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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 完结+番外 (青花玉龙子)


  祁景凉道:“怎么不是,还治好了我家尹乐。”用的是月圆夜成虫的蟋蟀。
  那“语谰池主人”两眼一突,两脚一蹬,直接背过气去。
  穆修白两根细白的指头从那银具的两个眼眶处伸出来,勾了勾,那银具也随着动作而动。
  穆修白道:“这面具你有多少个?”
  李瑄城道:“不少个。”
  穆修白也带过,确实有不少个。穆修白便把面具往脸上一盖,道:“不如叫他们全戴起来罢?”
  李瑄城便一手托着他的后脑,一面隔着银具将额头与他相碰。时穆修白只是将银具轻轻覆在脸上,并未将它真正带上。两人便将这面具顶着,隔着讲话。
  李瑄城道:“都戴起来?”
  穆修白恩了声。
  李瑄城将那面具接过来,手上一翻,往自己面上覆了,眉眼弯弯道:“那你还认得出我来?”
  穆修白笑道:“认不出才好呢。”
  四围的山林颇有山雨欲来前的沉寂,而又仿若乌云层层向这一座医馆压来。
  不多时,便见黑影频从山林出,将医馆团团围住。
  浅夏与众人早已提剑出去。
  也有人入了院子来,挨间查找人的踪迹。医女凭栏功夫不高,与众人面面相觑。医馆尚有许多病人,也露出些惊慌的神色。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凭栏一面低声劝慰着病人,一面安慰那些同样瑟瑟发抖的童子们。心下也焦急不安,只听得那脚步声踏上阶石,手上握剑柄的力道也大了些。
  凭栏将门开了条窄缝,宛若一抹流云从中侧身滑出,随即便挽了两朵剑花与来人相对。那人并不看她,仰着头。凭栏也便抬头一看,见一个身量挺拔的人在屋顶站着,面上的银具熠熠生辉,仿若藐视群小一般藐视他们。几个刺客正欲上前,却被数十枚银针拦住退路。
  凭栏料是主人回来了,心下也稍安一些,见方才搜寻院内的人注意力也并不在她身上,也只是在门前把守着,观望情况。
  此半面银具之人不是李瑄城,是浅夏部下,小满。
  来人皆向山林去,他们人数不多,但是配合融洽,将那白衣银具之人围得密不透风。且招招都是极险。
  白衣人被围堵得步伐全乱,不时又要硬接几招。除了向山林高处逃去,别无他法。
  祁千祉派出在寒山寻人的人几于全灭,这叫他对风陵君和菩提恨之入骨。而李瑄城顺利从寒山脱逃,音信全无。
  同样音讯全无的还有燕山的沈覃秋一行人。他的副官牟天行回京复命,然而只说燕山地势天险,无法深入。
  江湖传言甚嚣尘上,皆说那语谰池主人真身竟是当朝天子之舅,少府李德山之侄,长公主入幕之宾,新晋之威远将军,虚泷侯李瑄城。
  非为空穴不来风。一时间数个谜团都得解,为何祁夏虚泷侯毫无征兆地解甲归田,为何语谰池主人不再行医。为何江湖人总会接到对李瑄城的杀令,为何螣山又被一把天火烧尽。
  可惜语谰池主人在祁夏素来得了一个好色喜淫的名声,又有攀权附贵之前史,不治贫救困,诊金天价,与百姓无恩。而李瑄城的声名更加狼藉,生而无父,行止放浪,有戏后宫夫人在前,与乱臣贼子为伍(淮九兆)在后。更不必说祁千祉恨李瑄城掳穆修白,也在祁夏全境通缉李瑄城,再不留情面。
  风陵君闻此事,只道:“我才得到这个消息,怎么天下人都知道了。”
  说罢,又有密信来,木铎把信件呈上,只道:“主上,寒山里少说有三伙人,祁夏人,寒山人,吴喾人。”
  风陵君哼了一声,道:“全到齐了?”
  木铎道:“正是,吴喾人似乎也知道李瑄城的身份了。”
  风陵君道:“李瑄城的身份?哪个身份?他身份可多了去。”
  木铎道:“吴喾人似乎已经知道李瑄城是吴喾高祖之子。”
  风陵君哈哈大笑起来,道:“李其威连这都知道了。这下他可紧张了,有了李瑄城,他的皇位恐怕会坐不住。”
  木铎不语。
  风陵君道:“这个天下若是姓不回陈,也绝对不会姓李。”
  木铎道:“这天下自然会是梁的天下。”
  风陵君道:“他是李蹇之子,这个消息,未来也瞒不久了。我倒是好奇,他还有什么花样。”
  木铎道:“我以为,寒山那场混战,寒山人的行径很可疑。”
  风陵君道:“怎么个可疑法?”
  木铎道:“我疑心寒山人和李瑄城或许也有些关系。”
  风陵君道:“不可能,寒山人向来交好吴喾皇室,只想借吴喾之手复国。”又道,“不过吴喾国力实在有限,不和寒山谈复国,寒山另投他处,也不无可能。”
  木铎道:“吴喾境内的寒山势力素来莫不清楚。枯木崖当初近乎灭门,有传言说有一小股逃入吴喾,但是三年来从来没有异动。”
  风陵君道:“你多费些心,查明白寒山混战的那股势力是不是枯木崖。”
  “是。”
  风陵君又道:“花信快回来没,我有账和他算。”
  木铎只觉得自己的心下一颤,微微将脖子挺了挺,贴近领子后方,道:“还有三日到。”
  再说祁夏,祁千祉寻觅多日终于得了语谰池主人在祁夏边境的消息,立即遣人前去堵截。一扑得空。
  又数日,得到新的音信,在泷上得一语谰池主人,却只是一个冒名的江湖郎中。
  往后陈州,梁下等地时而有语谰池主人行踪,然而行迹不明。往往搜寻多日,又无了踪迹。
  再后,祁夏地界,语谰池主人的消息如新笋出,何处下凡神医,何处回春妙手。而伺机捉拿,却又是另有他人。
  李瑄城之踪迹,一瓢新酿入沧水,一痕雪片入白沙,再无可分辨。
  冷池笙道:“李瑄城所为,鱼目混珠罢了。”
  祁景凉闻讯,道:“顺水推舟,好手段。”
  李瑄城一行人不日回到问闲山庄,比往日想象得都要顺利。
  这个法子会死很多人。当然,不用这个法子也会死很多人。
  问闲山庄一如往日,七晋山人早已出了关,但是依旧不下山来。浅夏一到庄子里,便登顶去那座道观。
  穆修白才知道绮春上山顶去了,潜心修道。李瑄城既然回来,她也便下来一趟。绮春素来讲究,即便是在山顶环境艰苦,用度也都一样不吝。
  穆修白道:“绮春姑娘?”
  绮春道:“穆公子。”却是一副对任何事都不热忱的模样。
  问闲山庄有除珠,穆修白得了珠子,倏尔便觉得四肢像是回暖了。他以往并没有那么强烈的知觉。李瑄城只道:“问闲山庄取药不比语谰池方便,我将血龙骨研磨炼制成丹药,便可借除珠进行医治。”
  穆修白其时坐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医书,只抬头道:“丹药?我还没有见你炼过那个。”
  李瑄城道:“方士多炼丹药。我虽也用土石类的药材,只需水磨也可成药,或者用火的,炒、炙、烫、煅、煨、炮、燎、烘,用不上丹炉。”
  穆修白道:“那要如何?”
  李瑄城道:“七晋山是道家山,我师父也有丹炉。”
  穆修白恍然,然后问道:“他老人家也炼丹么?”
  李瑄城道:“他早年也炼过些,现在不知道摆在那个旮旯,我得去讨来。”
  穆修白摆出一副兴趣盎然地样子,道:“我倒想看看怎么炼。”
  李瑄城道:“你来。这之前找几本炼丹药的书抱抱佛脚。那丹炉从山顶搬下来,也要费上一两天工夫。”
  穆修白便道:“我这就换丹药的看。”又道,“还是回来好啊,有这么多书。”
  李瑄城叹息一声,只道:“语谰池的书没法全搬过来……不然够你看了。”
  穆修白道:“我连这些也看不完。”
  李瑄城道:“怎么会看不完,我还担心你看完了我从哪里给你找。”
  穆修白道:“我看完了书还有你,你总能……”
  李瑄城便勾了勾嘴角,走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说情话,进步不小。”
  穆修白本来是想说李瑄城渊博,这会儿被李瑄城可以扭曲意思,不由止住了下半句。见李瑄城走近,道:“不是看你,你有哪里可看的?”
  李瑄城双手打开,道:“随你看。”
  穆修白便抬眼瞄了瞄他,一副细心打量的样子。凑近了,用嘴一点点解了李瑄城的腰带。李瑄城眼见得他把腰带咬在嘴里,衣袍便散下来。穆修白抬起眼睛望着他,一对剑眉一双杏眼,里面说不明的挑逗的气息,甚而带了一点侵略性。李瑄城便用宽大的手掌去覆上人的面颊,用一只指头伸进穆修白的嘴里慢慢翻搅。
  他的手指亦在穆修白的贝齿之上摩挲,穆修白便一边看着他的眼睛,一边吮他的手指,红色的唇瓣贴着指头根部,柔软的舌尖挑弄着他的指腹。李瑄城垂下眼眸,半眯着看着穆修白面上的神情。他的腰带也还在穆修白的嘴里,李瑄城眼见那腰带浸渍了唾液变得湿润,又往两边渗开深的色泽。他就着温热的口腔,在里面用指头将腰带绕起来。穆修白的眼睛动了动,他感受到嘴里的动作,倒是用舌尖去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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