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迁就谁,只是接受你这样。」裴清和摸摸他的脸,神情温煦。「你现在想怎麽做?秋灿。」
秋灿往裴清和身下挪动,握住已经有点半软的阳具套弄,裴清和深呼吸,那东西在秋灿手里很快硬挺翘起,秋灿不安的望了裴清和一眼,而後张口含住它。
「不必……」裴清和来不及阻止,就因为性器被湿暖的口腔包覆而倒抽口气,仰首长叹。他听得见秋灿吸舔性器的声音,在秋灿喉咙深处不时溢出令人血脉贲张的低哼。
裴清和双肘撑着上身,眯起长眸睐去,便能见到秋灿含吐自己男根的模样,努力而专注的讨好自己,红着脸投入的舔弄,一手扶着它用舌头来回刷过细嫩的皮肤,他实在控制不住内心澎湃,一个失神便射得秋灿满嘴,浊白汁液溅在情人头脸,秋灿还握着弹动的肉棒一脸呆愣的望着它喷薄。
如同吓傻的呆子,秋灿僵住不动,很快就被裴清和拥入怀里安抚着:「对不起,一时没能忍住。对不起,吓着了?我不是有意的。」
秋灿咽下嘴里残余的东西,摀嘴低头,半晌恢复冷静才闷声道:「我没关系。你舒不舒服?」
裴清和哭笑不得,这家伙头一句竟是关切这事,他点头拍拍秋灿的脸说:「犹如天上极乐。只是太委屈你。」
「哪有什麽委屈。」秋灿声音轻颤,握住裴清和的手说:「我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委屈。能让你舒服就好,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人都照顾不了,要那肤浅的男儿尊严又有何用。」
裴清和讪笑道:「说得是,换我帮你吧。」
「咦?」秋灿脑袋像是快烧炸的水壶,连忙谢绝。「我没关系,不用,不、不必啦。裴大夫……裴……嗯、裴大……夫、呼嗯……你的嘴跟手一样邪门,啊、邪门、啊啊……」
少顷,裴清和已经反客为主将秋灿下身托起,俯首对其私处含弄。秋灿手指伸入他发间欲拒还迎挣动着,裴清和的舌钻舔湿滑张缩的小穴,惹得他浑身酥麻,连连呻吟。
「呃嗯嗯,裴大夫!」
「何不直呼我名,都坦裎相见数回了。」裴清和语带笑意的说:「以前替你洗澡的时候,你也这样,容易有反应。」
「少说这个。」秋灿挣脱开来,红着脸被裴清和抱到怀里坐,背部贴着这人结实的胸膛,一手往後勾着裴清和的颈回头索吻,自己昂首的器官在情人手中亢奋颤动,吻了许久才低头看着被玩弄的茎干,裴清和两根手指搓它端顶出口,那里像张着小嘴说话般,不停泌出体液。
「瞧,你不说情话,我便让你用这儿讲。」
「裴大夫好下流。」秋灿喘得厉害,陷在裴清和怀里身心激动,被对方指尖拨弄的小口随後喷出不少白液,泄了自己下腹一小滩湿腻。
「感觉如何?」裴清和抱着他关心道:「还难受不难受?」
「挺爽快。」
裴清和轻笑了声,让秋灿躺回床间,用他腿根夹着自己重新胀大的阳物磨擦,秋灿的哼吟变得细软,一手半摀着脸任凭对方处置,过了一会儿又一波热液洒在身上,裴清和才松手躺回他身边,眷恋难舍的亲他眉眼和嘴巴。
秋灿一手摸裴清和脸颊,一脸犯困的眯眼觑他,说:「不进来?」
「下回吧。你今晚太紧张,弄伤你就不好了。」
「裴大夫,你真好。」秋灿翻身侧卧,埋首在对方怀里,相拥小憩。
裴清和听他这样讲,大概猜到秋灿又想起严泓之了。裴清和并不打算和那人相比,秋灿同样无此意,只是对象不同,相处起来也不一样罢了。
从前秋灿与严泓之做这事,多半是半推半就,虽然最後很痛快,可一开始还是惊怕不已,他只是懂得调适,懂得苦中作乐,再加上对严泓之又一见倾心,并非宁死不从的情况而已。
和裴清和相处,便没有谁迁就谁,或受了委屈就得有人牺牲,做什麽都是自愿的,秋灿相信裴清和不勉强他,同样不会勉强自己,就连谁上谁都是顺其自然成了这样。
碰巧两个人就在各自的位置,受对方的影响是难以察觉的事,发现染上对方习惯的时候,会莞尔一笑,觉得自己某个部分有着对方,反之亦然。
「裴大夫。」
「嗯?」
「小时候我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她说,有个小孩叫阿角,因为他有棱有角。他有个弟弟叫阿圆,因为生来就很圆润。」
裴清和抱着秋灿,闭眸噙笑,一脸满足的聆听他说话。
「世上有很多像阿角这样的孩子,也有很多像阿圆这样的孩子。阿角老是和周围不合,因为他有太多角,所以想翻身或是转头都需要别人帮忙。阿圆就不一样了,阿圆生得圆滚滚,想做什麽都能自己来,四处滚动,讨人喜欢。」
「这故事长不长?」
「听我讲嘛。」秋灿拿额头轻碰裴清和的额,接着讲:「阿角常碰撞别人,搞得自己满是伤,可他早晚都会遇到一个能跟自己嵌合着的另一个角,他需要别人,别人也需要他。阿圆就不同,他只要还是个圆,一个人也没问题,除非他把自己撞出洞了。」
「然後呢?」
「我问我娘,那个阿角是不是指我。她说,我不是阿角,只是像阿角,有天我也可能磨成阿圆。但不管我是阿角还是阿圆,我都是她的宝。」秋灿顿住,像在消化有点激动的情绪,平缓後又说:「我想我现在还是阿角,我以为你像阿圆,结果你也是阿角。我们一碰头便在各自都该在的位置,娘说,没有谁该变成谁,也没有谁是不应该存在的。需要依赖他人没什麽不好,不需要依赖也没什麽好遗憾。没有你我一样能活,可我还是庆幸自己能和你相遇。你想想那个大年夜,客栈空荡荡的,我要是没有一时兴起留你吃火锅喝酒……」
「那我会厚着脸皮坐到你对面。」
「也许吧。但你也可能背着药箱,离我远远的,失了相知的机缘。」
「还好我将信物交给你。那时我对自己的举动有些迟疑,呵。」
「偷惯了东西,有人把财物交到我手里,我也愣住。还好盗贼的本能驱使我收下,哈。」
他们聊到睡着,醒来时抹了身子,整理仪容後离开酒楼,那时天才刚要亮,灰蒙蒙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正是这样的时候,他们一同想起过年时在热闹的桥上观赏丰姜烟火,趁着人多大家都观注夜空火树银花,裴清和牵住秋灿的手。
此刻和当时相反,街道冷清,秋灿主动捞住裴清和的手,十指相扣晃呀晃,没有人会责备他们有违伦常,没人惊异於他们,斥骂他们悖德。
「裴大夫,我前阵子请工匠给我雕小玉佛,好挂在身上,往後我就念经替你消了杀业。」
「那我也念,消了你的业。」
「越是感到日子幸福,我心里越慌。」秋灿神情放松的望着天边曙色乍现,淡淡说道:「自己做了不少错事,就这一回做对,拉着你的手。我真怕只是场梦。」
「傻瓜,就算是梦,我会陪你一辈子的。人生如梦嘛。」
「不是人生如戏的麽,早晚曲终人散。」
裴清和眼尾斜睨秋灿佯嗔道:「你非得这麽跟我唱反调?」
「我怕乐极生悲啊。」
「起码悲之前有乐过,你说是不?」
秋灿失笑,点头认同。「也是呢。认识你之後才觉得一生真短暂,我怕过太快,又怕过太慢。」
「所以才让你将下辈子也许给我。」
秋灿但笑不语,他不敢做认识保证,只想努力珍惜此刻手里握着的。
第20章 贰拾
玄草堂的梅树开花,裴清和和秋灿两人自酿了一小坛清酒,几个春夜里挑灯赏梅,卿卿我我,虽然只有搂搂抱抱,情难自禁时总有一人会先忍下,因为想起上回的事,各自觉得不好意思。
裴清和担心秋灿有阴影,秋灿则是单纯的害臊,两个正值青壮年的男人理应善用本钱热衷情事,却各怀心思,又怕被认为放荡,或是顾虑太多。
他们原先都是快言快语,有话直言的个性,却不知何故变得如此迂回含蓄,自己也感到困惑。只能说情爱就是这麽玄妙的东西,自己还是自己,却会发现彼此新的面貌。
天气渐暖,但昼夜还是温差大,玄草堂开始忙碌,秋灿把几个带回家里做的活儿停下,开始帮裴清和的忙,有时大半夜也有病患来敲门。
就算只是单纯小感冒,裴清和也会亲自看病,其余杂务和记帐的事就交给秋灿打理,即使同处一室没有交谈,两者都有了一样的默契。
在一个晴朗舒服的日子,秋灿约了紫月楼的朋友郊游,裴清和则到外地看诊。桃李争春,秋灿等人拿了一块白布铺在草皮上,三五好友躺在上头晒暖阳,望着伸长的树枝上满是花苞、花朵,在阳光下好像会发亮。
山坡上满满都是花树,花瓣随风飘飞,落在他们身上,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吃了特地准备的点心,秋灿开始跟他们说笑,然後抱怨商杪杪还是没笑容,最後把沾满花瓣的白布收好,打算带回去给裴清和看,纯粹炫耀。
走在夕照下的斜坡道,石板像撒过金粉一样耀眼夺目,迎面来的是邻舍的小兄妹,他们瞧见秋灿也不打招呼,加紧脚步想闪过,秋灿虽然觉得古怪,还是扬手喊道:「嗳,你们吃过饭没有?」
相似小说推荐
-
君不见 完结+番外 (禅狐) POPO完结古耽。灵幻。轻松。作者情报:网站×噗浪。在此故事人物、团体组织、情节设定皆为架空。...
-
大牌庶子 (澜景生) 2016-05-03完结容世族庶子死了。周家小姐欢天喜地。容勉在死人身上睁开眼,风流才子,皇商贵戚,走马灯地来。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