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锅子本来徐染说不带的,又重又多余,可刘生生一定要带它,说什麽锅子属金,而且万一遇上了污秽还能挡一挡。原先刘生生还想带一面铜镜,防着山里的精怪,後来徐染念了他几句他才放弃,改带锅子。
「累不累?」徐染一手拿饼吃,一手搭在刘生生後颈和肩膀帮他按摩。
刘生生舒服轻哼,吃着饼含糊道:「还好。以前我也常一个人在山里走。不过这回有你在,轻松许多。」
「没想到那赵公子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竟能跑进山里住下。」
「大概那边村子的人很照顾他吧。年糕哥哥生得也是人见人爱,虽然是没用了点儿,又教人放不下心,但是通常能化险为夷。这回不就是了,我之前还担心他死也不肯当和尚,跑出去寻短,幸好现在得了消息,应该是无事了。」
「生生。」
「什麽事?」
「听着你喊别人哥哥,不知怎的有点不舒服。」
「哈哈哈,这你也吃醋啊。」
「我跟你才是……虽说只是名义上的兄弟。」
刘生生忍着想取笑徐染的冲动,抹了抹油光的嘴,转头对着徐染耳边低唤:「那往後我只喊你哥哥不就好了。我的好哥哥。」
徐染盯着手里的饼,眼神复杂,刘生生喊完也有点笑僵,後者反省着:「怎麽觉得挺肉麻的,不太动听啊……」
「是肉麻了。」徐染内心汗颜。他虽然觉得刘生生可爱,但平常刘生生就不是那种会对男人温声软语的人,即使做生意时看在钱的份上会谄媚了点,也不至於声调如此软腻滑稽。
两人皆沉默半晌,心思各转了一圈,有默契的轻笑出声。
微光像是凝在刘生生唇间,徐染视线几次飘开又落定在那一处,渐渐收歛笑意,微微偏首挨近,一手揽住刘生生的肩臂把人带近,蜻蜓点水的嘬了一口。刘生生自然眯起眼享受,再睁开眼时调皮笑着说:「净是燻肉跟葱蒜味儿。」
「你喜欢不是?」
刘生生听了笑出声,勾住徐染的脖子凑上去亲嘴,又稍微伸舌舔了舔徐染的嘴角,还有冒出点胡渣子的下巴,这一路也没什麽时间修理门面,不过徐染特别会长胡子,每天都要刮乾净,现在对比起来徐染鬓颊下巴微有青影,倒是刘生生不细看也好像没有胡渣。
两人边吃边调情,刘生生心中有所顾忌,所以收歛不少,徐染已经把食物解决掉空出双手搂着人,刘生生抬手用指尖抵住他下巴说:「够了够了,留点体力赶路吧。」
徐染低头含着刘生生喉结吮吻,含糊喃喃:「没事。我不会让你出力的。」
刘生生余光往角落两间隔间打量,总觉得布帘里晃动的不知是阴影还是真有东西,不安得没了兴致。徐染这时把手伸进外衣里,隔着最里的衣料抚摸刘生生的胸口,刘生生低喘了下,不晓得是被吓的还是因为被摸得敏感,徐染张口就往他胸口含囓,另一手搓着硬突的小点低哝:「生生,你这不是有反应了,不想要麽?」
刘生生双手抱住徐染的脑袋蹙眉轻语:「先缓缓,你真不觉得这里不太适合?我这次出来没有多做准备啊……」其实他带了不少符啦、桃木签子有的没的东西,却在半途因为贪财的缘故卖给别人了。沿途做生意也是他们这一路耗时间的原因之一。
徐染听了刘生生的提醒才停下动作,环扫四周,思忖道:「这地方平常就没人,这种风雪大的天气又更不可能有谁冒险入山,再适合不过了。」
「呵。」刘生生冷哼道:「是啊,人是不会冒险。人以外就不好说了。」
「我没闻到什麽味儿。你看见什麽了?」
「不确定。」
徐染见刘生生时不时往角落的隔间瞟,乾脆先放了刘生生,自己过去察看。刘生生守在火堆旁,他走到那两个隔间前面就能从陈旧又不长的布帘看进去,他朝刘生生说:「这间里头有两张床,不过就是个床板而已,最里头这间也有两张床。」
刘生生原本听了这话松口气,正欲开口讲点什麽,却被徐染紧接下来的话吓得脑袋空白──「只是边角贴墙的地方还放置一副掀了盖的空棺材。」
徐染看刘生生脸色不好,又走进隔间一步确认道:「没事,这棺材空荡荡的啥都没有。也没有味道。」
刘生生飙了一身冷汗,冲过去把徐染拉回火堆旁低骂:「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别这麽冷静,搞得我好像大惊小怪似的。」
「可是真没什麽。」
「行了。嘘。」刘生生让他闭嘴,虽然忌讳那副空棺,可是一方面他又相信徐染说的没有味道。既然无味,那麽大概是他多心了吧?
徐染无辜望着刘生生,并环住刘生生的腰示好,刘生生斜睨他一眼说:「自这样的地方亏你还有这等兴致。」
徐染一本正经应说:「肚子饿就得想办法吃饱。缺什麽就补什麽。」
「吃饭跟这个哪里一样啊。」
「皆出於本能,同一码事。」
刘生生被他讲的话逗得想笑,两人不想离温暖的火光太远,於是又重回铺好的兽毯那儿。徐染跟刘生生很快又搂又亲,没一会儿就将刘生生放倒,刘生生侧卧着,徐染一面亲他一面把手伸到他衣摆下脱裤,刘生生慌忙拉住他手臂犹豫道:「还是不要。」
「我会尽量快一点完事。」
「可……」
「若真不愿意就推开我。或是安然享受,我也不会让你累着。没什麽好婆妈。」
刘生生心想这话说得也是,这不是头一回亲热,虽然是在这种地方,但不会有生人打搅,而且妖魔鬼怪虽然多,总不可能满山跑,於是压下羞耻心和不安,温顺的依了徐染,主动掀起衣摆示意徐染继续。
徐染眸光一亮,赶紧抱住人一手做着必要的准备,拓软那总是紧涩窄小的穴口,刘生生的脸越发红润,神情逐渐迷蒙,徐染欺在他身上语气愉悦低道:「光是手指就这麽享受着?」
「嗯……哼嗯……快些、可……咿。」刘生生压着嗓音,话都说不完整,转头望向徐染。徐染有默契的凑上去吻他,两人伸出舌头勾缠、嬉闹,徐染的吻在他唇间轻点,又在嘴角和下巴啄了几口,然後稍微起身退开,把刘生生的腰腿调了个姿势。
刘生生趴在兽毯上什麽也不想,已经习惯被这人抚摸、拥抱和亲吻,自然也习惯把私密的地方曝露出来,徐染在他身後把他一脚架高,挂在自己肩上,让他还是侧躺的姿态,握着那根肉杵略微霸道的塞进肉穴里。
「哈啊啊……」刘生生低呼,尾音发颤、压抑,像是这山屋会有回音,不愿发出太多声音,听在徐染耳力却更加诱惑人,侵入的动作虽然温柔以充满执着,把那尘根入得更深,好像要逼刘生生发出更多声音。
徐染一面缓慢而紮实的抽送,一面调整角度,最後把刘生生翻身面向自己,刘生生一手撑起上身,另一手勾住他颈项索吻,他匆匆啃了几口就分开。刘生生舔着殷红的唇瓣眯眼轻轻呻吟,感觉在那处深浅进出的东西又胀大些许,把那周围嫩皮都熨烫撑平,蹙眉低哼:「徐染,快、啊。我要……到顶了。」
「是因为在这种地方更刺激?」徐染没有逗弄刘生生的意思,语气听起来很认真,他把刘生生放倒,刘生生自己抱起双腿,并拢的双腿打直恰好稍微遮掩他害臊发窘的样子。
徐染压上来把刘生生修长又肌肉紧实的双腿抱到单边肩上,笑睇他说:「你样子真好看。」
「哈、哈,嗯。你也。」刘生生伸手抚摸徐染脸上深红的那块胎记,眼神爱恋。「红得很美。」
徐染微愣,朝他深深觑了眼,似是心中感动,更加深刻的把自己那器官弄得更深,然後力劲浑厚的抽插起来。肉体碰击的声音很快夹杂水声,越打越是紧凑,一时间两人无语,只听到低浊沉重的喘气、闷哼,还有被迫挤压出来的呻吟。
「哼嗯、哼嗯嗯。啊。」
「呼……生生。」
「哥哥,哥哥好深啊。」刘生生觉得自己被爱护着,依恋之心乱了神智,撒娇低吟:「哥哥,插得真美、再弄啊、啊嗯。」
徐染有点好笑又觉得别有情趣,也附在他耳际沉声喃喃:「好弟弟,要把哥哥精水都吸出来了。」
「啊、哦……哦……」刘生生觉得自己泄出的淫液弄湿了裤子,只怕一会儿得拿套衣裤更换,这一分神只被更强烈的快感给卷入,腿根肌肉抽搐几下,下腹也像在颤动,徐染低呼一声後绷紧身体凝望他,似乎是射在他体内。
那快感一波接一波而来,徐染并没撤出来,但稍有磨擦都能撩起酥麻荡漾的感受,刘生生本就是吃之前客气含蓄,吃开了就露出贪婪的一面,自个儿张开腿撸着性器,闭着眼自渎给徐染瞧,摆明是诱惑。
徐染专注看着刘生生双手弄着那根肉棍不停泌出淫水,还有股间沾着自己的东西,才刚消解了些的欲火重燃,双手抓起刘生生的腰腿带近,刘生生屁股枕在他腿上,他又一次楔入湿软温暖的幽穴,刘生生被他顶得脑袋直往後仰,双手在毯子上胡乱抓,呜咽般低喊着。
徐染弄了两回才平抚情绪,为免又被刘生生触动欲念,乾脆退了出来,找了块手帕给刘生生擦拭头脸、身体的汗水,最後擦乾净因交合而濡湿的地方,又拿了套衣物给刘生生替换才开始整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