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谰池上 完结+番外 (青花玉龙子)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青花玉龙子
- 入库:04.09
李瑄城的吻技很好,舌头和穆修白的舌头不断纠缠着。穆修白嘴巴小,被李瑄城侵占性非常强的深吻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仰起的脖颈上清晰可见的喉结忍不住滑动一下,嘴角也流出了晶凉的涎水。
李瑄城一身酒气,搅着穆修白的小舌吞吞吐吐,吻了很久才放开他。然后惬意而有些困懒地往床上躺倒,手沿着光裸的脊背而下扶住穆修白精瘦的腰,哑着声音道:“自己坐上来。”
男孩听他这么说,撩开衣裳,露出和男孩一样颜色漂亮的家伙来。穆修白往前又坐了一点,盯着李瑄城硕大的家伙微微晃了下神。
李瑄城得不到安抚,正嫌弃人动作慢,自己动了身体往穆修白身上蹭了一下,穆修白只觉得自己的腿上被烫得烙人的家伙一扫,大腿内侧的肌肉忍不住缩了一下。
穆修白赶忙扶住那根粗大的□□,自己抬起屁股,正准备往上坐,李瑄城却半睁开眼睛,正好看见穆修白胯间之物,霎时酒醒了一半,抬脚就将人踹了下去。
穆修白摔在地上,闷哼一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但是一下子没敢再爬床。
李瑄城坐起来,说了一句废话:“你干什么!”
穆修白不语,又不敢在近前。
李瑄城却还是□□难消,也懒得管穆修白,便呼道:“凛冬!”
凛冬还是没醒,李瑄城便随手从旁边放着的衣服上摘了颗玉佩上的衬珠,扔过去,终于是将人弄醒了。
凛冬扶着额头,微甩几下让自己清醒起来,见着窝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穆修白,忙道:“主人,是凛冬失职。”
李瑄城浑身起火了一般,醉酒之下更加□□难禁,被打断后不舒服极了,眼睛忍着不往穆修白看,觉得穆修白弓着的白花花的脊背晃眼得很,道:“把他弄走,然后马上回来,知道了?”
声音出口像隔了纱一般,说不出的喑哑。
凛冬僵了一下,道:“是。”
李瑄城知道凛冬不喜欢性事,又道:“算了你把他扔到隔壁房间去,看好他,到院子里随便弄个人过来。快点!”
凛冬道:“是。”于是手中利落两下点昏穆修白,面无表情地拎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早快夸我!
(我刚才好像发了一章但是一刷新好像不见了我的错觉么
☆、章十六陈兵在野(三)
李瑄城醉宿,早上醒来浑身难受,微微坐起来觉得肚子有些疼。再一翻身,手边还躺着人,登时吓了一跳。
身边的人被李瑄城的动作搅醒了,便道:“大人醒了?妾替大人更衣。”
床上有有女人这种事对他来说确实是常态,但是李瑄城不太记得自己睡过这人。李瑄城撑起身子靠在床头,随口道:“你叫什么?”
“妾名为罗扇。”
李瑄城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随手扯过衣服摘了一个玉佩下来,道:“赏给你的,拿好了。”
李瑄城对女人向来大方,这玉佩是李瑄城喜欢的,上乘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价钱不凡,虽说昨天晚上被李瑄城摘了一颗衬珠下来。
罗扇赶忙道:“谢大人。”
李瑄城道:“那就回去收好它。穿衣这种小事我自己来便成。你也累了吧。”眉眼弯弯,口气也是说不出的温柔。
罗扇道:“还是让妾替大人……”
李瑄城道:“绮春没和你们说过我的习惯?听话,晚些我让人再送些东西去你那里。”
罗扇面上泛起微红:“罗扇不是向大人要东西。”
李瑄城顾自起来穿衣,他勉强记起昨晚上的一些事情。有了□□他一点都不擅长忍着,昨晚似乎是他流连花丛以来度过的最不舒爽的一晚上了。
李瑄城按到肚子上觉得有些疼,撩起一看肚皮青黑的一块,是穆修白踩的。
凛冬在外叩门道:“大人,柘浆。”
李瑄城顾自穿好衣服,道:“进来。”
柘浆解朝酲,他确实头疼得难受,接过来三两口喝了,一抬眼看见凛冬面上也是青黑的一块,有些哭笑不得。
“凛冬这伤可好?”
凛冬道:“不碍事。”
尹天禄卷着银两跑了老远。
此事觉察后朝堂之势一朝逆转。那些方士都作鸟兽散。
尹天禄这一逃,虽没有十分的证据,却有了十二分的罪名。祁钺如今怎么思量都觉得此人当是与南梁暗中勾结,又以虚妄之事蒙骗于他。
尹天禄既然不可信,金相也便顺势道:“陛下,臣以为巫蛊之祸,该另有定论了。”
祁钺不语。
朝上太子一党终于有了扬头之势,奏折连连不断,言巫蛊一事当是国师加害于太子。随后又大肆将两位太子做了比较,祁千祉在天,祁景凉在地,简直判若云泥。要求陛下务必替祁千祉正名追谥。
祁钺当朝未给答复,李德山又私自求见祁钺,道:“太子受此无妄之灾,虽人死不能复,其生前贤能,也当受一谥号,陛下连这都吝惜?陛下如此,可对得起如镜?……”
“……”
“臣请陛下务必为太子正名,请求陛下赏给我的孙儿一个谥号,老臣别无所求!……”
祁钺心里其实已经后悔得无以复加,这会儿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半晌道:“给个什么谥号?!说不定他还没死呢……我派人去找他!”
李德山惊了一惊。祁钺这时向余忆道:“你将诏狱中的人尽数查一遍,找一找,老四在不在里面?”
李德山垂垂老矣,还将祁钺的话当了真,回了府。
祁钺却是左想右想,想想祁千祉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一声一声敲打在心房里,想想那些鲜活的音容笑貌,想着想着便觉得胸中悲痛难忍,心疼得要命。对尹天禄也更是恨之入骨,叫人务必将尹天禄捉拿。
金永旭叹祁钺病急乱投医,做这些无用的功力。与余忆一同前往诏狱。
诏狱囚禁太子宾客及承虬宫众共计三百二十三人,死十九人,余下三百〇四人,取械尽数归家。
立储之事上也有了更多争议。
宣室卿顾成尹道:“陛下疑四皇子不忠,又防大皇子兵权,让三皇子这样无能之辈做了太子,可对得起两位贤皇子?”
此话正中了祁钺心坎。
淮九兆却道:“三皇子未必不贤能,若要论陛下最亏待的,不正是三皇子?三皇子既然已经被立为太子,既然无过,又岂能随意罢之?”
顾成尹道:“淮大人这是何意?立储自然当立贤。”
祁钺心知京中传诵的民谣一事是祁嵊手笔,他的大儿子恐怕也不是什么淡权欲之人,只道:“此事再议。”
江烟道:“所以这是无事了?”
李瑄城道:“暂时无事了。我要让人回语谰池报信。”
江烟兴奋道:“那我回去!”
“我让薰儿去,你太冒失。”之前江烟一个人来京城,他确实不放心得很。
“我进京来传信传得不是好好的么!”
李瑄城直接无视了江烟的话,继续道:“小太子也有一段时间没消息了。我再问你一回,你是真不知道太子往何处去了?”
“真不知道。喻朝河还让我谁也别说自己上京来。不然你以为我乐意啊。骑马屁股多疼!”
李瑄城若有所思:“小太子这是玩得哪出?你说呢,穆修白?”
穆修白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是有反应的,他从叠围棋子中抬起头来看着两人。
江烟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傻子。”
李瑄城笑道:“你别看不起他,傻子知道的东西可不少。”
穆修白似乎知道他们在骂自己,愤然地把叠起来的棋子按塌了。
只不过除了上次那一回,穆修白再也没有提过除沉珠,便是李瑄城套他说话也不成。李瑄城只好自己做些猜想,他倒是不信祁千祉拿到了除沉珠。而且除沉珠这种东西太虚无飘渺,小太子如今一身孑然,便是拿到了也无甚用处。“得除沉珠者得天下”,放在王庭或许还有几分道理,放在庸人手里,再如何也无济于事。况这一句本说的就是得之者为是正统之意,不过是被类于尹天禄这类装神弄鬼之人神话了一番。
穆修白的疯病一直让他一筹莫展,既然事件大体平复,李瑄城也正打算研究研究怎么医治。
“既然没事了,你也快醒来。日日犯着疯病,我和凛冬吃的你一脚到现在都没好。”
穆修白不记得自己踩人踹人的事了,所以也不明白李瑄城在说什么。
江烟“噗嗤”地笑出来,他今早见凛冬时凛冬的面上还肿着一块,道:“穆修白真是真人不露面啊,替我报了和凛冬的一箭之仇。”
李瑄城斜他一眼:“我会原话转告凛冬。”
江烟忙道:“别别别!凛冬姐姐受伤我心疼还来不及!”
李瑄城道:“我前些日子总是繁忙,今天替他扎个针罢。江烟你在,也正好学着。”
穆修白听别的没有很懂,听到扎针就蹿起来,道:“不要扎我!”
“去抓他回来。”
江烟道:“诶!好嘞!”
穆修白面上已经光洁了不少,在熏香的作用下睡得也非常安谧。闭着的双目上盖着多层的眼睑,近睫毛处生着一抹自然的浅灰。穆修白的睫毛不是非常浓密,但是上下都生得一般长,也因为如此上翘下弯,闭上时睫毛相合尤其精巧。眉毛之前被剃掉了,眉骨上因为伤着了也留了疤,这会儿没人帮他画眉只有些很浅很少的眉痕。好在穆修白近来消瘦,看着倒是五官都更显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