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你猜我现在要做什麽。」月湛清另一脚晃呀晃,脸上堆满笑容,显得很愉快。
「暗器?」
月湛清垮下脸咋舌道:「针线和一块布能做出什麽暗器,你做给我看啊。」
「你的脚很长。」
「现在才知道麽。」月湛清得意的拿脚底板在沈笑肩上抹了抹,沈笑无奈转头发现这人用大姆指翘起来和他对上。
「你的朋友们见不着你不会担心麽?」
「见了更担心吧。」
「我替你画了张假面,有什麽不能见的。」
「就是因为这样,我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怎样交代,反正昨晚你不是带着我偷偷探望他们了。」
沈笑把长剑举高端视波纹,半晌将它收入剑鞘,然後捉住月湛清脚踝问他:「为什麽你能这麽潇洒,离开我的时候是那样,和同门道别也是,现在又对好朋友如此,你心里没有舍不得麽?」
「不舍也得舍呀。我其实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这模样还能做什麽,难道回戏班蒙着假面表演麽?连我自己都保证不了的事,自然没信心在他们面前说我往後也能过得好好的。」
羁绊是揉合纯粹情感和回忆点滴的东西,它随时光深刻,缠绕,虽然美好,但也常令人不知所措。正因为月湛清很在乎他们,所以他变得退怯旁徨,最後选择告别。也许这分离是短暂的,也许哪天又碰面了。
「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闻言,月湛清感动的抿起微笑,拿大姆指拼命蹭着沈笑那令人妒嫉的俊容说:「所以说嘛。我有什麽不能舍得的,我还有你嘛。嘿嘿嘿嘿。」
沈笑抓住那只可恶脚ㄚ,乾脆起身弯腰一口咬在月湛清小腿肚,这囓咬不是充满敌意的攻击,而是撩人的情趣。
可惜月湛清忙着手边的活儿,一脚荡开,说:「别闹啦。我快弄好,你再等会儿。」
沈笑没趣的望着人,不死心继续摸他脚背,或是凌空来到月湛清身旁,就像蜜蜂绕着花儿打转似的,他也不直接打搅月湛清,就在附近不停用关切的目光提醒对方:「快看看我吧。再盯着针线会斗鸡眼的。」
日暮西山,月湛清把针包线圈收进布袋里,拿着一个东西跳下树高喊:「沈笑,我做好了。你过来。」
沈笑慵懒踱步,漫不经心的问:「做了什麽?」
「这给你。」
沈笑收到一个锦白的长条袋状物,听到月湛清说:「我没太多钱,这麽好的料子只够买零碎的布,就做了扇袋。你套套看好不好用,快点啊。」
「嗯。」沈笑摊开掌心召出那柄蓝黑骨的宝扇,变成适合的大小将它收进扇袋里,忽然表情腼腆的看了眼月湛清说:「很不错。」
沈笑向来都是接受赞美,很少对人讲什麽称赞的话,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把扇子不需要什麽袋子,但这是月湛清的心意,他欣然接受,更温暖在心底。
「我想不到能送你什麽。」月湛清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耳根,讪讪笑道:「一直麻烦你,挺不好意思。」
沈笑不悦蹙眉,在意的说:「你在跟我客气什麽。」
月湛清听到沈笑口气不善,心里却很是开心,因为他知道沈笑是在意自己才会如此,他笑容恬静的凝视沈笑片刻,眼神满是倾慕。
「就算我舍得下任何人,却舍不得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但并不向往什麽天上的生活,我习惯人间的事物,虽然纷纷扰扰,却找得到能令自己安心的事物。沈笑,你,你若愿意,能不能留在人间?」
「你要我留下?」
月湛清很少发自内心向人提出恳求,他喜欢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不能结伙作伴都无所谓,一个人自在开心就好。可现在他能体会当人深陷在另一种感情时,会有多自私贪婪,不顾羞耻。
「对。」月湛清说完又有些懊恼自己的任性,飘开目光小声补了句:「我也不勉强你,要是你想走,我一定会很寂寞,我一寂寞,就孤枕难眠,既然不想孤枕,就得找个伴了。可我这张脸到哪里去找伴呢,唉,大概得请你临走前送张假面给我,好让我去骗吃骗、不,我是说好讨个美人回家睡觉。」
沈笑明知道这小子越轻浮的话语,越是口不对心,但听在耳里就钻进心眼里,他心眼死,一旦认定就不会再改变。月湛清这番话只是想吓唬沈笑,要是沈笑不理他,他就去招蜂引蝶,但听在沈笑耳里根本是想表达「你如果撇下老子,老子就红杏出墙」的意思。
沈笑闻之气结,但不愧是周旋於众仙魔间的角色,喜怒不形於色,当下只是面无表情看着月湛清,用那莫测高深的眼光把人看得心慌、心虚,最後月湛清仰首抚额,忽地扑上前抱住他,坚定说道:「沈笑,你留在我身边。」
天妖顺势轻搂着人抚摸背脊,却反问:「那等你百年之後,我该怎麽办?」
「沈……」
「我也会很寂寞,不知道会多寂寞。」
月湛清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把人抱得紧紧的,直到发疼,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在此之前,他曾想不通他们之间是怎麽回事,时常夜里忽然想找个人吵架发泄,或乾脆和沈笑争论,因为他曾认为沈笑只是想要一个永远不会改变的月湛清,否则何必要弄什麽长生灵药给他。
但沈笑伪装成明棋时,所表露出来的关怀爱护又不仅於此,他知道沈笑的忧虑,因为他自身同样为了异族相恋的障碍不安茫然。
每回追寻解答,都会在一个转折处打回原点。於是月湛清问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他想要的不过是当下和沈笑相知相惜罢了。
「如果来生我是你,或你是我,我们会不会像现在这麽好?」
沈笑解开月湛清的发带,呢喃:「这可难说。我只知道现在还不够好。」
「啊。」月湛清毁伤的半边容颜,本来有着可怕的伤痕,如今被沈笑绘上嫣红的海棠,枝叶沿着伤疤伸展至身上,乃至背後,尽管已经不再那样吓人,但被沈笑亲吻到脸庞时,他仍不由自主退缩。
「你很漂亮。」
「这里是、是户外。」
「没人会到这种地方来。谁看见,我就把他们眼睛挖出来吃掉。」
月湛清捏住沈笑那张嘴唇低声责骂:「不准这麽残暴。」
「开玩笑嘛。」
想起以前沈笑砍红叶尾巴那股狠劲,这种挖眼珠的话一定不是玩笑而已。不过,月湛清从来没想过要改变谁,虽说人心易变,但往往不如人意,倒不如自然接受。
沈笑察觉月湛清分心想事情,捏住他下巴提醒道:「跟我在一起时,就只许想着我。」
月湛清对上他不高兴的眼色微微笑,拿额头轻碰对方脑袋,说:「你又晓得我没想着你。」
「这是提醒。」沈笑把人抱起,架着他双腿支撑重要,让月湛清背靠树身胯间嵌着自己,用彼此敏感的部位亲昵磨擦。
「啊,你想在这里呀。」月湛清有些讶异,但也不是真的排斥。此刻身为男人的野性大过任何理智,唯独一件事他忍不住想计较。「上次也是被你做得站不直腰,你、你呃……这回有、有些分寸啦。」
「你什麽都不必担心,一切有我。」沈笑舔着月湛清脸颊,一脸邪魅,见对方有意愿和自己温存,愉悦的心情溢於言表。
他们忘我的拥抱、亲吻,沈笑透过抚摸能感受到月湛清日益精实的身躯,他们为对方倾倒,躺在柔软草叶上翻滚,月湛清看到沈笑长发沾了草屑忍不住笑出声,那张不再完美却柔软的唇立即被狂热吻住。
每一次的接触都好像彼此初识,充满好奇与渴望。月湛清被沈笑那根硬杵抵得欲火焚身,主动剥下沈笑衣裤将它掏出来,在那双充斥热情的眼前抠挖起自己隐密的小穴,苍白的肌肉里是一圈薄嫩的皱折,更深处是肉红色的秘境。
轮到沈笑倚着树身欣赏这幕活色生香的诱惑,月湛清偏着头蹙眉低吟,忘记这是郊外,陶醉的自渎着,虽然尚未抵达巅峰却获得短暂纾解,吁了口气靠到沈笑身上。
「湛清,坐上来自己动好麽?」沈笑抚摸他腰际并亲吻给予鼓励,对着神色迷蒙困惑的俊俏男人温声细语道:「我想看。」
再羞耻的样子都被见过,月湛清也觉得什麽不好,但矛盾的是有时放得开,有时又想到沈笑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神紧紧注视,心里难免又浮现羞耻心。
「啊,你……」月湛清的手被带到沈笑那话儿,两人握住怒挺的家伙慢慢抵住火热的穴口,他揪起眉心往下坐,随着沈笑的进入吐息,那种异样感提醒着他的身体一会儿就是欲仙欲死的极乐,双腿就不住兴奋轻颤,那股酥麻一直窜升到腰、胸侧、脊椎。
沈笑并没有闲下,双唇贴附在月湛清胸前用灵活的舌不停打转、舔玩,他能聆听到对方狂跳的心脏,和自己几乎同步的脉动,而自身则有一部分被接纳,真想贯穿对方,将彼此结合在一起不分开。
「有这麽大麽。」月湛清斜倾上身倚着沈笑,双手环着沈笑的脖子嘀咕,慢慢晃动腰臀,他听到沈笑深深吸了口气,心里窃喜,动得更卖力,使劲夹着对方吞吐。
「湛、清。」沈笑抱住月湛清欢快的喘气,眯眼噙笑道:「小骚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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