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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 完结+番外 (青花玉龙子)


  在席上坐得久了觉得遍体生寒,从床上扯了被子又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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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瑄城出了门,从怀里摸出小瓷瓶,左右看了看,还是回头敲了敲门。开门又见到穆修白一脸不耐,李瑄城只笑道:“贸然拜访,忘了我还带了薄礼,”顺手点了穆修白的穴,捏开穆修白下巴掌心往口中一送再将下巴合上。
  穆修白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吞了什么下去。一脸的惊疑和不可置信。
  李瑄城道:“你既然不想讲话,那就不要讲就好了。”
  解了穆修白的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瑄城的意思难道是“死人是不会讲话的”……吗?
  穆修白回去厢房坐着,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果然太子的安危都是十分重要的,身边的人只要有一点点危险性都不能放过?李瑄城这就杀了他?这个纨绔公子不应该是见色忘义的那种人吗?还以为自己白捡的一张脸能救自己一命呢……
  穆修白又侥幸地想,还是说李瑄城应该是在帮他?说起来第一次见李瑄城的时候李瑄城也算是在帮他。一身病弱还从那些烟花之地贸贸然逃跑,换做现在他绝对不会轻易做这么危险的事。
  只是哑而无性命之忧,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安全的。但是若是李瑄城真的是要帮他,又是为什么呢。
  穆修白来不及细想,嗓眼深处传来了万蚁噬咬般的痛痒难当的感觉,让他无法遏制地伸手往嗓眼里抠。他蜷曲在席上,因为手指的不断深入,涎水淌了下来。穆修白简直要疯了,他的指甲已经刮开了咽喉部的皮肤,但是奇痒也不能减轻半点。
  去他妈的,鬼才信他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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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瑄城往庭中廊下去,凛冬和众宾客的仆从不可随主入园便在此等侯。凛冬见李瑄城来,微微颔首敛手行了个礼。李瑄城道:“我在这里休息会。”凛冬道:“大人还是回水边吧,殿下让人来寻了。”
  李瑄城走出几步往水边望去,兴意寥寥。
  园中几轮流觞已经完了,时论才是此次的重头。李瑄城步入园中时,正好一位世家公子正斥责南梁的狼子野心。李瑄城留神听了会,反反复复也没什么新意。大抵说南梁是我国的第一对手,我们应当联合吴喾抗衡南梁。
  乱世中本也没有什么正义与否。十年休战缘起一纸盟书,此书创于南梁,各国应之。谁料如今十年有九,南梁灭了寒山。寒山富庶,粮草不缺,又倚天之险,易守难攻,本应是最得天独厚的一方土地。却道寒山前国君早亡,今国君沉迷声色,兼以大兴土木,不任忠良,衰败之迹累年可见。
  九年前的停战盟书还在各国藏着,还在太河沉着。寒山朝夕间覆灭,各国不免唇亡齿寒。
  祁千祉远远地已经望见李瑄城,扬声道:“承运可有高见?”
  李瑄城上前两步,拱手虚空一拜:“殿下,臣并无高见。”
  “高见没有,浅见亦无?”
  李瑄城看看方长跪未坐下的石家公子,道:“回殿下,臣觉得石公子说得在理。”
  祁千祉眉毛一挑:“石公子说得什么你可知道?”
  “回殿下,合我两国之力,并抗南梁。”
  “为何在理?”
  “南梁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
  祁千祉看他拣了石启良的牙慧应付自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只道:“承运入席吧。”
  “谢殿下。”
  

☆、章三曲水流觞(三)

  祁千祉又向周遭扫视一圈,问到:“在座都认为石公子所说在理吗?”
  短暂沉寂后,一青衣书生道:
  “不然,我以为殿下不如建议陛下向南梁示好,南梁军力如此之盛,我国恐怕不敌。”
  祁千祉道:“敢问名姓?”
  “回殿下,臣名为冷池笙,字天音,为泷上布衣,蒙泷上喻家公子不弃,有幸赴此诗会。”喻家
  史家,皆当世望族。
  祁千祉目光扫向其他人:“可有赞同之人?”
  “殿下,臣以为联合吴喾,未必不敌。”石启良持己一端。
  “殿下,臣以为南梁方下寒山,大损元气,正可联合吴喾共讨伐之。南梁下,寒山尽在囊中,我军同坐收渔利。”史青云。
  祁千祉望向李瑄城:“承运可有高见?”
  李瑄城屁股都没坐热,只好又直身向祁千祉拱手:“回殿下,无。”
  一旁席上的人都以袖遮嘴开始闷笑。
  祁千祉不动声色地转向冷池笙:“冷公子如何以为应当交好南梁?”
  “敢问我国近年来圣主勤政,百姓耕耘,未有一刻松懈,可有勇力奈寒山何?”冷池笙稍作停顿,往四围环顾,尤其在石启良面上停顿略久,继续道,“寒山国力虽颓,实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寒山之险而下之,南梁之力其如此乎?”
  “冷公子以为?”
  “殿下,臣以为南梁不比当年南梁。不知根底,不当贸然击之。与南梁交好,是为缓兵之计。”
  “哦?冷公子不妨详述。”
  “……”
  李瑄城自顾看着水里的游鱼,神情甚是惬意,完全不顾场上争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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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晚膳。
  “李瑄城来找你,说了什么?”
  穆修白把筷子停下。祁千祉恍然回神觉得不妥,道:“你吃完我们再说吧。”
  穆修白闻言继续扒饭。他的喉咙都被自己抓破了,东西吃得特别艰难。药劲一过,他就是能讲话也不想讲了。但是他还是试了试,发现李瑄城的药质量真是好得不行,除了抽气送气声他半个音都发不出来。
  穆修白忍着满嘴的血腥余味,嘶嘶地抽着气吃着闷饭。眼框红红的。
  祁千祉觉得自己桌上多一个人吃饭,倒是越吃越闷,心里也有点闷起来。也不再讲话。
  两人沉闷地吃完,祁千祉道:“以后你自己在外间吃饭就好。”
  穆修白喜悲参半,喜的是不用看脸色下饭了,悲的是伙食要变糟糕了。点头示意听见。
  饭后祁千祉果然还是来问李瑄城白日的作为。
  穆修白方才在吃饭时早已经打好了腹稿,下笔道:【李大人问我在醉玉阁中事。阁中经历甚是无聊,李大人后来也不再问。】
  “他可有做什么失礼的事情?”
  【不曾。】
  穆修白吃了哑巴亏,也只能自己咽下了。
  祁千祉没有再问,只道:“你这些日子的读书笔记拿来我看看?”
  穆修白起身去外间,不多时拿了几个竹简。祁千祉写字才用纸,他现在还只能用用竹简,大概现下造纸的技术还并没有很高超。
  他一天到晚被关在苑里屋子里,除了看书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干,倒是认认真真写了笔记。
  祁千祉随便看了看,觉得穆修白孺子可教,毕竟是个小倌。不觉又想到裴之维去了。裴之维自幼便入宫作为他的侍读,身板小小的,眉目浅淡,而且也知事好学,敏而有礼,十分谦恭。祁千祉小时候没少欺负他。不知道裴之维如今当了少府丞,可还习惯。
  穆修白在一旁站着,心里还有些忐忑。用文言写东西真的要了他半条命。
  祁千祉回神时已经对个一行字看了许久,他微微直了直背,揉揉眼睛道:“天暗了,点灯吧,吴辑教过你了吧?”
  穆修白如蒙大赦,点点头就去取火种,不多时过来过来将油灯点了。这油灯与一般的油灯不同,形似鲤鱼戏珠。其腹中装有清水,鱼口处盛油装芯,鱼口之上是球形灯罩,间缀以荷花荷叶,球形与鱼尾处相接,实为导烟管,油灯所燃之烟尘尽导之溶于鱼腹清水。吴辑嘱咐灯具要每日换水清洗。
  吴辑把琐事都教给他了,各类礼仪也悉心教导。
  祁千祉已经把书简都收了起来,让穆修白自己放到外间。穆修白如言收好,回去继续在祁千祉身侧侍候。祁千祉一边打开案上的书简,一边道:“今日也有人说让我和吴喾一样建立太学,既可纳贤,亦可养才。望月以为如何?”
  穆修白点头。办学总是好事。
  “可是天下将要乱了。”祁千祉叹了一口气,“寒山国灭,这九年的太平就要打破了。贸贸然建立太学也起不上应有的效果。”
  穆修白这两日多在祁千祉书房读书,大致了解了当今形势,史书说当今四国历经十一年之乱,国力凋敝,又遇天灾,人相食。故在南梁促成之下,四国于寒山灵华台达成十年休战之约,四国方得与民生息。
  史书所载止于平初十三年的四国十年之约。如此说来今年应当是平初二十二年。
  穆修白听祁千祉说着,心里也开始担忧,乱世总是很难生存的。
  祁千祉又道:“李瑄城中途开溜了不说,诗会结束时又没影子了,大概又是去燕声楼了。”
  然后似乎和穆修白说似的:“虽然他对你时有出言不逊,但是你不要介怀。有什么事还是可以去求助他的。你别看他荒唐,其实他比我有天分得多。”
  叫穆修白把油灯挑亮了,把墨磨足,摊开一张纸,开始动笔写些奏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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