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开店啦。」秋灿朝裴清和挥手,裴清和喊住他,他有些茫然的歪着头回觑,让人伸指把嘴角的饭粒给拈了吃进嘴里。
「裴大夫,你真像我娘。我娘就会这麽做。」
「去。」
「嗳、你拿点穴的功夫欺负我!」
裴清和微眯起眼凌空出招,只见一头罩面纱的男子在斜坡道上跳起舞来,边跳边逃下坡。
「可恶,给我记住!」
「呵呵呵。」裴清和适时收手,不想教人瞧见这景象。他觉得他们算是苦尽甘来,就算秋灿不想做那些事,他也不会勉强,虽说夜里难熬,就当是修炼定力好了。
「还是太伤身啊。」裴清和无奈长叹,算算日子开始打扫家宅,窗纸什麽的都要更换,丰姜四时分明,这儿的人习惯季节更替就要给家里换合适的布置。
这天秋灿也提早回来帮忙,晚上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上床睡觉,熄了灯室里还有薄薄月辉,夜渐深,院里草上的露珠宛如真珠。
「睡了麽?」秋灿轻声问。
「嗯。」
听见裴清和慵懒的习惯性回应,秋灿忍不住勾起嘴角,温暖的笑容柔化了脸上可怕的伤痕。他转向裴清和,睁开眼望着眼前蒙胧幽暗的地方,伸手摸索并找到裴清和的脸颊,手指移到那人耳朵,细细摩挲玩耍。
「别调皮了。你啊……」裴清和曾想过,他想让这个人一直保有孩子般单纯无邪的一面,至少在秋灿面对他的时候不必有任何顾虑和戒心,即使表露出最幼稚的部分也无妨。
秋灿像小老鼠那样吱吱窃笑两声,听裴清和随口问:「其实我以为你会一直待在京城,再也想不起我的。」
「唔。」
「不可思议。」
「因为我不觉得京城是故乡吧。」
裴清和忖道:「那麽之前你当季璎城是故乡了?」
「也不是。我想起裴大夫的时候,心里才有故乡的感觉。那时还没能想起你,只是希望哪天可以再和你相见,所以我想尽办法攒钱。直到有天,我太累了,不小心把正在熬糖的锅子给撞翻……」
「伤了哪儿没有?」裴清和闻言紧张的撑起身想关切秋灿的情况,秋灿笑着轻推开他。两人同床至今,都还只是搂搂抱抱,也没进一步袒裎相见,裴清和自然不知道秋灿是否又有新伤。
「我没事啦。」秋灿让裴清和躺回去,解释道:「虽然没武功,可是我反应还算快,当下就躲开,也没伤到别人,算是幸运。可是还是着实吓了跳,可能受了刺激,一时间很多记忆都涌上来,我脑袋昏沉沉的跑到店外求助,说完话就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我就记起自己是什麽人,也记起你。」
裴清和安静听他描述,心里不敢提及关於龙霜城或严泓之的只字片语,秋灿却像看穿他心思,又开口谈:「还有严泓之。」
「秋灿……」
「我没什麽。」秋灿不觉把棉被拉高,盖到剩一双眼,闷声说:「我知道他记得,可能还认得我,但幸好当时我不记得他。以後再没瓜葛了。」
裴清和也侧卧,一手横过秋灿身上当作是安慰,秋灿往他怀里钻,凑上唇亲了他一口,接着又轻轻啄了几下。他心头一悸,沉着嗓音提醒:「秋灿,你不必勉强的。我不想勾起你阴霾。」
「今晚可以。」
「嗯?」
「我、我今晚可以。」
「可以什麽?」
秋灿把手伸进裴清和衣襟里,暧昧道:「可以任你作为。」
「可是之前你不是老在避我?」
「我害臊。」秋灿的声音已经微弱到自己都听不清楚,那沙哑模糊的声音闷在裴清和怀里说:「太久没有这样,我毕竟也是男人,又要跟你做那档事,怕自己有所生疏。」
生疏?裴清和一脸疑惑,他不觉得秋灿生疏,光是那几次调情的手段就相当高明,难不成那是秋灿天生的本事?
「担心什麽。」裴清和把人按回床间,噙笑道:「我脑子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你忘光了,我也会记着的。」
秋灿赧笑道:「说得也是,我没想到。」
「这种事不用人教。」
「哪种事、啊……清和。」
「心有所属,相处过,便慢慢会晓得……自己该做点什麽,不是麽?」
他们相视一笑,裴清和亲秋灿鼻子,要他稍等一会儿,接着便下床点了盏小灯搁在床头旁,再去翻抽屉。
秋灿看不清楚床帷外的景象,但听得出裴清和也是紧张的,翻找物品的声音很仓促,好像连手都在发抖,也许是为了让他安心,裴清和才在他面前表现得那样沉着冷静。
少顷,裴清和拿了润滑的香膏回来,秋灿问:「这是新的?」
「加了蜂蜜和一些配方,不会害你闹肚疼的。」
「哦。」秋灿点点头,好奇打开盒盖闻,那药膏有股淡淡甜味,裴清和把它拿到一旁备着,搂住秋灿相望一眼,秋灿主动吻了裴清和脸侧,两人抱在一起耳鬓厮磨,秋灿亲了几口笑说:「有胡渣子。」
「你不爱?」
「爱。」
裴清和故意用有点胡渣的下巴去蹭秋灿脸颊、颈窝,把人逗得发笑,一面宽衣解带,褪了秋灿的衣裳,秋灿陶醉的抱住他嗅,像在确认味道是否熟悉的小动物。
「你是在闻我有没有沐浴?」
秋灿被裴清和捧起脸取笑,他咧齿笑,双臂一展用力抱住人说:「是因为好闻才想多闻几下。」
裴清和笑着拉开他,秋灿被按到床上躺着便晓得接下来的发展,不好意思的侧卧背对,裴清和拿了刚才的东西挖取在指上,一样侧躺到秋灿身後喃道:「不必紧张,我又不会弄伤你。」
「我年纪大了,你得轻一点。」秋灿一手伸到腿间,裴清和沾了膏油的手则自後方伸到他胯间,两人的手在那儿胡乱搅和,指间揉着稀疏毛发,裤子被裴清和扯开,秋灿握住自己有些硬起的男根套弄,舒服得掩着额面轻喘。
裴清和则按磨他大腿内侧,再慢慢游移至臀缝间摸索到小洞揉按,惹得秋灿呼吸开始短促紊乱。
「清和。」
「我在这里。」
「唔……清和……手指真长。」秋灿自觉胡言乱语,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裴清和的手退了出来,抹上更多香甜的东西往他小穴涂抹,他不由得蹙眉回首,迎来的是裴清和温柔深情的吻。
由於夜已深,偶尔有远处鸟儿夜啼,那些事物都被隔在床帷之外,里头只有他们彼此的动静,裴清和贪婪的吸吮秋灿的嘴,缠着柔软的舌,好像在秋灿嘴里舔食蜜糖,直到秋灿有些喘不过气才松口。
「呼、呼,咳嗯。」秋灿靠在裴清和胸前,腿间仍被那双手抚弄,他安慰着自身越来越有精神的阳物,裴清和一手移来胸口掐揉他乳首。
「啊──清和。」
「硬了。」裴清和噙笑,指尖拨弄秋灿胸前突起的两粒乳珠,张口轻嗫他肩上曾被烧灼的肌肤,就算这副身躯被烧毁,他也爱不释手,这人的全部都是他所珍爱的。
裴清和觉得自己的魂魄里也烙下秋灿的存在,就算最初并不契合,嵌在一块儿磨蚀久了,就变得不能缺失任何一方。
「清和、清和。唔呃,我、唉……」
「快好了。」裴清和修长的手指抠挠秋灿穴里,秋灿又翻过身两手挠抓床被,而秋灿腿间的事物并没能出精,只是一迳流出透明液体,他捞住秋灿的腰身出手套弄那根半途而废的家伙,秋灿不安份的扭动起来。
「哈啊、啊啊……不、等下,我还、还没有要……」
「憋着难受,先让你舒服。」
「可我想和你,唔嗯嗯、嗯、呼,呼……不、不行,你的手好烫,清和,我忍不住的。」
「不用忍。」裴清和执意给予秋灿那事物刺激,温热的掌心刷过细嫩的皮肤,一下又一下的套弄,并用指腹抹着顶端肉冠,或故意加重力道轻撞根部肉囊,秋灿跪立起来想挣开,又抵抗不了情人温暖的拥抱和激烈的爱抚,两手撑在床间粗喘、呻吟,姿势像猫一般。
「啊、清和,这麽久没、你还是一样恶劣、邪……邪门呐……啊、啊嗯嗯。」秋灿上身往前趴伏,两手挠呀挠像猫一样,臀部则翘高不时蹭过裴清和的身体,他觉得脑袋一热,跟着一道浊白液体喷洒出来,脏了眼前的床铺和帷幕,帷幔外的灯火恰好将布料上浓稠的体液照得晶莹剔透,秋灿背对着人面红耳赤不知该做何反应,随即就感觉到有个滚烫的东西往自己私穴塞了进来。
「秋灿。」裴清和温柔轻唤,动作却很乾脆,掏着硕长的阳物便往秋灿毫无防备的身後插入,他听见秋灿倒抽一口气,四肢发软的颤动身躯,那沙哑的声音还很压抑,习惯性的想克制自己,听得他满心不舍,刻意粗暴了些将自己往甬道凿得更深。
「出声也无妨。」裴清和被夹得死紧,一时也不好受。
「唔呃、呃,哼嗯嗯,轻点。好烫。」秋灿还跪着,上身则趴下,侧首想往後觑,着实不像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大概是久未经此事,反应好像回到了从前青年时、不,更像个少年吧。裴清和如此想着,虽然想好好疼惜,但欲望高张,他只能努力保留一丝理智欺上前亲吻、爱抚秋灿的身体给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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