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生虚软着双腿更衣,脸色潮红轻喘,极为撩拨人心。徐染深知其魅力而不敢直视,板着脸把剩下柴火添了,清了清嗓说:「这大概还能烧上半个时辰,喝点水就先睡吧。」
「好。」刘生生声音乾涩,这兽皮毯容不下两个成人躺卧,又被他们弄污了一处,他觉得不好意思,揪着徐染的袖子提议说:「要不去那房间睡一晚吧。反正两张床板,并在一起还能抱着取暖。」
「也好。」
「只是你可不能再饿了。」
「……」
「我喂不饱你啊。」刘生生取笑道。
「对不起。」
「别这样。」刘生生暧昧道:「我也没吃亏。很舒服。」
徐染心里乱成一团,只知又被刘生生言语调戏,这两情相悦的,确实也没谁吃亏。想通之後释怀吁气,就跟着刘生生去把床并作一块儿,趁外头还有点火光时,两人抱在一块儿睡着,合盖着一件大氅,加上徐染又有内力护体,刘生生很快就睡熟了。
过了四、五个时辰,天微亮,但屋里并不明显。刘生生先醒过来,有徐染的怀抱他并不觉得冷,反而还有点燥热,稍微挣开徐染环抱,徐染顺势展开肢体仰躺,刘生生藉窗外微光瞅着他睡容柔情一笑,余光一瞥,竟是徐染腿间的事物精神奕奕的挺身直起,将裤子撑起一个大布包。
刘生生贼笑了下,把衣氅给徐染盖好上身之後,轻手轻脚挪到徐染下体,小心翼翼撩起衣裳再拉下裤头,只见前一晚对他百般折腾又热情招呼的粗壮棒子威风不减挺起,刘生生掩嘴闷闷笑了下,伸手戳它肉冠。
它迎风不倒,被刘生生戳的样子呆愣呆愣的,根部两团卵囊和浓密毛发看起来很是温暖,为独他看起来孤冷,刘生生也不用手戏弄,改而用嘴调戏,伸舌往柱身舔了舔,拿舌面在它身上来回刷过,它单纯得受了鼓舞更加殷红粗胀,刘生生垂眼瞅了下面肉囊觉得它们丑归丑,但毕竟是徐染的东西,看久亦是可爱,於是也俯首用嘴温柔舔舐。
这是暗算吧?刘生生胡思乱想着,觉得有点好笑,他常开徐染玩笑,心底其实喜欢这人喜欢得不得了。虽然他常是让徐染护着、哄着,但也想为这人做些什麽,包括这样变态的事情……
他心里有点不安,不晓得要是没有自己搅和,徐染会不会去喜欢女人,但是既然徐染都接受他了,那麽他再任性一点也无妨吧?若徐染发现他用嘴含着这东西,会不会吓到?
「咕嗯。呜,呼嗯。」刘生生已经张口含着那肉棒好一会儿,嘴巴开始发酸,几次顶着喉咙几乎要挠到快呕吐,执拗的吞吐、讨好,也不觉得情人这地方的气味和长相哪里恶心。它在他口腔里几次弹动,越来越激动抖了起来,刘生生不及退避,甫松口就被它喷薄而出的东西洒了满脸,一时沾了眼睫不得睁眼,本能拿袖子抹开。
视线蒙胧,但能清楚看到徐染坐了起来,刘生生呆然面对,不知该作何解释。他看不清徐染的表情,只晓得徐染凑过来端起他的脸,在他脸上落着轻吻,然後又要亲他嘴,他慌忙挡住说:「不要。」
徐染声音带着笑意说:「有什麽关系。你含着我那东西都不嫌弃,我怎会为了这点原因不喜爱你。」说完就亲了嘴,而且还撬开齿关伸舌翻搅、刮扫一阵才休止。
刘生生被吻得有些轻喘,呼吸微乱,羞赧之余不忘藉机开他玩笑说:「你这是自恋到连自己那个都不讨厌?」
「……」徐染在晦暗环境里还是能清楚视物,这回却仔细看着刘生生良久,蓦地失笑,扯开话题说道:「这麽给男人叫醒,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若非你一向调皮,言语风趣,只怕这会儿馋虫也要遇水化龙了。」
刘生生咋舌,迳自翻找包袱里还有无东西能拿来抹脸的。待天亮之後,徐染和刘生生重新上路,一如来时的打扮,只是身上已经没有乾净能替换的衣裳,打算到了赵熙年那里再借地方洗晒衣物。
这之後又花了半天时间遇到一对进树林捡薪柴的父子,问了路、确认方向才顺利来到山城,接着有热心村民为其指路,终於找到了赵熙年住所,两人站在一座灰白色石砌牌坊前,往彼处看只见到一条狭长幽深的曲径,看不穿尽头,夹道都是过於茂盛的雪梅,风雪又开始扰乱视野。
「好浓的梅香。」
「走吧。」刘生生招手,领先越过石牌坊,绕了一段路又见一样的石牌坊,正觉赵年糕住的地方未免古怪,一脚踏过境,惊见牌坊後是截然不同的景象,那看起来也是座城,城门大敞,站在门口就能看出里面有许多跨院,规模惊人。
徐染跟过来发出疑问:「刚才看过来应该还是条小路,怎麽一步之差成了这样的景象?」
「不知道。」刘生生汗颜,他说:「年糕哥……他本就常遇怪事,也许这没什麽。」
刘生生想到徐染对他喊人哥哥而吃醋,硬生生把年糕後面的称谓拿掉,反正他知道赵年糕不会介意的。两人走没几步,就看到赵熙年欢喜的跑过来迎接,刘生生问起这是怎麽回事,赵熙年笑着敷衍:「总之一言难尽。先进来吧,我准备好客室,有什麽需要只管跟我讲。」
「有劳。」徐染客气的拱手道谢,刘生生只跟赵熙年要了一间房间,赵熙年一时还状况外,热情道:「有什麽要紧,这里地方大、房间多,一人一间也没什麽。」
徐染拉着刘生生的手,平和有礼的重申道:「不必费心,就一间房。」
赵熙年瞪大眼盯住那两个男子交握的手,傻愣愣点点头,恍惚比了一个方向说:「噢,那……请随我来。」
赵熙年带他们去客室休息,自己忙着准备给他们接风的酒菜,到了吃饭时间红着脸颊去敲门喊人,看到刘生生来应门,两个客人都衣衫整齐时,赵熙年莫名松了口气,微笑跟他们说:「我做了饭菜,粗茶淡饭,若不嫌弃就请来吃吧。」
「没想到年糕你也懂得炊煮料理,果然一个人在外历练就是不一样了。」
「没什麽啦。」赵熙年赧颜,三人围坐一桌边吃边聊,他听刘生生提起某间山屋的事,疑道:「过了吊桥有间山屋?不可能吧,我没有在地图上画那间山屋才是。」
「可是确实有。」刘生生笑说:「你漏了对不对?」
赵熙年表情古怪,想了会儿才面有难色开口说:「我故意不画那处,是因为那间山屋不乾净啊。」
刘生生瞪大眼呼道:「什麽?」
徐染也一脸不解。他们听赵熙年说:「我也曾在那里遇害。那里有魔,专吸人血气。尤其是越年轻貌美的女子越易遇害,或是落单男子也有机会遭到毒手。不过,听说那个魔最讨厌状似亲睨的同性……」
刘生生缓缓转头跟徐染对看了眼,再看赵熙年对他们的关系好像已经了然於胸,於是痞痞的说:「回程我们再住那间山屋。」
徐染挑眉,赵熙年惊呼:「为何?」
「把那只魔给恶心死,也算替天行道,功德一件不是?」
赵熙年噗哧一笑,喝了杯茶水继续笑说:「没想到还能有这种讲法。哈哈,你啊。说什麽功德一件,那得给你做斋菜才是。」
「不必。」刘生生哼笑,反过来关心说:「这山城一路上这麽多危险,你是怎麽到这儿的?」
徐染默默喝酒吃饭,听他们俩聊。赵熙年就说:「多亏这里的人关照,本来也没想过到这个地方,是一个和尚带我来的。」
「又是和尚。」徐染短叹,刘生生想起同一人,鸡婆的提醒赵熙年说:「那好在你遇到的是个好和尚了。你离开白水县那会儿,来了一个和尚,我还当他是朋友,发生了不少怪事都有惊无险度过,本以为那和尚是帮了我们,哪知一切的事都是那和尚谋划的,真是个恶毒的妖僧,骗了我这麽久!」
赵熙年见刘生生说得气愤,帮他斟酒安慰道:「如今雨过天晴就好了。过去的事也别放心上。恶人自有恶报,身为出家人还做恶事,那得比一般人堕的地狱还深啊。」
「没错!可恶极了!我跟你说,往後你要是遇到一个和尚长得特别俊美的都要留意,搞不好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个。」
「听你说得这麽严重……那妖僧叫作什麽?」
徐染喝着酒,赵熙年等着刘生生回答,但良久无声,刘生生端着酒杯想了想,觉得空月实在是比污秽还难搞的家伙,乾脆连提都别提,於是摇摇头朝赵熙年一笑,敷衍道:「罢了。我亲眼见他消失,也不知去哪儿。也许不会再出现,何必再提呢。现在知道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赵熙年点头,三个人解决了一桌饭菜各自歇息。两日後刘生生和徐染告辞,返回白水县,赵熙年有点落寞的送走他们,一回首就见到一个身穿白僧袍的和尚,欢喜唤道:「空月,你可出现了。只差一点就能跟你介绍我两个朋友。」
「那真是可惜。」空月平静温和的浅笑,两人一同回城内,赵熙年却丝毫没将刘生生所讲的妖僧与身旁的男人联想作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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