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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成蝶 (园中有色)


  卢祥之连忙答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郑骋扬又强调:“卢大人要委托做事,不要让凶手有可乘之机。”
  卢祥之一面暗自揣测着林木子与郑骋扬的关系,一面赔笑:“下官这就派人加强人手看守林木子的房子。”
  回去的路上,郑骋扬问王子清:“你怎么知道林姑娘的卧房一定有线索?”
  王子清低头思考了一阵,方才抬起头:“我怀疑林姐姐的死与她多年寻仇有关。”
  此时没有外人在,王子清不必掩饰情绪,提到林木子的时候,浓浓的悲哀和愧疚像水一样流泻出来,他的语气并无异样,脸上也并没有太多变化,唯有一双眸子,幽怨深沉,里面是透不尽的哀伤。
  郑骋扬对他的话并不意外,早在看见林木子尸体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刘木子的卧房有线索?”
  王子清语气缓缓:“林姐姐追查明月阁一案这么多年,不可能全无收获,凶手最近才动手,必定是林姐姐追查到了什么重要的证据,虽然卧房里不一定会找到这个证据,但必定会有林姐姐追查多年的信息,也能让我们早些凶手的真实身份。”
  郑骋扬心思转了转:“你认为凶手是谁?”
  王子清看了他一眼一眼:“我不知道,但是无论是谁,我都必定会追查到底。”
  其实凶手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与明月阁一案有关,那几乎是确认无误了。毕竟能将明月阁三百多口悄无声息的烧死,这么多年都找不出半点证据,除了白家,几乎不作他想。
  若是以前还是不明确,但看到那张血布巾,郑骋扬觉得,自己这次恐怕要在扬州死磕到底了。
  事实的真相,王子清想必也清楚,但是他出人意料的冷静。
  郑骋扬略有所思的看着王子清挺直的背影,若不是知道王子清随白献礼上京,确确实实的陪白献礼参加过诗会;若不是二人就是在怀王府相识,从怀王府私奔;若不是半路上无名书生所说的那些王子清与白家大公子的过往。郑骋扬会觉得白家真的就是与王子清毫无关系,走在路上都不会多看两眼的陌路人。
  王子清表现的太冷漠,除了见到林木子尸体的那几天大病,他都表现得几乎冷漠到无情。
  要不是时时刻刻在身边,郑骋扬都觉的身边被换了一个人。这个人理智、淡漠,这个人不是王子清。
  似乎是感觉到了郑骋扬的目光,王子清回头道:“怎么了?”
  他的眼睛依旧清澈,面容柔和俊秀,清清淡淡,就像是极有技巧的画师白描出来的一样,喝了酒或是稍微装扮一下,给这幅白描的胚子添上点颜色,就漂亮的像一幅画,让人神驰神往。
  郑骋扬承认,最初看上王子清,就是因为他的面相的。
  花楼奢靡,耳边是放、肆意靡之音,树下的王子清双颊绯红,衣衫凌乱,长长的头发随风四散,月下的皮肤像上好的白瓷一样晶莹剔透,他唱着挑、的艳曲,双眸媚气横生,明明是调戏别人的态度,却让人忍不住去占有他。
  郑骋扬就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明明没有喝酒,却隐隐感觉到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想到这里,郑骋扬觉得自己过于感情用事了,他摇摇头笑道:“没什么。”
  王子清与郑骋扬这边回家了,劳心劳力的卢大人可没有那些闲工夫,他马不停蹄带着周仵作向林木子熏得乌七麻黑的院落赶去,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凶手捷足先登,断了线索。
  坐在疾驰的马车里,卢祥之摇着头叹道“玉恒啊,我们这回可是接了个不得了的大案子啊,要是处理不好,我们的脑袋都得折在里头!”
  周仵作本名周玉恒,此时正淡定的坐在马车里,他半张脸毁了,为了防止吓到人,在外就带了个纱帽,所以卢祥之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当然,从他的语气来看,即使能看到,也很有可能是面无表情:“是你的脑袋,我只是个仵作。”
  意思是干我何事。要砍也是砍你。
  卢祥之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玉恒可不能这么说,现在咱们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后面虎豹赢了估计咱就要升官加爵前途无量,前面豺狼赢了只怕你这个相关人也是没活路的,只是豺狼还是虎豹,现在谁也说不清啊。”
  一个是天子权贵,一个是地头龙蟒,表面看起来天龙在上,实际上到了地头上,谁占上风还真不好说。
  周玉恒淡淡道:“卢大人秉公处理就是。”
  “秉公处理?”卢祥之疑惑。
  周玉恒伸出一根手,又将另一只手横在手指上,正是那日郑骋扬给卢祥之摆出来的手势,卢祥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秉公处理!我竟然迷障了,周兄果然看得透彻,如今秉公处理,才是万全之策,多谢周兄指点。”
  周玉恒在头纱后沉默不语。
  白家不简单,十六王爷此行也不单纯,鹿死谁手,只怕还远呢。
  

  ☆、第 42 章

  白献知一身风尘,干净利落的下了马,直奔白府后堂。
  他脚步匆匆,一边快步走一边询问身边的小厮:“老爷可在府中?”
  小厮一边接过白献知的外衣一边一路小跑着回答:“在后院湖中亭。”
  白献知一边换上干净的外衣:“最近白府中可发生什么事?”
  小厮干脆回答:“倒是没有。”
  白献知脚程快,说话间已经到了白府后院的荷花池,白老爷却没在湖中亭,而是带着背着手,悠悠哉哉的赏着菊花。
  白献知见到自家老爹,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父亲,儿子回来了。”
  白丰喜五十有余,面色红润,一把白胡子道骨仙风,面部轮廓有棱有角,隐约可见当年英俊潇洒的模样。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看到他外跑里沾着尘土的里衣,白丰喜皱着眉头道:“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白献知低垂着头,姿态恭恭敬,声音不大不小:“怀王妃得信王子清带着武王到了扬州,我怕有什么变故,这才快马加鞭赶回来。”
  白丰喜弯腰一手拨弄着姿态妖娆菊花:“怀王妃倒是有心,可也太多心了,武王一进扬州我就派人监视他二人,目前并没有什么异样。”
  白献知刚到扬州,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看到白丰喜的态度并不怎么着急,觉得郑骋扬到扬州来应该还没什么动作,可转念一想,又觉得郑骋扬贸然到扬州来,目的不明,着实可疑,于是便试探着问:“父亲觉得,武王贸然到扬州,可有什么目的?”
  白丰喜拿了个花铲,动作熟练地给菊花松土:“暂时还看不出,还要再等等。”
  白献知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白丰喜忽然把花铲一丢:“不是要你们将那个小杂种带到京城助献礼一臂之力么,现在倒好,惹了个武王回来。”
  白献知低着头:“孩儿知错。”
  白丰喜冷哼一声:“我知道你做事素来稳妥,这事定然不是你做出来的,定是你那个二妹妹,我那个乖女儿。”
  白献知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白丰喜抬头看了看天,缓步沿着湖边往前走:“武王的事先不急,你先说说你妹妹那头是怎么回事?”
  白献知立刻起身跟上:“那日献礼带着王子清前往诗会,恰巧那天不知怎么的武王也来了,似乎看上了献礼,非要住到怀王府来。武王好男色满朝皆知,怀王妃怕误了献礼的仕途,便安排武王与王子清紧邻而居,想要转移武王对献礼的注意,怀王妃的计策倒也奏效了,只是不知怎么的到了扬州来。”
  白丰喜哼笑一声:“这哪是移情别恋,这是武王逗你们玩呢。”
  白献知若有所思:“父亲的意思是,武王对献礼并无意?”
  白丰喜停下脚步,背着手似乎在看湖面上的风景:“武王什么人,镇守边关权势滔天,连当今圣上都畏忌他几分,真要看上什么人,还会舔着脸住到别人家去?只怕一开始他就看上了那个小杂种,去怀王府拐人吧。”
  白丰喜忽然转身:“你当时知此事?”
  白献知低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那是我未在京城。”
  “你若在,定能看出此时蹊跷。”白丰喜长叹:“我那个女儿啊,明明聪明伶俐,只是这脾气,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气啊。”
  白献知劝道:“当时怀王妃正怀着世子,故而脾气暴躁鲁莽些。”
  提到世子,白丰喜却明显不感兴趣,只是随意道:“你妹妹算有功,第一胎生了个儿子。”
  又问:“怀王什么态度?”
  白献知却知他指的并不是怀王世子的事:“怀王并未多提此事。”
  “并未多提啊,”白丰喜捋了捋自己保养得宜的长须:“那就是此事可大可小。献知,你多派人手,盯紧武王。”
  “是。”
  犹豫再三,王子清还是决定与卢知府一起调查林木子卧室的线索。
  因与林木子关系密切,王子清怕自己参与进去对日后的宣判不利。但是这么多年互相扶持,怕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林木子,自己参与进去,也能更快的破案,争取更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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