昕。”
梓昕皱紧了眉头,多日来他与耶律宁不过是清晨夜间短暂的相处,到也有些适应了。如今他不知耶律宁整天陪着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亦或耶律宁并未放弃占有他的想法。
“有王墨陪着我,我并不感到孤独。”梓昕忙张口反驳道,话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他担心耶律宁会找小墨的麻烦。
“王墨毕竟只是一个侍从,而我却是陪在梓昕身边一生的人。”耶律宁重重的说,他有些厌恶王墨的碍眼,但倘若梓昕身边没有一个亲近之人的陪伴,或许梓昕的性子会更加沉闷。
梓昕哼了一声,这只是耶律宁的一厢情愿,即使小谨年纪尚轻,等到羽翼丰满的那一天恐怕要过多年,但他也绝不会一辈子被囚禁在耶律宁身边的。
“我们回去吧,倘若粥冷了,还需要下人再去做一遍。”耶律宁握住梓昕的衣袖。
梓昕无奈的点头,倘若他不答应耶律宁,恐怕会一遍遍的说下去,而他根本没有那个耐心去忍受。
耶律宁拿起汤匙晃了晃,他特意舀了一些浮在上面的桂花喂向梓昕。
“我可以自己喝,您没有必要费力喂我。”梓昕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汤勺,最近耶律宁似乎越来越喜欢喂他了,而他绝不会再惯耶律宁的这个毛病。
“我喜欢喂梓昕,倘若梓昕不愿的话,只吃这一勺便可。”耶律宁的手依旧举在半空中。虽然现在有些艰难,但只要待过了些时日,梓昕习惯了就好。
“像养小猫小狗一般待我吗?”梓昕扬声说道,他用力握住了桌边。他似乎感觉自己就如刀俎上的鱼肉一般,而耶律宁并不想立刻杀了他,只是在慢慢的折磨他,等他的耐性消磨殆尽再动手。
“梓昕怎能这般理解,我真的是因为喜欢你,才想用心待你好。”耶律宁眼中有一丝淡淡的伤意。他已经与梓昕相处了多日,渐渐改去一些残暴的性子,为何梓昕还是不肯相信他。
梓昕冷笑一声,匈奴人真是有趣,日日将喜欢挂在嘴边,殊不知他们的行为实在让人心生厌恶。
“主上想做什么直接做就是,何必如此转弯抹角。”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但最后依旧是禽兽一般的动手。
耶律宁用力握住梓昕的手腕,凑近他粉红的双唇,在看着梓昕充满寒意的双眸后,他用力放下了手,“为什么不反抗了。”
“我的反抗有用吗?”或许他的反应愈加激烈,耶律宁愈加想强迫他,得不到的事物总有一□□惑力,或许待耶律宁得到了他之后,耶律宁就厌倦他了。
耶律宁用力推开桌子,眼中有些微微的怒意,倘若他不在意梓昕的反应,或许他就不会日日顺从梓昕,夜间绝不越过床上的界限。
“你觉得我们这般日日针锋相对好吗,我知道你怨恨我逼迫你嫁入了匈奴之中,时刻都想离开这里,但三五年之内你绝不可能离开。”耶律宁起身看着面前的人,他忍下了心间涌出的怒意,事在人为,他不相信梓昕永远看不到他的心意。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很漫长,难道梓昕就不愿尝试着接受我吗?”现在耶律宁根本看不到一丝希望,他甚至有些无力在走下去了。
“我做不到如您一般口口声声说喜欢,与讨厌的人在一起亲密的相处。”梓昕大声说道,耶律宁恐怕也异常厌恶他的冰冷,但他不知耶律宁是怎样忍下的。
“我没有那般逼你,我只希望我们能正常相处就好。”耶律宁看着梓昕冰冷的双眸拂袖离开,他已经无法劝说梓昕了,或许在他以太子的身份要挟梓昕时,就已经在梓昕心间割开了一道伤痕,再难痊愈。
“耶律宁,你何必如此强求,难道你还没有受够我的冷漠吗?”梓昕缓缓起身,如果耶律宁待他冷漠一些,他可能还不会如现在一般激烈,但面对着耶律宁的关怀,他根本不知所措。
耶律宁站在门边冷静了一会,他缓缓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倘若今日他们之间无法迈出这一步,或许以后他永远都无法靠近梓昕了。耶律宁筹划了好不容易才将梓昕留在身边,他真的不忍心让心上人离他而去。
耶律宁转身走进房门,梓昕看着耶律宁的面容,眼中有一丝愕然,刚才耶律宁不是已经愤怒离开了吗。他不知耶律宁为何会忍着怒意,难道是忌惮大楚的国威吗,但他已是出嫁的皇子丢尽大楚的颜面,无论他在匈奴出了什么事情,父皇都不会在发兵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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