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穆琪看到站在耶律宁身侧的清丽男子,眼中隐隐有些妒意。
“穆琪不得无礼。”穆王低声呵斥道,早知他就不该带着穆琪一起来,但他碍不住女儿的苦苦哀求。
“他是我的王妃。”耶律宁握住梓昕的手含笑说道,如此他也可以断了穆琪心中的念头。
“不可能,他是男人怎么可以做王妃。”穆琪大声说道,她早就听闻主上大婚的事情,她本以为王妃会是一个绝美的女子,但没想到竟是一个男子。她爱慕主上多年,容貌美艳家世显赫,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男人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昨日已经与梓昕成婚了。”耶律宁只要认定了心中的人就绝不会放弃,男人又如何。就算梓昕不在意他,他亦会用尽办法等待梓昕的心意。
大滴的泪水从穆琪眼眶中淌了下来,她爱了宁哥哥那么多年,宁哥哥怎么可以娶别人。
“宁哥哥,你答应过待我长大后一定会娶我的。”穆琪伸手抚去了面上的泪痕,她一直留在西南等待着,可是却等来了宁哥哥成婚的消息。
“穆琪,我已经说过了,那只是我儿时开的玩笑不可当真,你是匈奴的美女,一定可以找到疼爱你的男子。”耶律宁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多年来穆琪一直未曾放下过。
“一定是你抢走了宁哥哥。”穆琪狠狠瞪了梓昕一眼。
穆王担心女儿闯祸,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主上,臣先告退了。”
“你和宁哥哥不会长久的,我一定会将宁哥哥从你身边抢过来。”穆琪愤愤的说,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一个中原男子得逞的。
“穆琪,忘了我吧,我希望你能幸福。”耶律宁缓缓道。
穆琪的身影渐渐远了,宁哥哥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倘若不能与宁哥哥在一起,她又如何可以幸福。
“她深爱你,你为什么没有娶她为妃。”梓昕想起穆琪看着他眼中浓浓的恨意,他到希望穆琪可以抢走耶律宁了,他也不用顾虑每日怎么应对耶律宁。
“你是担心外戚的势力太过强大吗?”梓昕看向敞开的房门,穆寒身为异性王又手握重兵,距功高盖主只差一步,倘若女儿嫁为皇妃只怕日后会更加嚣张。而耶律宁亦难除掉他了。
耶律宁微微摇头,他并不是没有顾及到这一点,而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他想与自己的意中人共度一生。
梓昕眼中有些疑惑,但继而他望向了远处,这是匈奴朝堂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又何必在意。
耶律宁侧身看着梓昕冷漠的面容,咽下了口中的人,就算他此时对梓昕说出心意,梓昕也未必会相信他,反而讽刺他的虚假。他愿将那份感情埋在心底,一直静静的等待着梓昕转变。
耶律宁伸手握向梓昕手,但他却只碰到了衣袖的边角,美人果然甚为实诚,只有外人在的时候才那般配合。
“一直留在房间中也有些烦闷,今天天气不错,梓昕随我一起出去走走。”耶律宁抬脚迈出房门,看见身后的人依旧留在房间中。
“我想在房间中静静的坐一会,主上可以让您身边的侍女陪您一起出去。”梓昕不知耶律宁是什么心思,倘若耶律宁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迫他,他又该如何有礼的回避,而不失了耶律宁的面子。
“梓昕在房间中坐着也是无聊,我带你去书房找几本书看看。”耶律宁看着梓昕警惕的眼神,不禁笑了笑,他又有那般可怕吗。
“倘若梓昕不愿去也好,我可以带着王墨一起去。”耶律宁的话音刚落便看见梓昕走出房间。他固然可以让梓昕顺从他的心意,但他不想一直威胁梓昕。
耶律宁伸手拉住梓昕的衣袖,在阳光下缓缓踱步。
梓昕面上有些厌恶,但渐渐变为了淡漠。
第 14 章
第13章
曲曲折折的走廊,暗红的柱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有些刺眼,泥土中窜出了棵棵小草,纤细的枝叶异常嫩绿。
走廊中一道瘦削的身影,墨发被宝蓝色的发带高高束起,垂落在肩边。宽大的衣袍微微随风摇晃,露出银灰色的靴子,靴面上娟绣着淡淡的花纹。
罕骏抬脚迈下三层台阶,光斑映在他的面上,双颊隐约透着一丝淡淡的苍白。英气的剑眉下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异常清澈好看。秀气的鼻梁略有些相像中原人。
罕骏走到房门边缓缓停住了,他抬起手臂看见袖间晶莹的翡翠玉佩,放下后换了另一只手。
许久房门打开,罕骏看见高霖清丽的面容,眼中有一丝淡淡的欣喜,他上前走了半步。
“王爷,主上同诸位大臣在大殿中议事,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倘若您有急事与主上相商,您可以亲自前去大殿。”高霖站在房门边微微低下头。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站在门口等一会就好。”罕骏不敢距离高霖过近,站在台阶前假装不经意的看着他。
罕骏无事不得来书房找主上谈论事情,而他遇见高霖的时间少之甚少,偶尔碰面也尽是含笑点头,无暇说太多话。今日恰好主上不在,他又怎会轻易错过这个与高霖独处的机会,就算不能说些什么,而他看着高霖的身影也亦心甘情愿。
“外面风寒,您进来等吧。”高霖似乎未察觉到罕骏有些异样的神情。
罕骏点点头,他走入房间后坐在了桌边。高霖拿起茶壶为罕骏到了一杯茶,他将茶杯请放在罕骏面前,“您先喝杯,主上已经离开了很久,应该一会就能回来。”
罕骏拿起茶杯想饮尽,入口便是滚烫的温度,唇边有一丝刺痛,他将茶水含在口中不知如何办,只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王爷,茶水烫您怎么能直接喝下去?”高霖没想到罕骏直接无视了茶杯中散发的浓浓白雾,他忙掏出袖中娟白的帕子递给罕骏,“您快将茶水吐在帕子中。”
“没事。”罕骏摆了摆手,他用力握住茶水试图缓解口中的疼痛,薄薄的下唇已经有些红肿。
高霖叹了口气,罕骏怕是担心如此甚为不雅便强行咽了下去,但柔嫩的口中岂能禁得住滚烫的热水,“王爷,您喝些冷水,或许还能缓解一些。”高霖将杯中的冷水硬塞给罕骏。
罕骏喝了一些含在口中,他看着高霖担忧的神色,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高霖,谢谢你。”罕骏放下杯子看着高霖的面容,眼中除了淡淡的感激之外,亦有一丝深情。
倘若罕骏说出心底的话后会让高霖距他更遥远,他宁愿将那份深情永远埋在心中,偶尔看到高霖的身影,相视一笑就好。
“倘若刚才我事先提醒您茶水过于滚烫,或许您就不会被烫伤了。”高霖略有些歉意的说,罕骏待人和善,与其它匈奴人的暴躁大相径庭,他初见罕骏时变多了一丝好感,但随着罕骏给予他的诸多帮助,他愈发的不想欠下罕骏任何情。
“我说的不是刚才的事情。”罕骏缓缓说道,那夜已经过去很久,但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间。
高霖眼中有一丝诧异,他并不记得他帮过罕骏什么。
“主上大婚那晚我醉倒了,是你将我扶回来,彻夜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很感激你。”罕骏面上划过一丝淡伤,或许高霖并未将那夜当做回事,可能已经忘却在脑海之外了。
当罕骏醒来时,他看到坐在床边的人清丽的面容,眼中有一丝异样的欣喜,他没想到高霖竟然留下来了,倘若早知如此他宁愿彻夜清醒。罕骏看着薄被上的指尖,轻轻抬起手覆了上去,但未想因此而吵醒了高霖,他下意识的放下了手,微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高霖关切几句道别后便离开了,罕骏看着高霖单薄的背影,心中有些忧伤,他心中昨夜已经过去了,而他们此后不会再会那般亲近,也只能远远相望而已。
“王爷身体有些不好,我理应多关怀您,您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高霖微微笑了笑,他没想到举手之劳竟被罕骏记在了心中。
罕骏拿起了桌上的茶杯,那是他与高霖第一次如此亲近,他又怎会不记在心底,罢了,或许高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心中的感情。
“王爷,您的胃病好一些了吗?”高霖经罕骏提醒才想起了那夜的事情,他担心罕骏日夜为国事操劳,无暇去看大夫,病情恐加重了。
“已经好多了。”罕骏看见高霖眼中的关切之意,有一丝淡淡的暖意,他儿时体弱胃病已是老毛病了,也未曾痊愈过。
罕骏袖中的玉佩已被他握得微热异常,那日他醒来后就看见落在床上的玉佩,但他并没有提醒高霖。此生罕骏已是不可能与高霖相守了,他想将高霖身上的饰物留在身边,也好时时怀念他。
罕骏看着手中的玉佩便有些悔意,他顾虑玉佩或许对高霖很重要,倘若他遗失了恐怕会万分心急,而罕骏一时又找不到恰当的理由前来归还玉佩,就一直拖到了今日。
“你离开的时候走得太急将玉佩落下了。”罕骏张开手心,一块晶莹的玉佩静静的躺在他白净的掌心中。
“原来是落在了您的房间中,我之前还找了很久。”高霖面上有些喜色,他拿过玉佩系在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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